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姨夫，那我就在家跟姨說會話，你一定要幫許老師好好搞價呀。”
張大山：“這個我當然知道了，我雖然不進山，但是這裏麵的行情我是門清。”
“自從你給我打了電話以後，我不但一直在找狗，還從別人手中買了很多難得一見的‘香頭’呢。”
“不但有傻麅子的，就連野豬、狼還有熊的我都買到一些，一會全都給許老師帶走。”
許大茂有點疑惑的問道：“隻要是好狗價錢無所謂的，不過那什麽‘香頭’是什麽呀？”
張大山拍了拍胸膛說：“趙老四家的那兩條狗絕對沒問題，前年第一次進山就咬死了三條狼。”
“去年的時候更厲害，跟其他幾條狗一起打圍，生生的弄死一個熊瞎子。”
“趙老四平常把它們伺候的可好了，要不是他今年把腿摔斷了。”
“他家裏麵又等著用錢，趙老四是絕對不舍得賣掉這兩個搖錢樹的。”
“這個冬天要是順利的話，他能弄來全家小半年的花費呢。”
隨後張大山又給他慢慢的講解了一下香頭的作用，還有他知道的一些進山的情況。
他們這裏進山狩獵叫做“打圍”，這時候狗的作用就非常的明顯了，發現、追擊全靠它們。
但是那些沒有被訓練過的狗，就算跟著進山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它們或許會憑借著本能去抓一些山雞、野兔，但是像麅子、野豬、狼、熊瞎子這些大型動物，它們會下意識的避開，這可能就是動物趨吉避凶的本能。
這時候就要靠主人來“拖”它，也就是引導它們，辦法也非常的簡單。
就是讓狗子們記住它們的氣味，並且要吃到這些大型動物的肉。
這樣狗子們就會知道殺死這些大型動物的好處。將它們放到自己菜單上麵。
等到了山裏麵以後，狗子聞到這些大型動物的味道以後。
就會帶著主人去圍獵、追擊這些獵物，這樣它們就能夠再次吃到肉。
表現最好的會被重點培養，來年就會成為領頭狗，差勁一點就隻能跟在後麵壯聲勢還有拉雪橇。
就算是領頭狗在進山之前也要給它們吃一些“香頭”，來喚醒它們沉睡一年的記憶。
因為這個年月人吃飯不容易，狗吃飯就更不容易了。
條件差一點就是自己家的刷鍋水，偶爾給扔個窩窩頭，大部分的時間是在外麵抓老鼠或者吃屎。
家裏麵條件好一點的會弄點玉米、土豆弄成糊糊，偶爾在裏麵加點鹽就算是改善生活了。
所以這時候讓它們吃上一頓“香頭”這樣的肉，就會讓領頭狗喚醒沉睡的記憶。
在打算進山的前半個月，還要讓狗子們多吃一點，恢複一下體能。
等到要進山的前一天就會讓它們維持在半飽的狀態，這樣能夠提升狗子們的積極性。
狗子們的嗅覺可不是開玩笑的，那怕在大雪覆蓋之下，它們也能嗅到獵物的行蹤。
許大茂跟著張大山來到了巷子最裏麵的一戶人家，還沒走進就聽到兩條狗在叫。
張大山直接帶著他就走了進去，但是並沒有進屋，而是在院子裏麵喊了兩嗓子。家麵的狗叫的更急了。
“趙老四，我帶買家過來了。”
許大茂這時候才注意到在西牆根下栓的那兩條狗，一條是藏青色。另一條是黃白色。
這兩條狗把鐵鏈子掙的緊緊的，一個勁的衝著他們叫。
鏈子要是鬆開的話，它們一定會上來狠狠的咬你一口。
這兩條狗的骨架子都很大，就是瘦的有點可憐，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兩條好狗。
“大山哥你還跟我外道上來，趕緊進屋來吧。”
“我家的老娘們兒去給我抓藥了，要不然讓她迎你一下。”
兩個人走進屋子裏麵，家裏麵收拾的很幹淨。
一個30多歲的男人靠著牆坐在炕上，臉上的神色不太好，有無奈、不舍更多的是一種沮喪。
“大山哥跟這位兄弟快點坐，我這腿還不能大動。”
“你們千萬不要客氣，當做自己家就好了。”
張大山問了一下傷勢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起了夠。
“趙老四，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許老師，今天人家專程上家來了。”
“那兩條狗我知道你不舍得，但是咱們總要先過去眼前這個坎。”
“等明年你重新訓兩條狗出來，不一定比現在這兩條差。”
趙老四苦笑了一下說：“我這兩條狗大山哥你也知道，進山那是一等一的好狗，比別人的三條狗都好用。”
“許老師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大青它們跟了他以後也不會受罪，價錢我就不往上加了。”
“隻希望這位許老師以後好好待它們，價錢就按照現在的市場價給我吧。”
張大山：“現在能進山打圍的狗，而且在這個季節能四五十塊錢左右。”
“趙老四的狗在附近的幾個村子都很有名，買到六十塊錢沒什麽問題。”
“不過你既然這樣說了，哥我承你個情，以後……”
許大茂截住了張大山下麵的話，因為這點小錢讓別欠人情不值當。
雖然這個價錢對那些上班的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錢。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連九牛一毛都不算，因為這個真不值得。
“張大哥，這個價錢還是我來說吧，畢竟我這也算是奪取了別人的心頭所好。”
張大山有些納悶的看了一眼許大茂，隨後就點了點頭。
許大茂：“這兩條狗我剛才在院子裏看了一下，我心裏麵非常喜歡。”
“既然碰上喜歡的東西，我手裏也不差那幾個錢，那我就出150塊錢吧。”
張大山：“什麽？”
趙四連連搖頭說：“不行，這個價格太高了，別說你是大山哥的朋友，就算不是我也不能這樣賣，要不然我趙四成什麽人了，傳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
看著兩個人的表情，許大茂感覺除了這個年代以外，更多的是東北漢子的性格吧。
許大茂：“你們聽我說完，我溢價是有理由的，除了我挺喜歡那兩條狗以外。”
“我還想請趙兄弟講一些進山的經驗，相對我的小命來說，這個價錢還有點低了呢。”
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