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說，可宋紀淮還是敏銳覺出幾分，微微挑眉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婉婉沒瞞我什麽吧？”
蘇婉玉：“……”
有個太聰明的夫君壓力也很大！
“沒有！”
蘇婉玉立刻道。
“真沒有？”
宋紀淮更靠近了蘇婉玉一點，眼眸幽暗深邃。
蘇婉玉眨眨眼，有點心虛。
可她正要說話，一股幽幽的香味鑽入她的鼻子，她下意識的就皺了眉，“夫君，你臭。”
宋紀淮：“……”
就很氣。
可他也聞到了。
這是……程莞爾剛才的味道。
看著蘇婉玉皺著眉，宋紀淮也跟著嫌棄自己，他果然被玷汙了。他黑著臉，立刻道：“該死！”
宋紀淮及公司還沒做出回應，裴一那邊就已經坐不住。
裴一工作室貼出訴訟律師函。
直接對最初發布裴一與蘇婉玉照片的營銷號提起訴訟，訴訟該賬號侵犯裴一的名譽權，並配文：裴一與蘇婉玉小姐隻是朋友關係，謠言止於智者。
緊接著裴一也轉發了這條微博：蘇小姐是我同係師妹，人品貴重，這次事件從頭至尾都隻是一個無良炒作。
裴一在圈內幾年一向風評不差，作為頂流，粉絲的戰鬥力自然不可小覷。
他都這樣說了，原本就相信自家偶像不會做這種事的粉絲們一下都瘋了！
她們就知道，哥哥是無辜的！
一時間開始有組織有紀律的反黑，找程莞爾的麻煩，甚至有人去找程莞爾的黑料，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緊接著又有頂流相繼發聲，聲援裴一。
這樣一來，那些頂流的粉絲就算不支持裴一和蘇婉玉，也沒有再跟著黑這兩人，畢竟隻是一張吃飯的照片，沒有任何親昵的動作，能證明什麽？
誰還沒個朋友不是？
事情迅速反轉。
裴一和蘇婉玉的熱搜被撤下去，甚至有些營銷號已經刪除關於裴一和蘇婉玉的料。
熱搜上隻剩下了宋紀淮和程莞爾的事。
但在裴一粉絲的努力之下，程莞爾的一些黑料也被翻出來。
此刻新的微博熱搜也變成了#程莞爾炒作#。
畢竟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這次的一番炒作唯一獲利的就是程莞爾。而聯想之前程莞爾與宋紀淮蘇婉玉的交手，不少人已經在心內自導自演了一出大戲。
裴一想了想，給蘇婉玉去了一個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蘇婉玉有瞬間的遲疑，她跟宋紀淮剛從醫院回家。
不過剛到家宋紀淮就直奔浴室，一秒鍾都沒多停。
蘇婉玉看了看浴室的方向，還是接起了電話。
“蘇蘇。”
裴一的聲音很快傳來，帶著幾分擔心，“網上的消息你都看見了嗎？”
蘇婉玉覺得有點尷尬，“看見了，師兄你不要放在心裏啊。”
“我也是這樣想的。”裴一的聲音溫柔，“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婉玉嗯了一聲，“師兄發的微博我都看見了。”
“……好。”
裴一掛斷電話，往窗戶邊走了幾步。
他的房子在市中心的高層，可以俯瞰這個城市最好最美麗的夜景，但此刻他卻覺得，就算是這樣又怎樣？他身邊依舊是空無一人。
耳邊好似還有蘇婉玉溫和的聲音：師兄不要放在心裏……
裴一的眼裏有些黯然。
他今天的話有一點說的很沒錯，蘇婉玉人品貴重，又對宋紀淮愛入骨，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的。
他心裏那點兒沒有說出來的隱秘，或許永遠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蘇婉玉剛掛斷電話，宋紀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跟誰講電話？”
蘇婉玉心跳的有點快，對著宋紀淮揚起一個笑，“裴師兄。”她和夫君不會互相隱瞞，況且她無愧於心。
師兄？
宋紀淮眉頭微挑，“什麽時候叫上師兄了？”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蘇婉玉更緊張了，遲疑了下，“不該叫師兄嗎？”
“可你都沒有叫過我師兄。”
宋紀淮表示很不滿。
蘇婉玉：“……”
“可你是夫君。”她十分認真的陳述這個事實。
行吧。
宋紀淮的唇角微微上翹，既然小姑娘都這麽說了，他就姑且放過這事。往小姑娘的麵前靠了靠，眉頭一挑，“讓夫君親一個。”
蘇婉玉臉頰一紅，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
可宋紀淮速度更快，她就算退一步，依舊落在了夫君的懷裏。
可很快，蘇婉玉就皺了眉頭，小鼻子動了動，“夫君，你身上還有味道。”
宋紀淮一聽這話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還有？”
“恩！”
蘇婉玉重重點頭，“一點都不好聞。”
一聞就是程莞爾身上的味道，她不喜歡。
宋紀淮轉身就再次往浴室去，程莞爾那女人今天身上的味道是真的重，他剛剛洗了那麽久，現在竟還有？
他真的不幹淨了。
蘇婉玉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還不忘叮囑一句，“夫君好好洗一洗，洗香香洗白白。”
此刻。
程莞爾看著網絡上關於這件事的反轉，一開始的笑容到後麵怎麽都維持不住，頂流的粉絲有多可怕，她現在算是知道了。
正在此時。
備注為“S”的電話是打入——
程莞爾嚇了一跳，手裏的手機一下都握不住，差點摔落下來。
可停頓了下，還是接起電話。
冰冷的電子音裏好似都蘊含著怒氣，“誰讓你把裴一和蘇婉玉的料放出去的？！”
程莞爾心裏一跳，眼神閃爍著連聲音都沒什麽底氣，“不是我。”
“嗬。”
電子音冷笑一聲，直接道：“蠢貨！”
程莞爾心虛，又擔心讓S生氣真的不再理她，所以隻弱弱的說了一句，“真的不是我。”
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雖然對於失去《夜宴》她並沒有做出什麽回應，但她心裏別提多恨，要不是蘇婉玉和裴一她也不會失去這個資源。
這個資源當初可是她花費了無數心力才爭取來，可隻是蘇婉玉跟裴一那麽輕飄飄的兩句，就沒了。
她怎能不恨？
因此這次有這樣送上門來的好機會，程莞爾自然不會放過。
“上個月十八號去醫院了。”
S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