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閉上眼睛時,整個世界都黑了。”

“惣右介,你說……”

如月明後仰脖頸,從喉嚨中發出悵然的聲音: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光?”

認真研究食譜的藍染:“……”

自從幾天前他告訴如月明自己已經掌握始解後,這家夥就一直處於一個發癲的狀態,神神叨叨個不停。

他現在有些後悔告訴對方這個消息了。

倒不是不信任如月明,隻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個家夥有些過於煩人了。

對方甚至沒有去問自己的始解能力。

如月明表示人生沒有一點希望,本以為自己在努力內卷外加開掛的情況下,就能夠超過藍染,成為唯一立在天頂上的存在。

可誰曾想,這才過去多久。

入院都不過半年,別人還在辛苦注入魂之精髓,進行心靈上的溝通,藍染這邊反手就掏出了個始解。

再看看自己。

很好,貌似刀禪都很費勁的樣子。

還真是有夠讓人頭疼的。

如月明發出哀嚎,雙手捧起自己的斬魄刀,認真地端詳著,試圖從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很遺憾的是,當他再度嚐靈術院教導的刀禪時,依舊無法和斬魄刀完成心靈上的溝通,更別說獲知真名了。

“惣右介,關於始解,你真的沒有什麽秘訣嗎?”

如月明側過腦袋,望向書桌前專注認真的藍染,好奇道。

“沒有。”

藍染輕描淡寫地回應:“其實很簡單,隻需要按照老師教的,先刀禪,再溝通,最後就可以獲知真名,等靈壓達標,就能夠進行始解了。”

“怎麽,你要看嗎?”

說到最後,藍染微微轉動,棕色眸子探出淡然的神色,恰時和如月明目光相對。

如月明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訕笑道:

“還是不了……”

“始解什麽的,可是每個死神的秘密,不單是我,以後如果有人問你始解的話,你最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千萬不要像某些人,傻乎乎地就把自己的能力告訴給了敵人。”

藍染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不能再懈怠下去了。”

如月明突然翻身起床,直接離開了寢室。

隔著窗戶,望著那撒手沒一樣的身影,藍染眼底泛起了沉思。

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他,這家夥現在已經強的離譜了嗎?

根據刻印鬼道紋路時的靈壓以及靈體表現來看,如果再碰到當初的那隻黑基沙大虛,如月明甚至無需他的輔助,就可以與之正麵抗衡。

發揮好點的話,甚至能夠以一定的代價將它反殺。

要知道。

如月明現在也不過是靈術院的一回生而已。

藍染搖了搖頭,重新專注起來,繼續認真地翻看之前那本食譜。

這上麵包羅萬象,涉及到了很多特殊的手法和身體部位的解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甚至比靈術院的回道課本還要詳細許多。

對於現在的藍染而言,這些知識很有用。

…………

尋了一處靜謐之地,如月明輕車熟路地拿出供桌和香燭,先是完成了每日的祭祀,詢問了一番逆骨區的現狀,順帶還不忘跟伊勢靜音進行了通話。

少女表示神祠現在雖然香火不如之前,但也還算可以,並且叮囑道一定要好好學習,注意身體。

閑聊了幾句後便是掛斷了通訊,如月明再度將斬魄刀擺在了供桌上,以祭祀之法替代刀禪溝通。

香燭燃起,搖鈴響動,禦幣輕晃。

片刻的恍惚後,如月明的意識,再度來到熟悉的環境中。

因為之前有雷獸的前車之鑒,所以他這次準備幹票大的。

既然無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麽不如試一試拳頭硬否。三分鍾後。

如月明的意識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

他怔在原地,開始懷疑人生。

同樣是斬魄刀,為什麽差距會如此之大?

方才在斬魄刀空間的神祠中,拳頭是硬了,但硬是找不到斬魄刀在哪裏。

一腔熱血,灑不出去。

“罷了。”

如月明歎了口氣:“這條路走不通的話,那就不想了。”

“斬魄刀什麽的,隻會影響我揮拳的速度。”

…………

一番隊隊舍,道場。

兩道身影對立而坐,大眼瞪小眼,氣氛一度沉默。

“你說你想學習老夫的白打?”

片刻的安靜後,山本不解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像你這樣的院生,應該專注和斬魄刀的心靈溝通才對。”

如月明:“……”

他也想,但是斬魄刀不給這個機會。

別說是獲知真名了,就連樣子都還沒見到一個。

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後,如月明靜待山本的回答。

望著麵前頗為安分的少年,山本眉頭緊皺。

倒不是因為如月明現在的表現和他認知中的不符,而是關於斬魄刀的問題。

眾所周知。

斬魄刀的形狀、狀態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為原型築成的。

其過程無非是累積磨煉,將自己靈魂的精髓寫入“淺打”,創造出自己的斬魄刀。

通常來講,隻有三種人無法解放自己的斬魄刀。

其中之一是,力量尚且不達標,得不到斬魄刀的認可。

其二則是,存在某種其他力量的影響。

至於第三種,那就是死神對自我認知的不充分,無法充分理解靈魂之中蘊藏的力量。

根據如月明描述的來判斷,他很有可能是第三種。

對自己的情況,沒有一點數。

山本點點頭,沉吟道:

“既然這是你的請求,那麽老夫自然會應允。”

“不過刀禪的修煉不能放棄,和斬魄刀溝通是一件水磨功夫的事情,隻有日積月累,方才能夠真正地獲知本性,掌握其中力量。”

如月明欣然答應。

“很好。”

山本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於那些聽話的學生,向來是盡心指導的。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說著,在如月明震驚的目光中,山本將隊長羽織脫下,掛在衣架上,隨即將死霸裝解下一半,係在腰間。

“總隊長大人,您這是作甚?”

山本回頭,解釋道:“當然是對打了,我不清楚你的具體水平,怎麽展開教學?”

如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