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丫頭,等會兒和你母親一起伺候我...呃呃...”

張天德正大笑著,打算等張天翼將楚牧解決了以後,就可以抓著年輕貌美的嚴靈兒進去和她母親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卻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張天翼被楚牧一隻手掐住脖子提起來,頓時傻眼了。

“這...怎麽會這樣?”

原本呢,張天德知道自己絕對鬥不過嚴韜,所以,哪怕對嚴韜有滔天之恨意,也一直隱藏在心中,甚至遠離天海市,在這偏遠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度假村享受人生。

後來,嚴韜死後,他也知道了嚴韜身邊好友眾多,絕對有人庇護嚴韜的妻女,也不敢亂動。

但,不久之前,張天翼這位親哥突然回來,告訴張天德,他已經得到了無上強者的傳承,實力強大無比,在這世界上不用懼怕任何人,可以為所欲為了。

同時,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讓張天德幫忙抓捕一些少男少女,以便他設置祭壇用。

張天德欣然答應下來,第一時間請張天翼將嚴韜的妻女抓來,並將所有前來探查之人全都驅趕離開。

經過幾次的大戰後,張天翼表現出驚人的實力,比如淩空飛行,比如赤手空拳擋子彈等等,使得張天德徹底膨脹起來,覺得有張天翼這位親哥在,自己就天下無敵了。

此刻,眼見著張天翼被楚牧一手掐著脖子提起來,張天德的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是茫然的。

“張天翼,你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這時,楚牧卻問了一句讓張天德和嚴靈兒都非常不解的話語。

“你,你怎麽知道的?”

張天翼震驚的看著楚牧。

“看來,天虛界有一條通往地球的通道被打開了,要不然怎麽就連你這樣的垃圾都能出來呢。”楚牧低語道。

實際上,楚牧早就看出來了,此人原本的實力非常弱,修煉的功法也弱小不堪,隻是最近突然臨時得到了一股力量,使得自身修為暴漲,而這種力量楚牧非常熟悉,正是天虛界內的強者所附帶著的天地之力。

不過,由於對方已經將大部分力量都融入這具身體內,楚牧一時間無法看出對方到底是天地元神境界的存在,還是原神境高手。

但,對方煉化力量後,卻隻是達到半步靈元境,由此就可以知道,哪怕這家夥是天地元神境界的強者跑出來,也隻剩下一縷殘魂罷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張天翼驚駭地看著楚牧,實在是想不明白楚牧為何知道這麽多的東西,難道眼前這個青年男子也是從天虛界走出來的強者嗎?

“是了,你肯定也和我一樣是從天虛界走出來的,而且,你保留了大部分的實力,甚至你是本體出來了。”

看著楚牧,張天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對楚牧道,“道兄,大家都是從天虛界走出來的,就不要互相為難了,我雖然修為損失了大半,但等我利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尊童男童女展開獻祭後,就可以恢複到巔峰境界,到時候,我們守望互助,一起對抗其他人,絕對能成為一方霸主,在這天地大變中奪取一份最強的造化,成為真正的仙人。”

他的目光看向楚牧,臉上帶著激動之色,“道兄,你覺得如何?”

“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童男童女做什麽?如何獻祭?”楚牧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淡淡的問道。

“這是我神符宗的獨有手段,將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童男童女的鮮血放出來後,煉化成為童男童女丹,再以這些童男童女的身體作為祭壇,吸納天地靈氣,到時候,能讓自身瞬間得到無窮的天地之力灌體,對我等恢複修為有著天大的好處呢。”

張天翼說著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之色。

楚牧沉默了。

反倒是旁邊的嚴靈兒怒不可遏,大吼道,“你竟然做出這種泯滅人性的事情,你該死,不,你不該死,而是要讓你生不如死。”

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尊童男童女來祭祀,煉血為丹藥,以肉體為祭壇,這種泯滅人性的行為,前所未見,哪怕嚴靈兒也覺得這種人萬死難辭其咎。

“生不如死?”

張天翼見楚牧沒有說話,還以為楚牧認同了自己的話,頓時無所畏懼了,對嚴靈兒冷笑道,“小丫頭,你等凡俗之人便是螻蟻,你也許覺得這樣很不可思議,但是,換個角度來想,你若是一個殺豬的,麵前豬圈裏有成千上萬頭肥豬,你覺得將他們都宰殺並放學切肉煮了吃,你會覺得不妥嗎?”

“弱肉強食,乃是這個世界的天地定則,要怪隻能怪你太弱了。”

說著,他看向楚牧,笑著問道,“道兄,你說是吧?”

楚牧並未回答,而是問道,“你抓了多少童男童女了?”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要問小德,這小子別的能力不行,但抓人方麵倒是還不錯。”張天翼隻覺得楚牧已經認可了自己的想法,口無遮攔地說出來。

反倒是張天德的臉色大變,在一邊搖頭道,“不,我還沒有抓人,沒有抓哪怕一個的童男童女,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也是人,我也是他口中的螻蟻,我怎麽可能做傷害同樣的人類呢?”

“老板,不好了老板,山上那些祭品跑了。”

就在這時,有大喇叭聲從遠處傳過來。

張天德頓時滿頭大汗,l連忙轉過頭去對著遠處大喝道,“那些隻是牛羊牲口而已,跑了就再去抓回來啊,再不行就去買一些熟食過來當貢品,急什麽啊。”

“不是的老板,跑了的是那些童男童女,您吩咐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些童男童女跑了的,但是,您吩咐我們不能傷害對方的那個女人突然衝上去把人都放了,現在那群孩子四散開來,我們的人追都追不到啊。”

遠處的人迅速趕來,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話筒,正要繼續喊話,卻見自家老板正坐在地上,張天翼被楚牧抓著脖子的一幕,不由愣住了,“這是怎麽了?”

“滾。”

張天德怒喝道。

張天翼則是笑著擺擺手道,“無妨,這位道友隻是還未放下臉麵罷了,他與我是同道中人,把你抓得多少童男童女都跟他說,道友欣喜之下,不僅不會怪罪你們,甚至還會與我們一道享用祭品呢。”

“道友,既然我們是同道中人,你也應該先把我放下來吧,哈哈。”

“放你下來?好啊。”

楚牧咧嘴一笑。

張天翼頓時大喜,隻覺得自己接下來在施展獻祭之法恢複修為的時候能得到眼前之人的護法,安全層次絕對能更上一層,而後,兩人攜手互助,哪怕天虛界中的其他強者降臨,以兩人的手段,絕對可以鎮守一方稱霸無敵。

“哢嚓!”

就在這時,楚牧的神色冰冷,直接捏碎了對方的脖子。

“你,你幹什麽...汩汩...嗚嗚...”

張天翼的脖子雖然被捏碎,但還未死去,他的口中冒血,滿臉不解的看著楚牧,實在是想不明白,剛才還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道友,此刻怎麽就要殺了自己了?

“幹什麽?”

楚牧咧嘴一笑,一隻腳踩在張天翼的腦袋上,在張天翼驚恐的目光之中,一個用力。

轟!

頓時,張天翼的腦袋直接被碾碎。

一道靈光衝出,正是張天翼的靈神準備逃跑,楚牧早有所準備,直接一揮手,弑神飛刀飛出,直接穿透了那一道靈光,當場將對方滅了。

見到這一幕,張天德和他的手下都臉色慘白,唯有嚴靈兒露出一抹笑容。

“接下來,輪到你了。”

楚牧說完後,直接來到張天德麵前,同樣抬起腳踩下去。

“不不,不要啊...”

張天德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整個人不斷後退,卻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楚牧這一隻腳,隻見楚牧這一腳直接落在他的身上,當場將他整個人踩爆。

“到我背後來。”楚牧對嚴靈兒吩咐道。

“為什麽?”嚴靈兒露出不解之色,卻還是乖乖來到楚牧的背後。

隻見,楚牧的雙手在身前捏了個劍印,頓時,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劍嘯聲響起的同時,一道道驚人的劍氣在他的麵前憑空生成。

劍氣密密麻麻,懸浮於四周。

饒是嚴靈兒見狀,也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暗道一聲楚牧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就衝著這無數道的劍氣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就難以想象。

“你這是要...殺了他們?”嚴靈兒看著四周那些臉色惶恐,被嚇壞了的張天德的手下,眼中露出不忍心之色。

楚牧淡然道,“助紂為虐,死不足惜。”

嗆!

而後,他的手一震,頓時,所有劍氣全都朝四麵八方激射而去。

此刻,張天德的那些手下才反應過來,大叫著逃跑,然而,他們跑出去沒兩步,全都被劍氣斬殺當場。

眨眼間,無人能站著。

“他們有些人其實也隻是聽命行事,可以說是無辜的,你怎麽能把所有人都殺了呢。”嚴靈兒輕聲道。

楚牧卻是麵無表情,“你覺得他們是無辜的?”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嚴靈兒,使得嚴靈兒心神一顫,連忙搖頭道,“不,我並不覺得他們是無辜的,隻是有些人罪不至死。”

楚牧冷笑一聲,“但凡有一絲人性,知道了有人以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童男童女當做祭品,都不可能坐視不理,哪怕鬥不過對方,至少也要離開。”

“他們不僅留下來了,而且還助紂為虐,你覺得他們無辜嗎?”

嚴靈兒聞言,不由臉色一陣發白,小聲道,“我,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無妨。”

楚牧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嚴靈兒的小腦袋,後者如同觸電一般彈開。

楚牧並沒有強行去揉她的腦袋,而是笑著道,“走了,該去找你母親了。”

原本,嚴靈兒以為楚牧會抱著自己,結果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楚牧竟然沒有摟著自己的腰部,這讓她的心中升起一股失落感,不由冷哼一聲,小聲嘀咕道,“傲嬌什麽啊,人家又不是不會自己走,哼。”

聲音剛落下,卻見眼前人影閃過,腰部突然多出一隻手,正是楚牧。

“你..你不是自己走了嗎?幹嘛還回來?”嚴靈兒賭氣似的問道。

楚牧嗬嗬一笑,“我若自己走了,恐怕有人要哭鼻子了。”

“亂說,誰哭鼻子了,你這渾蛋...”

嚴靈兒剛想反駁,卻見楚牧另外一隻手在自己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一臉親昵的樣子,“乖啦,咱們先去找到你媽媽再說。”

對上如此溫柔的楚牧,嚴靈兒不由沉默了,隻是,一顆心卻在輕輕顫抖著,那一夜的光景又浮現在眼前,使得她咬著紅唇,心情複雜無比。

不知不覺間,楚牧帶著嚴靈兒來到了後山山頂,隻見,一處明顯被建造起來的類似於祭壇的廣闊地帶,一群張天德的手下正在想辦法抓捕四散逃走的小孩子,而嚴夫人則是爆發出與平時的溫柔截然不同的淩厲,竟然在和三四個大漢對峙著。

“媽。”

嚴靈兒見狀,大喊一聲掙脫楚牧衝過去,隻是兩腳就將與她母親對峙的人轟飛百米,然後抱著嚴夫人緊張的問道,“媽,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那個渾蛋欺負你了嗎?”

“我沒事,那個渾蛋想占我便宜,我就以死相逼,然後用緩兵之計,告訴他要給我十天的適應時間,讓我有心理建設後就跟他在一起,結果他真的相信了。”

“這幾日,那家夥對我禮遇有加,甚至隻要我一瞪眼,他就不敢靠近我。”

嚴夫人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因為我知道,你們肯定會來救我的。”

“我們?”

嚴靈兒愣了愣,目光不由看向楚牧。

楚牧上前幾步,滿臉愧疚的說道,“嫂子,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讓你受委屈了。”

嚴夫人連忙拉著楚牧的手道,“怎麽會呢,我雖然被抓了,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果然,這才沒幾天你就來救我了,哈哈。”

嚴靈兒目瞪口呆,“媽,你說啥呢,你怎麽不覺得是我能來救你,而覺得他能來救你啊?”

這是倒反天罡了啊。

嚴夫人笑著道,“一樣一樣,都一樣。”

楚牧也笑得極為開心,“對對,都一樣。”

嚴靈兒,“怎麽一樣了,這分明不一樣啊。”

然而,這一次的嚴夫人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擔心,而是笑著看著楚牧,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樣,越看越滿意。

楚牧總覺得丈母娘,哦不,是嚴夫人知道了些什麽,卻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當時在江南,嚴夫人在天海市呢,怎麽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嚴靈兒則是一臉鬱悶,總覺得自己這個女兒不是親生的,楚牧反倒被親生母親當成親兒子一樣。

“嫂子可知道這一次都有誰對付你?”好一會兒,楚牧才問起事情的起因。

嚴夫人想了想後,輕聲道,“若是幾日前,我恐怕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但這一次被抓了幾日,我想了很多事情,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麽道理?”嚴靈兒連忙問道。

嚴夫人沉聲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不願意起紛爭,卻有人對付我,如果我還在為對方考慮,那就是愚蠢了。”

說著看向楚牧道,“實際上這一次對付我的人,除了張天德外,就是老嚴很久以前的一個同事蔣濤,後來老嚴上位後,蔣濤就被派到北區鎮壓外敵,他也因為在一次大戰中受傷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老嚴去世後,他就找機會回到天海戰區,如今已經是天海戰區的新任戰主了。他一直想對付我,隻是沒有明著動手,後來和張天德勾結在一起,才發生了這件事情。”

楚牧微微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行。”

“你真可以嗎?對方可是如今的天海戰區的戰主,你若有證據也就罷了,如今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卻要去對付他,恐怕不好吧。”嚴靈兒擔憂道。

楚牧卻是輕聲一笑,“靈兒,你很快就會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本質還是拳頭大就是道理,所有的規則和道理,其實都是拳頭大的人設置的,隻要你的拳頭足夠大,就可以無視一切。”

嚴靈兒嗤笑道,“那你很厲害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

楚牧知道這丫頭因為之前自己要她答應一個條件而不滿,故意和自己作對,他並未和這丫頭反駁。

“這些孩子都是無辜之人,一定要把他們安全送回家。”

“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沒多久,楊童帶人駕著直升飛機趕到,在他的身後,還有十幾架的直升飛機,飛機上有密密麻麻的手下,正是楊展動用了一切手段而從附近調動的手下。

“此地都交給你了,給我一架直升飛機,我要回天海市。”

楚牧直接對楊童說道。

後者連忙答應下來,“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些孩子安全送回家,然後將此地徹底毀了。”

“不用毀,你留著用就行了。”

楚牧說著便上了直升飛機,親自駕駛飛機帶著嚴夫人和嚴靈兒前往天海市。

楊童眺目遠望,看著直升飛機遠去,輕聲呢喃道,“這一次的天海,恐怕要引發不小的震動了,嘿,那群傻子,竟然還敢得罪牧爺。”

他的見識雖然遠無法和楊展這等老江湖相比,卻也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楚牧恐怕會動用雷霆手段徹底解決一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