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浦原喜助右手前伸,掌心中凝聚出大量靈子,迸發出熾熱火焰,頃刻間形成巨大火球。

見狀,大前田希之進滿意地點了點頭。

確實不錯,無論是釋放速度還是威力,都可圈可點,就算是他,也無法比這位浦原喜助做的更好。

果然,如月明說的對。

浦原喜助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轟!

熾熱高溫於道場的地麵上一道灼燒的痕跡,焦糊的味道四散開來。

見狀,圍觀的總括軍團成員更是麵露驚訝。

沒想到普通隊士中居然還隱藏著如此高手。

等等。

對麵那位少年在做什麽?!

當眾人注意到如月明的時候,登時瞳孔一縮,就連希之進也是表情微變,下意識便要上前出手。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赤火炮徑直砸在了其身軀之上,爆燃的火焰瞬間將其吞沒。

還未等眾人發出驚呼聲,一道完好無損的身影緩步於火焰中走出,咧嘴獰笑著望向對麵的浦原喜助:

“拿出你的全部實力啊,喜助。”

浦原喜助眼角嘴角齊齊一抽,他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嗎?

他不想跟怪物打架啊,會死人的。

旁邊的死神們已經看傻了眼。

饒是戰鬥經驗豐富,見過很多天才強者,但如月明還是讓他們見識到了何為物種的多樣性。

原來死神也能硬抗赤火炮!

“破道之三十二·黃火閃!”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浦原喜助咬牙,連續釋放了兩發破道,並於其中混雜了雙重詠唱以及後述詠唱的高端技巧。

如此炫技的一幕,自然是被他人盡收眼底。

圍觀的二番隊死神,再度對浦原喜助的實力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認知。

最次也是上位席官!

見狀,希之進表情嚴肅了不少。

如此天才在隊內沒被發掘出來,確實是他的失職了。

看樣子以後要嚴格審查每一位隊士了。

湛藍爆炎裹挾著櫻色衝擊波於地板上掠過,留下一道漆黑的焦痕。

“這才像樣嘛。”

如月明提刀上挑,精湛的斬術頓時呈現,銀白圓弧自前方倒映而出,仿佛一輪圓月,照耀四方。

死劍流·朧!

好久不用劍道,導致世人總是對他多有偏見。

其實,他的畫風也可以飄逸瀟灑的。

刃光豎斬落下,雙重破道瞬間一分為二,朝著兩邊衝出,直接轟碎了兩側的地板。

如月明欺身近前,斬魄刀橫掃落下,卷著刃光,隨著刀刃之上的靈壓迸發,縱橫劈斬,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深邃的斬痕。

氣勢狂暴,給人一種窒息之感。

令人驚訝的,饒是如此,浦原喜助依舊沒有在第一時間落敗,反而表現得遊刃有餘,甚至還能在攻擊的間隔中進行反擊。

哪怕他的反擊無法造成什麽有效傷害。

“啼鳴吧,紅姬。”

紅光綻放,一抹紅霞於浦原喜助的斬魄刀上一閃而逝,其形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最主要的靈壓,獲得了不小的增長。

眼下,竟已經跟如月明相差無幾了。

可哪怕他拿出全力,來自如月明的壓製依舊沒有半點鬆懈,反而愈加恐怖了起來。

狂暴至極的劍道攻勢逐漸鋪展開來,仿佛疾風驟雨般,撲麵而來。

銀色的刃光和紅色的劍壓交錯,後者一觸即碎,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剃刀紅姬!

赤紅劍壓迸射,裹挾著強大靈壓,徑直向前方斬落。

當!

金鐵交錯的碰撞聲,在道場中回響。

望著一步不退的如月明,浦原喜助的心髒漏了一拍。

因為知道此戰躲不過去了,所以他並沒有什麽留手,防止如月明哪天再抽風,突然來找他比試。

為了一勞永逸,浦原喜助甘願暴露一點實力。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哪怕拿出全部實力,依舊是被吊著錘。

全程毫無還手之力。

血霞之盾,被如月明一拳幹碎。

綻裂吧,紅姬。

無數道赤紅色的光箭爆發,被其以劍道悉數擋下。

束縛吧,紅姬。

刀身散發出網狀的黑色靈壓,試圖對如月明進行束縛,,可剛進行到一半,便是被蠻力扯斷,導致後續的火珠甚至無法銜接。

明明從外表上看,並不算多強壯的存在。

可其靈體強度,卻是高得嚇人。

倉促之下的破道或者斬魄刀招式,根本無法破防。

甚至於每次抵擋如月明的劍道斬擊,都能感受到刀身上傳來的磅礴力量。

隻是短短的幾次碰撞,雙臂便有種發麻的感覺。

太過誇張。

最後,在狂暴的攻勢之下,浦原喜助放棄了抵抗,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連連擺手:

“不打了,認輸認輸!”

紅姬被插在地板上,浦原喜助發現自己雙臂顫抖,甚至於半邊身體都呈現出脫力的狀態。

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勝算。

如月明拔下牆壁上的刀鞘,收刀入鞘,重新整理了下儀表,緩步來到了浦原喜助的跟前。

這種程度的戰鬥對他來說,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

不過念在表現尚可,就暫時不跟他計較太多了。

“不錯不錯,如此實力已經足夠了。”

如月明抓起浦原喜助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提起:

“你的表現我很滿意,接下來聊聊獎勵的事情吧。”

聞言,浦原喜助心肺驟停。

上次如月明跟他說獎勵的時候,直接表現出了官僚階級的醜惡嘴臉,拿出了如山般的文書工作,並規定他在一天內完成。

這次又整出如此之大的陣仗,誰知道這家夥最後又會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他剛準備開口拒絕,可還未說出話來,便是被如月明提前截斷: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十一番隊的副隊長了!”

浦原喜助:“?”

這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驚悚。

他區區一個死神隊士,何德何能擔任十一番隊的副隊長?!

“這不太合適吧?”

在某人的手掌重壓下,浦原喜助齜牙咧嘴道。

“什麽合適不合適的。”如月明大手一揮:“我說行就行,副隊長的任命又不用通過四十六室,也無需過問山老頭。”

“況且你的實力勉強過關,智慧又僅次於我。”

“副隊長的人選,非你莫屬啊,喜助!”

眼見拒絕不了,浦原喜助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下子是真的掉進賊窩了。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以後的悲慘生活了。

…………

西流魂街,一區。

繁華花街,桃源酒屋。

“春水師兄,你瞞著莉莎副隊長帶我來這種地方真的好嗎?”

如月明望著杯中微漾的清酒,眼底閃過一絲期盼。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很少喝酒,偶爾簽到抽中的幾瓶清酒,也全部祭祀給了獨目大神。

從其反應來看,米米哈基貌似也很喜歡這種祭祀品。

出於其對自己的幫助,如月明後來便把清酒之類的東西,全部保留了下來,留待祭祀時使用。

隻能說,大佬開心就好。

京樂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嘛,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啊。”

“小師弟,做人不要太過緊繃了,張弛有度才是正確的人生態度啊。”

說完,京樂招了招手,很快,身著一襲和服的美麗藝伎便是來到了他的身邊,恭敬地為其倒上了酒水。

“況且,師兄請客,你怕什麽?”

京樂輕抿一口酒水,嘿嘿一笑,“而且,這裏可是流魂街最奢華的酒屋,待會兒還有花魁的藝術表演。”

“那不成。”

如月明搖搖頭,“今晚大抵是看不了了。”

“為何?”京樂一怔,抬起頭來。

“我約了烈姐賞月的。”

“烈姐?”京樂一頭霧水,思考中一道靈光於腦海中閃過,頓時令他瞪大了眼睛,錯愕問道:“你說的不會是……”

“卯之花隊長?!”

如月明點點頭,對於京樂的善意,他隻能心領了。

酒不錯,藝伎也好看。

可惜就是太軟綿綿了。

相較之下,還是卯之花烈更適合他。

人美又能打,一旦進入狀態的話,比他還要莽,隻能說無愧於初代劍八之名。

“騙師兄可以,別把自己也騙了就行。”

京樂一樂,拍了拍如月明的肩膀,“但凡你說跟四楓院家的丫頭去賞月,師兄都不會懷疑什麽。”

“可如果是卯之花隊長的話……”

他搖搖頭,一臉不信。

如月明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在品嚐過清酒,確定味道不錯後,又揣了兩瓶打包帶走,統統記在了京樂春水的賬上,直接離開了桃源酒屋。

望著其遠去的背影,京樂春水摩挲著磨砂手感的下巴,若有所思。

…………

四番隊,道場。

沉重粘稠的殺意在寬敞的場地內,不斷地彌漫著,仿佛其中堆積著屍山血海一般,冰冷蝕骨的殺氣肆意徘徊充斥。

當拔刀聲響起的刹那,卯之花烈動了。

潔白的身影於地板之上輕盈掠過,恣意飛揚的衣擺**開,金鐵交錯的刹那,絢爛的火花迸發飛濺。

如月明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拔刀迎斬,以逆袈裟起手,將死劍流的精湛完美發揮。

卯之花烈見狀,溫柔的目光中泛起一絲喜意。

從最初時的勉強招架,到之後的穩紮穩打,再到現在的平分秋色,旗鼓相當。

如月明的進步速度肉眼可見。

死神的壽命是極長的,因此無論哪一方麵的修煉都是以年為單位的。

比如完成始解,都要花費幾十年甚至更久。

天賦差點的死神,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斬魄刀的名字。

至於卍解,那就更難了。

凡是能夠掌握卍解的死神,都有資格載入屍魂界的史冊,被記錄在教科書上。

所以像如月明這樣的天賦,已經算是十分誇張了。

無論是劍道還是靈壓,亦或者是其他方麵,他的表現都足以稱得上百年難得一遇。

卯之花烈微噙笑容,一雙白皙手掌緊握著微曲的斬魄刀,足尖輕點的同時,發出感歎:

“真是讓人見獵心喜呐。”

“不過你有如此實力的話,我應該就不需要放水了吧?”

望著麵前溫柔中蘊藏著殺意的笑容,一股子寒冷突然竄上了如月明的後腦,危險本能於顱骨深處瘋狂地擴散開來。

瞬間的模糊,險些令他的全部意識都臣服在那恐怖的殺意之下。

下一刻,潔白身影閃爍掠過,無聲無息間來到了如月明的跟前,反握斬魄刀,向著如月明的脖頸斬落。

那動作太過輕柔溫和,仿佛沒有任何威脅,就好像情人間的溫柔撫摸。

可實際上,如月明察覺到的,卻是凜然到極點的冰冷殺意。

迅捷且快速,如果不是危險本能的提前預判,這一擊當斬斷他的咽喉。

不似平日裏的對戰,於月色的映照下,卯之花烈仿佛解開了封印,殺氣恣意宣泄。

嘣!

刀刃被瞬間格擋。

死劍流·撥雲!

如月明拋棄一切無關雜念,全神貫注地應對著卯之花烈的劍道。

空氣的震顫中,如月明抬起雙臂,泛著微光的刀刃劈斬而出,於月色下倒映出銀白色的輝光。

殘缺的彎弧好似銘刻在月光中一樣,撕裂了靈壓的同時,和卯之花烈的手中的斬魄刀碰撞在了一起。

絢爛的火花飛濺!

激戰中,卯之花烈的表情愈發愉悅,發辮隱隱有散開的趨勢,深紅色的靈壓宛如血漿一般,粘稠地掛在身上。

殺意刺骨!

瞬息間,如月明手中的刀刃掀動了獨屬於死劍流派的風暴,無數道璀璨的斬術向著前方滾滾斬出。

刃光驅散黑暗,甚至壓製了月色的照耀。

卯之花烈眼底閃過難掩的愉悅,仿佛為自己尋找到了合適的對手而誕生的歡愉。

二人的交戰愈發激烈,狂暴。

**裸的殺意在肆意宣泄,刃光揮灑,刺眼的光芒於其中不斷迸發。

噗嗤——

血肉撕裂的聲音,於道場中響起,一捧血花飛濺在卯之花烈的麵頰之上,如雪的肌膚上映出斑駁鮮紅。

望著遍體鱗傷仍舊頑強戰鬥的身影,卯之花烈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聲音輕響:

“我很慶幸……”

“能一次又一次地見證,你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