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明能打幾個洗地的,他不知道。
不過藍染很清楚,但凡再來一隻普通院生都能對付的雜魚虛,這家夥都會當場躺倒,然後高呼惣右介救我之類的話。
這種在旁人看來很羞恥的事情,到了如月明這裏卻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藍染陷入了沉思。
平子真子作為救援隊的隊長,哪怕沒有解放自己的斬魄刀,依舊可以在虛群中肆意亂殺。
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部分黑基沙波塔斯甚至連屍體都沒能留下,直接在破道的光芒和火焰中升華,化作靈子,成為屍魂界的一部分。
單論效率來講,平子真子還是比如月明強出不少的。
不多時,闖入屍魂界的黑基沙虛群便是被屠戮了九成九。
可能是考慮到某人的囑托,平子真子專門以縛道封禁了兩隻“僥幸”活下來的,到時候送到十二番隊的研究所。
解決掉虛群,平子真子讓救援小隊留下兩人來保護如月明他們,而他自己則帶領著其他人去調查虛群的源頭。
這種莫名其妙出現在流魂街的虛群,必須調查清楚原因,否則會留下極為嚴重的後患。
反觀如月明,因為祭祀強化的緣故,結束戰鬥後直接躺倒,麵色蒼白,一整條被曬幹的鹹魚。
副作用還是很猛的。
傷口滋滋冒血的同時,靈壓也衰減到了極點,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區區致命傷……”
如月明咬牙,望向了旁邊的藍染。
“惣右介,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你看能不能……”
藍染歎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高估這家夥了。
沒有敵人出現的情況下,這家夥也會喊救命。
簡直,毫無羞恥心可言……
回道的光芒於其掌心綻放,淡淡的靈壓縈繞在傷口上,刺激著恢複速度。
作為靈術院的高材生,雖然藍染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但真論起實用方麵,絕對算的上最頂尖的天才。
哪怕僅僅釋放了隊士級的靈壓,依舊能夠穩定如月明的嚴重傷勢。
其中一位負責保護的隊士,也是拿出了急救醫用器具,對傷口進行了粗略的包紮。
不多時,如月明恢複了少許氣色,整個人的精神也是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而接下來的治愈傷勢,也是由他自己來進行。
在兩位死神隊士震驚的目光下,並不完美的基礎回道技巧,被如月明釋放出來。
然後,猙獰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其效果,遠超他們的數倍!
見到這一幕,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自己的雙手,眼睛中浮現出懷疑人生的神色。
同樣是回道,為何差距如此離譜?
“沒藍了。”
如月明治療了半截,苦哈哈地說道,“還是回去找卯之花隊長吧,雖然她收費很高,但服務方麵屬實沒得挑。”
此話一出,兩位死神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卯之花隊長還會親自出手治療這種程度的傷勢嗎?
還有。
這小子說的什麽收費啊、服務啊,是我不花錢就能聽的嗎?!
突然感覺四番隊在區別對待啊!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難道就這麽大的嗎?
就在如月明自行恢複靈壓的時候,平子真子也是帶著人回來了。
“調查了個大概,具體細節方麵還需要專業人士來判斷。”
他認真地望向兩人,“可能是空間波動的原因,山體內部的空間很不穩定,再加上被某個未知的強有力破道衝擊,導致了黑腔的出現。”
“然後就是大虛入侵屍魂界。”
話音落下,如月明頓時汗流浹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旁邊的藍染不留痕跡地掃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麽。
正如平子真子所說的,這隻是他根據現有情況進行的推斷,具體原因還需要專業人士來進行勘察。
如果僅是如月明的一個赤煙遁就破壞了屍魂界的空間,製造出足以支撐大虛通過的黑腔。
他是要第一個提出質疑的。
倒不是沒這種可能,隻是概率太低。
就好像如月明一拳幹翻了山本重國,擔任了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一樣。
二者的概率是一樣的。
但從屍魂界空間的數值上來看,大多數是趨於穩定的,隻有少部分節點才會脆弱上那麽一點。
而這些節點大多存在於排名靠後的流魂街區。
像善定寺這種,很難出現類似的空間節點。
“你,你,還有你。”
平子真子指定三人,“留在這裏保護現場,等待二番隊和研究所派人過來交接。”
“剩下的跟我一起回瀞靈廷。”
臨走前,平子真子特地關照了一下如月明的傷勢,見沒什麽大礙也就放下心來。
不知道為什麽,如月明表現得如此異常,並沒有引起他的太多關注。
反倒是一旁負責打醬油的藍染,讓平子真子總感覺有那麽一點不真實的地方。
就好像,一道朦朧的霧氣籠罩在他的身上一樣。
讓人完全無法看透。
再看沒心沒肺的某人,完全把心裏想的寫在了臉上,根本不值得在意和提防。
我的錯覺嗎?
平子真子收回注視藍染的目光,眉頭微皺。
性格完全不同的兩人,怎麽會相處得如此融洽?
怪哉。
眾人離開了狼藉的郊外,直奔瀞靈廷的方向。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後,荒蕪空曠的地域上,兩道模糊的鬼道光芒於空無一物的地麵上波動著。
至於留守的三位死神,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依舊在百無聊賴地觀察著四周。
…………
在救援隊的護送下,眾人很是順利地回到了瀞靈廷中。
平子真子親自前往一番隊進行任務詳情的敘述,大虛出現在屍魂界這類的情況,還是很嚴重的。
如果不是有如月明出手阻攔的話,善定寺怕是會被那隻黑基沙大虛吃個幹淨。
至於藍染,則是回靈術院匯報此次任務的具體內容。
出了這麽大的意外,靈術院方麵總要給個合理的說法。
剩下的如月明,就跟回自己家一樣,直奔四番隊的綜合救護所。
喊人,繳費,躺倒,一氣嗬成。
動作熟練到讓人心疼。
不過,等如月明回過神來的時候,方才發現身邊的床位上還躺著一人:
“誒,這不是大冤種嗎?”
“好久不見啊!”
朽木蒼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