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至此而終!”
如月明向獄宮家的眾人詳細說明了一番自己冥思苦想出來計劃,以及地獄被清除後的好處。
唯一的弊端,可能就是需要獄宮家在這段時間多多加班,監管地獄之門,防止異常的出現。
“我話講完,誰讚成,誰反對?”
目光環視四周,於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令如月明有些意外的是,這群家夥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委屈,反而是一臉亢奮,部分人甚至振臂歡呼。
“幹翻地獄!”
“如月大人強而有力!”
“發動戰爭,弄死祖宗!”
作為監管了地獄百萬年的貴族,獄宮家從未在屍魂界的表麵上出現過,一直作為陰影下的英雄,守護著這一毀滅因素。
這個中辛酸苦楚,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如今突然有人告訴他們,有辦法可以徹底解決地獄的隱患。
別說前麵擋路的是獄宮家的始祖了,就算是靈王,他們也敢上去拚一拚刺刀。
這百萬年的痛苦已經受夠了,現任獄宮家的成員不想再繼續下去,也不想讓自己的後輩承受這份痛苦。
所以,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隻要能解決地獄,那都是值得的。
知曉了前因後果,如月明咧嘴一笑。
原來這才是地獄的正確打開方式。
之前他跳過了新手流程,直接獨創地獄,和獄宮家並無太多交流,因此也不太清楚這一大家子對地獄的觀感。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獄宮家的人聯合發動秘術,龐大且混亂的靈壓直衝天空,刹那間,無數厚重烏雲堆積盤旋,形成巨大的漩渦狀,覆蓋在庭院的上空。
巨大的地獄之門從烏雲中緩緩降落,像極了隔壁曆險記世界中用魔盒打開的地獄門。
看著朝兩側緩緩打開的地獄之門,獄宮家的族人臉上紛紛露出興奮的表情。
既然那位如月大人說他來自平行世界,並且已經解決了他們世界地獄的問題,那想必這邊肯定也處理掉。
痛苦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如月明和藍染對視一眼,二人身影一閃,徑直衝入地獄之門內。
察覺到活人氣息的入侵,咎人們第一時間向著天空看去,然後悍不畏死地發動了攻擊。
狂暴混亂的靈壓肆意地擴散著,讓跟隨進來的獄宮家族人臉色蒼白,難掩的恐懼於心底滋生。
好像天災一般的場景,讓他們突然對剛才的計劃產生了懷疑。
如此可怕的一幕,真的是人力能夠解決的嗎?
在獄宮眾人絕望的目光中,如同潮水洶湧一般的咎人,浩浩****地向著最前方的如月明衝去。
“咻,又是憑借一人之力打倒整個世界的時候了。”
如月明雙臂展開,身軀發出弓弦絞緊般的聲音,血漿於血管中汩汩地流淌著,滾燙的熱意從其表層散發開來。
登時,宛如一輪初升的太陽,照耀整個地獄。
“磁場轉動,九十九萬匹——”
“殺鯨霸拳!”
爽朗的笑聲下,如月明猛然出拳,震撼天地的力量驟然爆發開來。
一圈圈白色的激浪以其拳頭為中心,瞬間擴張,徑直將下方的所有咎人籠罩。
刹那之間,數百公裏的荒蕪塵土如海浪席卷般爆開,掀起滅世般的海嘯直衝天頂之上,將地獄的月光都徹底掩蓋。
震天動地的爆鳴聲中,一整層的地獄都被狂風席卷淹沒。
黑色的塵土將天空和大地連成密不可分地整體,所有被波及到的咎人,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便被湮滅成了靈子,融入地獄的大氣中。
獄宮家的族人們紛紛抬起手,釋放靈壓護盾以及縛道擋在自己的身前,避免被衝擊波及。
他們驚駭地望著這堪稱末日的可怕光景,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心中的強烈震撼。
原來這才是如月大人辦掉地獄的底氣!
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強大實力,憑一人之力,打倒踏馬的整個世界!
解決了眼前的咎人後,藍染第一時間解析出通往第二層地獄的大門,隨手破開兩層地獄之間的障壁,領著如月明進入其中。
獄宮家的人一個個眼睛通紅,表情亢奮,大口地喘著粗氣,嗷嗷地跟了上去。
打穿地獄,就在今天口牙!
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
一直到最後的第八層,獄宮家之人在今天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一力破萬法,當力量達到極限後,世界上便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如果有,那就是你的力量還不夠。
此刻,他們對這一想法深信不疑,就差化身為如月明的狂熱信徒了。
最後一層地獄。
綱彌代一臉驚恐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莽夫,拚命地釋放著自己的靈壓,甚至第一時間複刻了兵主部一兵衛的一文字。
從地獄之中汲取黑色,凝聚出巨大的墓碑和陵寢群,高高地屹立在地獄之中,散發著恐怖的威壓。
不轉太殺陵!
然後在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被如月明一拳轟爆,墨汁飛濺,散落於各個角落。
最後猝不及防之下,沙包大的拳頭在視線中不斷放大,直至占據了他的整個世界。
隱約之間,綱彌代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死”字在拳頭上出現。
轟!!
狂暴的力量吞沒了綱彌代,讓五大始祖之一於此再度終結。
其他四人目瞪口呆,甚至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從知道有人闖入地獄,到綱彌代慘死在他們麵前,總共用了不到十分鍾。
這還要算上這群人從第一層趕到最後一層所花費的時間。
這個強的離譜的莽夫,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就在他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爽朗的正派笑聲於空曠的天空中響起,一雙散發著凶殘氣息的雙眸看向四人。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和如月明目光對視的刹那,一股子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難掩的恐懼將四人吞噬。
“這種事情,不要啊!”
在獄宮家眾人的歡呼聲中,他們的始祖大人被如月大人一拳轟爆了腦袋,身軀崩潰,化作靈子重回地獄的大地。
接下來的操作就簡單了。
一周目已經順利通關,二周目三周目什麽的,難道不是簡簡單單嗎?
如月明直接守在咎人的複活點,複活一個捶死一個,不斷地消耗著地獄的力量。
獄宮家的族人也開始在各層地獄構建出通往外界的大型永固穿界門,方便放死神、滅卻師以及破麵進來參觀。
…………
“哼哼哼啊啊啊啊!”薩爾阿波羅和諾伊特拉等人被十刃圍攻,發出丟人的慘嚎聲。
本以為墜入地獄之後,自身從虛的桎梏中解放,就連虛洞都脫離了肉體,從此不再受到負麵情緒的折磨。
可誰曾想,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猛人,硬生生將地獄打穿,然後把死神、破麵以及滅卻師全放了進來。
用藍染的話來說,殺死咎人可以消磨地獄的力量,從而拯救他們所在的三界。
然後這群人在半強迫半自願的情況下,開始對曾經的同僚痛下殺手,一個個恨不得將壓箱底的絕招全部掏出來。
什麽雙重虛閃、融合虛閃、拜年劍法……
更過分的是,某人甚至掏出了崩玉破麵這一大殺招,那些個沒死的十刃經過藍染的強化,靈壓直接攀升到大虛的極限。
像不過是第三十刃的赫麗貝爾和妮莉艾露,在獲得次級崩玉之後,直接壓著曾經的第一十刃史塔克以及第二十刃拜勒崗狠狠毆打。
作為科學家的薩爾阿波羅,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藍染的手筆,妒忌的同時心中也升起難以消除的憤怒。
藍染啊啊啊啊!!
死神隊長們也有著自己的對手,那就是曾經被他們親手送入地獄的其他隊長們。
比如初代十三隊的隊長。
華麗的卍解在地獄中不斷地綻放。
終景·白帝劍和冰天百花葬融合,成為戰場中最為絢爛的一幕。
沉寂的花天狂骨·枯鬆心中,更是呈現出別樣的風華。
滅卻師一方並沒有選擇和死神以及破麵合作。
一來是因為他們和這些人不熟,二來則是之前雙方還處於敵對關係,一時之間思想扭轉不過來,配合的話也沒有什麽默契。
因此,滅卻師選擇了內部合作。
然後分別去刷神赦親衛隊的團本。
比如傑拉德·瓦爾基裏、利捷·巴羅。
眾人都找到了合適的對手,其樂融融地毆打著曾經的同僚,磨合著彼此之間的關係。
場麵一度血腥到了極點。
不過也不是所有戰場,都像他們這樣殘暴的。
…………
綱彌代時灘一臉陰沉地看著對麵的身影,狹長的雙眼中滿是嫉恨和憤怒。
鬼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明明在綱彌代宅邸中待的好好的,突然被一個滿臉獰笑的匹夫從房間中揪出,然後不由分說地一拳打出。
隻一拳落在眼眶際眉梢,打得眼棱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染坊,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當他試圖反抗之時,卻是聽到那匹夫惡人先告狀:
“好啊,你這惡賊居然敢用臉偷襲灑家的拳頭,看來這次饒你不得。”
話音落下,綱彌代時灘來不及說話,驚駭的目光隻看到一隻拳頭在他的視界中不斷放大。
然後,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身處地獄了。
一個不留神,人直接死了,這找誰說理去?!
東仙要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生怕一個不留神消失在自己的感知中。
就在前不久,一個並不是他認知中的藍染突然找上他,說了些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話。
什麽報仇的日子就在今日,請務必把握。
起初他還以為對方又在騙自己,結果沒過多久,便是“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仇人——
綱彌代時灘!
這次,他絕不會放過此人!
綱彌代時灘平息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眯起眼睛,嘴角勾起:
“沒想到我們第二次見麵會是在這種地方,還真是緣分不淺呢。”
“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歌匡呢?”
聽到往日友人的名字,東仙要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麵前陰狠的男人,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無數濃鬱的黑紫色靈壓仿佛水流一般,瘋狂地向著掌心聚集。
在綱彌代時灘震驚的目光中,一張純白麵具出現在了東仙要的麵孔之上,然而變身還未結束。
厚重的靈壓縈繞在他的四周,瘋狂地攪動著空氣。
綱彌代時灘瞳孔驟縮,心底湧現出一絲難掩的驚懼:
“怎麽會……”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東仙要的憤怒幾乎要凝成實質,手中斬魄刀豎直向下,狂暴的靈壓光柱直衝天際,掀起劇烈的狂風席卷。
“清蟲百式·狂枷蟋蟀!”
…………
黑繩地獄。
黑崎一護緊張地看著眼前熟悉中帶著一絲模糊的麵孔,欲言又止,仿佛在擔心什麽一樣。
他在藍染的幫助下,重新獲得了死神的力量。
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供其研究幾天。
對於他的配合,藍染十分滿意。
因此在某人的授意下,將一護帶到了地獄,並送給他一份夢寐以求的禮物。
“好久不見了,一護。”
留有橘發的女人看著麵前糾結的少年,露出了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驅散了地獄的昏暗,驅散了少年心中的陰霾。
“你長大了呢。”
女人上前一步,將少年的雙手拉起,動作溫柔地輕撫著和她一樣顏色的頭發,眼神之中滿是寵溺。
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麵前的少年了,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一護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暖,想要說些什麽,但喉嚨仿佛被淚水堵住了一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一護,對不起。”
女人滿懷歉意地說著,“很抱歉沒有陪伴你一起成長。”
“不過,能再見到你,媽媽真的很開心呢……”
話還未說完,她便被少年緊緊地抱住,女人想要說些什麽時,卻是發現自己的臉頰已經被淚水打濕。
原本到嘴邊的話語沒有說出,取而代之的,則是溫柔拍打,就好像幼時繈褓中的安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