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剛停下來雪橇,剛要挑選一處平整的地方安放木屋。

他身邊的狗子。雪貂。猞猁全都朝著一個方向的灌木叢狂叫了起來。

許大茂把韁繩用巧勁一抖三條狗就獲得了自由,然後讓它們跟在自己身邊。

許大茂端起步槍一步步的往前麵的灌木叢走去,他現在還不能開槍。

灌木叢裏麵要是野獸的話無所謂,可萬一要是人呢。

正當他要開口喊話的時候,裏麵竄出來四頭野豬,衝著這邊就跑了過來。

大青和大白這兩條狗耳朵立馬豎了起來,目露凶光。

爪子輕輕蹬了幾下地,蹭一下就衝著野豬竄過去了。

這條羅威納的反應就慢了一拍,不過後麵緊跟著就跑了出去。

許大茂抬槍扣動扳機,連續幾槍打到兩隻野豬。

大青跟大白各自咬住一頭野豬的後腿,不停向後麵扯。

野豬一痛馬上就回頭用獠牙去拱狗,這兩狗馬上就鬆口後腿。

但是一轉身就咬住了野豬的耳朵。然後狗子把四條腿撐開,用全身的力氣搖晃,反正就是不讓野豬動彈。

許大茂看這兩條已經養出來的狗,心裏麵感到非常值得。

在看看羅威納這條蠢狗,就知道在旁邊叫喚,好不容易上前一次,還差點讓野豬給拱到。

許大茂搖了搖頭,抬槍就把這兩頭野豬給放倒了。

大青和大白生怕被死幹淨,上去就把野豬的喉嚨給咬斷了,血就竄了它們一身也不鬆口。

羅威納的氣勢也來了,一口咬在野豬的尾巴上來回搖晃起來。

許大茂懶得理會這個傻狗,來到大青和大白旁邊,伸手拍拍它們的腦袋說。

“好了野豬已經死了,現在鬆口吧。”

拿出刀子把野豬的耳朵砍下來扔給它們,至於羅威納就什麽都沒有。

許大茂就在這裏把木屋放了出來,然後就開始處理野豬。

盡管他處理的比較浪費,但是四頭豬也讓他忙活了好幾個小時。

野豬的下水當然是優先讓狗子們吃,等它們吃飽了以後,許大茂才拿來喂猞猁和兩隻小雪貂。

隨後有給大青大白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跡,這才安心的開始吃飯。

晚飯實在是懶得弄了,方便麵加昨天的燉熊肉,湊活著也能對付一頓。

一夜無話,第二天許大茂繼續往回去的方向趕。

但是這次他到自己殺狼的那個河邊,打算隨著河岸走,這樣會少走一點彎路。

但是沿著河岸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麵有煙升起,不會是著火了吧。

這是許大茂的第一反應,但是隨後就注意到煙柱不大,這前麵是有人在生活做飯。

隨後一陣陣的犬吠聲傳來,許大茂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什麽人。”

這時候前麵傳來了一種非常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話,嗓門非常的響亮。

許大茂也看到了對方,這個人穿著一身不知道什麽皮做的衣服。

他端著一把步槍,腰間挎著獵刀,身前有三條狗在不停的叫喚。

許大茂讓雪橇停了下來,把自己的雙手晃了晃後大聲的喊道。

“我是吉春市裏麵來的,到森林裏麵體驗一下林海雪原打獵的樂趣。”

前麵的那個人的槍口往下垂了垂,然後製止了幾條狗的狂吠。

“原來是市裏麵來的同誌呀,我是鄂倫春的獵人現在戶口歸到了老林場那邊。”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過來坐坐吧,我剛好獵到一點好東西。”

許大茂:“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他從雪橇上下來的瞬間,雪橇後麵放上了兩隻野豬和三匹狼,當然還有帳篷和一些日用品。

走近了許大茂才發現這個人的臉色又黑又紅、眼睛細長、鼻子扁平,非常具有當地特色的麵貌。

“你好,我是鄂倫春族獵人,葛瓦依爾.阿什庫,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老葛就可以了。”

這位鄂倫春族的獵人說歸說,但是手中的長槍有意無意的總是指向自己。

這些人的警惕性真高,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話。

“老葛你好,我叫許大茂是從四九城那邊過來的,對了我這裏有省思政辦那邊的介紹信。”

說完許大茂拿出了自己來時思政辦那邊給開的介紹信,遞給了這位鄂倫春族的獵人。

他不知道這位葛瓦依爾.阿什庫識不識的字,不過對方看過以後槍口總算不在對準自己了。

“真是不好意思,原來你真的是從四九城那邊過來的呀。”

“我剛剛獵到點好東西,走我們過去嚐嚐。”

說完以後拉著許大茂就往火堆走去,這老鄉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兩個人踩著嘎吱嘎吱的積雪,一會就來到了篝火旁。

火光把四周照得又紅又亮,火上的吊鍋冒著白氣,飄出一股特別的肉香。

但是後麵的幾條狗就有點不對付了。三三一組互相呲牙咧嘴的想要幹一架。

許大茂跟這位葛瓦依爾.阿什庫連忙把幾條狗分開,然後訓斥了它們一頓。

這幾條狗才各自安穩下來,這個老葛也看到了雪橇上的獵物和籠子裏麵的猞猁。

“你的收獲不錯嗎,竟然抓到一隻大山貓,不過你竟然帶著籠子這是有準備嗎?”

許大茂打個哈哈說:“一開始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抓到,但是有備無患總是沒有錯的。”

“好在我的運氣還算不錯,真的讓我抓到了這隻山貓(猞猁)。”

老葛:“你們讀書人的彎彎繞繞就是多,不過你這次真的趕巧了,碰上了非常不錯的大餐。”

老葛招呼許大茂坐下,然後用獵刀從火灰裏扒拉出一個動物腦袋,上麵沾滿了柴灰。

用木棍使勁敲了幾下,最外層的焦皮脫落,露出了裏麵如同如紅薯一般的肉色。

許大茂:“這是?”

老葛:““還能是啥麅子唄,這家夥的腦袋是最好吃的,一個地方一個味兒。”

老葛一邊說一邊用獵刀在麅子腦袋上的不同部位劃拉,每割下一塊就趕緊遞給許大茂。

然後他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吃完,並且每次都要認真的問上一句。

“咋樣,好吃嗎?”

說實話,許大茂吃的第一口沒感覺到好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