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玉笑著搖頭,“倒也沒有。”
休假固然是好,可忙起來的時候也充實。況且這些陰謀詭計,她自認不輸給任何人!和她鬥?嫩著呢。
“夫君。”
蘇婉玉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冷靜道:“現在唯一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程莞爾。隻要找到她,一切謠言都將不攻自破。 ”
宋紀淮當然也知道。
隻是……
“警方都沒線索。”
警方已經調取監控,監控上能清楚的看到程莞爾進了鯨魚傳媒,很快又被趕出來。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之後,周圍所有的監控都沒再拍到任何她的畫麵。
也就是說,程莞爾離開鯨魚傳媒之後,就失蹤了。
雖然還不夠二十四小時,可白少天和鯨魚傳媒都找不到程莞爾,這才驚動了警方。事態嚴重, 警方立刻介入。
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程莞爾現在應該是被控製了。”蘇婉玉說出她的猜測,“那幕後的人就是想借此,碰瓷你。”
隻要公眾認為這件事和宋紀淮有關就行。
至於程莞爾的生命安全,她反而認為暫時不必擔心。既然幕後人的目的是為了引導公眾輿論,那其實很沒有必要對程莞爾下手。
不劃算。
如果真的殺了程莞爾,反而幕後人要花心思處理。
“程莞爾應該性命無憂。”
蘇婉玉輕聲道。
宋紀淮點頭,他也這樣想。
“相比起這個,我更在意另外一件事。”蘇婉玉說著,和宋紀淮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裏都寫著了然。
雖然沒直接說出來,可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抓內奸。
蘇婉玉忍不住笑了,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也太棒了。
她想什麽甚至都不需要說出來,夫君就已經明白。
“夫君。”
蘇婉玉走到宋紀淮的身邊坐下,“現在程莞爾失蹤,公司內的內奸肯定會心慌,咱們隻要注意著,肯定能找到那人。”
“嗯。”
宋紀淮看著此刻的蘇婉玉,心裏既驕傲欣慰,又覺得有點心酸。
他從管家那得知,當初蘇婉玉自殺之前,蘇清清去過別墅。
也就是說,婉婉的自殺跟蘇清清有關係。
而婉婉的改變,也是從那次自殺後的。
宋紀淮眸光幽深,眼神若有似無的從蘇婉玉身上掃過。
蘇婉玉無所察覺,還在說:“先從請假和有意向跳槽的人身上查。”停頓了下,又說:“首查公關部。”
“好。”
宋紀淮說完,便吩咐吳秘書去安排。
沒過一會兒,吳秘書還真提交上來一個人的名字。
簡晴。
公關部員工,二十七,平時在公關部的存在感極低。
今天中午臨時請假要回家。
不過因為前幾天吳秘書就已經在盯這件事,所以找了個借口,沒讓人走。現在人就在會議室裏等著呢。
蘇婉玉和宋紀淮對視一眼。
兩人起身往會議室走去。
簡晴此刻很緊張,惶恐不安的坐在會議室裏,聽見門口有響動立刻站了起來,“宋總,蘇總監。”
蘇婉玉和宋紀淮直接在簡晴的對麵坐下。
簡晴頓時如臨大敵。
她麵對著這兩個人,隻覺得頭皮發麻。
指望宋紀淮說話是不可能的,蘇婉玉隻能自己上,對著簡晴微微一笑,“別緊張,就是找你聊聊,聽說你下午要請假?”
來了!
簡晴的心裏咯噔一聲,隻能勉強對著蘇婉玉露出一抹笑,“是。”
隻是怎麽看,怎麽心虛。
“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蘇婉玉聲音溫柔,表情關切。
可就算是這樣溫柔的語氣,簡晴依舊心慌,“我,是,是出了一些急事。”
蘇婉玉正要接著問,吳秘書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袋放在蘇婉玉的麵前。
他也看出來了,這會兒做主的是老板娘。
蘇婉玉笑了下,對著簡晴說了句,“稍等。”
這才低頭看文件。
吳秘書這個時候送來,應該是很重要或者很著急。可一看文件,蘇婉玉就不由的微微變臉,又抬眸看了一眼簡晴。
這眼神……
簡晴頓覺她被蘇婉玉看透,十分心虛,
片刻後,蘇婉玉將文件遞給宋紀淮,她卻是看著簡晴,這會兒沒有再虛與委蛇,而是直接道:“可以站起來一下嗎?”
簡晴頓時頭暈目眩,完了!
可在蘇婉玉這樣的眼神攻勢下,她不得不緩緩的站了起來。
宋紀淮和蘇婉玉一下就看清,簡晴的身高,身材,都與葉清瞳相似。
蘇婉玉輕笑一聲,“簡小姐和葉秘書從背後看很像呢。”
宋紀淮嗯了一聲,表示讚同。
雖然他沒認真看過葉清瞳的背影,可……媳婦兒說了算。
“我……”
簡晴立刻就想要辯解。
蘇婉玉直接打斷她,“簡小姐,我希望你可以開誠布公,直接把真相說出來。”
簡晴眼神閃爍,手心冒汗,“我,我不知道蘇總監在說什麽。”
這話說的十分沒底氣。
蘇婉玉眉頭一挑,“看來簡小姐是不想說了?”
“說,說什麽?”
簡晴強迫自己鎮定,可身體的反應很誠實,就連鼻尖都沁出幾顆汗珠。
“當然是……”蘇婉玉微微笑著,“是誰讓你刪除那些資料的。”
“我沒有。”
簡晴反駁。
可蘇婉玉並不聽她的解釋,這些蘇婉玉心裏都有數。
她想了想,把文件從宋紀淮的麵前拿過來,放在簡晴的麵前,微笑看著她,“或者,簡小姐可以先解釋一下,跟這位黃先生的關係。”
蘇婉玉說完又笑了,“說起來,給簡小姐購置了新房這位黃先生,與我們公司的黃董事同名呢。”
簡晴:“……”
果然是被發現了!
她麵如死灰,一顆心不斷下沉,跌落穀底。
她早該想到的,宋紀淮和蘇婉玉既然敢叫她來,就肯定是已經有了證據!
“五天前。”
蘇婉玉抬頭看簡晴,“雖然宋氏集團的薪資不低,但想要全款購置一套瑞馨苑的兩居室,對簡小姐來說應該也有一定的難度。”
豈止是有一定的難度?
對她來說太難了。
所以在黃董事提出這件事的時候,她心動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