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答應的鄭娟的請求,告訴她材料都在什麽地方放著。

“往裏麵多加點白麵,做的夠咱們三個人中午吃就行了。”

隨後他在客廳裏麵跟周秉坤聊著天,鄭娟在廚房忙著和麵,貼玉米餅子。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秉坤還稍微好一點,鄭娟在一旁拘束的不行。

許大茂:“大家不要那麽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你們這個樣子搞的我都緊張起來了。”

周秉坤兩口子聽完笑了一下,這時候吃飯才變得不那麽別扭。

吃完飯以後,許大茂依舊坐在壁爐旁,和他們說著話。

鄭娟:“許老師,我平時都需要做什麽呢?”

許大茂:“我房間的衛生你們也看到了,根本不用怎麽打掃,就是思政辦那邊太當回事。”

“鄭娟你不用每天都過來。什麽時候等秉坤有空了,你們一起來跟我聊聊天就行了。”

“工資是滿勤,思政那邊你不用管,到月去領工資就行了。”

鄭娟沒有上過班,但是也沒聽說過有這樣工作的,她一臉的緊張,兩隻手都絞到一起了。

許大茂見狀輕輕的笑了一下,看著還在喝茶沒有察覺得到周秉坤說。

“這些秉坤都知道的,我本來是不用配保姆的,但是思政辦那邊不放心。”

“秉坤,你跟你愛人解釋一下,不要讓她那麽緊張。”

周秉坤嘴裏麵還有茶水呢,隻能在一旁連連點頭,來證明許大茂說的沒錯。

許大茂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鄭娟卻沒有當真。

要是有時間才過來一趟的話,那自己每個月拿著這小三十塊錢就有點燙手了。

相比他們這邊,周秉義就不那麽舒服,跟他要回家住可以。

但是郝冬梅說她不能長期的陪他在光字片住,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回來陪父母幾天。

老婆說的相當有道理,周秉義就算不願意也不能說出什麽來。

今天郝冬梅在家已經收拾了好了他們的日常用品,隻等著下班以後一起回光字片。

金月姬在旁邊看著心裏麵不舒服,好好的讓自己女兒回到那邊去住算怎麽回事。

“你到周秉義家以後,該做什麽就做什麽,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

“但是千萬不要答應他們家的任何事情,有些事情是不能開頭的知道嗎?”

郝冬梅:“我知道媽,我每周都會回來陪你們住幾天的。”

金月姬:“你呀,別不當回事,你看看四九城來的那個許老師。”

“幫周秉坤買了一次醬油,然後就幫他找了一份高薪職業。”

“雖然是個人的單位,但是目前也數一數二的工作了。”

“關鍵這還不算完,你那個小叔子把許老師在吉春市這段時間保姆的工作給他老婆要走了。”

“人家許老師跟他非親非故,憑什麽三番五次的幫助她?”

“你好好的想一想,這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

“你媽我是過來人,經曆的太多了,所以對於一些事情,就要從源頭了掐斷,後麵才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

郝冬梅……

下班以後金月姬一直把送女兒送到大門口,回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下班的曲秀貞。

金月姬曾經是曲秀貞的領導,現在兩家還是鄰居,所以她們之間的互動比較多一點。

金月姬當初曾經和曲秀貞發過牢騷,不滿女兒嫁給周秉義這件事情,認為有辱家門了。

曲秀貞雖然對周家印象不錯,卻也支持金月姬的看法。

彼此不同的階層,門不當戶不對,隻會帶來麻煩,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

金月姬在女兒結婚那會正自身難保呢,等到後來米已成炊,說什麽都晚了。

曲秀貞她是真正的知行合一,自己的兒子愛上了貧民家的女兒。

她當時強硬的把兩個人給拆開了,也沒有給任何的理由。

一句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那行為老霸道了。

曲秀貞:“冬梅這是上哪去呀,怎麽還要您送到大門口上了?”

金月姬:“小曲這是剛下班回來呀。冬梅跟秉義回他們家住段時間。”

“是因為他弟弟去沐經理那個飯店工作,家裏麵的老母親沒人照顧了吧?”

“小曲你可以呀,秉義他弟弟已經不是你手下的兵了,就這事還跟你匯報了?”

曲秀貞:“匯報跟我也匯報不上呀,不過是一開始的時候,周秉坤拿不定主意來找過我。”

“為此我還親自去了許老師那裏一趟,然後才給了他一點小意見。”

金月姬:“小曲呀,你膽子還是那麽大,因為周秉坤就去貿然接觸許老師。”

“你就不怕有些小人在背後給你畫位置嗎?我們的年紀已經不允許在經曆一次風雨了。”

曲秀貞:“哈哈,就算畫位置有怎麽樣?還能在把我畫到什麽地方去呀?回鄉下?”

“在說,我隻不過是去跟許老師打聽一些事情,就算有人要給我畫位置。”

“真當人家許老師是吃幹飯的呀?有些消息您比我更清楚,他們真敢去詢問人家嗎?”

金月姬:“你呀,還是跟以前一樣坦**磊落,當初大家叫你鐵娘子還真沒叫錯。”

“不過那位許老師這次為什麽要在我們吉春市購房呢?有沒有透露出點什麽消息?”

曲秀貞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領導,想了一下還是把那天聽到的告訴了她一點。

“許老師這次在吉春市購房,就是想找一些老牌工業基地的題材。”

“這個過程所需的時間比較長,在飯店吃飯的時候剛好碰上房源,所以就買了下來。”

“但是在他了解到周秉坤家裏麵的情況以後,他打算多構思一個題材。”

金月姬聽到這裏,眉頭馬上就就皺了起來,連忙就問起來。

“他們老周家能有什麽題材?”

“當初我也問了,許老師說了兩個字,‘人性’。”

“人性?什麽人性?”

曲秀貞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金月姬,幾次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今天自己的話已經有點超標了,而且有些話就算關係再好也不能說出來,也不該由自己來說。

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直到各自的門前才打著招呼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