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車上的許大茂還沒完全進入四九城地界呢,他包裏的傳呼機就開始不停的響。

這說明尋呼機的信號鋪設範圍越來廣,變相說明離推廣手機的時代越來越近了。

許大茂這次回來的時間沒跟任何人說,等火車到站以後他把汽車提了出來。

然後帶著郝紅梅就往鋼鐵廠的招待所開去,期間郝紅梅大部分時間都在低著頭。

等到快到的時候她老老實實的坐正,還吞咽了一下口水。

“許校長,你可要記得早點來找我呀。”

“你也看到我的傳呼機有多忙了,等我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以後馬上就去找你。”

到鋼鐵廠招待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把郝紅梅安置好以後,許大茂就迫不及待的往四合院開去。

大門緊鎖?這點事還能難得到他,連助跑都不用他就翻牆過去了。

院子裏的幾條狗全都在圍著他轉圈,許大茂比劃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第一個就來到了秦淮如的房間門口,可能是有點想念那高山滑雪的感覺吧。

誰知道他這邊剛打開門,就聽到秦淮如在裏麵喊到。

“誰?找死你也不看看對方。”

“你猜。”

“嗯……我咬死你個沒良心的,你終於舍得回來了嗚……”

四合院,整個白天都沒有開門,院子裏麵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就連林翠卿廠長都沒有往廠裏去,秦淮如她們就更不用說了。

反正傍晚的時候她們出來買菜,所有人全都是精神抖擻、滿麵春風的樣子。

雞鴨魚肉一兜兜的往回買,配合著許大茂從山裏麵帶回來各種野外。

四合院院裏麵很快就飄起了醉人的香味,還有大家歡聲笑語的聲音。

許大茂現在身邊的女人是環肥燕瘦、婀娜多姿,讓他有股萬花叢中一點綠的感覺。

他現在是馬上看花是鞭辟入裏、走馬觀花是春風得意、下馬看花那是入木三分。

在這樣的環境下就算是皇帝也不想出門呀,早朝?那玩意有什麽意思。

於是許大茂在院裏麵懶散的待了三天才出門,要是換成一般人恐怕就變成人幹了。

許大茂拿著狼皮、鹿皮、熊皮,還有各種動物身上炮製好的零件就出門了。

第一站就是父母那邊,一進門放下東西後就被念叨了半天。

等到吃完午飯以後,許大茂才有機會說這次的事情。

“爸、媽在過一段時間曉娥、曉白就就帶著孩子們回來了。”

“南鑼鼓巷那邊的二院已經收拾出來了,就跟我那座院子緊挨著。”

“你們提早搬過去吧,要不然那些孩子們看你們一趟要穿過整個四九城。”

許爸心裏麵還有點猶豫,畢竟跟這邊的街坊已經非常熟悉了。

但是許媽聽說孫子要回來後,一個人就直接拍板定下了。

“那就這個星期天搬家,到時候從廠裏叫輛車,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了。”

許大茂:“媽,您說這話就不合適了,你們要是自己過去的話,那不是打我臉嗎。”

“星期天你們隻管在家等著就行,到時候我帶人過來幫你們搬家。”

“對了,那邊家具被褥這些東西林翠卿都給預備齊了,你們帶著自己的衣服就行了。”

許大茂從爸媽家裏麵出來,第二站就是婁家。

跟許爸那邊的東西一模一樣,狼皮、鹿皮、熊皮,還有各種動物身上炮製好的零件。

在婁家吃過晚飯閑聊了半天,發現婁爸現在的生活非常滋潤。

別看每天就是打牌、釣魚,和朋友們一起喝點小酒。

但是人家這生意腦子就是不一樣,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已經收購了好多房產和店鋪,光王府井大街那邊就收了五六間門店。

各種手續齊全的四合院也收購了一點,那些大雜院他沒敢下手。

畢竟那裏麵的情況太複雜了,誰也說不好裏麵會住著個什麽玩意。

許大茂聽完以後笑著說道:“爸,要是有您中意的大雜院就收下來。”

“隻要手續上沒問題的話,後續的那點事也非常簡單。”

“不管他是白是黑咱們家都不怕,這點小事還難不住我們。”

“現在已經不是那些年了,隻有咱們站在理上,那怕是城中心那位也有的談。”

當天上許大茂回到四合院以後,又是一個比較荒唐的夜晚。

什麽一唱一和、一舉兩得、三頭六臂、四平八穩、五花八門、六神無主、七零八落、九霄雲外到最後許大茂還是神氣十足,妥妥的不敗戰神。

天亮以後眾人都上班去了,許大茂磨蹭到十點多,這才帶好東西才驅車往周家趕去。

到達周家以後,許大茂麵臨的是另外一種嘮叨。

你要是有足夠的耐心聽,並且心思通明的話,就可以從中得到很多好處。

要知道當人到達一定層次以後,那怕是麵對家人他們也會說的雲山霧裏。

這並不是要對家人隱瞞什麽,而是對家人的另一種鍛煉。

最後你要是還不明白的話,他們也會告訴你真實的情況。

但是這種情況你可一、可二,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給你太多的機會。

很多時候站在高處不一定是好事,你要是德不配位的話,後麵可能會是萬丈深淵。

孩子多的換一個培養,這個孩子安排他走另一條路。

孩子少的家庭的從親戚中間選人培養,總之人脈、重器不可輕許旁人。

許大茂從周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這時候的天色已經有點發暗。

他在想著下一個要去的地方,仔細想了最近兩年的情況。

許大茂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一陣帶著笑聲的交談。

兩個人約好見麵的時間、地點,當掛上這個電話以後。

許大茂再次撥出另外一個號碼,而且撥出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多。

關係不同造成的通話時間就有長有短,前後忙碌了將近一個小時。

許大茂才把要約的人全部搞定,看著筆記本上記著滿滿兩張紙的時間地點。

放下筆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隔空講話也帶著笑容“真累”。

偏偏有些關係不方便打人家傳呼,那樣顯得對人不夠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