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少女青春靚麗，台下的少年神情恍惚。
在如月明的印象中，四楓院夜一本該是色氣滿滿的禦姐風範。
可在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之後，竟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過從對方的表現來看，性格上依舊開朗，但在惡作劇或者戲弄他人的方麵，無出其右。
“四楓院夜一，難道是四楓院家的大人嗎？”
院生中有人發出驚呼。
他們之中不乏有貴族成員，自然明白四楓院這三個字的含金量。
屍魂界真正意義上的頂層，淩駕於無數貴族乃至勢力之上的至高存在之一。
五大貴族之一，四楓院家。
藍染目光莫名，麵容上溫和的笑容收斂了少許。
然而當他的注意力落到旁邊的如月明身上，卻是不由得目光一滯。
此時的少年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態度端正到了極點。
本該是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可如果注意到其目光落點的話，這一形象就會被破壞得淋漓盡致。
“你在看什麽？”藍染小聲好奇道。
如月明斜視一眼，嘴角一咧：“嘿，這話問的。”
“當然是欣賞這世間最美好的光景了。”
藍染表情一僵，沒有去接這個話茬。
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多時候都無法和如月明處於同一個頻道上。
當其他人還在震驚四楓院夜一的身份時，這家夥已經開始用欣賞的目光去看待對方的身體了。
很難評價這種行為。
台上，四楓院夜一目光環伺。
作為四楓院家指定繼承人的她，必然是能力出眾。
像如月明那種極具侵略的目光，自然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對此，黑皮少女嘴角一咧，精致的小虎牙於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危險的光芒。
“就從我左手邊開始好了。”
如月明掃了一眼，突然發現如果按照順序來的話，他和藍染貌似被排在了最後兩個。
考核正式開始。
四楓院夜一一襲黑色緊身衣，顯露出美好的微凸曲線，尚在少女時代的她，還未展現出百年後那動人的魅力。
但就算如此，依舊足以讓人目不轉睛了。
可礙於其身份的緣故，和她進行白打對戰的院生，根本不敢抬起頭多看一眼，生怕被旁邊的希之進抓住把柄，然後送上一發大前田斷頭台。
“準備好了嗎？”
“好，好了……”
夜一輕笑一聲，身影如鬼魅般突襲跟前，纖細的五指如同撫動琴弦一般，印在了對方那毫無防備的胸腔之上。
看似沒有一點殺傷力的招式，卻是在下一刻爆發出驚人的衝擊力。
皮肉交接，僅是單純的力量釋放，便響徹出如同雷鳴般的轟鳴聲。
下一刹那。
那位院生的白皙麵龐登時鮮紅一片，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淤積在了臉上一樣。
僅是短暫的僵持，整個人便是化作炮彈，直接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教室的牆壁之上，好似掛畫般地貼在上麵。
打人如掛畫。
毫無懸念的秒殺！
如月明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
這個時候的四楓院夜一就已經暴力到這種程度了嗎？
“腳步虛浮，四肢無力。”
夜一點評道，“就連最基本的警惕之心都沒有，希之進，你教導的院生越來越差勁了。”
大前田希之進冷汗直冒，隻能賠以訕笑，絲毫不敢反駁。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時四楓院夜一的實力了。
就算排除掉靈壓這一決定性的因素，單論技巧方麵，就算是他也比不過對方。天賦差距。
“下一個！”
四楓院夜一興致勃勃，似乎將虐菜當成了某種樂趣。
考慮到這家夥的性格，貌似對方真的隻是在玩樂。
有了出頭鳥的示範後，院生們接二連三地上去挨揍。
大多數都是一招躺倒，極少部分的天才能夠扛到第二招。
當然，僅是純粹技巧，不摻雜任何的靈壓。
待到教室中橫七豎八地躺倒一大片後，夜一的目光終於落到了藍染和如月明的身上。
“下一個。”
夜一咧嘴一笑。
藍染目光遲疑片刻，隨即平靜地走上前去。
和之前一樣，夜一僅是問了一句準備好了嗎，等到藍染點頭，便是直接發動了攻擊。
意外發生了。
如月明瞪大了眼睛，眼底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
無敵的藍染，倒下了？！
和之前的鶸一樣，毫無懸念的一招秒殺。
這無疑是讓如月明再度刷新了一番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別人不清楚，但他不可能不知道。
單論天才程度，放眼整個屍魂界，都找不到幾個比藍染更強的。
就算是五大貴族也不行！
這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但看著躺倒在地，氣息微弱，生死不明的藍染，如月明再度有些恍惚了。
你演技這麽好，家裏人知道嗎？
“又一個菜鳥。”
夜一沒有多看藍染，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如月明的身上，危險的氣息登時纏繞而來。
“就剩下你了。”
好似貓咪玩弄獵物時的戲謔目光，微露的虎牙反射著危險至極的光芒。
夜一衝如月明招手：
“來吧，少年，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白打實力！”
如月明擠出一絲十分勉強的笑容。
雖然他自詡現在的天賦已經不弱於人，但將天賦轉化為實力，總有一個過渡時間。
就在其糾結之際，希之進大聲催促道：
“抓緊時間，如月明！”
“不要妄想通過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來逃避考核！”
如月明平靜了下心緒，神情堅決地走上前去。
不就挨打嗎？
又不是沒被打過！
隻要向藍染學習，那就萬事大吉。
他已經計劃好了，硬抗一下攻擊，然後直接躺倒就好了。
但是……
望著麵前黑皮少女戲謔的目光，如月明突然心中警惕大作，危險本能於此刻爆發出尖銳的爆鳴。
該死！
這家夥要動真格！
如月明瞳孔驟縮，五感的敏銳拉至極限，本能地進入到了戰鬥狀態。
沒有詢問，沒有任何的準備。
夜一那纖細五指宛如撥動琴弦一般輕輕撫動，最後緊握成拳，輕盈腳步前踏的刹那。
單薄的拳頭攜以刺耳的破空聲，氣浪迸發，直奔如月明的麵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