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動手是吧?”

眼看著,這群強者被自己震懾住,殺性大起的楚牧冷喝一聲,右手扣住白發老頭的脖子,淡淡地說道,“我數三聲,你們若不動手,那便是讓我把這老頭弄死。”

楚牧自己想殺人,卻要把眾人拖入水啊。

眾人膽戰心驚之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等彼此開口。

因為他們知道,第一個開口之人,肯定會被楚牧針對,到時候就會成為下一個耆老。

也有人想著,如果其他人都不開口,自己就等楚牧喊完第二聲的時候再開口阻止也來得及。

“三...”

就在這時,楚牧直接喊了一聲‘三’。

而,眾人以為楚牧是在倒數,都等待彼此開口阻攔的時候,又看向楚牧。

結果...

哢嚓!

楚牧直接捏碎白發老頭的脖子。

噗!

白發老頭身為靈元境巔峰的高手,一身武道修為驚天動地,自然不可能因為脖子被捏碎就死去,他雙眼凸出,不可思議地看著楚牧,沒想到楚牧敢下如此死手。

同時,也對眾人沒有開口救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既然爾等無人阻攔,那就證明你們和我意見一致,都想弄死這個老頭,我就幫你們一把。”

楚牧冷笑一聲,右手出現一把飛刀,猛然一刀紮入白發老頭的丹田,並用力攪動起來。

“你敢?”

“住手,你可知道耆老的身份?耆老乃是元氣宗的第七太上長老,你敢傷他,元氣宗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敢殺人?”

“小子,放人。”

眾人再也忍不住,紛紛開口。

“元氣宗,很強嗎?”楚牧詫異道。

“元氣宗雖然沒有自成一武道聖地,卻絕對不弱於任何武道聖地宗門,宗門內的老祖乃是超凡武聖級別的存在,你說強不強?”

說此話的乃是紅衣女人,她冷聲道,“小子,元氣老祖最是護短,你敢傷害耆老,絕對沒有好下場。”

聽聞此話,耆老的臉上不由露出感激之色,如果不是脖子被捏斷無法開口,他肯定要對紅衣女人表示道謝。

紅衣女人不由心中得意,雖然自己不是第一個開口的,但這樣說話明顯和別人隻知道大叫得體多了,不管有沒有起到效果,耆老定然會記在心中,等於和元氣宗交好了。

至於耆老能不能活著回元氣宗將今日之事傳出去,她絲毫不擔心。

隻要楚牧不是傻子,就不敢真的殺了耆老。

“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敢傷害這個老頭,我就死定了?”楚牧問道。

“是。”

紅衣女人昂起被毀容了的腦袋,冷聲道,“還有我血衣門,也不是你所能得罪的,你還是好好考慮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她言下之意,是想讓楚牧趕緊求饒。

她也覺得,隻要楚牧不是傻子就會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到時候,楚牧不僅不敢再動手,還會跪地磕頭求自己等人原諒他,自己的功勞第一啊。

雖然血衣門在各大武道聖地中,是比較小的,但有了今日之事,也算是臉麵大增啊。

“既然如此...”

楚牧沉吟了片刻。

紅衣女子大喜。

其他人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略微後悔,竟然讓這娘們搶了功勞,他們從耆老的眼神中看到了對紅衣女人的感激,自此過後,血衣門這個小門派將會得到元氣宗的支持。

就在她激動的時候。

楚牧拔出了飛刀,紅衣女人心中更加激動,覺得事情都按照自己預料中的方向發展。

撲哧!

就在這時,楚牧直接將飛刀插入白發老頭的腦袋,並且用力推進去,就連刀柄都沒入其中。

“你...啊...”

慘叫聲,從白發老頭的腦袋內傳出來。

這並非這個老頭自己的口中發出的,而是他的靈神被飛刀斬殺後發出來的慘叫,聲音悲慘,淒厲無比,在四周回**著,如同厲鬼在掙紮。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靈神被斬了!

這可是真的要了這老頭的性命啊。

要知道,如果楚牧隻是以常規的手段滅了耆老的肉身,隻要靈神還在,修為達到了耆老這等程度,隻要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並不是不能讓靈神活下來的。

但現在,肉身未死,靈神先滅,這老頭的所有後路都沒了,也等於完蛋了。

“你敢?”紅衣女人大吼道。

著急之下,直接朝楚牧衝過去。

但還未衝到楚牧麵前,她就停下了。

因為楚牧的飛刀拔出來了,飛刀上竟然還連帶釘著一個縮小版的耆老,正是這個老頭的靈神,此刻他的靈神依舊在慘叫著,就像是被人一刀紮在心口的蛙蛙一樣。

此刻,耆老整個人的雙眼無神,已經半死了。

不過,靈神還沒死,他就暫時死不了。

紅衣女人怕楚牧將耆老的靈神滅了,到時候卻扣在自己的頭上,那自己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靈神被釘出來了。”

楚牧也愣了愣。

倒是沒想到自己這把飛刀還有這樣的作用。

“楚牧,放了耆老,有話好好說,一定不要繼續犯錯了,否則你在劫難逃。”紅衣女人苦口婆心地勸阻道。

“你和這老逼登有仇?”楚牧突然問道。

“沒有啊...”

紅衣女人一臉呆滯,正要解釋的時候,就聽楚牧說道,“既然沒仇,你為何再三讓我弄死這老家夥?”

此話落下,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紅衣女人,就連快死了的白發老頭也努力瞪大了眼睛看過去。

紅衣女人當場就懵了,尖叫道,“我沒有,我何曾讓你弄死老家夥...耆老了。”

慌亂之下,她甚至順著楚牧的話語直接喊這老頭是老家夥。

“沒有?”

楚牧不屑一笑,“剛才你告訴我,隻要我敢傷害這老東西就死定了是不是?”

“是,這有問題嗎?”紅衣女人點頭。

“我已經把這老家夥的脖子都捏碎了,你卻告訴我隻要我敢傷害這老東西就死定了,你分明是在告訴我,反正我也死定了,不如下殺手吧,直接把這老家夥弄死一起上路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啊。”

楚牧歎息道,“雖然我們不熟,但你這樣教我,我還是非常感動的,這樣吧,等會兒我不殺你,就廢你一身武功即可。”

我特麽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

紅衣女人心中升起這麽一句話,但表麵上則是怒不可遏,“你這渾蛋搬弄是非黑白,想汙蔑我,簡直是做夢。大家都在這裏,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楚楚。”

楚牧道,“是啊,你告訴我,隻要敢傷害這老東西我就死定了,元氣宗有武聖級別的強者,一定會弄死我對不對?”

“對。”紅衣女人回答道。

楚牧拔出飛刀,任由靈神鑽入白發老頭的體內,而後又一刀紮入其中,再次將靈神釣出來。

靈神不斷尖叫著,身上的靈光潰散,讓楚牧詫異的是,靈神上的能量似乎正一點點被飛刀吸收了的樣子。

“這把飛刀有古怪。”

楚牧詫異無比,但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他再次鬆開靈神,讓靈神再度回到白發老頭的體內,然後再度一刀捅進去,將這靈神釣出來。

“住...”

紅衣女人剛想大吼,就聽楚牧說道,“別裝了,這一切不都是你教我的嗎?你告訴我反正都要死了,那就弄死這個老東西啊。”

“殺一個回本,殺兩個就賺了啊。”

“你們都是武道高手,應該不傻,仔細想一想她說過的那些話,應該能聽明白吧?”

眾人聽了楚牧的話後,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麽一回事,這女人表麵上是在維護耆老,實則是在刺激楚牧,無論有沒有弄死耆老都是一樣的後果,隻要楚牧是個正常人,就不可能放過耆老的啊。

“舀蓮,你好深的心機啊。”有人歎息道。

紅衣女人臉色變了,“你胡說八道,別被他帶偏了啊。”

“我沒有,我怎麽可能慫恿他殺了耆老,我和耆老無冤無仇啊。”

紅衣女人真的是百口難辯了。

“我,我不就是...想,想和你,睡嗎...”

這時候,耆老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麽,他雖然喉嚨還在冒血,卻瞪大了雙眼,用盡全力說出這麽一句話。

眾人,“......”

他們並不知道這老頭竟然還想搞舀蓮,但,白發老頭這一句話,就坐實了紅衣女人的罪名啊。

“耆老,你別說啊。”

紅衣女人怒聲道,“是這個渾蛋故意離間我們的,我一直都是在幫你啊。”

說著,看著楚牧正滿臉笑容地站在那兒,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朝著楚牧殺了過去,“你這個無恥小人,老娘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轟!

她剛動一下,楚牧的飛刀一震,耆老整個人直接四分五裂開來,鮮血流淌了一地。

楚牧拔出飛刀,後退幾步道,“別過來了,我不想陪你演戲,老家夥已死,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了。”

“你該死。”

紅衣女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怒吼著朝楚牧殺過去。

楚牧冷哼一聲,直接一拳轟出,與紅衣女人的鞭子轟在一起。

楚牧的外功突破達到了堪比靈元境武者的層次後,肉身之力之強,就算是白發老頭子這個靈元境巔峰的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紅衣女人。

此刻,紅衣女人隻覺得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轟過來,鞭子寸寸爆裂開,她的手臂的皮膚也一點點炸裂開來,就連骨頭都碎裂了。

她的臉色大變,驚呼道,“好強。”

而後,身形閃爍著,直接朝著一邊逃命而去。

楚牧並沒有追殺,而是歎息道,“看在你剛才指點過我的份上,不殺你。”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古怪了起來。

楚牧就連耆老這樣的高手都能斬殺了,那麽,斬殺紅衣女人舀蓮絕對是輕輕鬆鬆的,但楚牧卻故意放對方離開,顯然有問題啊。

“你們怎麽不動手了?”

這時,楚牧轉過頭看向眾人,幽幽說道,“剛才手撕戰鬥機的時候多麽剛猛,現在怎麽都膽怯了?”

此話落下,眾人都明白了,楚牧是想報複剛才他們毀了那些戰鬥機的仇啊。

“耆老都被他殺了,他絕不可能放過我們,就算我們能逃走,耆老之死我們也無法解釋,隻能拚死一搏了。”

剩下的眾強者倒也通透,知道無論如何這一戰都不可避免,紛紛怒吼著朝楚牧殺過去。

楚牧咧嘴一笑,“殺了我的人,還想好過?”

轟!

蒼穹無限煉體訣徹底運轉起來。

肉身之力,徹底爆發。

他一步踏出,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再度出現時,已經來到一個中年男子的麵前,對方麵色大變,立刻出手反擊,卻來不及了,楚牧一拳直接轟中了他的腦袋,將他的脖子直接轟得炸碎開來。

中年男子的靈神尖叫著衝霄而起,卻被楚牧一甩手,用飛刀洞穿了過去。

無人看到的是,當他的靈神被飛刀洞穿後,竟然直接消散了。

接下來,楚牧大開殺戒,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穿梭著。

他將絕殺之法演繹到極致,每一次動手都不浪費力氣,每一次都不白白出手,就算沒有一擊必殺,也將這些人打得重傷倒飛出去。

平均每隔一分鍾,他就殺了一名超級高手。

眨眼間,死在他手中的就有五六個。

原本還殺氣騰騰,勢要與楚牧同歸於盡的這些高手見狀,全都嚇壞了,一個個都瘋狂朝著遠處逃去。

楚牧冷笑一聲,直接大步追殺上去。

轟轟!

眨眼間,又有兩個武道高手被楚牧硬生生轟殺。

剩下的三個由於逃命速度太快,就連楚牧也追不上。

楚牧無奈搖了搖頭,讓這些家夥逃走後,接下來算是徹底和這些武道聖地對上了,麻煩不小啊。

“你竟然放他們走了?”

鎮南王皺著眉頭道,“這些雖然不是最頂尖的武道聖地的宗門,但他們背後都是有強大的宗門,最差的都是有半步武聖級別的存在坐鎮,你一下子得罪了這麽多個宗門,等他們回去後,聯合起來對付你,你就麻煩了。”

楚牧沒有回答,隻是神色幽幽地看著他。

鎮南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和楚牧還是敵對的狀態呢,現在說這些似乎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後退了幾步,警惕地說道,“楚牧,我知道你很想殺我,但留著我對你有好處的,你對付的這些人隻是比較差的武道聖地的宗門,真正強大的宗門強者還在路上,等他們來了後知道我被你殺了,定然會以為是你殺人奪寶,你若無法說出劍仙遺跡所在,他們絕不可能放過你的。”

“你的實力很強,堪稱武聖之下無敵吧,但各大武道聖地都有武聖級別的強者,你能擋得住嗎?”

“我不是看不起你,你還年輕,以你的天賦,再給你二十年,絕對可以踏入傳說中的那個境界,但現在的你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的。”

“留著我,我幫你。”

若是以前,鎮南王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求饒的話,但,楚牧近乎無敵的變態實力徹底將他鎮住了。

為了活命,他不得不低頭啊。

當然,他不可能真的躺平,而是想暫時低頭,等遺跡開啟後,利用楚牧和武道聖地的強者幫自己打開遺跡大門,自己就可以憑借著對遺跡的了解進入其中,獲取陸地劍仙的傳承,那時候,自己哪怕無法一下子成為武聖,也可以找個地方藏起來好好修煉。

他很清楚,雖然現在的自己身為鎮南王,權勢驚人,卻無法與武聖級別的強者相比。

權與錢固然可貴,若由武聖故,二者皆可拋。

“你的意思是?”楚牧一臉詫異的看著鎮南王。

“以您為尊,聽你吩咐。”鎮南王直接單膝跪下。

“心甘情願?”楚牧問道。

“是。”

鎮南王直接答應下來。

楚牧遲疑了。

他知道這家夥隻是暫時低頭,心裏則是想找機會弄死自己,如果自己的一身武道能量可以動用,自然可以在這家夥的體內道心種魔,就不怕這家夥耍花樣。

但,現在的自己雖有一身蠻力,卻無真氣能量,頓時絕了這條路。

“牧爺,別信這家夥,他肯定是想先穩住你,然後想辦法弄死我們。”這時,雷布頓大吼著衝過來,雙眼通紅地看著鎮南王。

他的人死傷慘重,近乎全軍覆沒啊。

要知道,哪怕最普通的飛行員,也要花費數百萬才能培養起來,更何況獨立駕馭超神戰鬥機的飛行員的培養所需要的精力與金錢是巨大的。

雖然雷布頓不在乎金錢,但他在乎人的性命啊。

這些可都是他的心腹手下,卻都死了,他如何能不怒?

“滾一邊去。”

楚牧直接一腳將雷布頓踹飛,“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如果不是你下命令懸賞這些家夥的腦袋,他們怎麽會貪功冒進貼地飛行導致出事?”

雷布頓原本還想站起來爭辯,聽聞楚牧的話,本怒氣衝衝的臉色瞬間就焉了,整個人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鐵塔也跟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並未去安慰雷布頓,隻是呆呆地看著四周。

這一戰,雖然楚牧大展神威力挽狂瀾,但雷布頓帶來的人幾乎都死光了,損失不可謂不大。

“王爺如此強大,莫非也會怕我是假意投靠,趁機對付您嗎?”鎮南王見楚牧沉吟不定,便采用激將法了。

“我不怕你對付我,但我不想做無用功。”

楚牧搖頭道,“現在我隻要輕輕一捏就能捏死你,為何要留著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鎮南王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在楚牧的眼中,自己堂堂鎮南王竟然如此沒用。

他的心思活絡了起來,不斷想著該用什麽法子讓自己活下來。

這時候,鎮南王身上突然響起手機鈴聲。

“我的手機。”

楚牧愣了愣,手機鈴聲太熟悉了,正是自己的禦用手機專屬的,全世界獨一份,因為這是三師娘給自己彈奏的一首曲子啊。

“咳咳...”

鎮南王幹咳幾聲,連忙把手探入口袋,就要把手機調成靜音。

楚牧伸出手,淡淡的說道,“拿來。”

鎮南王見楚牧認出手機,也不糊弄楚牧,就將手機遞給楚牧。

“是我的...不對,是牧爺的手機。”

鐵塔瞪大了眼睛,怒聲道,“虧你還是鎮南王,竟然做出這種搶劫的事情,太不要臉了。”

鎮南王黑著一張臉,並未和鐵塔計較。

楚牧接過手機一看,發現是逆天理打來的,便接通了。

“我這邊遇到了麻煩,不是因為對方太強,而是對方的身份不凡,是四大天王之一的東王的兒子。”逆天理直接說道。

楚牧眯著眼睛道,“你還會怕東王不成?”

“我倒是不怕東王,而是擔心把他殺了會引起龍國的內亂。”逆天理直接說道。

楚牧瞥了一眼鎮南王,便說道,“我讓人去幫你。”

而後,掛掉電話,看向鎮南王。

“但有吩咐,絕不推辭。”

鎮南王心中驚喜,這時候,就怕楚牧覺得自己沒用直接殺了自己,隻要楚牧有需要自己,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武罰殿的副殿主逆天理你知道吧?”楚牧問道。

“知道,難道他是你的人?”鎮南王失聲道。

逆天理的存在鮮有人知道,但凡知道之人都是地位高高在上者,鎮南王不僅知道此人的存在,更是清楚逆天理性格怪僻,從不與人結交,也沒有拉幫結派,甚至就連國主的麵子都不給。

如果逆天理是楚牧的人,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我讓他負責處理人寵事件,你去幫他。”

楚牧平靜的說道,“辦好了,我可以按照你所想的,留著你到遺跡開啟,若是沒辦好,我會讓逆天理對你追殺到底。”

“你的實力再強,應該也躲不過一個武聖強者的追殺吧?”

“什麽!”

鎮南王大驚失色,“逆天理,是武聖?”

楚牧沒有正麵回應,而是淡淡的說道,“我給逆天理十天的時間,今天是第二天,十天之內若是不能把這件事情辦完,你生不如死。”

鎮南王心中惱怒,你他媽的給逆天理十天時間幹我屁事,我又不是逆天理。

表麵上卻不敢說什麽,而是低頭應了下來。

楚牧直接當著他的麵打電話給逆天理,“我讓鎮南王去幫你,注意盯著他,若有異心直接宰了。”

“什麽時候到?”逆天理問道。

楚牧看向鎮南王,後者連忙回答道,“一天...不,半天之內。”

楚牧道,“半天內,如果看不到他,你就放下手頭所有事情去追殺鎮南王,殺了他就算你還我的人情。”

“好。”

逆天理直接掛掉電話。

鎮南王卻是鬆了一口氣,原來,逆天理並不是楚牧的手下,隻是欠了楚牧的人情而已。

人情有用盡的時候,顯然,這件事情完成後,以逆天理的脾氣,絕不可能和楚牧再有任何關聯,自己就不怕了。

“剩下的事,你自己搞定。”

楚牧沒有再管鎮南王,直接轉身離開。

雷布頓和鐵塔連忙跟在身後,卻發現楚牧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就算兩人將速度施展到極致也追不上,隻能唉聲歎氣地停了下來。

“鐵子,我完了。”

雷布頓懊惱道,“這一次是我莽撞了,不僅害死了我的人,也讓牧爺失望了,我沒臉麵跟你一起回去見牧爺了,我打算從這個懸崖跳下去結束自己這悲慘的一生。”

他站在懸崖邊,作勢要往下跳,目光卻是盯著鐵塔,想讓好兄弟拉住自己。

結果,讓他失望的是,鐵塔竟然就像木頭一樣一動也不動。

“我跳了啊。”雷布頓提醒道。

“嗯。”鐵塔應了一聲,依舊沒有動。

“鐵子,我真跳下去了啊。”雷布頓再度作勢要跳下去。

“跳吧。”

鐵塔說道,“君子乘人之美,既然你想死,那我一定不會拉著你,明年的今天,我多給你燒點紙錢便是。”

雷布頓,“......”

這個兄弟,不能要了。

他哼了一聲,不再裝模作樣,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根據定位來接我,另外,把後勤隊伍派過來帶我們的兄弟們...回家。”

想起那些手下是因為自己而死,雷布頓就沒了嬉戲的心思。

隻是,楚牧沒有再對付鎮南王,他又不知道該找誰報仇,心中憋了一肚子氣,也不知該如何發泄。

好在這時,楚牧打來電話,“兩天內幫虎哥拿下嚴家,若做不到,自己滾回海外。”

“保證完成任務。”

雷布頓大吼了一聲,掛掉電話後,轉過身抱著鐵塔激動大吼道,“鐵子,看到了嗎,牧爺沒有怨恨我而拋下我,哈哈,我們還是兄弟啊。”

“哈哈哈,我接下來,一定不會讓牧爺失望的。”

不遠處一座更高的山上,掛掉電話的楚牧憑著過人的聽力聽到這家夥的話語,不由露出一抹笑意,“經過今日的教訓,雷子應該也會成長不少吧。”

“人寵之事交給逆天理,雷布頓和鐵塔輔助,嚴家的事情也交給他們處理,我倒是可以去瀛國走一趟了。”

原本,楚牧沒想這麽著急去瀛國的。

但,這一戰中,他的飛刀的神奇,讓他對自己的身世產生了好奇,覺得有必要去找尋一些真相才是。

就在楚牧準備下山的時候,他剛放入口袋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一則不認識的電話號碼。

他並未多想,直接接通了。

“楚牧,我是嚴靈兒,我來江南省了,我要見你。”

是嚴靈兒打來的。

楚牧露出詫異之色,“這丫頭怎麽來江南省了,而且她的聲音不太對勁,難道知道嚴韜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不由變了。

這一次來到江南省,不僅為了對付嚴家,實際上也是因嚴韜之死心中有愧,不想麵對嚴靈兒,沒想到嚴靈兒竟然追到江南省了。

“你在哪裏。”嚴靈兒再次追問,聲音帶著一抹冰冷。

楚牧歎息一聲道,“給我定位,我馬上去找你。”

掛掉電話,接收到定位後,楚牧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衝下山。

無論如何,該麵對的總要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