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拉著田潤葉在一旁的沙發上聊天,許大茂這時候就有點多餘。

這眼看時間就要到飯點了,自己又不想下廚做飯。

田潤葉她那兩下子的廚藝確實有點拿不出手,在說陝北跟四九城的口味也不一樣呀。

於是就跟沐春花打了個電話,讓她中午往家裏送點吃的。

既讓田潤葉免去了做飯的事情,還能讓她換一下口味。

許大茂這邊吃完飯以後就帶著田潤葉去逛四九城了,其實也就那幾個地方。

作為當地的土著他早就不愛去了,不過誰讓田潤葉第一次來呢。

兩個人一直玩到晚上才回來,這時候何文慧這邊也醒酒了。

何文慧揉揉自己的還有點發沉的腦袋,盡力回憶著自己剛才有沒有失禮。

看著躺在一邊今天剛認識的郝紅梅,自己今天怎麽就跟人家說了那麽多的話。

不過她好像說的也不少,其中她小時候在家是怎麽過的,還有……

何文慧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著身邊的郝紅梅她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出來。

自己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話了,怎麽辦?

聽說有人喝醉了會斷片,那自己要不要偽裝成這樣的人呢?

這時候郝紅梅翻了一個身,何文慧嚇的趕緊閉上眼睛躺好。

但是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在不停轉動,就算傻子看到也知道她在裝睡。

她等了半天郝紅梅這邊也沒什麽反應,但是人有三急讓她在**躺不住了。

何文慧趕緊從**起來,往廁所的時候幾乎是一路小跑。

淅瀝瀝的水聲傳出,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才有心思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切。

房間裏麵的各種設施和擺設,還有這個先進的衛生間。

何文慧突然有點羨慕郝紅梅的生活了,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她通過郝紅梅剛才的自述能夠想到,當初她是什麽樣子。

一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的陝北大土妞,她跟了許老師以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神態豐韻娉婷、姿態優美,衣著全都是南方的款式,誰敢想象她當初的樣子。

住著如此現代化十足的房子,從各方麵看來她現在根本就不差錢。

何文慧不是不知柴米油鹽的千金小姐,一直在照顧家的她非常清楚這些意味著什麽。

就算自己大學畢業後,國家給分配到一個好工作,想過上郝紅梅這樣生活也很難。

想到這裏,何文慧突然感覺上學好像挺沒意思的。

上大學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有個好工作然後過上好日子嗎?

可是跟郝紅梅現在的生活相比,這大學上的還有什麽意思。

何文慧現在的腦子非常亂,她已經找不到將來生活的定位了。

可能是昨天受到了郝紅梅的影響,何文慧現在腦子裏麵根本沒想起家裏的事情。

就在她感覺到屁股冰涼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郝紅梅的聲音。

“文慧、文慧。”

“我在衛生間呢,馬上出來。”

“那你順便洗漱一下,一會我們去外麵吃烤鴨。”

何文慧不打算去,自己現在跟個難民一樣身無分文。

上午已經讓人家很破費了,晚上無論如何也不想讓郝紅梅在花錢了。

“紅梅姐,晚上就在家對付一口唄,上午還剩下那麽多的材料。”

“許校長既然讓我照顧你,那我就一定要把你照顧好。”

“在說我平常也是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現在剛好像吃烤鴨了,走吧別跟我客氣。”

何文慧的不想去最後沒抗住郝紅梅的熱情,被拉扯著走出了家門。

嶄新的女士自行車帶著何文慧直接來到了飯店,郝紅梅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

對於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什麽時候不該做什麽,她心裏麵非常的清楚。

於是,晚上兩個人在飯店裏狠狠的腐敗了一把。

這消費的派頭把何文慧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原本那一絲不起眼的小念頭在茁壯成長。

並且這個速度越來越快,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蒼天大樹。

吃完飯以後回到家,郝紅梅給何文慧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

下午那種情況是兩個人都喝高了,誰都不愛動彈才躺倒一起。

何文慧洗漱完畢躺倒了**,可能是下午睡了一會,也可是她的心靜不下來。

總之她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麵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不斷呈現。

而此時她媽於秋花那邊的情況就不太好了,大女兒跑出整整一天兩夜了。

這個死丫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沒給家裏麵一點消息。

她的氣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這次回來自己一定要好好給她上上課。

何文遠,何文慧的妹妹這一天過的非常鬱悶。

她早早的就被老媽喊起來做飯,往常的這個時間她還在**夢周公呢。

然後吃完飯她必須刷好碗筷才能往學校去,中午放學要一路小跑回家做飯。

下午放學同樣如此,自己不過稍微的回來晚了一點,就被老媽一頓念叨。

她剛回了兩句嘴,老媽再一次拿出讓她退學這件事來說。

讓她退學那是不可能的,退學以後難道跟大姐一樣整天在家燒水做飯?

正式工作她不敢想,最多也就是出去打打零工,那她以後怎麽麵對曾經的同學們呀?

這樣說的話還是學校裏麵好玩呀,不過大姐到底上哪去了呢?她還沒到開學時間呢。

要是她在家這些事情根本用不到自己做,這一切都怪大姐。

摸著自己幹了一天家務的手,何文遠已經感覺到它們變的粗糙了。

還有明天需要洗的一大堆衣服,何文遠心裏麵就非常難受。

自從大姐考上大學、老媽從醫院回來後,她在家的地位就變了。

難道大姐上大學以後自己就要跟這些家務綁起來嗎?老媽為什麽不做這些?

在想想同學們現在的發育情況,在摸摸自己沒有什麽起色的身體。

要是在加上一雙粗糙難看的手,那自己以後還能見人嗎?

想到這裏何文遠心裏極度不平衡起來,自己為什麽就這麽命苦?

為什麽……?憑什麽……?

這兩個詞匯不停的出現在她腦中,讓她同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