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孕中期,蘇婉玉方便的次數就比之前更頻繁了點,這也是正常現象,沒辦法。
她順著果子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衛生間。
蘇婉玉再出來的時候,卻覺得左右好像都一樣,她左右看了看,也沒看見哪個包廂門口還有人,想了想,她選了一個方向走過去——
可走了一會兒,蘇婉玉覺得有點不對了。
她走了這麽一會兒也沒有看見什麽碧水雲天的包廂名啊。
難道不是在這?
蘇婉玉狐疑,準備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可剛轉身。
前麵的包廂門就忽然打開,緊接著,一個人走了出來,胖乎乎的,油頭大耳,看起來似乎有點醉了。連身形都有點踉蹌,可眼睛一轉,看見蘇婉玉的時候眼前卻是一亮。
順勢就朝著蘇婉玉撲過來。
蘇婉玉嚇了一跳,立刻躲開。
可男人哈哈笑了下,“美女,躲什麽呢?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玩玩嘛。”
“說吧,什麽價,我出的起。”
他看著蘇婉玉哈哈笑著,順勢捏了一把扶著他的女人的腰,然後推了她一把,“滾。”
他看著麵前這個身形削瘦嬌小,甚至身上還穿著大衣的女人,就覺得身邊這個腿長腰細穿著緊身裙的女人太過於庸俗。
那女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被這樣對待甚至都不敢吱一聲,十分乖巧的就走到一邊站著,一言不發。
男人看向蘇婉玉,臉上的笑有點膩人,“美女,說吧,你什麽價。”
來這裏的女人,哪有那麽簡單的?
而且麵前這個女人可是個生麵孔。
鄰市所有不能得罪的人他腦子裏都記得,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於不知道,也就是說……麵前這個女人,就是來這裏找男人的。
既然如此,他還怕什麽?
玩玩兒嘛。
蘇婉玉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的意思,臉頓時漲紅,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至極,“你……齷齪!”
“惡心!”
蘇婉玉怒喝。
男人哈哈笑了下,“嘖,我就喜歡你這種假清高的。”
要真清高的,也不可能來這。
他說著,再一次朝著蘇婉玉撲去——
他現在還挺有時間和興致的,倒也不介意跟這個女人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不過,這個女人既然入了他的法眼,那也就別想逃脫!
蘇婉玉避無可避,隻能朝著剛剛出來的方向去。
可很快,她就沒地方跑了。
再往前,是死路。
蘇婉玉也終於確定,她剛剛真的走錯方向了。
“哈哈哈。”
男人笑著,肥碩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向蘇婉玉,甚至隨著他的走動,他身上的肥肉都在跟著起伏。
看起來嚇人又惡心。
蘇婉玉臉色有點白,“你,你別過來,我外公是金老爺子,你最好不要做什麽!”
蘇婉玉出來的匆忙,甚至連手機都落在了金家的茶幾上,現在想要打電話聯係人都不行,她不僅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孕婦。
此刻處於弱勢。
“哈哈哈,你外公是金老爺子?”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你能更搞笑一點嗎?誰不知道金老爺子就隻有一個兒子?”
“你要是金老爺子的外孫女,那我就是金老爺子。”
男人的話音落下,距離蘇婉玉已經很近,他的酒氣幾乎已經落在蘇婉玉的臉上。
他直接一把朝著蘇婉玉撲去——
“啊!”
蘇婉玉尖叫一聲,同時閉上了眼睛!
“砰!”
幾乎同時,一道聲音響起。
而想象中的惡心人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一股熟悉的讓她安心的味道在她周圍彌漫,傳入她的鼻尖。
蘇婉玉立刻睜開眼!
看著麵前身形高大的男人,眼裏瞬間就蓄滿了淚花,連聲音也透出無盡的委屈,“夫君……”
宋紀淮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軟聲說:“乖,我來了。”
那男人忽然被一腳踹開,撞到牆上,酒都醒了不少,看見宋紀淮,頓時勃然大怒,“你又是哪裏來的狗東西?竟敢搶我看上的女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紀淮的眸子盯著,聲音越來越小。
宋紀淮看著他的眼神十分銳利。
“婉玉!”
金桐的聲音傳來。
蘇婉玉靠在宋紀淮的懷裏,緩緩抬眸,看著金桐說:“桐桐姐,我沒事。”
那男人聽到這話,頓時麵如土色。
金家大小姐,鄰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這個女人叫金家大小姐……姐姐?難道她剛剛說的是真的?男人此刻後悔極了,為什麽剛剛就鬼迷心竅的被這個女人的美貌所迷惑。
他再看見金桐身邊站著的高大男人。
不是夏少又是何人?
他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夏,夏少,金小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的公司縱然還行,可跟金家,夏家比起來,那卻是完全不夠看!
尤其這兩家聯姻在即,以後那可就是一家人,可以說以後的鄰市就是這一家人做主。他得罪了金家的人,無異於自尋死路。
金桐一腳踹在男人身上。
力氣不大,可男人卻順勢向後倒去,看起來狼狽極了。
“婉玉。”
金桐大步走到蘇婉玉的身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蘇婉玉,“怎麽樣?沒事兒吧?”
蘇婉玉輕輕搖頭,“沒事。”
金桐滿臉歉疚,“對不起,婉玉,是我沒照顧好你。”她來的時候還說一定會保護好蘇婉玉,可沒想到隻是去一趟衛生間,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要不是宋紀淮來的及時,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蘇婉玉和宋紀淮。
夏少蹙眉上前。
看著男人的眼神冰寒徹骨。
宋紀淮攬著蘇婉玉,殺人一般的眼神看了過去,“乖乖,你想怎麽處置他。”
膽敢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
嗬!
死不足惜。
蘇婉玉的心跳此刻才逐漸平複,她整個人也微微鬆了一口氣,看向宋紀淮,輕聲說:“夫君,報警吧。”
那男人大驚失色!
他最要緊的是什麽?
是麵子。
他寧可私底下解決,也不想這件事被鬧的大張旗鼓,那他的裏子麵子可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