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這是賤內陳芸,這是我女兒江霓,這小子就是我不成器的幹兒子楚牧,他隻是來瞻仰白總風采的,您把他當成透明人就行了。”
江潮生連忙介紹幾人。
但他在介紹楚牧時,語氣明顯帶著嫌棄。
“白總好。”
“見過白總。”
陳芸和江霓連忙打招呼。
楚牧麵露意外之色。
他沒想到江潮生要見的人竟然是小白。
是的,眼前這個體格高大威武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之前他在天泉市遇到的陳三姐的兩大保鏢之一的小白。
這位陳三姐的小白臉,在陳三姐的麵前乖巧得就像是小貓咪一樣,在外人麵前卻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這讓楚牧都差點認不出來。
“楚牧,還不和白總打招呼?”
江潮生見妻女都主動打過招呼,唯獨楚牧站著不動,頓時不滿叱喝道。
“哦,小白,你好。”
楚牧似笑非笑的說道。
“臥槽,你瘋了吧?”
江潮生一聽,不由一個哆嗦,差點一巴掌朝楚牧臉上蓋過去。
但下一刻,讓他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小白在聽到楚牧喊他名字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楚牧。
他沒想到,當天泉市的霸主上官家和陳家都在瘋狂尋找楚牧的時候,楚牧竟然來到了天海市。
雖然他沒有和楚牧對決過,但他深刻知道楚牧的可怕。
因為,在陳家和上官家和解後,上官家就公開了楚牧殺上官博和上百上官家的高手的情況,雖然沒有視頻,但那些死人的畫麵卻能看出楚牧是何等凶殘。
“抱歉,我以前曾經養過一條狗叫小白,就下意識地喊出聲,想必白總不會介意吧?”楚牧笑著打趣道。
江潮生氣得整個人直哆嗦著,揚起手,就要教訓楚牧一頓的時候,小白總算反應過來,連忙對楚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說道,“您好,楚先生。”
“嗯?”
江潮生揚起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卻見楚牧轉過頭看向自己,改成撓了撓腦袋道,“牧兒,你認識白總啊?”
“見過幾次,相談甚歡。”楚牧淡淡的說道。
說著的同時,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江潮生一眼,心中尋思著,剛才幹爹這一巴掌若是落下,自己會怎麽做?
被動挨打,還是‘一不小心’呼死他?
罷了,以後遠離便是。
想到這裏,他不由搖了搖頭。
小白剛聽楚牧說‘相談甚歡’四個字時,還挺高興的,但又見到楚牧搖頭,頓時一個哆嗦,連忙恭敬地說道,“楚先生乃是人中之龍,能認識楚先生,乃小白的榮幸。”
“啊這...”
江潮生驚呆了。
江霓也震驚的看著楚牧,唯有陳芸麵色淡然,似乎不覺得絲毫意外。
“楚先生,請。”
小白近乎九十度彎腰請楚牧進去,這般恭敬的樣子,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定會覺得他是楚牧的手下。
江潮生滿臉古怪,眼見著楚牧就要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連忙拉住楚牧,叱喝道,“人家白總待人客氣,你還當真了啊。”
說著,對小白道,“白總,您先請。”
奈何,楚牧還沒走,小白也不敢自己走,隻能尷尬地看著楚牧。
楚牧瞥了他一眼道,“擋在那裏做什麽?走啊。”
“好,好的。”
小白一個哆嗦,連忙走入包間。
此刻,包間內已經有五個人坐著,三老兩年輕。
“陳總,周總,連總,楊少,李少!”
江潮生連忙打招呼,語氣客氣無比。
幾人也笑著站起來,“老江呐,我們沒出門去迎接你可是有原因的呐。”
“是啊,白總一聽你要帶著你那絕色傾城的漂亮女兒來,立刻起身相迎,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的漂亮女兒呢,哈哈。”
“要我說,白總乃人中之龍,不如今天就把這件事情給定了,成全了白總和你女兒吧。”
幾人三言兩語,都帶著對小白的推崇,恨不得立刻把江霓往小白身上推。
江霓聞言,瞥了一眼小白,眼中波瀾不驚。
若是在之前,她對小白這種高大英俊又多金的帥哥趨之若鶩,但現在的她心中有了那位救命恩人的影子,再加上被張誌傑騙過一次,已經看不上這種人了。
不過,江潮生聞言,卻是大喜,“白總如果真的能看上小女,這可真是我女兒的福氣啊。”
他的目光看向小白時,卻見小白滿臉尷尬,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此刻,小白恨透了這幾個老東西。
雖然,他確實想狐假虎威玩一玩不一樣的美女,但那前提是對方不認識遇到楚牧這樣的狠人啊。
楚牧就坐在他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總覺得自己已經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了。
“白總,白總。”
旁邊一個老頭笑嗬嗬地暗示道,“隻要你點個頭就行了。”
江潮生也滿臉期盼地看著小白。
小白幹幹笑,“不不,我不敢妄想,憑我怎麽能配得上江小姐呢,嗬嗬,那啥,我們先上菜吧...”
“好吧。”
江潮生遺憾歎息一聲,以為他沒看上自家女兒便不再多言。
接下來,酒菜上桌。
眾人談笑風生,各種生意經張口就來,幾人不僅恭維小白,還對另外一個青年不斷奉承著,顯然這個青年的身份也不簡單。
這時,那個青年見楚牧一直埋頭吃東西,便拿著一杯酒走過來,拍了拍楚牧的肩膀道,“哥們,喝一杯。”
“我不喝酒。”楚牧搖了搖頭。
“是不喝還是不給我麵子呢?”青年冷笑了一聲。
楚牧抬頭,平靜說道,“既不喝,也不給你麵子。”
此話落下,現場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青年冷哼一聲,拿過桌上的酒拍在楚牧麵前,冷笑道,“有些話,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若不懂怎麽說,就問你的長輩。”
“我相信,江總不僅會讓你喝,還會讓你把這瓶酒喝了,你說是吧,江總?”
他的目光看向江潮生,後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小白的心咯噔一下,連忙說道,“楊少,喝酒講究自由,既然楚先生不願喝就別勉強了吧。”
“白總,這是天海市,是我楊家的地盤,我不覺得我楊童就連讓人喝一杯酒的資格都沒有。”
楊少的麵色淡然,竟然絲毫不給小白麵子。
小白微微皺眉,心中暗道,這家夥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了。
江潮生卻是臉色難看,對楚牧叱喝道,“楚牧,你知道楊少是誰嗎?楊少是我們天海市楊首富的公子,別說讓你喝酒,就算是讓你喝尿,你都要乖乖喝下去。”
“老江,你說什麽呢?”陳芸立刻叱喝道。
而,江潮生沒有理會妻子,隻是惡狠狠地盯著楚牧。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飯局,目的就是想借此穩住在公司的地位,甚至更上一層,若是被楚牧攪黃了,他真的會和楚牧拚命。
“爸,你太過分了。”
江霓也難得的喊了一聲,在她看來,楚牧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埋頭吃飯而已,也被人針對,分明就是那個楊少故意的。
江潮生依舊死死盯著楚牧,隻要楚牧不喝酒,他決不罷休。
楚牧卻是詫異的看著青年楊少,“你是楊展的兒子?”
“楊展也是你能叫的嗎?”
楊少怒了,掄起手,一個耳光就朝楚牧的臉上扇過去。
楚牧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正準備幫楊展教訓一番他兒子的時候,小白連忙抓住了楊少的手,勸說道,“楊少,既然吃飯就好好吃,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啊,給我個薄麵唄。”
“你...”
楊少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本想說你算什麽東西,但想起眼前之人背後的天泉市陳家剛上位,成了天泉市巨無霸,便說道,“好,給你個麵子這件事情我不再計較。”
他回到座位上坐下,果真不再計較楚牧,而是迅速恢複狀態,和其他人說說笑笑起來。
“楚牧,你還坐著幹什麽?既然不好好吃飯,那就滾回去。”江潮生來到楚牧身邊,冷聲訓斥道。
“行吧。”
楚牧也不想留在這裏看他的臉色,便對幹媽說道,“幹媽,您和小霓跟我出來一趟。”
“我們和你一起回去。”
陳芸拉著江霓站起來,冷冷掃了江潮生一眼,就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陳芸歎息道,“牧兒,你幹爹他這人比較勢利眼,你...”
“幹媽,我不介意的。”
楚牧笑著打斷她,同時把石瓶從口袋裏掏出來,倒出兩顆丹藥放在手心,“這兩顆丹藥是有人托我送來給你們的,有美容養顏祛疤的作用,你和江霓回家後再服下,到時候可能會排出體內的毒素。”
江霓也一開始還露出無所謂之色,但一聽楚牧說有祛疤的作用,立刻眼睛發亮,趕緊把兩顆丹藥拿在手中,“楚牧,是不是我的恩公托你帶給我的?”
楚牧笑著道,“是啊,不過,你一顆就夠了,另外一顆是給幹媽的。”
“你見過他了嗎?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嗎?為什麽你不帶他來見我?”
江霓卻是不斷追問著。
“他說,現在的你還沒資格見他,等什麽時候你能變得更好的時候,他興許會考慮來見你。”楚牧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了。”
江霓聞言,雖然失落,卻握著小拳頭,鄭重的說道,“我馬上回去服下丹藥,而且,我不僅要提升容顏,還要好好提升內在氣質。”
“媽,我們快點回去吃藥。”
說著,她迫不及待地拉著陳芸朝門口跑去。
“牧兒,你一起回家吧?”
“幹媽,我還有事,不回去了。”
陳芸還想叫上楚牧一起,卻被楚牧笑著擺擺手拒絕了。
目送兩人上車離去後,楚牧正想回海天壹號院,卻見一輛嶄新的黑色跑車,行駛時發出來的轟鳴聲竟然猶如戰鬥機一般,使得路人紛紛圍觀。
緊接著,車子來到楚牧麵前停下,從中走出一個老者,微笑道,“牧爺,我聽小蔣說您需要用車,剛好我朋友店裏新到了一輛就給您送來了。”
他不正是天海市前首富,楊展嗎!
“有心了。”
楚牧微微點頭,也不客氣,直接把車鑰匙接過來。
楊展見狀,頓時喜笑顏開,“那我就先回公司忙了。”
說著,就準備徒步離開。
但,走沒兩步,就被楚牧叫住了,“老楊,你是不是有個兒子?”
“啊,是啊,犬子叫楊童,日後牧爺若是見到他,還要勞煩您幫忙教育一番呢,如果他敢不聽話得罪您,直接往死裏整,不用給我麵子。”楊展回過頭笑著說道。
“好。”
楚牧微微點頭,目送楊展離去。
而後,他圍著車子走了一圈,就知道這輛車估價至少半個小目標。
若是五年前的他,別說擁有這種級別的跑車,就算摸都摸不到,而此刻的他,麵對這輛全球頂級豪車,心裏並未掀起絲毫波瀾。
他正要打開車門坐進去的時候,一道詫異的聲音傳了過來,“楊少,這輛車是不是你說的令尊打算買來送給你當生日禮物的豪車?”
楚牧抬頭看去,就見小白,楊童等人走了出來。
他沒理會,手放在車門上,就要拉開。
“住手,你幹什麽?”
但,他還沒有絲毫動作,楊童就突然大喝道,“小子,剛才看在白總的麵子上放過你,現在你竟然敢動我的車,你不想活了嗎?”
他三步並作兩步,迅速來到楚牧麵前,摁住車把手,怒視著楚牧。
江潮生也快步跟上,叱喝道,“楚牧,你幹什麽?快給楊少道歉!”
麵對江潮生這個幹爹的嘴臉,楚牧眯著眼睛,掃了他一眼道,“我並未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道歉?你為了討好這小子再三為難我,真以為我不會生氣嗎?”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冷意。
雖然早就知道江潮生的性格,但從出獄後,江潮生越發變本加厲,使他的怒火也快要壓製不住了。
“反了你啊,我是你幹爹,不能教訓你嗎?”江潮生氣得直哆嗦。
楚牧卻是瞥了小白一眼,淡淡的說道,“把他帶走,我不想看到他。”
“嗬嗬,楚牧,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吩咐白總做事,你小子...白總你幹什麽?”
江潮生的冷笑聲還未落下,就被小白駕著朝外拖去,不由大驚失色,卻又不敢反抗,隻能任由小白拖走。
“有點本事。”
楊童靜靜看著這一幕,等江潮生被架走,才淡淡地說道,“看來你並沒有江潮生所說的那麽不堪,就連白器都能吩咐得動,但你要明白,這裏是天海!”
“是我楊家的天海,也許有人可以不給我楊童麵子,但,絕不是你!”
他的臉色逐漸轉冷,叱喝道,“跪下道歉,我既往不咎,否則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楊展請我好好教教你,本來我不想理會,現在看來,不動手都不行了。”
楚牧搖了搖頭,直接掄起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啪!
重重的耳光,直接把楊童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