第三十章 狗血石屋

以前有個病弱受,他穿越了...然後他很病弱,很病弱,很病弱,除了H的時候兒,他都在吐血…當小攻把他放到床上去的時候兒,他被…壓死了…

以前還有個多金攻,他穿越了…然後他很多金,很多金,很多金,除了H的時候兒,他都背著錢…當他把小受壓在身下的時候兒,他被他的錢…壓死了…

以前更有個小老頭兒,他穿越了…然後他灰常老,灰常老,灰常老,除了H的時候兒,他都很猥瑣…當他穿越的時候兒——

你們以為是甚麽?

他還沒有穿越落地,已經在途中老死了…

很冷吧?

再冷你們都沒有我現在冷。UC小說網:

我不是推門麽?我不是一推那門門就開了麽?我不是摔進去了麽?

我摔進去直接就掉進個水塘&水坑&水洞之類的東西裏去了…

我才擰幹的衣服啊!!!!

算了,水坑不深,我能站起來。站起來再打量,我腿一軟差點兒再摔。

我麵前有一具骷髏。

好吧,如果你覺得很恐怖的話,我換個說法。我麵前有一具十幾年前或者幾十年前是活人的身體。

我水淋淋的爬出坑來走過去,走到這個前活人的身體麵前蹲下。

已經是骨感美人了,自然看不出樣子。不過從骨骼上看,是個男人…年紀,大約就是四十多歲吧…哦,比小老兒還年輕些呢,不過他可一定比小老兒厲害。別不信啊,人的臉上大致分三塊兒,上部為天,中部為人,下部為地。這人的天部,也就是上額了,主要是表徵早年的運氣,以及天賜的豐厚。他上額寬閣方峻,按說是天賜豐盈,肯定早年發達,功名早就啊。肩隻可惜他肩削,而且略有些灰黯皺巴。相書上說天削者刑傷,頭扁額削難言壽啊。再看著眉骨,棱高必定多有磨難,不過活著時候兒應當是極俊朗之人啊。

我微微皺眉,再看他眼眶,目細深長執拗不良呐。嘖嘖,不過活著的時候兒,雙目該是神氣深沉含蓄。低頭看他鼻骨,鼻梁挺拔,準頭處當推知豐圓,應是透著機靈聰慧之氣一人。而且他這鼻子還略帶前凸,這叫鹿鼻,這種人是多情多義,賢人達貴

我歎口氣,衝他拜了三拜。

這是誰呢?

不用我說了吧。

還算林子瀟不在,不然他非哭死了。

小美人,你怎麽掛在這兒了呢…

但是我暫時還不能幫你解脫,怎麽說你也是少林僧人,怎麽不明不白的死這兒了?

我小心翼翼打量他身上的骨頭…說來慚愧,法醫學我也隻是粗略曉得一點兒,這個樣子…我看不出多少東西來啊…

隻是有幾個地方是夠引人懷疑的。

其一,小美人的右手很別扭的彎曲著,感覺是死後被人用力掰過。

我看著他殘留的右手指骨,那是緊握著甚麽的樣子…會不會是死前太過憤怒或是驚異而握緊雙拳呢?我注意了一下他的手型,確定是緊握住甚麽的樣子。大概是有人想從他手上把甚麽拿走,太過用力,導致他的指骨被掰斷了…如果不是那人跟他有深仇大恨,就是他很重視他手上原來拿著的那個東西…

會是甚麽?周圍自然沒有,還是隻能從他手指的形狀來推測,應當不是很粗的東西,長管細狀…我心中一動,從腰上拿下林子瀟的蕭來。

我抖著手比劃了一下…我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點兒疼,我擦了擦,把蕭放回去,歎口氣。

其二,小美人是死在這兒的,因為周圍以及骨骸上沒有能夠顯示被搬動過的痕跡。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我不認為小美人是跟我一樣從井裏來這兒的,也即,還有別的通路。我想到了方才那條沒有走通的右邊的路。而且這條路這麽幹淨,分明是有人經常來的,這可很是奇怪,既然經常來,為甚麽不把小美人的屍身收走?

要麽,來的人是凶手,他是來確認某件事情的。

確認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人來這兒。

我深吸口氣,林子瀟,難怪你找不到,你的徒子徒孫也找不到,從井裏下去…這不是你那種聰明人想得到的…估計右邊那條路會通向上麵那個禪房的密道,而且應該是你的徒子徒孫都沒找到的。不然,你何必把我叫來?

不過也不一定是沒找到,或者凶手已經把那條路封了?不過如果封了,這人又是從哪兒進來的呢?我可不認為凶手會從井裏來…

想不出來,不是我傻,而是我的已知條件太少了。

其三,小美人身上的僧袍雖然已經化的差不多了,但是還能看出來,並不是日常所著的衣裳,而是…睡覺的時候兒穿的便服。

我捏著衣服的一塊殘角…小美人,到底啥事兒叫你晚上不睡覺的跑來這兒…

還就把命都送在這兒了…

我是真挺難受的,看著他這麽個樣子,雖然說我衣服濕了吧,但也不忍心叫他這麽晾著。歎口氣上前我把衣服脫下來裹在他骨骸上,準備一起帶走。

誰曉得我這才一抱,骨頭嘩啦啦一下都散了。

我一愣,該死該死,怎的這常識都忘了。歎口氣彎下腰來準備撿拾,誰知道竟然看見他的身下牢牢壓著個東西。

微微泛黃,是塊甚麽料子的樣子…

我疑惑的拿起來,看上麵的花紋,應該是塊妝絹斜紋的花布,原來的顏色已經看不大出來了,上麵還有些暗黑的色澤,伸手撚了一下,我也不太確定究竟是不是血跡。就算是血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美人的…

對了,小美人!

我轉頭再看,小美人怎麽死的我還沒看呢!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骨頭絕大多數都完好,現在碎了是因為我無意間搬動了一下…罪過罪過。但我如何檢查,也看不出他怎麽死的。

骨頭不黑,不是中毒。骨頭上也沒有劃痕,更沒有折斷的情況,看來也不是外傷致死…那還真奇怪…我眯著眼睛細細再看,每一寸骨頭都不放過。然後在小美人的頭頂卻,我看見一個很細的孔…

且,當然不是五個窟窿眼兒,又不是金大俠的武俠三部曲,你當有人練九陰白骨爪啊…

隻是個小孔,我拿起來借著邊上的蠟燭光看,隱隱反光…從這種光澤,還有細孔的大小…你想到甚麽了?

銀針!

啊啊啊啊,真是惡俗啊…小美人,你怎麽會死在這種東西的手上啊…

我很無語。

如果是淹死的,那麽一定腫脹不堪,白白胖胖的,十分不雅;如果是燒死的,那一定是黑黃難看,麵目全非;如果是吊死的…嗯,長長的舌頭伸出來…呃;如果是摔死的,很多人都會嚇得肝膽俱裂,麵目猙獰,而且還會手腳折斷,死狀不符合小老兒的審美觀點啊…還是灰飛煙滅的好,那樣好啊…

不過呢,說老實話,人死之後還不是一樣剩下一把骨頭,怎麽死的也不重要了。

我看著小美人這一把骨頭,淡淡的揉揉眼睛。

看著兒子死在自己麵前,一個當爹的心情,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雖然說我不是他親爹,可是好歹這個人物是我寫的,也算半個爹吧…

兒子啊…真是爹的錯啊…如果我不寫《靜水流深》,就不會寫《算命》;不寫《算命》,就不會有你;不會有你,就不會有你這樣兒的事情;沒有這些事情,你就不會死在這裏;你沒死在這裏,我也就不會這麽傷心了…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搖搖頭,坐在地上,皺著眉頭看那堆東西。

擦擦眼睛,我深吸口氣,沒辦法,既然開了頭,也要把事兒辦完吧。我把衣服裹好他的屍身,拍拍腿站起來,把小美人壓著的那一塊衣料塞進鞋子裏…不要笑嘛,我衣服都脫了,這個時候兒的褲子可沒有口袋啊…算了算了,我搖著頭往先前折返的右邊那條路上走。

走到那個降龍伏虎的“門神”麵前,我深吸口氣,有了先前的經驗,我輕輕推了一下石門。

果然應手而開…

我很無語,這是甚麽材料…863計劃該來這裏好好學學…我可不敢貿然進去,因為裏麵…沒有點蠟燭…我轉頭從旁邊牆壁上小龕裏的一盞蠟燭。才拿下來,我就發現了問題。

燭台下有淺淺的印記,分明是有人…的…腳(!)踩過的痕跡…

我看著地上的灰塵和我自己的腳印,我明白了…分明是有武功極高的人經常往來,不然,這些蠟燭也就不會點著了。隻是確實很奇怪,如果常來的話,怎麽會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叫人覺察…

至少明秀那家夥,不像是甚麽都不知道的啊…

難道,幕後主使是他?

我身上一寒!

…嗯,隻是有風過,我冷而已。

明秀那家夥,我還沒有放在眼裏。隻是現在我在明他在暗,於我不利啊…我端著燭台進了那間石屋,沒等我看清楚裏麵的東西,麵上一陣風過,有甚麽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襲來!

有甚麽東西打在我的頭上!

叮當一聲燭台落地…

我眼前一黑…很狗血的…我被打暈了…

暈死過去前,我很慶幸的閉上了眼睛。

至少…要死也不會太疼…這個死法也還算好吧…

林子瀟啊,對不起啊,老爹我沒本事兒…至於你那個事兒,我下輩子幫你完成吧…

作者有話要說:砸吧砸吧砸吧,小老兒習慣了,披著雨衣傲然一笑~~~~~~~然後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