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兩個人相識一笑,然後弄出來比較大的動靜,馮化成跟他前妻馬上就給“驚”了。

不用太多的手段,兩個人大聲的說話,就能讓巷子裏麵的也鴛鴦驚窩。

看著一男一女狼狽的從巷子裏麵跑了出來,這哥倆馬上就兵分兩路,每人吊著一個。

許大茂這時候剛在壁爐前麵的沙發上睡醒,沐春花在打掃著戰場。

手裏的衛生紙被她直接給扔到壁爐裏麵了,雖說有煙筒直接抽走了,許大茂還是感覺不得勁。

“你去衛生間裏麵拿香水把客廳噴一下,要不然下午萬一來人,大家就都知道你**了。”

沐春花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趴在上沙發的邊上,沙發的框架讓她的熊變的更加突出。

“一年半載也輪不上我一次,這次好不容易吃獨食,我當然要吃個夠了。”

“**又怎麽了,今天晚上我還要繼續呢。”

許大茂:“你呀,快點把房間的味道清理一下。”

沐春花拿出來香水把客廳裏麵噴了一下,那股令人氣血擴張的味道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老爺,那我就出去了,下午的事情那些小丫頭搞不定。”

“今天要是談妥的話,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了,所以今天晚上老爺你要加班~。”

許大茂:“加班?那次不是你哭著喊著要下班的,今晚竟然還想讓我加班,你飄了吧?”

沐春花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沐經理,下午的商討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思政辦特意讓我來接您的。”

“你們稍等一下,我拿下文件就走。”

沐春花從樓上拿好文件,來到許大茂身邊親了他一下說。

“老爺,我出去了。”

“去吧,先明後不爭。”

“嗯。”

沐春花前腳剛走,周秉坤後麵就來了。

“許老師。”

許大茂:“秉坤坐,你過來的正好,上午我沒顧上說。”

“是這樣,我打算在吉春開一家飯店,想請你過來幫忙,工資每個月暫定100塊保底工資。”

“除了保底工資外,我還會按照飯店的純收入給你一定比例的分紅。”

“你要是同意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辦理一個停薪留職。”

“這樣將來就是飯店不行了,也不會讓你斷了後路,算是一顆定心丸吧。”

周秉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許大茂這邊也不催他,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

“許老師,我這人拙嘴笨腮的,您為什麽看上我了呢?”

許大茂:“我呢,就是相中你身上的那股子實誠勁了,這事也不著急。”

“我要是做呢,就會光明正大的做最好的那一家。”

“相關的手續還在跑,所以時間還有的是,你可以慢慢的考慮,什麽時候想好了告訴我就行。”

周秉坤暈呼呼的從許大茂家出來了,他本來以為是幹點活、跑跑腿什麽的。

誰知道許老師上來就給了他一個這麽大的炸彈,炸的腦袋有點發暈。

幹脆推著自行車開始往家走,一路上還在琢磨著這件事。

要知道鐵飯碗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而已,他代表著正統的社會的地位。

還是一種被社會大眾認可的生活方式,無數農村返鄉青年求之不得的工作。

個體戶?那是什麽東西,雖然這兩年不那麽嚴格了。

但是投機倒把這幾個字的威力,這時候在他們這代人的腦海中不曾移動分毫。

周秉坤沒有注意到的是,從他離開光字片的時候,喬春燕就一直偷偷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他這個幹妹妹,看著眼前的大門試了幾試最終騎車離開了。

(1980年11月4日,四九城才開始允許個體戶從事餐飲、小商品貿易等經營活動。其他的城市不但更晚,而且進貨需要相關的票據。)

喬春燕晚上回到家跟曹德寶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下,得知那個四九城的老師住的地方就在機關大院旁邊的時候,他們反而不敢直接上門了。

曹德寶:“我看想要認識這個老師,還是要從你幹哥哥身上下手。”

“隻要我有機會認識這位四九城來的大人物,就一定比他周秉坤強多了。”

喬春燕:“你憑什麽隻要說我幹哥哥呀,我看他也挺不錯的。”

曹德寶:“你可拉倒吧,周秉坤就會賣死力氣,一點腦筋都不知道轉。”

“要不然就憑他救過曲廠長的愛人馬守常,最起碼現在也是一個好科室的主任。”

“哪像現在這樣每天在大街上推銷醬油,這都多少年了,他一點長進都沒有,就算人家想幫他都用不上力氣。”

“你看看我,當初沾他的光去曲廠長吃了一頓飯,現在不成車間主任了嗎?”

“所以這種關係,就算給了你那個幹哥哥也是白瞎,還不如想辦法讓他介紹給我認識呢。”

“到時候我要是能夠在進一步的話,你可就是廠長夫人了。”

喬春燕:“要說也是,我要是有關係的話,早就成街道辦的一把手了。”

“那裏還輪得到現在的主任呀,當初在澡堂的時候她就不如我。”

“這次能當上街道辦的主任,還不是她丈夫是個領導嗎。”

……

今天晚上周秉坤家比較熱鬧,因為周蓉回來了,所以周秉義帶著郝冬梅回家吃飯了。

一家人聊著、聊著就聊到許大茂的身上了。

周蓉:”大哥,我今天去許老師家的時候,見到肯德基的經理了。”

“沒想到肯德基竟然要開到我們吉春市了,他們在四九城那邊可火了,都已經開十多家分店了。”

“不過看那個姓沐的經理,她好像跟許老師關係很好呀。”

郝冬梅接過話題說:“她是許老師原先的下屬,許老師那會是鋼鐵廠的廠長。”

“在那些年裏麵,守護著工人們沒有受到什麽劫難,那威望幾乎沒人比得上。”

“這樣沐經理一來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女人。”

周蓉:“下馬威?一個商人還能這樣?”

郝冬梅:“人家打著許老師的旗號,說我們沒有給安排保姆。”

“許老師就算不吃飯、生病了都沒人知道,說我們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