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離開
她憔悴了許多，嫩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好像剛才哭了一鼻子。
她見了我，一下子就把我給抱住了，聲音嗚咽地說道：“阿永，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我看她哭得這麽傷心，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隻好無聲地苦笑了一下。
本來我和她有現在這些感情，都隻是我為了能夠打入慕容家內部而已。說白了，就是逢場作戲，沒有真情實感的。可沒想到她竟然當真了，而且不僅僅是當真了，還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這就讓我感覺很無奈了，不知道我到底該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她。
更重要的是，現在我已經和慕容家明目張膽地反目了，而且還是幫助了與慕容家是敵對關係的程家，這肯定就更讓我和慕容威之間的關係無法緩和了，就算慕容香雪有意要調解我和慕容威之間的關係，恐怕也很難成功了。
而且我也沒有打算再與慕容家合作了，慕容威的性格實在是讓我接受不了，總是給我一些匪夷所思的任務，讓我猜不透他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為了考驗我。反正無論他是出於什麽原因，這都讓我無法接受。
我象征性地拍了拍慕容香雪的後背，笑道：“你這不是找到我了嘛！就別哭哭啼啼的了，你說呢？”
慕容香雪還是像個小姑娘一樣，一直用腦袋貼住我的胸口，死活不肯把頭抬起來。
“我什麽也不說，我就想這麽緊緊地抱著你，一直抱著你，直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慕容香雪非常倔強地說道。
聽她這麽一說，我更是愧疚了起來，難得有姑娘這麽癡心地愛著我，可我卻不得不辜負她。
我能不辜負她嗎？我能選擇和她一直共白頭嗎？
此時的我心裏非常混亂，這個念頭其實不止一次在我的腦海裏出現過，那最終也是一次又一次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絕對不能，因為還有上官燕，有我深愛著的上官燕，我的心裏就不能有別的女子！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不行！
我的心裏隻有上官燕一個！
我歎了口氣，說道：“香雪，慕容家那邊怎麽樣了？”
話音剛落，慕容香雪哭的更加傷心了，她用幾乎嘶嚎地語氣說道：“我爹說你背叛了我們慕容家，這怎麽可能？你不是已經和我私定終身了嗎？怎麽又會背叛慕容家呢？你說你這是不是假的？我爹是不是在騙我？”
原來慕容香雪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那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了，用力把慕容香雪從我的身上推開，一本正經地說道：“香雪，你爹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已經背叛了慕容家，而且我還幫助了與慕容家敵對的勢力。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可以離開了吧！”
可我剛剛推開早已貼在我身上的慕容香雪，她就又什麽也不顧地把身體貼了上來。一連好幾次，都是這樣，讓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什麽辦法了。
我隻好站在原地不動，雙手自然垂下，像一座雕像一般肅然。
而慕容香雪抱著我的身體，痛哭不止，好像是遇到了這輩子最傷心的事情，要把在陰間所有的眼淚都流幹，都流在我的身上。
她這樣，我也很難受。
我也不是狼心狗肺，我也有溫情啊！
但讓我忘了上官燕，去和她在一起，我真的是做不到。
就算做到了，我的內心深處也會一次又一次地進行懺悔。要是真的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我又何必去做呢！
所以我也很痛心地說道：“香雪姑娘，我也不想麵對這個現實，說實話，我對你還是很有好感的。隻不過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所以，我們之間還是算了吧！實在是對不起你，但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要怪就怪你用情太深吧！”
說完，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慕容香雪從我的身上推開，然後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慕容香雪突然哭嚎了起來，“陸浩永，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有多深？可你現在竟然說我對你用情深也是一種罪過！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你知不知道我陽間一世為人，陰間一世為鬼，一共見過多少異性？可那些數都數不清的異性卻絲毫沒有讓我動心，直到幾天前，你出現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慕容香雪已經泣不成聲了，我忍不住回頭去看她，發現她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兒，滿臉的淚水在這烏黑的夜裏像是無數條細小的河流，不斷流淌著，閃亮著。
她的淚水好像全都流淌進了我的心裏，讓我覺得心裏苦澀澀的，感覺很異樣。
這種異樣的感覺恐怕還是我長這麽大以來的第一次，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麽了，算是對她動心了？還是同情？憐憫？
這對我來說，也實在是太矛盾了。
也許她是唯一一個能夠在我心中與上官燕獲得同等地位的女子了。
但盡管如此，我也隻能長歎一聲，表示深深的無奈。
麵對她，我又能做些什麽呢？是衝過去一把抱住她？還是轉身義無反顧地離去？
我幾乎是在一瞬間做出了選擇。
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我離開絕對比我留在這裏要好。
至於是為什麽，可能我這麽做才是真正為了慕容香雪好吧！
我緊閉雙目，身體略有些僵硬地轉身，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向著黑暗當中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慢慢覺得自己已經離慕容香雪很遠了，聽不到她的哭聲，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我才慢慢轉過身去，向著慕容香雪之前站的方向望去，果然已經不見蹤影了。
雖然我已經距離慕容香雪很遠了，但是我卻總覺得她依然還在我的附近，隻不過是我看不見她而已。
難道她就是這樣地死死駐紮進了我的心裏嗎？
我知道自己不能多想，這種事情就是越想越複雜，本來慕容香雪這件事情完全可以放下，但總想著，就成了心中的一個死結，再也放不下了。
所以我就悶著頭繼續向前走，可就在這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好像發生了更為劇烈的地震。
我急忙轉身，想看看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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