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圓都被唬住了,有這麽嚴重嗎?

可宋旻淵就那麽看著她。

眼看著林圓竟然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宋旻淵皺緊眉頭,“這可是我們當初談好的交易。”

都已經談好,林圓現在想臨時爽約?

沒門。

林圓有些無語。

分明是宋旻淵自己臨時提出條件。

“叮咚。”

就在這個時候,林圓的電話有消息進來。

宋旻淵的眼神看去——

眼見林圓並沒有要看的意思,他微微皺眉,道:“先看看。”

林圓皺眉,想了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宋旻淵,我已經約了人,一會兒我親自給爺爺打電話解釋。”

她覺得宋老爺子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宋旻淵的臉愈發黑沉。

沒好氣道:“你先看手機。”

林圓:“……”

這麽執著?

可她還是拿起手機,等看到消息時,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十分詭異。

她把手機放在宋旻淵的麵前,“你幹的?”

林圓語氣不善。

宋旻淵幹咳兩聲,說:“不是我。”

不是?

林圓十分懷疑,這也太巧合了吧?

剛剛是方新宇發來的消息。

【圓圓,剛剛劇組那邊通知臨時加戲,抱歉今晚我可能來不了,可以明天再請你吃飯嗎?】

林圓瞪了一眼宋旻淵。

拿著手機給方新宇回了消息。

【沒事。】

不管是不是宋旻淵幹的,但她的心裏都稍鬆了一口氣。

她壓下這種怪異的感覺。

宋旻淵剛剛的黑臉自然而然的退去,一下子就心情順暢了,看著林圓道:“行了,走吧。”

林圓給了宋旻淵一個白眼,直接坐在椅子上,“不想去。”

沒心情。

宋旻淵直接坐在林圓的對麵,再度沉了臉,“那你想怎樣?”

林圓認真思索片刻,緩緩吐出三個字,“得加錢。”

宋家。

不僅宋旻淵和林圓來了,晚飯時間宋紀淮和蘇婉玉也抵達老宅。

宋老爺子看著四個年輕人,滿臉笑容,十分滿意。

然後把視線落在蘇婉玉身上,“說起來,還要多虧了婉玉啊。”

嗯?

幾人都看向蘇婉玉。

就連蘇婉玉本人都一頭霧水,不明白老爺子說的什麽事。

宋老爺子看了看林圓,道:“多虧了婉玉,才讓我又有了一個孫媳婦。”

宋旻淵:“……”

這是他憑自己的本事騙,咳咳,帶回來的。

跟蘇婉玉有什麽關係。

蘇婉玉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林圓,難道以後真是一家人?

這麽想著,她看著宋旻淵的眼神愈發嫌棄。

“等你以後結婚的時候可不要忘記給你嫂子一個大紅包!”宋老爺子再次對著宋旻淵道。

宋旻淵表示無語。

宋老爺子的大紅包……

他不死都要脫層皮。

老爸什麽時候回來?他要悄悄偷一根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不過這個念頭在宋旻淵的腦子裏轉了無數次,卻沒敢說出來,他怕說出來了他老爹得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爺子應該會打死他。

……

另一邊。

世界某處,一個古老的城堡內。

陸鬆罕見的沒有隱匿於黑暗之中,而是坐在高高的上首,分明已經年邁,卻眼神矍鑠,精神十足。

身處於歐式城堡,可身上卻穿著唐裝,隻是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大廳內的紅毯上此刻跪著一個人,姿態恭敬,很是卑微,大氣都不敢喘。

“砰!”

陸鬆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打的手疼。

可他絲毫沒在意,隻怒道:“所以,季明翰不見了?”

他讓人去接季明翰過來這邊接受懲罰,然後準備將這人由明轉暗,可季明翰這個棋子竟然妄想逃脫。

不自量力。

可偏偏這個人命還挺硬,他安排了一場車禍,竟然沒死。

重傷垂危,分明他隻需要略施手段就可以讓這個人永遠閉嘴,可在這個時候不見了。

若是在別的地方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蓉城。

被宋紀淮帶走的可能性太大,這要是真的被宋紀淮帶走……

很危險。

盡管季明翰不知道關於多少他的事,可這些年來,難保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陸睿軒那邊可能是被盯上了,搜集所有人手尋找季明翰。”陸鬆的臉色變了又變,季明翰跟靳華有聯係。

要是季明翰醒了,那靳華就將成為棄子。

“讓靳華別磨蹭,否則等著身敗名裂。”陸鬆現在也是下了狠心,要是以前他自然是利誘為主,可靳華太能拖延時間,他已經不滿。

下麵那人遲疑了下,緩緩出聲,“先生,我們為了尋找季明翰,已經又損失了三個人手。”就在這幾天。

而且那場車禍也被宋紀淮那邊查出了些蛛絲馬跡,很長一段時間內那邊的人手都不能再動用。

接連幾次動作。

先生在蓉城布置了幾十年的棋盤,竟已被宋紀淮損毀大半。

陸鬆自然知道。

他也是因此,才更憤怒。

他是蓉城的人,可他如今在那安排事竟然有捉襟見肘的感覺,這一切都是因為宋紀淮。

陸鬆沉吟了下,“那就給他們一個教訓。”

黑衣人抬眸。

陸鬆眸子微眯,“宋紀淮和宋旻淵從小習武,把目標放在蘇婉玉身上。”

宋紀淮就算再強大,那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就是有了軟肋。

有弱點的人對付起來,可要簡單的多。

殺人誅心,不外如此。

“是。”

黑衣人點頭,弓著身子緩緩的退了出去。

廳內空無一人,華麗的水晶燈將整個大廳都照的十分清楚。

陸鬆屈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在他座椅的扶手上,微眯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多久。

有腳步聲響起。

陸鬆頭也不回,他身後右邊的黑暗處傳來一道聲音,“你快輸了。”

這人嗓音沙啞,就像是生鏽的鋸齒切割木頭一樣,聽著難受極了。陸鬆的敲擊聲停了一瞬,然後輕嗤一聲,“輸?”

“我的字典裏,就沒有輸這個字。”

陸鬆的眼裏劃過一抹狠意。

他想要的,他做的,都是本該屬於他的。

這一切……

都是宋家欠他的。

時至今日,也該還了。

“嗬。”

那黑暗中的人譏笑了一聲,腳步聲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