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當頂著黑眼圈在廚房做飯。
許大茂跟其他兩個人，到現在也沒起床。
許大茂最近一直在雙水村素著，再加上這個類似雙胞胎，……
一個不小心就奮戰到很晚，至於小當的黑眼圈，純屬怪她耳朵尖。
吃完飯以後，時間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
許大茂跟著她們，從山上溜溜達達就來到了學校裏麵。
先跟一群有故事的爺們聊了會天，問問還缺點什麽，家裏還有什麽困難。
跑到食堂裏麵轉了一圈，基本也沒什麽毛病。
就是這群學生們，還是沒有吃飯的地方，隻能打完飯菜回教室吃。
時間實在是太趕，這樣滿是窯洞的陝北地區。
想要建起一個滿足很多、很多師生吃飯的地方，實在是太難了。
緊接著就是查看教室、師生的宿舍，當然還有自己的校長辦公室。
讓許大茂最滿意的地方，就是圍牆比原先高出不少。
特別是男女宿舍隔開的道牆，上麵插滿了碎玻璃。
這一大圈轉下來，天色基本也就快黑了。
等他們回到山頂的時候，大門口蹲著一個可憐兮兮的人影。
“許老師，你終於回來了，我都等好長時間。”
田曉霞一看到許大茂會來了，馬上就撲到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還有，學校那邊也不讓進，我都說我是這裏的學生。”
“還專門說出要找你，他們還是不讓我進。”
許大茂：“保衛科做的對，但還是你為什麽沒回家呢？”
田曉霞：“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所以我就在這等你呀。”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坐會吧，天黑之前回家啊。”
“嗯嗯。”
田曉霞緊跟著許大茂就進去了，鍾楚虹和孟思辰相視一眼，都沒說什麽。
但是小當就有點不願意了，這人為什麽到哪都粘著不放呢。
當是她也隻能不願意，一點辦法都沒有。
……
第二天，學校的老師全都歸位了。
小當被認命為教導處主任，結合老師的情況分配班級。
最後分配的還有宿舍，工裝、日用品……等等。
隨後就是拿著鍾楚虹寫出的流程，讓這些老師不停的熟練。
許大茂在一群有故事的爺們中間，同樣坐著類似的事情。
不同於老師們的牛仔係列工裝，這群爺們全都是西裝。
這是許大茂特意定做的，其他的方麵自己幫不了。
但是讓這些有功勞的人，提前時髦一把還是很簡單的。
除了工裝以外，每個人還有一個對講機。
就這個小東西，讓原西縣的JC來了都要羞愧，他們都做不到人手一個。
考慮到開學的那天，連學生帶家長，有好幾千人，這時候可不能出現什麽差錯。
所以大家一遍遍的牢記著程序，和應對突**況的對策。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開學的日子，所有人全部在山腳下等待。
大喇叭在不停的喊著，要求排好隊，凡是插隊的一律記大過一次。
大大的告示牌豎立路麵，貧困生要帶齊村、鄉、縣的證明信。
然後就是家長簽署協議，保證不弄虛作假，證明信真實有效之類的。
由於宣傳上說的很明白，這些孩子來的時候，隻帶了兩身內穿換洗衣物、碗筷和被褥。
其餘的什麽都不用帶，牙刷牙膏、毛巾、臉盆、被罩床單、衣服等等。
這一切全都由學校統一安排，就在這個基本全免的條件下。
還有許多家庭不讓孩子上學，讓這些半大小子在家賺工分。
至於收費生雖然不多，但是也夠兩三個班級了。
他們家長交完錢以後嗎，同樣要簽署一份協議。
內容就是統考幾次以後，成績還是不理想的，要接受無條件勸退。
說實話，這群掏錢上學的孩子裏麵，許大茂真沒幾個看好的。
特別是兩年後，他們很有可能是主力軍。
這時候能刷下去一個少一個，這點上他一點都不含糊。
這兩群人，最後匯集到一起。
在校門口，學生們挨個領取自己的校服，和洗漱用品。
按照報名的順序，很快就分好了班級。
這時候會有老師帶著學生和家長，先到宿舍看一下，然後放好東西。
帶他們參觀學校的所有設施，教室、放映廳、娛樂室、滿滿的圖書館。
這裏麵夾雜著，原先就在這個學校上課孩子的驚呼聲。
還讓大家隔著窗戶，看了一下正在忙碌的食堂。
裏麵飄出來豬肉的香味，還有那一籠籠的大白饅頭。
讓許多人都留下了口水，肚子裏也開始咕咕的響。
從食堂出來以後，這些家長就要徹底的離開了。
並告訴他們再次打開校門的時間，將是一個月以後。
除非家裏有重大的事情，否則學校是不會開門的，隔著門見見也不行。
隨著學校大門的關閉，把裏外的視線徹底隔絕。
操場上統一著裝的師生，聽著小當開學的首次講話。
這個內容是許大茂出的，不要嫌棄這種裹腳布一樣長的話。
對於剛剛入學的他們，這都是很有必要的。
後麵是保衛科選，投票出來的李科長，讀了一下學校的紀律。
這個紀律條文，大部分都是這群爺們出的。
許大茂不過就是在最後添上幾條，讓這個紀律變的有點半軍事化。
可是這有什麽辦法，青春期的許多人，都是不講道理的。
隻有讓他們一心的學習，才能壓住他們那顆躁動的心。
許大茂可不想自己的學校，有一天會傳出什麽不好的名聲。
從小當開始講話的時候，許大茂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裏麵。
今天全天沒課，從操場出來就是吃飯。
下午是以班級為單位的師生互動，挑選一些班幹部來輔助老師。
從明天早晨開始，這個學校裏麵才會傳出來朗朗的讀書聲。
接下來的幾天裏，無論師生大家都在適應，這新的環境和規矩。
統一的著裝、統一的洗漱用品、統一的夥食、統一的休息時間。
讓孫少平、郝紅梅這些學生的心裏，不在為一些瑣事煩惱。
極大的提升了他們的自信心，至於以後，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根基我都幫你們打好了，往後那就是個人的際遇。
許大茂也就每天在學校裏麵轉轉，然後在辦公室裏麵喝茶、看書。
這讓他一下就找到了，當初在鋼鐵廠督查辦的感覺。
不過現在的感覺更好，高碎換成了精品龍井。
硬邦邦的椅子，也換成柔軟的沙發。
沒有什麽應酬，安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這一切穩定下來以後，許大茂讓鍾楚虹跟孟思辰回明珠了。
讓她們去籌備一些事情，留著明年開始發力。
至於小當，首次擔當大任，她也想做出點成績給別人看。
現在對學校的事情非常上心，吃住基本都在學校。
隻有洗澡、洗衣服的時候，才會去山頂那邊。
這一天，許大茂跟往常一樣巡查回來。
剛給自己泡上一杯茶，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喂，實驗高中。”
“喂，是許老師嗎？我是曉霞的媽媽，田福軍的愛人徐愛雲呀。”
許大茂：“徐醫生你好，你這是要找曉霞還是潤葉？我去幫你叫。”
徐愛雲：“孩子們在你那我放心，我聽說住宿跟夥食比較裏都好。”
“讓學生們吃飽睡好，才能更有精力的去學習。”
“是、是現在整個原西縣，甚至黃原市都在誇獎你呢。”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麽值得誇獎的。”
“徐醫生，我手頭上還有點事，你看……”
徐愛雲：“我就是想請許老師吃頓飯，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我這裏挺忙的，吃飯就不必了，有事你直接說吧，能幫忙我一定幫。”
徐愛雲：“我聽說許老師喜歡吃煎餅，我做點給你送過去吧。”
這是電話裏麵不好說？非要當麵說嗎？
許大茂：“那就謝謝徐醫生了，我有時間過去拿吧。”
“這個煎餅剛做出來的好吃，我晚點給你送過去啊、”
她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許大茂拿著傳來忙音的話筒。
心裏琢磨著，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麽？
原著中的徐愛雲外表端莊，舉止溫柔善良。
但實際上是一個自私、冷漠，未達目的可以犧牲他人的角色。
徐愛雲為了田福軍的工作順利，能夠果斷的出賣田潤葉的幸福。
根本不管他們是否合適，也不在乎他們婚後是否幸福。
徐愛雲還點撥李向前，讓他借著酒勁對潤葉圖謀不軌。
要不是田福軍剛好回來，這生米就做成熟飯了。
就算那次真的成了，她也可以打著我是為你好的旗幟。
為了防止李向前脫鉤，她一直撒著謊給李向前打氣。
例如：“你放心，潤葉心裏有你，她就是害羞，不好意思，你要多主動點。”
或許從成人的角度看，她是為了晚輩的幸福。
但是這個前提不要涉及到自身利益，如果攙著了，你讓別人如何相信你是清白的。
徐愛雲這個人，為了自己丈夫、為了她官太太的身份，把別人的終身幸福當作砝碼。
把親人當作一個隨意擺布的棋子，這種套路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在後期，黃原大橋施工方偷工減料，造成重大的事故。
她一直說自己是不知情，那會精明的徐愛雲哪去了？
她丈夫在什麽位置，她心裏會沒數，還有收到東西連看都不看一眼？
即便那真的隻是罐茶葉，也該想想人家怎麽會無緣無故給你東西？
但這是因為劇情需要，正義的田福軍不能夠有汙點。
孫少安為什麽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去搞生產責任製。
為什麽在快要結婚的時候，跟田福軍打聽潤葉的事情。
田福軍罕見的沒有翻臉，還有很多很多，有些東西真的不能細想。
這些都是原著中描寫的徐愛雲，一個深藏不露，內心有些勢力的女人。
上次在他們家吃飯，可能是接觸時間短，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許大茂放下電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那就見見，不管怎麽說她女兒和侄女都挺可愛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吧。
但是這個煎餅，一直等到下午放學也沒見送來。
許大茂在食堂吃完飯，拿著沒看完的書，就回山頂的院子去了。
但是快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徐愛雲推著自行車在門口等他。
“許老師，你回來了，我把煎餅給你送過來了。”
“徐醫生，你給我打個電話，我過去拿就行了，怎麽好勞煩你跑一趟呢。”
徐愛雲：“又沒多遠，我騎車比你開車方便一點。”
來者是客，許大茂開門請徐愛雲來到家裏。
“許老師，你那兩個雙胞胎的秘書呢？”
“她們不是雙胞胎，隻是長得像而已，她們有事去明珠了，徐醫生喝茶。”
“去明珠了？那許老師的生活不就沒人照顧了嗎？”
許大茂：“我不用別人照顧，吃飯學校裏麵就可以。”
“洗衣服什麽的，交給我那個小侄女就可以了。”
徐愛雲：“秦當主任也有她的工作，要不我幫你找一個處理家務的保姆吧。”
“謝謝徐醫生了，這個真的不用。”
“那我就讓潤葉跟曉霞她們，有機會就來幫你做個大掃除。”
“我們這邊風沙大，不定期大掃除那是很必須有的。”
許大茂：“我們盡量不耽誤孩子的時間，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你？”
徐愛雲：“許老師，最近黃原市那邊有個缺，你看我們家老田有希望嗎？”
“田主任非常的有能力，工作也很認真。”
“我個人是非常開好他的，但是我跟黃原市那邊不熟。”
“不能說不熟，可以說一個熟人都沒有，這事我恐怕幫不上忙。”
兩個人揪扯半天，許大茂始終不開口答應幫忙。
要是田福軍來了還行，徐愛雲開口要是答應的話，外麵會不會有什麽傳言。
所以許大茂一直在跟她打太極，徐愛雲也比較聰明，太極打了三圈她就不在說了。
又聊了一會，她就告辭離開了，許大茂回送了一箱紅燒牛肉麵。
徐愛雲送來的煎餅，他連看都沒看，明天拿給學校裏的人吃。
到房間洗完澡以後，把自己仍在**。
徐愛雲回到家以後，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差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