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鯊死亡的那一刻,遠在燕都的蕭家,正和一家人一起吃飯的蕭家主蕭衝天手腕帶著的手表突然閃爍起黑色的光芒。

他打開一看,不由麵色大變,“黑鯊死了。”

“一字並肩王楚牧,我小看你了。”

“那麽,彌月呢?”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妻子問道,“出什麽事情了?又有誰死了?”

顯然,蕭衝天的妻子對他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

“黑鯊死了。”蕭衝天道。

“一個打手罷了,死就死了。”兒子蕭滿不在乎地笑著。

蕭衝天深深看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沉聲道,“從今天開始,你給我老實呆在家裏,哪裏都不準去。”

蕭滿放下筷子,不滿的說道,“老頭子,你也太過分了吧,黑鯊那家夥的死關我什麽事情,再說了,我估計那老東西是死在某個女人的肚皮上,一把年紀了,也是正常的。”

“我等會兒還要和朋友喝酒去呢。”

碰!

蕭衝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道,“你若敢出門,我就打斷你的雙腿。”

“你若敢打斷我的腿,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蕭滿也跟著怒喝道。

“逆子啊,你這個逆子,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逆子。”蕭衝天氣的渾身顫抖。

“你的幹女兒彌月好,可惜她不是你生的,嘿,等過幾天,我就把她辦了,讓她在我**唱征服。”蕭滿不屑的說道。

啪!

蕭衝天沒說話,而是直接一個耳光把兒子扇飛。

後者落在地上,張口吐出幾顆帶血的槽牙,意識到老東西動真格的了,不敢再頂嘴,隻能捂著嘴不甘心地看著對方。

“若是讓我知道你離開家,我就親手拍死你。”

蕭衝天留下一句狠話,轉身大步離去。

“滿兒你沒事吧,媽給你吹吹...”蕭衝天的妻子連忙過去扶著兒子小心安慰著。

“剛才老東西打我的時候去哪兒了?現在才來吹,晚了。”

蕭滿怒哼一聲,推開母親離去。

“這孩子...”

蕭衝天的妻子知道兒子是直接離開家了,生怕丈夫真的一巴掌拍死兒子,連忙找到正在書房坐著沉思的蕭衝天,輕聲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等會兒我好好伺候你便是。”

說著就要當著蕭衝天的麵脫掉衣服。

但蕭衝天根本看不上年老色衰的她,而是拿起手機,準備撥打電話讓人查彌月的情況。

但這時,妻子突然在他麵前蹲下,張開嘴湊過去。

“嘶...”

蕭衝天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抖了一下後,繼續撥打電話。

正是一字並肩王楚牧的手機號碼。

楚牧的電話雖然沒有特別公開,但對於蕭衝天這樣的人而言,並非什麽秘密。

很快,電話接通了。

“嚶嚀...”

“等一下再推,我先接個電話,嘶...”

電話那頭,伴隨著河蟹的聲音傳來,蕭衝天不用想也知道,楚牧正和年輕貌美的女子玩遊戲。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年老色衰卻在賣力討好自己的妻子,臉上露出厭惡之色,伸出一隻手用力摁住妻子的腦袋,讓對方無法動。

“說話。”楚牧的聲音傳來。

“蕭衝天見過王爺。”

蕭衝天調整好心情笑著說道。

海天壹號灣別墅二樓臥室,楚牧呈大字形躺著,身上隻穿著大褲衩,在他旁邊,葉紅玉俏臉帶著狡黠之色,邊玩弄邊對滿臉通紅地坐在一邊的蔣紹怡科普,“本姑娘閱書無數,再加上動作大片的指導,非常清楚一般人這玩意絕不可能這麽大。”

“這是王中王,傳說中的神器龍屠啊。”

蔣紹怡媚眼如絲,卻又羞澀無比,小聲道,“真的是神器嗎?”

“什麽叫神器?那就是施展起來可大可小,戰力無法估量,威能無雙,無人能敵...”

“哇...好厲害的樣子。”

楚牧耳中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翻了翻白眼,“胡扯。”

“啊,胡扯?”

由於手機的降噪功能太好,蕭衝天沒能聽到葉紅玉的‘科普’,聽到楚牧的話還以為楚牧不信自己的身份,連忙說道,“蕭某又不是王爺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有人冒充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忙著征戰天下呢。”

楚牧的聖陽之體正在快速覺醒,若再耽擱下去,會發生什麽不可名狀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然不想和蕭衝天多說廢話。

“我剛得知手下有人背叛了蕭家,竟然聽信讒言去對付王爺,生怕王爺誤會,連忙解釋一下,他們做的事情與我無關,還請王爺恕罪。”

蕭衝天此話落下,就連他的妻子都忍不住抬起頭,露出不解之色。

“哦,沒關係,我不跟亂咬人的狗計較。”楚牧笑著說道。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如此。”蕭衝天的眼中寒光閃爍。

原本隻是懷疑黑鯊死在楚牧手中,現在則是肯定了。

而且,黑鯊死的時候,肯定還交代了什麽東西讓楚牧知道,這是他最擔心的。

“你若沒事好好陪一陪家人吧。”楚牧說道。

“多謝關心,你也是。”

蕭衝天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人呐,為何喜歡自作聰明呢。”

楚牧把手機扔到一邊,笑著搖了搖頭。

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對葉紅玉和蔣紹怡不滿的說道,“說好的你們自己動的,咋罷工了?”

“你不是有事情做嗎?”葉紅玉問道。

“誰說的?”

楚牧一瞪眼,不滿的說道,“偷懶也不是這樣偷懶的,爺還沒開口呢,你就亂猜測我有事情要辦,我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你們辦了。”

“誰先來?”

看著兩個半遮半掩的天仙人兒就這麽並排跪在床邊,若非牧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沒見過世麵的小菜鳥,恐怕已經爆體而亡了。

“啊這...”

剛才還在討論著的兩女麵麵相覷。

“紹怡來吧。”葉紅玉客氣道。

“還是紅玉戰神先來吧,我學習學習。”蔣紹怡謙讓道。

“要不剪刀石頭布?”

“好啊。”

兩女一拍即合,摩拳擦掌準備定個順序。

“剪刀石頭...布!”

眼看著,兩女當真在一邊剪刀石頭布確定順序,楚牧一陣無語,體內燃燒著的聖陽之火,已經讓他無法等待,幹脆直接撲過去,將兩女同時摁倒。

“不用按順序了,同時來吧...”

“......”

伴隨著兩聲嬌呼響起,緊接著則是讓人欲罷不能的聲音此起彼伏。

但,當牧爺正大殺四方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起了。

而且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大有他不接聽電話,就永遠不停下的感覺。

“牧爺,手機。”

“讓它響,等會就停了,我不信它能一直堅持,哎,輪到誰了...”

三個小時後。

房間內,除了手機鈴聲堅持不懈地響著,兩女都已經累睡著了。

楚牧一臉佩服地接通電話,“就衝你有如此毅力,我就該好好聽你想說什麽。”

在這幾個小時中,手機的來電鈴聲成了一則美妙的音樂,而且節奏感十足,可謂別有滋味。

“猜猜我是誰?”

電話中,有一道非常好聽的女子的聲音傳過來。

好幾個小時一直重複撥打電話卻無人接聽,對方竟然還能笑嘻嘻的,這讓楚牧不由肅然起敬,“不管你是誰,打了這麽久的電話還能笑得出來,這持久力都快趕得上我了,我都佩服你。”

“......”

“你還知道老娘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電話,你卻不接,你在幹什麽?”對方一聽,終於怒了。

楚牧沉吟道,“沒有什麽。”

“嗯?”

對方愣了一下,卻非常聰明,立刻明白楚牧是在‘幹’。

旋即,嬌聲笑道,“你這個壞蛋,竟然能如此光明正大地說出正在幹那啥事,你就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嗎?”

“你很聰明。”楚牧精神振奮,雖然還沒看到對方的麵容,但能發出如此好聽的聲音,應該也不是醜女,而且還如此見多識廣,聊起天來讓人很舒服。

“聽說你正在調查我,說吧,什麽事?”對方說道。

“你誰啊,我調查你幹什麽?”楚牧皺著眉頭道。

原本他還以為對方是自己的另外的師姐們中的一個呢,沒想到如此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我是誰,還讓人調查我的一切資料,你莫不是覺得你是荒獄的少主就能隨意調查老娘?”

對方的聲音轉冷,帶著一股讓人膽寒心顫的殺意。

顯然,對方不是說笑,似乎自己真的在調查對方。

楚牧的腦袋靈光一閃,沉聲道,“你是荒獄走出去的人?”

“廢話。”對方冷笑道,“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若不能說清楚,明天我就去龍國捏碎你的脖子。”

“等你。”

楚牧隻是留下兩個字,就掛掉電話,並將對方的手機拉黑。

“混賬,這臭小子莫不是覺得他是荒獄的少主就能為所欲為嗎?”

房間內,一個身穿透明真絲裙子,光著腳側臥在貂皮沙發上的絕美女子拿著手機怒不可遏,“四個小時不接電話,還敢主動掛我電話,很好。”

“我還真要去看看,你這個後來的荒獄少主有什麽本事。”

話音落下後,她起身,腳不沾地,就這麽直挺挺地朝著前方飛掠過去,所過之處,地麵竟然結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不僅這個神秘女子,實際上全世界各個地方,有不少類似這樣的強者,都被驚動後,起身前往龍國,準備好好看看這個膽敢找人調查他們的荒獄少主是什麽樣的。

“人呢?”

掛掉電話後的楚牧,立刻打了個電話給雷布頓。

“明天下午就能到天海市,牧爺,這一次我們把事情辦得非常漂亮,不僅拿到名單,也已經著手讓人調查名單之人所在之地,很快就能查到。”雷布頓的聲音帶著得意。

“是挺漂亮的,讓你們去找典獄長要一份名冊,結果你們直接打草驚蛇,將所有人都驚動了,很好。”楚牧淡淡的說道。

“啊這...”

雷布頓的笑容當場僵硬了。

“落地後,鐵羅刹去保護我幹媽,若是我幹媽少一根頭發,我會親自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實際上,在這之前,他已經讓殺神組織的九大長老帶領整個殺神組織的精銳殺手隱身保護幹媽。

再加上有於施凱的天機閣的情報,隻要有人想對付幹媽,他定然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消息,倒也不用擔心幹媽的安危。

但是,蕭衝天被惹怒後,會不會施展什麽雷霆手段很難預料,有鐵羅刹這個禦氣境的外功高手在,可以放心多了。

“希望荒獄走出的那些‘前輩’們能快點來找我,我真的很缺人啊。”

楚牧歎息一聲,“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做好準備,先煉丹吧。”

他很清楚,荒獄走出去的那些強者,每一個都是心高氣傲之徒,哪怕被自己降服,也難以保證能服從自己,那麽,隻能動用點手段了。

第二天一大早。

楊展的兒子楊童帶著一大卡車的東西來到別墅外。

“牧爺,這是我爸讓我帶過來的。”楊童的神色略顯憔悴,話語極為恭敬。

楚牧知道,他家裏出現變故,對他的打擊不小。

“齊了沒?”楚牧問道。

“藥材都準備齊全了,還差一個煉丹爐,我爸說下午會在天星大廈有一場拍賣,其中的拍賣會就有一個古丹爐,讓我帶上錢去把丹爐拍下來。”楊童恭敬地說道。

“什麽樣的丹爐?”楚牧問道。

從來到天海市開始,他就讓楊展收集各種藥材和煉丹爐。

尤其煉丹爐,想煉製好的丹藥,絕不是普通的爐鼎能做到的。

“據說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七星爐,說當年的諸葛孔明續命的時候,就是以此七星爐鎮壓氣運。”

楊童說著,忍不住小聲吐槽,“什麽東西能堅持到現在而不爛,我估計是仿造的。”

“我爸特地買下一個鑄鐵廠,正讓人夜以繼日地鑄造一口精鋼爐,等鑄造成功時,絕對不會比什麽假的七星爐差。”

楊童並非武者,不相信傳說,但楚牧在聽到七星爐的那一刻,不由瞳孔一陣收縮,沉聲道,“拍賣會什麽時候開始,我和你一起去。”

“下午兩點半。”楊童說道。

“來接我。”

楚牧隻是簡單說了三個字就走向屋內。

房間內,葉紅玉和蔣紹怡醒過來,正互相打趣著。

葉紅玉大大咧咧地教訓道,“小蔣啊,你不行啊,不夠放開,昨晚姐隻是讓你幫忙推一下而已,你就羞愧欲絕,哎,你這是不想和牧爺繼續是吧。”

“啊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蔣紹怡羞愧地低下頭,滿臉都是羞愧。

“那下次,是否應該聽我的吩咐?”葉紅玉在她那高大壯的熊熊上抓了一把。

“啊...”

蔣紹怡驚呼一聲,抱著被子縮到牆角,就像是看色狼一樣看著葉紅玉,“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叫了。”

“嘎嘎,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大爺今天要把你吃了...”

葉紅玉的怪笑聲剛落下,就被牧爺摁在**對著她那白嫩而又翹挺的臀兒一陣胖揍。

“好你個紅玉,想男女通吃是吧?”

楚牧那個氣啊,這小丫頭竟然敢虎口奪食,這不是找抽嗎?

“嗚嗚,人家不敢了,我是怕你心有餘而力不足,想幫你分擔一下嘛?”

葉紅玉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楚牧,“牧爺,你看看你,昨天才堅持了三個多小時,人家的功力都沒怎麽增長呢,你現在就有了這麽多女人,若沒有我幫你,你如何能扛得住啊。”

“好哇你,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求饒來著,現在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牧爺一陣火大,當場和葉紅玉修煉起禦魔功。

如此結果就是,當雷布頓和鐵塔、楊童三人碰在一起來找楚牧時,就見以前威猛無雙的牧爺臉色蒼白,腳步漂浮無力,一副虛弱過度的樣子。

“牧爺,您沒事吧?”楊童小聲問道。

心中詫異,牧爺這樣子,怎麽和以前自己去玫瑰樓一個小時後的效果相似?

雷布頓怪笑道,“還能有啥事,分明就是玩多了,嘿嘿。”

鐵塔一臉佩服,“牧爺的體魄如此強大都能玩成這樣,肯定持續了好幾天吧。”

“滾。”

楚牧一腳將鐵塔踹飛十幾米,後者爬起來拍拍屁股,又喜笑顏開地跑過來。

“牧爺,這是名單。”

這家夥遞給楚牧一本小筆記本。

楚牧打開一看,每一頁都有一個人的詳細記錄,對方入獄的時間、來曆、實力、出獄後的聯係方式等等...

他隻是簡單看了幾眼,就露出了笑容。

荒獄創立以來,進入其中‘深造’的高手不計其數。

這些人,正是以後自己的最強打手,也是狂龍殿真正的根基所在。

至於一百零八狂龍。

就看他們是否能給自己帶來驚喜了。

“一百零八個武道宗師殺入燕都,應該有效果了吧。”

他收起小冊子,目光看向燕都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無論龍國女皇,還是燕都各大世家,各方勢力,顯然都是在利用自己。

就衝這一點,他就不可能讓這些人好過。

就讓,這灘渾水更為渾濁一些吧。

等到一切徹底亂了的時候,這些人的真正目的,也該徹底展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