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色如水,清冷的月光撒在五彩斑斕的房屋建築上,倒映出別樣的美麗色彩。

眾人懷著震撼和難以置信結束了觀戰,回到了各自的臨時寢室。

然而,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本以為如月明擊敗楓潤也不過是個巧合,可當他在無數道目光下,展現出極致暴力的一麵時。

靈術院的師生方才意識到,這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靈壓也好,戰鬥技巧也罷。

同代的院生中,根本找不到能夠與之正麵抗衡的存在。

君不見,皮糙肉厚的鬆下武夫,被如月明一記淩空飛踏踹至雙臂骨折,胸腔塌陷,當場便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

駐守死神第一時間叫停了決鬥,以最快速度將鬆下武夫送至醫務室中,又從醫務室直接轉至四番隊的綜合救護所。

靈術院的師生們在糾結如月明為何如此之強的同時,也開始思考又一個值得沉思的問題。

“烏鴉坐飛機,又是什麽東西?”

臨時寢室中,藍染緊皺眉頭,頗為不解。

以他的眼界來看,如月明方才在戰鬥中使用的白打招式,和靈術院教的並不是一回事。

“呐,當然是我自創的了!”

如月明咧嘴一笑,沒有絲毫慚愧地炫耀道“天才如我,之前和四楓院夜一對決的時候,可是偷學了不少技藝。”

“四楓院的獨家招式,隻需稍加改進,就能轉變成自己的東西。”

他沒有選擇隱瞞。

或者說,在藍染麵前,這點小秘密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隨著二人之間相處的時間漸長。

如月明發現,藍染並不像他印象中的那般,野心勃勃,殘忍冷酷。

哪怕他戴著有色眼鏡去觀察對方,也是一樣。

現在的藍染,除了好奇心重點之外,和其他的院生,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甚至於,就連天賦上,也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相較於他這段時間的大放異彩,藍染更像是他身邊的一個普通小跟班。

沒有天賦、沒有背景。

相較於普通人,或許十分優秀,但在人才濟濟的靈術院中,多少顯得有些稀鬆平常了。

至於性格方麵。

溫和友善、謹慎仔細,很少會拒絕好友的請求。

饒是如月明這般存在,依舊能夠很好地與之相處。

或許。

現在的藍染,才是他的真實麵目吧。

如月明曾在逆骨區中掙紮求生,見過無數的人性。

如果說真央靈術院是人間的話,那逆骨區就是**裸的地獄。

他不敢說自己可以洞悉百分之百的人性。

但最少……

危險本能不會說謊。

因為時間不充裕的緣故,臨時寢室屬於是四人間。

不出意外的,藍染和如月明被分配在了一間寢室,而還有兩位室友,在知道了寢室中還有個如月明的時候,果斷選擇搬走。

於是乎,寢室中隻剩下了兩位少年。

當他向藍染解釋過烏鴉坐飛機的原理後,藍染望向如月明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驚訝。

先前如月明和四楓院夜一進行白打決鬥時,藍染本以為如月明僅是在短時間內對四楓院夜一的技巧進行模仿。

可現在才意識到,他還是有些小看對方了。

僅是切身體驗一番,便能瞬間掌握。

如此程度的天賦,甚至還要超過他!

“想學啊你,我教你啊。”

不等藍染開口,如月明好似炫耀般地,在布帛編織的地板上,開始了毫不保留的講解。

“其實四楓院夜一的招式,並不是太難。”

“而且她還故意放緩了速度,從左小腿,以及腰身的右側進行動作剖析,即可將整個招式完整地拆解出來……”藍染本想拒絕,但見如月明熱情滿滿的樣子,卻又不好打擊其積極性。

然而。

當他開始用心聽講的時候,卻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居然分毫不差。

明,這才是你的真實麵目嗎?

當講解完白打後,藍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朗聲道:

“其實,我還有個問題。”

如月明摸了摸下巴,挑眉道:“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嗎?”

“不。”

藍染搖頭,“我想問的是,關於今天的動亂,你到底做了什麽?”

因為跟過來的緣故,他見證了如月明溝通淺打的全過程。

可饒是如此,以藍染的見識和思維,依舊不明白如月明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選擇直接發問。

然而坐在對麵**的少年,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卻是緊皺起了眉頭。

“不方便回答嗎?”

藍染目光微垂,並沒有將想法說出來。

其實對於死神而言,斬魄刀關乎到自身的一切,不向他人分享,也是一件十分合情合理的事情。

就算是他也一樣。

這個世界上,總不會有人傻到向其他人輕易地透露自己斬魄刀的能力吧?

對於如月明的反應,藍染並沒有什麽意外。

二人雖然在這段時間形影不離,在外人眼裏屬於是關係十分要好的朋友。

但論起信任的話。

或許還沒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實話實說。”

就在其思考之際,如月明皺著眉頭突然開口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我通過祭祀的方法和淺打進行溝通時,意識順利進入到了斬魄刀空間中。”

“然後我就回到了記憶中最熟悉的地方,東流魂街的逆骨區。”

“而在我任職的神祠中,本該是米米哈基神像的位置,卻被擺放上了我的石像。”

“然後就是,意識回歸。”

如月明表情平靜地敘述著這一切,沒有什麽隱瞞。

在他看來,這根本算不上什麽秘密。

比起開掛這種離譜的事情,斬魄刀這種程度秘密多少有些不大夠看。

而且,他確實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與其自己辛苦發掘,倒不如直接告訴藍染。

以這家夥的好奇心,想來應該會很感興趣。

藍染目光訝然地望著麵前的少年,第一次接觸到了來自於他人的信任。

他說不上來自己此刻的想法,但總有種微妙的感覺。

“或許……”

藍染嘴角微微揚起:

“想要知曉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可以選擇從逆骨神祠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