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風他們去尋找,而我就是這麽看著這個人。

周通既然敢說找不到,那一定是有什麽必然的保證。

我想著就是這麽摩挲著手指。

他到底會依靠什麽呢?

闌雲也去尋找了,我不能離開,這些警方不會是這個邪修的對手。

我不能讓這些人憑白無故的手上。

這一刻的我陷入了一種無奈的狀態。

心態逐漸平複,我神色冷峻,而闌雲這個時候走回來,他搖了搖頭:“走了一圈確實是沒有發現。”

我聽了沒有覺得意外,眯著眼我詢問著:“你說他能夠藏在什麽地方?”

“其實我也想知道,他真的急匆匆的走,必然是想要去送這個東西,因為我們的聲音讓他無法去送,那他這個東西一定是在附近才對。”

闌雲分析的和我想的差不多。

“嗯,我也這麽想,但是我就不知道,他能怎麽藏著。”

他也歎口氣,一時間我二人都犯愁。

既然找不到東西我就蹲下說:“東西現在沒有找到,你應該是鬆口氣了吧?”

他聽著沒有說話,眼睛咕嚕嚕的盯著我,盤算著我想要做什麽。

“這樣吧,我們兩個談談如何?”

“你想談什麽?”

他眼神詭異的問著,我聽了摸了摸手指問:“你到底是加入了什麽教門?”

“這個我應該是無可奉告吧?”

“無可奉告?你說我找來灰六爺讓他問問你如何?”

這話我多少有一些威脅的滋味了,五大仙之中對付叛徒的手段就屬這灰家是最狠的。

但是也要承認的是,某種程度上,灰家的法術算得上是玄幻小說裏的滿級存在。

他聽了瑟縮一下。

“你卑鄙。”

“這不過是人盡其用,你必然是要交給灰六爺的,但是你說了實話我交過去也會說兩句好話,讓你一是一,二是二的承受著責罰。而不是到了最後還要承受那些痛苦的手段。”

我說的慢條斯理,他聽了腦筋蹦起來多高。

“你果然是會算計。”

“你錯了,我沒有真的算計到你的手段,若是真的算計到了,這後麵三個孩子不會死。”

我說著心中有些難受。

他感受到我身上的悲傷有些發愣,好半天了他才低頭自我嘲諷的一笑。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會為了別人的生命難受。”

“人世間很多你想不通的東西都是存在的,但是我現在想要知道的不是你把魂魄放在了什麽地方,我就想知道你是什麽邪教的。”

“你聽過瑪雅教嗎?”

一句話說的我和闌雲都愣住了,這是一種詭異的感覺。

“我知道了。”

起身以後我看著闌雲:“兄長,我想知道了魂魄的地方了。”

“在什麽地方?”

他有些緊張的問著。

“這裏什麽地方最適合布陣?”

闌雲聽了這話也是有一些後知後覺。

“我知道了。”

他一下子把人給拽起來,在我茫然的眼神之中,他快速的毀了周通的修為。

“這樣這些警方也可以處置他。”

我嗯了一聲後就隨著他快速的尋找適合布陣的地方。

找了兩次,終於我發現了一個角落。

這個角落是那種很巧妙的地方。

剛剛拐進去一點人就可以消失不見。

而這發現的原因還是一條蛇把我嚇了一跳,我蹦進去的。

而這一下讓闌雲隻聽到了我一聲驚呼卻沒有看到我。

我看著這個角落問:“瑪雅教的人會用什麽陣法隱藏一個東西呢?”

闌雲思索了許久:“其實不管是什麽陣法,你都可以利用一個東西。”

“什麽?”

“捉祟咒。”

我恍然,伸手結印,直接是開始了聚集力量。

“雷,霹震。雷火,鬼神死。邪精亡,妖怪。六甲六丁,天丁使者,雷火,伯雨,雷公母,上不通,下不度水。一切,刀斫。急急如律令。”

捉祟咒出現以後,我就感受到了什麽東西把我給彈走了。

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以後就見南煙風愣愣的看著我。

“南隊?”

“啊,你們這是幹嘛呢?”

“你暫且等待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說著,他愣愣的點頭,然後退了一步。

他的這個舉動就導致其他的人也過來了。

他們也想知道我在做什麽,所以都是目光好奇的不行了。

我也顧不得讓他們別好奇圍觀,幹脆就是二次加重了力量,讓所有人都是震撼了一下。

陣法消失,我看著這裏的一切露出了悵然。

不是一罐子,是八個罐子,他們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這罐子上蓋著紅色的布,而八個罐子中間還有一個小的碗。

也是用的公布蓋著的,估計是罐子找不到了,所以利用了這麽一個東西。

我看著這一幕陷入疲憊之中。

“他們真的就可以下去手。”

相比較我聲音的沙啞,南煙風聲音悶悶的:“拍照,然後取證,這個東西我們沒有辦法留下來,待會要他們處理。”

“是。”

所有警員都沒有因為案子破了而開心,反而是一種十分痛苦的狀態。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地上罐子說:“闌雲,你應該是有辦法把五大仙請來吧?”

“嗯,我去……”

他話沒有過完,黃四爺的聲音就想起來了。

“不用找了,我們五個人都來了。”

“幾位都來了啊?”

“嗯,我們感受到了一些東西就過來了。”

他們悲憫的看著罐子問:“這個就是九個孩子?”

“是,周通夫婦是瑪雅教的成員,而這一次他們估計是為了給什麽做獻祭才這麽做的。”

灰六爺眼神詭異的問:“確定嗎?”

“六爺,千真萬確,但是……這件事還是要人間法律處置,您可能要等等。”

我略顯的尷尬的說著,他聽了搖頭:“我不急,隻要知道是真的,我就沒有什麽了。”

他笑了笑說著,話是這麽說的,但是我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那是對於亡者的一種憤怒。人命關天,他們修的就是向善,所以這一切是可以理解的。

我想著的時候,就聽闌雲說:“我們準備一下把他們超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