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冷笑：“林大總裁，一直沒有問過你，你當年實習的公司叫什麽名字？”
助理端了茶水和糕點進來，全程目不斜視。
林霄凡示意季桐坐下，他以為季桐來找他，是要問視頻的事。
沒想到會是這麽個問題。
他仔細想了想，當年季桐好像確實沒有問過他實習的那家公司的名字。
但他當初實實在在是以應屆畢業生的身份在公司實習，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那一段經曆是真實的，但想來季桐不會相信。
他確實辜負了他。
“我說當年的工作是真的，你信嗎？”
季桐不說話。
“我說視頻的事和我沒有關係，你信嗎？”
季桐依舊沒有說話。
他不相信，他對林霄凡早就沒有信任。
林霄凡的表情不像是騙人的，但季桐不敢相信，他太會演戲了。消失了幾年他就坐上了朗雲總裁的位置，現在的林霄凡隻怕比當初更會演。
“既然如此，那打擾林總了。”季桐轉身就想走，被林霄凡拉住了。
他嘴角含笑：“怎麽，我這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季桐冷笑：“我可沒有想來就來，是你助理領我上來的。沒有你的同意，我在一樓前台就必須止步。”
季桐甩開拉著他手臂的手，站在林霄凡麵前，冷眼看著他。
這是五年後兩人第三次見麵，也是季桐第一次認認真真盯著林霄凡的臉看。
變化不大，隻是當初的那雙桃花眼變得更危險了。
“我確實是因為視頻的事來的，既然你說視頻的事和你沒有關係，那就算沒有關係吧。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不打擾你了。”
但季桐還是再次被林霄凡拉住。
“季桐，當初的事......”
“當初的事沒什麽好說的，我不想聽。”
這五年，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將那段抽筋洗髓的過往塵封在記憶深處，加了那麽多道枷鎖，才讓自己在後來的日子裏好受一點。
林霄凡一回來，所有的枷鎖都失了效，那些記憶像陽光下飛舞著的塵埃，無處不在。
嗆的他難受。
林霄凡還想說什麽，季桐先他開了口：“那段視頻你看了嗎？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得意？你的真心話大冒險玩的可真厲害。”
“一玩兒就是兩年，是不是連你自己都差點當真了？”
“對不起。”
五年了，季桐終於等來了一句對不起。
可是對於他來說最沒用的就是對不起，當初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消除的。
“我今天來隻想問一句，當初他們錄像這事你知不知道？”季桐看著林霄凡的眼睛，當初他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這一雙桃花眼。
現在看依舊魅力無限，勾人魂魄。但對季桐沒有用了。
林霄凡點了點頭，承認了。
季桐一邊冷笑著一邊點頭，他重複著“好好好”，衝上前抓過林霄凡胸前的衣服，和他逼得很近。
近到他滿腔的怒氣全噴到林霄凡脖頸之間。
“你可真他媽混蛋！”
這是他第一次衝林霄凡說髒話，也是第一次在林霄凡麵前這麽暴躁。
握著的拳頭再次揮出，被林霄凡握在手中：“季桐，夠了。以前的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但你不至於見一次我就要動一次手吧？”
這些年的經曆讓林霄凡變得有些陰鬱，倒讓他們倆身上的氣質莫名一致。
但林霄凡還是那個林霄凡，愛你的時候可以把你寵上天，不愛你的時候你就什麽都不是。
他能夠容忍季桐上一次對他動手，可以容忍季桐在他辦公室裏對他不敬，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季桐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一個曾經的戀人而已。
“視頻流出的事情，我會找人了解情況，妥善處理。怎麽說你也是我旗下公司的員工，不會讓你就這麽讓人給設計了。”
林霄凡恢複了他一貫的冷漠：“我想要為我曾經對你造成的傷害道歉，但是你不接受，我也沒辦法。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放心吧！”
季桐冷冷地看著他：“你最好說到做到。”
“嗯，說到做到，出了這個門，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林霄凡道，“以前的事已經發生了，誰也抹不去，以後各自安好吧。”
當天晚上，和季桐有關的所有娛樂新聞全部下架，一點痕跡也沒有。
同時，創宇娛樂當家小生同時交往三個女朋友，其中有一個還是他們公司另一位小生的現女友的新聞被曝光。
新聞一曝出來，立刻登上熱搜，不出半個小時就直接爆了。
季桐同性戀本來就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況且這種情況在娛樂圈簡直太常見，所以到了第二天就幾乎沒人再提及。
倒是創宇那邊現在正忙的熱火朝天，焦頭爛額。
“桐，怎麽回事？別告訴我你一點不知道。”張強躺在沙發上刷著手機，不時發出“嘖嘖”的感歎。
創宇的模式和星月很像，尤其是被曝出醜聞的當紅小生景浩，走的路線和季桐也一樣。
不過他成名要比季桐早。
隻是這兩年名氣起來之後多少有些傲嬌，在公眾麵前塑造的是不爭不搶，乖乖形象。
但圈內人都知道，這位耍大牌是常事。
久而久之，合作過的人對他的評價都不太好。導致不少資源往季桐這邊傾斜。
本來兩人的形象就很像，外貌上季桐還更勝一籌。雖然名氣比景浩差了那麽一點，但性格好，脾氣小，價格還便宜。
任誰都知道在兩人之間要怎麽選擇。
所以即便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任何衝突，但卻是實打實的死對頭。
就連兩人的經紀人也常常撕逼。
張強甚至直接在公開場合和景浩的經紀人俞楠吵過架。
因為他們兩家的不和，導致兩家公司也明裏暗裏各種競爭比較。
這次因為景浩的事情而徹底轉移了公眾的視線，讓季桐得到解脫。
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不過景浩也是該，常年在粉絲麵前塑造男友人設，和粉絲互動也常常是男朋友的口吻，這下翻車了吧。
“是林霄凡做的。”季桐沒想到林霄凡動作這麽快，不僅查清楚視頻的來源，還直接反手送了對方一個“禮物”，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視頻是俞楠找人放的，前兩天季桐的新聞也是他們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