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淒風對影眠,寒蟬老樹空悲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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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陣破除,頓時裏麵的一切顯露於眾人的眼前,特別是讓眾人感到驚訝的是明明剛剛是司徒郎占據了上風,但是此刻,卻是劍真人完全占據了上風,隱隱間居然七把飛劍形成了一道旋轉的陀螺形圈子,將司徒郎圈禁在了其中。
眾人還是不明之時,那個老頭再次說道:“剛剛顯然是劍真人將七劍合一了,須知他那七把飛劍合為一體時形成的劍陣才是他的殺手鐧,而且,剛剛司徒郎自恃元神之勢闖入劍真人的劍陣之中,本來就是一己之短,碰撞對方的長度,怎麽可能不受傷……”
老頭的話語剛剛落下,仿佛為了印證老道的正確性,剛剛還是穩穩站立著的司徒郎居然身形微微晃動,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血絲,手中緊握的黑色長弓上也崩裂了一絲細微的裂縫。
“怎麽?劍真人,你以為真的壓定我了嗎?”司徒郎嘴角冷厲的一笑,對著劍真人淡淡的說道,同時右手輕輕地抹去了嘴角的那一縷血絲,心中也有了一絲的悔意,當年的自己雖說重創劍真人的同時,也重創了通天道派的通靈子,而後再最後被兩人同時追殺也受了重傷,卻是從來沒有進入過劍真人的劍陣,真是沒有想到劍真人的這七把飛劍分開來雖然說威力不俗,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元嬰期真正到達頂峰的修士來說,也就是一般,而這一次大意之下進入七劍合一的劍陣之中,竟然受了重創。
劍真人的臉色也是略顯潮紅,他深吸一口氣,七把飛劍再次出現在頭頂上慢慢的形成一個圓圈緩緩的旋轉著,口中淡淡的說道:“誰敢說穩穩地能夠壓定你司徒郎,就算是那些初入化神期的高手恐怕也不敢如此說吧?”
“你——”司徒郎臉色一變,欲要喝問,卻被場外的嘩然聲打亂,隻能氣急無奈的看著劍真人,手中長弓微微顫抖著,若非現在他已經受了重傷,恐怕現在的他已經暴走了。
場外的修士的嘩然卻是有道理的,因為剛剛劍真人說的話實在是太驚人了。司徒郎居然能夠逃脫化神期修士的追捕,豈不是意味著司徒郎這個刺客之王是誰也不能招惹的了嗎,除非那些擁有著渡劫期修士坐鎮的超級大派,但是,那些渡劫期的老祖宗也是一心參悟天機,輕易不出關,看來,這個司徒郎真是不可招惹啊!
場外圍攏在老修士身旁的修士們紛紛將目光對準了老修士,臉上沒有一絲的尷尬,似乎剛剛將老修士無視的事情不是他們做的,而老頭雖然心中氣急,但是,炫耀的心理還是占據了上風,他咳嗽了幾聲,才在眾人的催促下,緩緩地說道:“司徒郎既然號稱刺客之王,那麽,他的隱匿之道自然是登峰造極,恐怕那些初入化神期的修士還是真找不到對方,會被司徒郎溜走,當然,司徒郎也僅僅是能夠逃匿而已。而當化神期的修士進入化神期中期時,化神無數,到時的司徒郎自然是在劫難逃了。”
“就是能夠從化神期初期的高手手中逃脫,也是不得了啊?”那個諷刺了老頭的小修士嘴角流出一道長線,無限幻想著。可是緊接著,老頭就打破了小修士的美夢:“你們以為司徒郎就真的安全了,那可不一定哦!”
“為什麽?你不是說司徒郎可以逃脫化神期修士的追捕嗎?那麽元嬰期修士的手中,他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身旁的數位修士急不可耐的問道。
老頭輕輕地搖搖頭,緩緩地說道:“修真界天地無限寬廣,三片大陸也僅僅隻是滄海一粟而已,迄今為止,誰也不知道我們所在的這片天地有多麽寬廣,恐怕就算是三聖大劫之前,那些飛升的修士也是不知,更不要說這數千年沒有飛升修士的時期了。”
老頭的話語讓周圍的眾多修士無端的一陣失落,畢竟,當初的修真界何其繁盛,但是,一場三聖大劫下,不僅各大門派損失慘重,而且重要的是典籍的喪失,致使各大門派的實力都無端的降低了許多,現在的那些碩果僅存的渡劫期修士都是在三聖大劫之前誕生的,迄今這三千年來,不要說渡劫期修士了,就連化神期修士也是許久不聞各派有進階的了,更別說那些渡劫期修士的苦苦掙紮了。
因為,那些進入渡劫期的修士們,居然感應不到天劫了!
渡劫,渡劫,渡的就是天劫!現在連天劫都感應不到了,還渡什麽劫?因此,那些渡劫期的修士們修為不進反退,隻好通過閉死關來尋求解決的辦法,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因此,現在的修真界基本上就成了化神期稱雄的時代了!
“不錯,就憑你劍真人的劍陣,我司徒郎還是有信心逃脫的,若是你師父劍尊者在此,可能我隻能束手就縛了,你,還不夠格!”場下的修士的爭吵聲中,司徒郎傲然一笑,坦然的對著劍真人認輸似的說道,不過話語中的意思卻仍然是桀驁異常。
劍真人也是坦然的點點頭,笑道:“不錯,雖然近戰時我占了便宜,可是,你畢竟是輸了,那麽,是不是應該讓開此地了?”
司徒郎雖然桀驁,但是畢竟也有高階修士的尊嚴,所以點點頭後不發一言就離開了場地的中心,飛入了人群中,他剛剛落到人群中,頓時周圍的人群以飛速離開了他的身邊,不過瞬息,在那片虛空中,孤零零的隻有司徒郎一個人在站立著,可是,他依然淡淡的笑笑,坦然的盤膝坐在了虛空中,不過片刻,周圍的那些大門派長老們卻是紛紛飛到了司徒郎的周圍。
“司徒前輩,這是我們門派的療傷聖藥,請你務必接受……”
“司徒前輩,我們門派的太上長老曾經瞻仰過你的英姿,常對我們提起,這是我們的聖品丹藥益血丹,還請你務必接受……”
……
頓時,看到周圍這一幕的那些散修都是心中後悔不已,剛剛隻是知道司徒郎睚眥必報的性格,不願招惹是非所以離開了司徒郎的周圍,卻根本沒有想著巴結對方,想一想也對,對方是何等的修為,豈會在乎他們所送出的丹藥,隻是若是讓司徒郎這等高手有了一點好感,那換來的回報恐怕也是不俗,想到這裏,這些散修還是不得不感慨那些來自名門大派的修士會做人,不得不服啊,不過想一想對方自小是從什麽地方曆練的也就坦然了!
司徒郎雖然桀驁不馴,但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對於那些送上丹藥的人都是感謝不已,而後再次婉拒,畢竟這些門派都是大派,其中都有高手,自己現在受傷了,如果再得罪這麽多的門派,恐怕真會出麻煩,還是客套一些比較好!
場外的喧嘩對於劍真人來說都是虛妄,他稍事休息之後,靜靜的掃視了一圈眾人,淡淡的說道:“不知還有哪位道友要指教?”
這一次卻是不同於剛才,有許多的元嬰期修士躍躍欲試,畢竟剛剛劍真人和司徒郎的比試中已經受了重傷,這麽大的便宜誰不想占,於是,再次有兩位元嬰期的修士進場,孰不料,劍真人雖然受了傷,但是依然虎威不倒,僅僅出了三劍,就將進場的兩個元嬰期的修士滅成了渣滓,頓時,整個山峰上的虛空中一片寂然。
看來,即使是受了重傷的劍真人,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元嬰期修士可以染指的,頓時,場中又是一清。而劍真人卻是有些不奈了,煩躁的喝問道:“到底還有沒有人來與我比試,我問十聲,若是還是無人,那麽這顆水靈珠就是我的了,到時誰若是不服,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十——”
“九——”
“八——”
……
“三——”
“二——”
劍真人堪堪要喊出“一”了,隻見散修人群中飛出了一個修士,高聲喊道:“且慢,讓我通明道人前來會會威名卓著的劍真人,正好在下也是用劍的劍修,還請劍真人不吝賜教啊!”
原山從虛空中睜開眼睛看去,卻見進入場中的正是一直隱藏在人群中的通明道人,沒有想到這個蒼茫之海的通緝犯居然有這麽大的耐心,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露出身形,挑戰劍真人。
場外的眾多修士紛紛看向那剛剛進入場中的修士,隻見對方黑衣黑發,慈眉善目,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短劍,微笑的對著劍真人,無論是誰見到此人,恐怕都要說一聲好相貌吧!
站在虛空中的劍真人先是看了看通明道人,然後將目光對準了通明道人手中的黑色短劍,奇怪的是當他將目光對向那把黑色短劍時,他頭頂的七把飛劍居然開始微微的顫抖著,仿佛是在提醒著劍真人什麽,情形十分詭異。
孰料,劍真人仔細的看了半晌後,居然微微的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不,你不是劍修,充其量隻是得到了一把好的飛劍罷了!”
劍真人此言一出,通明道人頓時臉色一變,而全場更是嘩然,就連那個再次被眾人忽視的老頭,都將目光對準了站立在虛空中的通明道人。
不,是通明道人手中的那把黑色短劍!
PS:狀態真好啊!如果一直有這種狀態,老草覺得四月份甚至可以嚐試著萬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