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吳遠拿著槍,恨不得當場將吳鋒這個混賬東西斃了。

一開始是葉紅玉這位曾經的女戰神打電話給他,讓他嚇得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衝過來,當他看到站在前方的楚牧時,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人當場就傻眼了。

這位,不正是讓自己的那些‘前任’們出事,才輪到自己上位的神秘人物嗎?

吳遠原本隻是刑署大隊的一個小隊長,他很清楚,之所以能輪到自己上位,全靠楚牧這位可怕到了極點的大人物出手幹掉前幾任。

他上位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擺了一塊長生碑,上麵的供奉的不是漫天神佛也不是關二爺,而是楚牧,每日給楚牧上三炷香,並且警告自己要謹言慎行,絕對不能招惹到楚牧及其身邊之人。

他沒想到的是,千防萬防,唯獨忘了自己的堂弟,這混蛋,竟然招惹到了楚牧!

“堂哥,我是你堂弟啊,你竟然開槍打我,我要告訴大伯。”

吳鋒捂著手,疼的眼淚直流,大叫道,“你這個數典忘祖之人,自己上位當了天海刑署的負責人,就連我這個堂弟都要弄死,你怎麽敢啊。”

“你敢對我開槍,啊啊啊,我一定要告訴大伯,我要讓所有人都來批鬥你...”

“住口啊。”

吳鋒還在破口大罵,吳遠被氣得渾身膽寒心顫,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掄起手,毫不留情的啪啪啪無數耳光落下,打得吳鋒的嘴角流血,整張臉瞬間紅腫起來。

“你特麽再亂叫,我崩了你。”

打完後,吳遠還不解氣,手中的槍抵在吳鋒的腦門上,怒聲咆哮著。

他麵目猙獰,殺氣滔天,這是吳鋒從未見到過的表情。

親眼看到吳遠拉開保險,隻要一勾手指頭,就能把自己崩了,吳鋒怕了,他顫顫巍巍地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旁邊那個胖女人和光子等人早就驚呆了,嚇得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吳遠這才呼出一口氣,收回槍轉身走向楚牧。

楚牧臉上帶著揶揄之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吳遠。

楚牧身邊,葉紅玉身穿黑色的緊身衣,俏臉冰冷,眼神冷漠地看著吳遠,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

發生了這檔子事,最生氣之人莫過於葉紅玉了。

原本,她在家中等著楚牧,還特地上網查找了女生特殊時期幫男人的方法,她細心學習了後,想著等楚牧回來就小心伺候楚牧,讓牧爺滿意。

誰能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情,以至於自己的準備都付諸東流,如何能不生氣?

見到兩人各異的神色,吳遠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臉上擠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容,“這個...咳咳,那啥...如果我說這是誤會,你們信嗎?”

“你覺得我該信嗎?”

楚牧慢悠悠地說道,“聽說你是新上任的刑署負責人,應該是這段時間上位的第五任吧?”

“嘶...”

楚牧漫不經心的話,落在吳遠的耳中,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嚇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場朝楚牧的方向跪了下去。

噗通!

這一跪,幹淨利落。

他整個人都在哆嗦著,顫抖著說道,“我,我,我錯了,求您原諒。”

他很清楚,自己能上位,全靠楚牧將前麵幾人弄倒,因為刑署大隊實在是沒有其他人能上位,這才輪到自己,結果,自己如此倒黴,剛上位不到三天,也碰到了楚牧。

難道,傳說是真的,楚牧真的天生克製刑署大隊的負責人?

楚牧沒有說話,而是從葉紅玉的手中拿過手機,上麵記載著的正是吳遠的密密麻麻的資料,一眼掃下來,讓楚牧詫異的是,雖然這家夥貪財怕死,卻沒有犯過什麽大錯。

“還算幹淨。”

楚牧幽幽說了一聲。

旋即,把手機還給葉紅玉,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把你叫來,不是為了讓你跪著,而是讓你把這些人處理了。”

“這些人平日裏犯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查清楚,按規矩處理,懂?”

吳遠一個哆嗦,滿臉驚喜的看著楚牧,“您,放過我了?”

楚牧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

頓時,吳遠大喜過望,連忙對楚牧磕了個頭,“謝謝,謝謝您,您放心,我一定會按規矩從重處理,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然後才站起身,親自上手,把吳鋒幾人銬起來。

但輪到光子的時候,光子卻哼了一聲道,“放開我,沒看到我是牧哥兒的老同學嗎?”

此話落下,吳遠臉色大變,連忙鬆開手並露出討好之色,“原來是這位爺的同學,實在是抱歉,我沒認出您來,還請您大人不要計較小人過。”

這般前倨後恭的樣子,讓光子覺得一陣痛快,若是放在以前,他在吳遠這樣的大人物麵前,就連屁都不敢放一下,哪裏敢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跟對方說話?

此刻的他,發現昔日的同學楚牧已經成了一個就連刑署大隊長都要畏懼的大人物時,便明白了這是自己改變命運出人頭地的時候了。

“牧哥兒。”

光子笑著來到楚牧麵前,打招呼道,“多年不見了,你變得更英俊了,也更厲害了。”

楚牧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光子,許久不見。”

“嘿,是啊。”

光子唏噓道,“誰能想到,當年的老同學,幾年不見,竟然混得這麽好,就連刑署大隊長都要聽你的命令,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兄弟我以你為榮,老班若是知道你的情況,肯定會很高興,足以含笑而死了。”

“老班怎麽了?”

楚牧的麵色一變。

老班名為徐輝,正是他的高中時期的班主任,一個很和藹的胖胖男人,對學生非常好,受到每一個學生的愛戴,楚牧對徐輝的關係更是亦師亦友,回來這麽久,他一直想去看望老班,卻又因為坐牢的事情不知該怎麽解釋,而沒有去。

“是了,你這些年應該不在天海市,每次同學聚會你也沒來,不知道老班住院的情況也是正常,這樣吧,等會兒我帶你去。”

光子笑著說著,得意瞥了一眼吳遠,以前自己需要仰視的大人物,如今在自己麵前卻這般客氣,全靠楚牧的身份不凡啊,好在楚牧是自己的同學,當年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際,卻也沒有交惡,有了這一層關係,說不定自己能混出大名頭呢。

然而,他的想法剛升起,就見楚牧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帶路,我會自己去找到老班查看情況。”

“嗯?”

光子愣了愣,旋即笑著說道,“牧哥兒,你跟我客氣什麽,咱們當年可是好兄弟,帶個路而已,我又閑著沒事幹,多簡單的事情啊。”

“我家牧爺的意思是,你要去刑署大隊接受調查脫不開身,你不明白嗎?”

葉紅玉在旁邊說道,“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犯了事,就連你的上頭都被抓了,你這個直接作為的人難道可以輕鬆離開?”

“混蛋,我和我同學牧哥兒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光子怒聲喝道。

叱喝完葉紅玉後,他這才將目光看向楚牧,笑著說道,“牧哥兒,你身邊這個手下長得挺好看的,卻不怎麽懂事,不過,也正常,你們這種大人物的秘書,隻要長得好看就行,畢竟,有事情秘書幹,沒事情幹.秘.書,嘿嘿...”

“道歉。”

他嘿嘿笑的聲音剛落,耳中突然傳來楚牧冰冷的聲音。

“什麽?”

光子愣了愣,而後,以為楚牧是讓葉紅玉對自己道歉,便笑著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她畢竟是你的小秘書,我不會和她計較的,不需要跟我道歉。”

“牧哥兒,我們走吧,去喝酒。”

說著,不等楚牧回應,就當先準備朝便利店外走出去。

“拿下。”

楚牧又吐出兩個字。

吳遠連忙對站在便利店外的手下大喝道,“聽到沒有,快拿下他啊。”

頓時,門口的一群刑署手下蜂擁而上,把光子按住,直接上了銬子。

“你們幹什麽?混蛋,抓錯人了啊,牧哥兒讓你們抓的不是我啊,我是他的高中同學,是他的好兄弟,他怎麽可能讓你們抓我?快放開我啊。”

光子被摁在地上,不斷大吼大叫著。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楚牧說的道歉是讓自己道歉啊。

他心中後悔,連忙喊道,“牧哥兒,我錯了,對不起美女,我不能這樣對你說話,牧哥兒,你讓他們放了我吧...”

他轉頭看向楚牧,本以為楚牧會讓這群人放開自己,卻見楚牧對吳遠說道,“無論任何人犯了事情,都要給我查清楚,以龍國律法處置,明白?”

“是。”

吳遠心神一震,下意識的對楚牧行了個禮。

原本,他還以為光子靠著楚牧的關係,可以對自己耀武揚威,做過的事情決不能再計較,他也做好了不敢追究的準備了。

這種事情其實也在情理之中,他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但他沒想到的是,楚牧竟然如此大公無私。

“牧爺。”

葉紅玉一臉崇拜地看著楚牧。

見楚牧不為所動,光子不再哀求,而是怒罵道,“楚牧,你這個無情的家夥,你忘了我們是老同學嗎?你有本事了,竟然還讓人抓我,你好啊。”

“我沒想到啊,你這家夥這麽無情,不將當年的同學情誼放在心上,我真是看錯你了。”

“老班也看錯你了,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的嘴臉告訴所有同學,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家夥富貴後,立刻忘了自我,忘記了老同學...”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葉紅玉淡淡的說道,“去牢裏再來做夢出來的事情吧,以你這些年犯的事情,蹲個十來年是沒問題的。”

“吳大隊長,你看看這些資料,告訴他,他大概要去蹲多少年。”

說著,葉紅玉把裝有光子這些年做的事情的資料的手機遞給吳遠。

後者接過來一看,不由一陣膽寒心顫。

這些竟然詳細記載著光子這個團隊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也許有遺漏,但,單憑這上麵的證據,足以讓光子整個團隊所有人將牢底坐穿。

“保底十五年起。”吳遠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此話落下,光子的麵色大變,大叫道,“不可能,我隻是手下,不是幕後主要人物,不是主犯,怎麽可能要坐十五年的牢,我不信。”

“你是直接執行人,至於幕後的主犯,她保底二十年起。”

吳遠指了指那個胖女人,也就是他的弟媳說道。

咚!

胖女人聞言,直接兩眼泛白,當場暈了過去。

“不不,不可能的,你亂說,我不信...”

光子滿臉不信。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吳遠揮了揮手,他的手下直接抓著光子等人朝外麵走去。

“等等,牧哥兒,楚牧,我們是同學,幫幫我,幫我一次,我求你了。”

光子不再嘴硬了,而是大聲對楚牧求饒,“老班身體出問題了,很嚴重,他若是知道我進去了,肯定會很傷心的,你和老班的關係這麽好,一定不會讓他傷心死去吧?”

“楚牧,求你了。”

然而,他的哀求根本無法改變楚牧的心意。

楚牧淡淡的說道,“正因為我對老班很了解,才會這般對你。”

徐輝雖然與人和善,卻最是嫉惡如仇,若是知道自己的學生中有人坑蒙拐騙玩仙人跳無數年,不管對方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都不會好過的。

“我是被逼的啊,我是欠債後被逼迫的,楚牧,你就算不念舊情,好歹也要顧念我是被迫的吧。”

光子又大叫道。

“你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

楚牧沉吟道,“吳大隊長,麻煩你調查清楚,到時候上了法庭將事情告訴主審人,讓他給出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結果。”

“明白!”

這回,吳遠沒有給光子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讓人將他拖走。

而後,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楚牧,“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楚牧搖了搖頭道,“沒事了。”

“那我先退下了。”

吳遠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躬身後退。

“等下。”

就在他即將退出便利店的時候,就聽楚牧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連忙停下腳步,全身冷汗直接冒了出來。

“你不錯。”

楚牧笑著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雖然無法做到最好,但是我做到問心無愧便是。”吳遠沉聲說道。

說完後,這才轉過身,昂首挺胸離開。

走出便利店,他長長吸了一口氣,感歎道,“自由的空氣真好啊,我以前也許不是什麽非常正直的人,但我明白了,絕對要做到問心無愧。”

想到楚牧誇獎自己還不錯的話,他隻覺得整個人都被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無比。

便利店內,楚牧正想離開,卻見葉紅玉突然跑到貨架上,一臉好奇的盯著架子上的東西,不由詫異,“紅玉,看什麽呢?”

他走過去一看。

當看清楚葉紅玉盯著的乃是潤.滑.劑.的時候,不由目瞪口呆,“你研究這個幹什麽?”

葉紅玉紅著小臉道,“這不是助興的好物嗎?”

“別鬧了,你不需要這玩意。”

楚牧幹咳一聲道,“別人那是太...咳咳,走啦。”

說著,便拉著葉紅玉朝著門外走去。

“太什麽呀?”

葉紅玉依舊不解的追問道。

“洗澡前換下的衣服扔了嗎?”楚牧答非所問。

“扔了,反正都壞了,當然要扔了。”葉紅玉回答道。

“除了被撕壞,還有什麽不一樣的?”楚牧問道。

葉紅玉想起自己扔衣服的時候,上麵濕漉漉的,就像洗過還未擰幹一樣,頓時明白了楚牧話中之意,俏臉直接紅了起來,小腦袋埋入楚牧的懷中不敢說話了。

“哈哈哈哈...”

楚牧見狀,不由摟緊葉紅玉的嬌軀,哈哈大笑出來。

“你討厭。”

葉紅玉更加害羞了,忍不住用粉拳砸了砸楚牧,卻又不忍心用力,就像幫楚牧按摩一樣。

“楚牧,葉紅玉,你們...”

就在這時,一道震驚的聲音突然從路邊一輛車上傳過來。

隻見,一身勁裝的蒙清雪從車上走下來,神色複雜無比的看著楚牧和葉紅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