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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山搖搖自己有些震蕩的神魂,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座高高的祭壇腳下。有了“通仙峰”那次巨塔的經曆,原山並沒有多少驚訝。
他抬頭向著祭壇看去,整座祭壇有數百丈高,好似直插雲霄的利劍一般,呈現出一種滄桑、哀鬱、悲憤的氛圍。
與“通仙峰”的廣場不同的是,這座祭壇的下麵僅僅隻有一個小小的亭子,原山緩步朝著亭子走去,遠遠的仿佛能看到亭子內有一塊石碑,卻不知刻著什麽。
不過片刻,原山走到亭子邊,看著那塊石碑,隻見上麵隻有一個血紅色的大字,與那個“妖”字仿佛,都是由細小的筆畫形成,雖然原山不認識這種字體,但是一看到那個字,就是一驚,因為這是一個巨大的“殺”字。
——殺!
那股慘烈的殺氣仿佛要向原山撲麵而來,之於吞噬原山的靈魂似的。那一筆、一勾、一撇、一點......
都好像是山林中搏殺的猛獸,深海中剿殺的鯊魚,天空中搏擊的蒼鷹......
原山覺得自己的神魂仿佛都要被吸入這塊巨大的石碑中,他連忙靜下心神,在自己的意識中沉吟著:我是人,我是人,我不是野獸,我不是野獸......
可是他這樣不默念還好,當它將自己放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時,那個“殺”字忽的一個恍惚,原山的眼中出現的不再是妖獸之間的互相攻擊、殺戮,而是變成了一幕幕令原山牙齜眼咧的場景。
天空的蒼鷹從空中撲擊而下,發出一陣狂暴的風刃,地麵上卻是一群衣衫襤褸的老人,他們靜靜的盤坐在地麵上,嘴裏喃喃的祈禱著,卻不知是在乞求哪位神靈的保佑,可是顯然,哪位神靈並沒有庇護他們,風刃加身,片刻間他們都被撕成碎片,而那隻蒼鷹巨口一張,所有的碎肉就被吸入口中,而那些老人臨死時的眼神卻是那麽的平靜,甚至是麻木,但是眼睛卻都望著遙遠的方向,眼中又有著濃濃的希望......
深海中的一隻虎鱷卷著海浪,衝入了一座臨海的小村莊,村子裏的孩子、女人都被吸入了海浪形成的漩渦之中,而村裏的男人卻被隔離在海水之外,孩子呼喊著父母,母親掙紮著尋找自己的孩子,而那些男人卻隻能在海水之外看著這一切,有人拚命的衝入了海水中,向著孩子、妻子撲去,卻被海浪一個席卷,等會兒露出來的隻有屍體,而有的男人卻隻是背轉著身子,肩膀默默地**......
那隻虎鱷冷漠的眼神絲毫不變,大嘴一張,所有的女人、孩子都被他吞入口中,這才滿意的一個甩轉,臨走一尾巴,將整個村子的房屋都震碎,而劫後的村子卻隻剩下滿地的殘垣斷壁以及男子的屍體......
山林中的猛虎、野狼、花豹,以及說不清數的猛獸都朝著一個繁華的鎮子衝去,好似千軍萬馬衝鋒陷陣一般,“隆隆”的蹄聲驚醒了鎮子上快樂的人們,霎時,孩子的哭泣聲、老人的祈禱聲、女人的驚呼聲、男子的呼喝聲混作一團,但是看來這個鎮子上的人還都些血性,所有的孩子都被婦女們保護著逃入了房屋內,而所有的男子都拿著簡陋的武器,聚集在鎮子口,阻擋著野獸,雖然他們有很多人都嚇得雙腿發抖,但是臉上卻都滿是堅毅,即便看起來是那樣的絕望。
“轟——”
野獸和人群撞擊在了一起,頓時,野獸的怒吼聲,人們恐懼的大叫聲,被撕碎時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但是,往往人們的木棒、刺矛並不能給那些野獸帶來什麽傷害,所以當所有的男子都死亡之後,地上去隻剩下幾具野獸的屍體。
最後的時刻,所有幸存的人們聚集在了鎮子上一座堅固的堡壘中,頑強的抗擊著野獸的進攻,但是,他們的臉上卻都充滿了絕望。不過萬幸,一群孩子卻在地洞中被幾位健壯的婦女帶走了,其他所有的婦女、老人、男子都拿起了武器,站在了城牆上,絕望而又堅定的看著下麵的野獸大軍,眼睛裏隻有悲壯,再沒有一絲的怯懦。
野獸大軍的上麵漂浮著一隻有著巨大雙翅的飛天虎,它輕蔑的看著牆壁上的老弱病殘,巨口一張,“吼——”,仿佛颶風刮過,當風暴停止後,整個的堡壘蕩然無存......
一幅幅、一個個人類慘遭屠戮的畫麵在原山的眼前閃過,一幕幕、一場場人類悲憤的抵抗在原山的眼中漸漸的放大......
原山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怎樣的感受,他隻是感覺心好疼,真的好疼,就好似有一把刀在切割著自己脆弱的心髒。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雖然早在白楊道人的玉簡中就知道在天魔大陸和萬妖大陸,凡人生活的十分悲慘,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種境況,這才是真正的“妖為刀俎,人為魚肉”。
原山雖然從一介迷失的少年成長為練氣九層的修士,但從本質上,他還是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平凡的少年,他甚至極為向往天陽真人的筆記中記載的那些平凡人的生活,甚至常和月月說以後要在一起去凡人的城市中體會生活,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妖修、魔修的手下,凡人竟然是那樣的悲慘,不,那已經不是悲慘,是慘不忍睹。
原山默默的擦掉並不存在的淚水,但是心底的淚水,有怎麽能夠擦去。若想要改變這種現象,他就必須令自己變得更強,原山從來沒有這麽的渴望著自己的強大,是的,強大。隻有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能夠最少讓自己親密的人避免這種悲慘的命運。
而此時的原山還不知道,以後的他,會因此掀起多大的風浪與波瀾。
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殺”碑,原山繼續朝著祭壇堅定的走去,沒有實力之前,男人的嗟歎與淚水都不應該存在,他倒要闖一闖,看看這個祭壇到底有什麽神秘的。
走到祭壇腳下,原山抬起頭看著這座高大的祭壇,整座祭壇形似一把三角血紅巨錐,但是上去的路卻隻有這一條。
腳下的路都是用一種血紅色的無名石料鋪成的,原山看著這些石板,就好像看見了那哭泣的凡人,那泣血的大地,可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朝著祭壇頂部一步步走去。
原山看見在祭壇的道路的兩旁都銘刻著一隻隻的妖獸,有血紅色的巨大老虎正在仰天咆哮,有銀白色的飛鹿在雲中輕盈的跳動,有碧綠的蜈蚣在沼澤中噴吐著濃濃的毒霧,有似兔子卻有長著獨角的動物在懸崖邊長嘯......
甚至有雞頭而豬身的妖獸在山林間疾奔,有八隻腳的蟾蜍在水中嘶鳴,有僅僅巴掌大小的銀翼飛鳥在鳥群中成為王者......
每一塊石雕都是那樣栩栩如生,可是現在的原山眼裏,卻都是那樣的厭惡,不問可知,這些強大的妖獸,每一隻的手上都沾染著無數的人類鮮血。
他不在觀察那些奇異的妖獸,而是一心一意的、堅定的朝著祭壇的頂部走去。
整座祭壇足足有九百九十九級台階,原山足足花費了兩刻鍾才走到祭壇的頂部。
原山舉目望去,祭壇的頂部隻有一座孤零零的血紅色小石台,矗立在祭壇的中央,而且石台上麵似乎還擺放著什麽東西。
而整個祭壇的地麵上,卻描繪著一副巨大的血色圖騰。這是一隻紅色牛頭、綠色蛇身、背生銀色六翼,有著八隻手臂的奇怪妖物,看起來猙獰異常,特別是那兩隻燈籠似的眼睛,好似要直刺入原山的神魂之中,擁有著奇異的吸引力,讓人不能自拔的看著血色冰冷雙眸,仿佛連自己的靈魂也要被凍結。
原山渾身一個激靈,急忙不在看去,向著祭壇中心的那個血紅色小石台走去。
他走到血紅色石台的旁邊,隻見哪兒是小石台,而是一顆怪異動物的巨大頭顱,而且這個頭顱的頂部破開了一個大洞,在那個大洞裏,擺放著一顆小孩頭顱大小的藍色多麵晶體。
這是怎樣的一抹藍色啊!仿佛最純淨的藍色的天空,仿佛最純淨的藍色的海洋,仿佛最純潔的女孩的藍眼睛......
而且這塊藍色晶體足足有六十四麵,整個晶體呈現出一種絢爛、迷人的光芒,令人似要迷失一般。
原山強自將眼光挪開,心中卻是暗驚。
這塊藍色晶體除了比他體內的晶體麵數多之外,顏色也不同,其他簡直可以說是他體內晶體的放大版本了。
原山體內的晶體是八麵的紫黑色晶體,而這一塊晶體卻是藍色的,更是有六十四麵,難道,這就是自己能夠吸收巨蛇的那塊晶體的原因,也是自己能夠進入這座神秘的祭壇的真正原因。
可是,看著那抹悠遠而純淨的藍色,原山還是沒能忍住,仿佛鬼使神差似的,他的手朝著那塊藍色的晶體伸了過去。
當原山的手剛剛觸摸到藍色晶體之上時,巨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