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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茹的話句句攻心,令得蔡隕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此女前來的目的,他雖不甚清楚,但他心裏卻已然產生了深重的危機感。
“哼,別人怎麽想我不管,我這義弟的來曆我十分清楚,根本不是你心中猜想的那樣。如果你今日前來就是為此,可以離開了。”
瘋子語氣冷漠,下了逐客令。
“師兄何必如此生氣,我並沒有懷疑令弟的意思,隻是好心給你提個醒罷了。”曹茹麵帶笑容,但在蔡隕看來這笑容卻是綿裏藏針,輕視不得。
“我今日來此,主要是師尊派遣,叫你回來稍作休息後就去殿中見他。”
“那老家夥找我幹嘛?”瘋子眉頭一皺,眼裏光芒閃爍。
“師尊的心思我這個做徒弟的又怎麽敢多加揣測,師兄好自為之吧。”曹茹說道,同時站了起來。“既然師兄不歡迎師妹我在此叨嘮,我這就離去。”
曹茹轉過身,看了蔡隕一眼,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沒有再多說什麽,就此離去,隻是她臨走前的那一表情,卻是令得蔡隕心裏一沉的同時一股暴戾之氣頓生。
“瘋子,那曹茹的修為有多高?”待到那曹茹徹底離去,蔡隕語氣有些冰冷的問道。
“她的修為在死境五重天,已然有一道法則大成,另一道法則也即將圓滿。”瘋子臉露沉思,隨口說道。
“知道了。”蔡隕簡短的回答道,然後默不作聲。隻是他的身體四周,卻變得冰寒了許多。
“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你遠不是她的對手。”瘋子感受到蔡隕的心緒變化,眉頭一皺,道。
“我知道,我隻是在估計自己與她的差距。此女給我感覺很危險,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除掉。”蔡隕語氣中透著殺意。
“你除得掉就除吧,反正我看她不順眼很久了,虛偽得要命,又那麽陰險。”瘋子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在那之前,你還是好好安靜修煉吧,現在的你就跟隻螞蟻一樣,她想怎麽揉捏你就怎麽揉捏你。”
蔡隕點了點頭,這曹茹的出現,令他產生了一種緊迫的危機感,看來他的身份並不是非常隱秘,一旦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是有瘋子頂著,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看來他必須抓緊時間努力修煉了,否則哪天死無葬身之地都不知道。
“那閻羅王叫你,會不會是為了這事?”蔡隕恢複了曦骸肉身,眼裏露出思忖的光芒,說道。
“八九不離十。”瘋子沉默半晌,道:“不過你倒也不必擔心,如今的你與之前差別實在太大了,更重要的,你的本尊不在這裏,閻羅王那老家夥雖然修為深不可測,但也看不透你,在你身上發現不到君境篆文,自然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麽了。”
“你的意思是閻羅王有可能找我,而且他的目的會是君境篆文?”蔡隕一訝。
“王者的手段是你無法想象的,特別是老家夥這種王中之王,恐怕我們一出現在閻羅山脈,他就已經感受到了。甚至很有可能,他已經用他強橫無匹的神識對你掃描了一遍。”
“那老家夥的實力我很清楚,一般的誘惑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了,在你身上,恐怕也隻有那君境篆文背後牽扯到的死君陵墓能讓他產生一些興趣。”
“總之,你安靜地修煉你的,閻羅王那個方麵我來搞定,隻要你不是把君境篆文曝露在他眼前,他是不會自降身份對你出手的。而至於像曹茹那樣的家夥,哼,她還不敢來招惹我。”
瘋子站了起來,“你慢慢吃,吃完方薇會帶你去你的住所。我這就去會會那老頭,看他能說些什麽。”
瘋子說完,離開了大堂,破空飛去,留下蔡隕一人。
聽了曹茹和瘋子剛剛的話,蔡隕再也無心吃飯,實力弱小,就是如此的悲催,現在的自己,隻能躲在瘋子的羽翼後,苟延殘喘地活著。
什麽時候,才能笑傲的行走在這貪婪之島?以王者千陌的徒弟的名字。
蔡隕心裏苦澀,表情卻更加堅定。想要得到什麽,就要付出什麽,想變強,唯有努力修煉一途。
方薇為蔡隕選擇了一處僻靜的居所,這裏靠近山上的一處流瀑,聽著水流潺潺的聲音,有種鬧中取靜之意。
對於方薇這位女子,蔡隕著實有些意外。之前此女看到瘋子時表現得頗為熱情,但帶自己來居所的過程中,卻是甚少說話,給人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感覺。蔡隕起初以為此女是看自己修為弱小不屑與自己交流,但途中遇到一些人與其打招呼,甚至同樣是肉身重組的境界,但此女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人愛理不理。
到此,蔡隕終於明白此女天性如此,待人冷淡。隻是,此女之前對待瘋子的態度,還有看向瘋子時臉頰那浮出的一抹紅潤,卻是有些耐人尋味了。此中貓膩不足為外人道也。
方薇交代了幾句便離去了,而蔡隕也正式在這醒龍峰上安了家。
看著天邊那輪驕陽,看著周圍那綠油油的草木,以及那清澈見底的瀑布下清潭,蔡隕一時有些發了呆。
如此陌生的場景,令他心裏生起了一股寂寥之感。死界十數載,他早已習慣了那黯淡的月光,那赤紅貧瘠的土地,此刻置身於這樣一個地方,讓他覺得仿若置身夢境,也更加的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與孤獨。
“莫問浮生若夢,我自大道無憂。”蔡隕喃喃自語,此時此刻,他突然想起了陌老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突然間好希望,陌老出現,痛斥他此刻有些頹唐消極的情緒。
“好一句莫問浮生若夢,隻是,你似乎並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啊。”蔡隕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
蔡隕心裏一驚,是誰?他急忙轉過身去。
在瀑布下水潭一角,一名老翁坐於岩石之上,正對著他微微一笑。
“你是誰?”蔡隕心裏一驚,此老翁一頭白發,臉上布滿皺紋,但眼神卻十分明亮,更重要的,他站在那裏,蔡隕有種錯覺,假如老翁不想讓自己看到他,自己就看不到他似的。
“垂釣者。”老翁微微一笑,笑容十分和藹,同時舉了舉手中的釣竿,此時,蔡隕才發現他手裏有一根極細的釣竿。
蔡隕心神稍微收斂,眼含戒備地走向老翁。“這水潭之中並沒有魚,你怎麽釣得到?”
“沒有魚就不能釣嗎?”老翁微微搖了搖頭,眼裏流露出一絲可惜,“看來,剛剛那句話並不是你自己的感悟。”
“何以見得?”蔡隕忍不住問道。
“我問你,這水中為什麽沒有魚?”老翁突然話題一轉。
“水至清則無魚,應該是這樣的。”蔡隕思考片刻,道。
“非也。”老翁搖了搖頭,道:“不是水太清澈,而是人心太渾濁,所以蒙蔽了自己,看不到那肥美的魚。”
蔡隕陷入沉思,似若有所悟,半晌道:“這麽說前輩看到那魚了?前輩的心是通透的?”
老翁笑了笑,看向眼前的瀑布,“看不看得到那魚很重要嗎?這天地間,非生即死,所謂的魚,不過是生死的一種抽象化。”
“聽不懂。”蔡隕搖了搖頭,他原先還覺得老翁所說的話頗有玄理,但此刻卻是理不清頭緒了。
“我可以送你一場造化,要不要?”老翁看向蔡隕,饒有興趣的樣子。
“無功不受祿。”蔡隕道,同時內心暗自提防,從一開始這老翁的出現就頗為不尋常,他可不想被人糊裏糊塗賣了都不知道。
“眼前你看到的這瀑布我把它稱為真實瀑布,靜坐在那瀑布衝擊而下的巨石上,便可以看到自己的內心,明白自己的本源。但能不能悟,就看你自己的了。”
老翁似乎沒有聽到蔡隕的拒絕,自顧自的介紹著眼前的瀑布。
“真實瀑布?我怎麽看它也隻是普通的瀑布而已,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蔡隕內心思忖,卻是不相信老翁所說。
“我說過了,人心太渾濁,所以蒙蔽了自己,看不到魚,看不到天,看不到地,看不到那生死。既然你覺得它隻是普通的瀑布,何不去試上一試?難不成你擔心我在這普通的瀑布上還能動什麽手腳?”
老翁語氣平淡地說道,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雲淡風輕。
蔡隕沉默,看向那瀑布,怎麽看都隻是一座普通的瀑布而已。
“人的一生,就像在大雨中行走,想要不被雨淋濕,想要不踩到路邊的汙泥,但越是在意,越會被雨淋濕,越會踩到汙泥而濺得一身髒兮兮。小心翼翼的他們卻不知道,雨,會放晴,而汙泥,在陽光的照耀下,也會最終幹掉而從身上脫落。”
老翁幽幽一歎,站了起來,收回那細長的釣竿,一副欲離開的樣子。
蔡隕見狀,眼光閃爍,心裏一股玄而又玄的直覺催促著他做出了違背理性的行為,他身子輕輕一躍,竟是跳入了瀑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