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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瀞靈廷通訊》每期報刊的工作是由九番隊負責的,但因為六車隊長在四番隊養傷的原因。
相關內容交由了八番隊負責。
因為標題內容過於勁爆的原因,連續幾期報刊都直接賣爆,報社不得不加班加點地重新打印。
值得一提的是,山本見由京樂春水接手的《瀞靈廷通訊》如此火爆,索性直接將其劃分到了八番隊的任務範疇之中。
從此,《瀞靈廷通訊》的出版就和九番隊沒什麽關係。
聽聞此消息的京樂春水,兩眼一黑,高呼一聲如月明誤我,然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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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小巷,寂靜無聲。
一顆橘色腦袋悄悄探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街道上來回行走的死神,在確定沒有認識自己的人後,她方才鬆了口氣。
“不愧是我,僅用一點小伎倆便把八千流那個小丫頭給騙了。”
“隻要離開這個地方,自此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
望著近在咫尺的自由,亂菊那雙狡黠的雙眸中突然閃過一絲糾結。
和十一番隊的生活比起來,自由真的有那麽好嗎?
她不由得想起這段時間的生活經曆,盡管十一番隊內大多時候都充斥著打打殺殺的喊聲,可他們彼此之間相互信任,直接將自己的後背交給隊友。
這對於在流魂街長大的亂菊來說,是十分難以理解的一件事情。
因為流魂街食物缺乏的緣故,她在很小的時候便養成了對外界持有警惕的性格。
任何人若是無緣無故地接觸自己,那必定是抱有不懷好意的目的。
可待在這裏這麽久了。
那個將自己帶回來的死神如月明,卻是一次麵都沒有露過。
把自己交給草鹿八千流之後,直接當了甩手掌櫃,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個叫鬆本亂菊的人。
這不免讓少女懷疑,那個叫如月明的家夥,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
“要不……”
亂菊遲疑道,“繼續在十一番隊待上一段時間試試?”
小聲的自言自語一出,她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剛來到十一番隊的時候,她曾是那麽地渴望自由,多次趁著八千流偷食金平糖的時候逃走。
可是每次都被其無情逮捕。
八千流人小鬼大,總是能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目標。
如今好不容易從十一番隊逃出,在自由麵前,心卻開始了動搖。
“不如交給命運!”
亂菊緊緊咬牙,左顧右盼一番後,從路邊的野草堆中薅下一朵小花。
如果是單數就回去,雙數的話就去追尋自由。
“回去,自由,回去……”
少女蹲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臉認真地數著花瓣。
眨眼間,一朵小花被薅禿。
“自由……”
亂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自言自語,“這個不算數,隻是試一波,下朵花才算開始。”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又從野草堆中薅來了花朵。
很快,地麵上便堆出了一層花瓣,好似秋天提前到來一樣。
望著麵前僅剩的兩片花瓣,少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不明白為什麽每次最後都是自由。
就在其糾結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出現在麵前,直接把花柄上麵僅剩的兩片花瓣全部摘下。
亂菊愕然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著陽光笑容的熟悉麵孔。
她記得很清楚,當初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便是這張臉。
“你,我……”
“桀桀桀,少女喲,你不會認為你能從我的手掌心裏逃走吧?”
如月明咧嘴獰笑,“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這段時間你花的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現在債還沒還完就想開溜?!”
少女緊緊地貼在冰冷的牆壁上,一臉畏懼地望著麵前惡鬼模樣的少年,欲言又止。
她努力回憶著這段時間在十一番隊中的各種開銷。
赫然發現,八千流經常帶她去各個食堂蹭吃蹭喝,去那些貴族開的店鋪中肆意消費享受。
到最後通常算賬的時候,更是隻扔下一句話:
“記在阿明頭上。”
單是第一天的花費,就是一個她無法承受的天文數字。
亂菊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哇涼哇涼的。她自詡聰明過人,將十一番隊所有的莽夫都算計在內,結果沒想到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狠狠地耍了。
“還有,現在我可是你的主人!”
如月明雙手環抱,義正言辭道,“未經允許,奴隸可不能離開主人家,不然的話,可是要上雙極的。”
“雙極是什麽?”
“這不重要。”
緊盯著不斷逼近的少年,亂菊急智之下,朝著如月明的後方一指:
“快看,那是什麽?”
如月明下意識回頭,然而就在他回頭的刹那,少女轉身就跑,可還未走出兩步,便是感覺到後頸一緊,一隻大手已然將其抓起。
“嗬,這點低劣的伎倆,連山老頭都騙不過,豈能騙過本隊長!”
如月明如同拎小貓一樣,拎著亂菊,將其提起。
二人四目相對,少女心中有些慌亂。
“嘿,之前沒發現,現在洗幹淨了看的話,倒是有幾分姿色。”
如月明點評道,“既然我已經是你的master了,那就履行你應盡的職責吧。”
“從今天起,我的任何命令都不允許違抗。”
說著,他便是將少女夾在臂彎下,大咧咧地走出了小巷。
方才從流魂街回來,恰巧在街道上瞥見了一抹橘色,如月明覺得眼熟,便無聲無息地湊了過去。
然後便發現少女亂菊撅著個屁股擱那兒薅花。
好好的一捧野花,硬是被她給直接薅禿了,全無半點憐花惜玉的意思。
年紀輕輕就下手就如此歹毒,如月明認為自己有必要讓少女樹立出一個正確的價值觀。
不然,日後指不定會是一個怎樣的混世魔王。
屍魂界有一個如月明就夠了,再多的話,不僅他頭疼,山老頭也會被氣到短壽的。
夾著少女,如月明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行走在街道上。
亂菊四肢撲騰,努力掙紮,並向他人發出求助: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規嗎?”
“十一番隊隊長當街強搶無辜少女,有沒有人管啊!”
過往死神見到有人如此虐待少女,當即便準備過去打抱不平,可當看清楚施暴者後。
原來是如月隊長啊,那沒事了。
任何離譜的事情發生在如月明的身上,都會顯得平平無奇。
因為在十三隊死神們的認知中,他就是最離譜的那個存在。
畢竟,十一番隊隊長腦後生有反骨的事情,已經在屍魂界裏傳開了。
可他依舊活得如此滋潤,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見過往死神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亂菊不免有些氣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任由如月明夾著自己離開。
可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少女那雙淺色的眸子中泛起一絲慶幸和不易察覺的安心。
和所有在流魂街中掙紮求生的孩童一樣,亂菊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在接觸到對方的第一眼時,便能判斷出對方到底是惡意還是善意。
盡管如月明的表現十分誇張和離譜,可她從未在其身上察覺到一丁點的惡意。
相反,在如月明的身邊倒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這和在十一番隊中的生活極為相似。
潛意識中,她並不想離開那個讓她舒心放鬆的地方,可礙於嘴硬和麵子,不得不將追求自由進行到底。
眼下她已經嚐試過了,也反抗過了。
既然一切都沒什麽用,那麽不如好好享受接下來的生活。
和那群大隻佬互砍,貌似也不是什麽壞事嘛。
就在亂菊這樣想的時候,突然發現如月明前往的方向,並不是十一番隊的隊舍。
“喂喂,你要帶我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
如月明淡淡地回了一句。
很快,二人來到一座恢弘的建築麵前,高大堅固的門戶矗立在空曠的場地中,周圍隨處可見巡邏警惕的死神。
在門戶的最上方,巨大的牌匾懸掛,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
盡管亂菊沒有什麽書法天賦,但在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也能夠從中看出書寫之人落墨時的氣度。
“真央靈術院。”
亂菊隱隱猜到了如月明的想法,小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複雜。
“好久不見,楓老師,風采依舊啊!”
進行過通報後,如月明如願見到了曾經教導過自己的楓潤也。
望著麵前並沒有太大變化的少年,楓潤也眼底閃過一絲欣慰,從他教導如月明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是個做大事的人。
結果這畢業還沒多久,就已經當上了十一番隊的隊長,還是瀞靈廷中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就連那些恨不得將鼻孔仰上天的貴族,在麵對如月明的時候也不敢大聲說話。
如此成就,已經超越曆史上九成九的死神了。
“你這是……”
回歸正題,楓潤也好奇地望著被其夾在臂彎下的亂菊。
“這不是在流魂街發現根好苗子嘛。”
如月明將亂菊放下,幫其捋了捋亂糟糟的衣服,大手直接壓在了她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那一捧橘發。
“楓老師您知道的,十一番隊那地方不太適合教學。”
“我尋思您在教學一道上頗有造詣,所以就把她送到靈術院來了。”
“她叫鬆本亂菊,天賦還是很不錯的。”
如月明很清楚,因為他的摻和,亂菊的命運發生了極大的偏差。
在原來的世界線中她會和市丸銀相識,然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被藍染發現了魂魄中的異常。
為了完成自己的實驗,藍染取走了亂菊魂魄中的靈王碎片。
也正是因為如此,市丸銀方才記恨上藍染,並試圖通過臥底的方式,來殺死藍染,奪回屬於亂菊的東西。
不過現在的亂菊並不知道市丸銀是誰。
如月明這波算是提前截胡了,然而他非但沒有半點愧疚之感,甚至將主意打到了還在流魂街遊**的市丸銀身上。
天賦那麽好的狐狸少年就這麽放過的話,多少有點暴殄天物了。
之後催藍染去流魂街多轉轉,看能不能再撿個市丸銀回來。
話又說回來。
亂菊沒有靈王碎片都能達到副隊長的水平,如今魂魄完整,想必天賦更加強大。
放眼屍魂界,也算是珍惜物種了。
由自己來教的話,多少有點浪費,而且也沒那個時間。
倒不如放手讓專業人士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楓潤也欣然答應。
盡管現在已經過了入學季,但如月明何等身份,這點小特權真的算不了什麽。
如月明揉了揉鬆軟的橘發後,認真地看著亂菊,笑道:
“你不是想逃離這裏嗎?”
“好好學習吧,靈術院有你想要的一切。”
說罷,他揮手再見,轉身離開了靈術院。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少女的心情莫名地有些煩悶,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誰也聽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