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霞說完以後，就去欣賞今天買到的小玩具了。
田潤葉聽完妹妹的話，雖然心中不舒服。
但是明顯比其他人，當著麵說出來的更有分量。
這時候她們房間裏麵，一下子湧進來好多人。
“曉霞，四九城好不好玩？”
“曉霞，你你今天都去逛了什麽地方？”
……
這些人來了以後，直接就被拉到鋼鐵廠的招待所。
平時除了上課，剩餘的時間很少，根本不夠外出的。
而且許大茂也不許她們單獨外出，大家都是年輕人。
這種入寶山、而空手歸的感覺，實在是非常的難受。
所以她一回來，很快就被大家給圍了起來。
田曉霞把自己今天去的地方，全都講了一遍。
富麗堂皇、雕欄玉砌的皇宮，錯落有致、綠樹成蔭大學。
但是重點放在了老莫餐廳，這個完全顛覆她認知的地方。
雖然現在的老莫，在四九城的高薪階層裏麵，已經逐漸的失去它的神秘感。
但對於田曉霞，這個陝北姑娘來說，她去過最大的城市就是黃原市。
無論是四九城的景點，還是充滿西方韻味的老莫。
都給了她足夠的衝擊，有些事情不怕你不知道，就怕你見識到。
隻要眼界跟上去，思想自然就會發生轉變。
原先讀一本《鋼鐵是這樣煉成的》，就感覺自己在周圍脫穎而出。
其他人的眼界思維，都是陳舊的渣渣。
等來到四九城，看著著名大學的學生，聽著他們討論的事情。
讓她有點無地自容，他們都是天之驕子，自己不和人家比。
可是走在大街上，聽著周圍普通人的言論，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個渣渣。
就連路邊的大爺大媽，都開始關心國際問題了。
自己還在拿著原西縣，那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反過來複過去的說。
嗯～……好羞澀呀！
好在自己沒當著許老師的麵，說過那些話。
要不然她自己，恐怕就沒臉見人了。
田曉霞：“許老師今天和我說了，等到周日的時候。”
“他會派人帶著大家，一塊在四九城好好逛逛。”
聽到這話，大家都歡呼了起來。
同一時間，陝北原西縣、石圪節公社、雙水村的裏麵。
隨著村長不讓大家，搞生產責任的事情傳開。
田福堂快速的召開了，雙水村全體支委的會議。
期間，田福堂再一次和孫少安吵了起來。
田福堂帶回來磚廠的消息後，孫少安他不反對。
但是他認為這磚廠，跟生產責任兩者之間沒有衝突。
完全可以同時進行，沒有必要一棵樹上吊死。
田福堂的到許大茂的指點，不會明確的反對生產責任這事。
“我不是說生產責任不能搞，而是要穩定一點搞。”
“村裏的秩序總要有人維護吧，隊長們的福利總要有吧？”
“那些生病的老人呢，要上學的娃娃都需要錢吧？”
“你孫少安要是能保證村裏的治安不出亂子，能夠解決老人和孩子的事情。”
“咱們明天就開始搞生產責任，要是保證不了，就不要在這裏大放厥詞。”
“我們不能因為你腦袋一熱，就聽你的瞎指揮。”
“就拿村裏的幹部的福利，還有老人和娃娃的情況，跟著你胡鬧。”
孫少安：“那可以讓額們一隊先搞嗎，給大家試試水。”
金俊武：“少安，你要這樣說額們二隊就不樂意了。”
“這事要是中間被上麵喊停，造成的損失，是不是要額們二隊幫你們承擔呀？”
“那反過來說，你們一隊要是多打了糧，跟不跟額們二隊分呢？”
“總不能好處全是你們一隊的，壞處大家一起承擔吧？”
孫少安……
“那我們就一起搞嗎。”
田福堂：“我的意思是這樣，等磚廠搞起來以後。”
“那時候咱們村委會就有了錢，有了這筆錢保底。”
“村裏的很多問題就有了保障，那時候在搞生產責任也不遲嗎。”
“還有，這個人呢，不能不把自己當回事，但是也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
“有些事情，你們要為全體村民考慮。”
雙水村的這場談話，第二天就在村子裏傳開了。
大家對村長和孫少安的看法，也有了逐步的改變。
星期六的晚上，鋼鐵廠的招待所裏麵。
這些年輕的老師，全都聚在一起，商量著都去什麽地方玩。
皇宮也是必須要去的，幾所大學是一定要去看看。
許大茂找了輛車，安排秦京茹跟著她們。
和她們同行的還有，剛到的鍾楚虹和孟思辰，剩下的就不再管了。
他現在忙著在找人，把自己在陝北，寫的的那首歌錄出來。
陝北的這些老師，對鍾楚虹和孟思辰非常感興趣。
兩個人無論衣服款式，還是身上的氣質，都能甩出來她們幾條街。
但是這兩個人不怎麽愛說話，好幾個人上去搭訕，也是得到敷衍的回答。
就連社交技能點，有點偏愛的田曉霞都铩羽而回。
她們一直傍晚，才結束今天的遊玩，每個人手裏都帶著幾件小玩意。
正當這群老師，以為司機會把她們，拉回鋼鐵廠招待所的時候。
這輛小巴車直接開到了老莫的門口，暈乎乎的跟著秦京茹下車。
從旋轉門進去以後，踏台階而上，她們仿佛進入到一個宮殿般的世界。
高達七米的屋頂，華麗鍍金的大吊燈，四個青銅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樣立於中央。
桌上鋪著淺黃色的桌布，擺放著高腳玻璃杯、暗紅色的方形餐巾。
整個餐廳顯得，既華麗貴氣，又古樸莊重。
身穿黑色“布拉吉”連衣裙、外罩純白小圍裙的服務員站在桌邊。
這時候一直跟她們一起的，鍾楚虹和孟思辰兩個人。
一路小跑來到許大茂麵前，深深的鞠了躬。
“先生。”
許大茂：“趕路很辛苦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忙碌起來了。”
鍾楚虹：“不辛苦的，能見到先生就已經很高興了。”
這時候孟思辰，她已經站到許大茂身後了。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用行動表明了自己責任。
田潤葉這群人的注意力，一直被周圍的環境吸引了，那怕來過一次田曉霞也不例外。
在兩個人跑出去的時候，她們才看見許大茂。
還沒等她們上去打招呼，就被鍾楚虹和孟思辰的操作給搞暈了。
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兩個人對許大茂的尊重。
許大茂：“大家都坐吧，本來第一天就該請大家吃飯。”
“但是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就趕到了今天。”
“一會大家想吃什麽隨便點，不過我建議大家先嚐嚐他們的招牌菜。”
“像罐燜牛肉、奶油烤魚、奶油蘑菇湯、奶油烤雜拌、鵝肝這些還是不錯的。”
“不過就是量不大，不夠了一定要接著要，千萬不要虧待自己的肚子。”
大家說完謝謝就要落座的時候，社交技能偏愛的田曉霞。
拉著她姐姐，就要坐到靠近許大茂的地方。
但是被鍾楚虹給搶先了，正能坐到稍遠一點的位置。
隨著身穿布拉吉的服務員，把一套套的餐具，放在大家的麵前。
田曉霞這個來過一次的人，又充當了解說員的工作。
而許大茂一直在聽著，鍾楚虹和他說著什麽。
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人的互動，秦京茹拉著孟思辰聊著衣服的話題。
等到服務員來時上餐的時候，許大茂發現鍾楚虹，她跟那些女王國的管家那裏。學到不少東西，餐巾的擺放，牛排跟鵝肝的切割，她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吃完飯以後，許大茂就和她們分開了。
他趕著回家，這能文能武還類似雙胞胎的可人。
放在自己麵前，是個人就會坑不住的。
但是那些老師們，回到招待所以後，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這今天的一切。
田曉霞和他姐姐田潤葉，這時候也洗漱完了。
兩個人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床邊聊天。
“姐姐，到四九城這幾天，我感覺自己以前，就跟井底之蛙一樣。”
“還有，你說今天那對雙胞胎是幹什麽的？”
“她們對許老師非常的尊重，那位文弱一點的，竟然全程都在伺候許老師吃飯。”
“許老師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真的非常奇怪。”
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是非常細膩和敏感的。
田潤葉很明確的感覺到，許大茂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遠。
“那你就好好學習，明年來四九城上學。”
田曉霞：“我真的想到這裏來，可是我的成績不讓我來呀。”
田潤葉：“你這次回去以後，少關心的瑣事，努力學習一年，估計問題不大。”
兩個人正說話呢，招待所的負責人在外麵敲門。
“各位，許廠長剛打來電話，說幫你們定製工作裝。”
“讓我來統計一下，希望你們把自己的尺寸報上來。”
“許廠長？我們不認識什麽許廠長呀？”
這位負責人，她是沐春花臨走是提拔起來的。
所以她無論在什麽地方，都稱為許大茂為廠長，來表示自己不會站歪。
“許廠長就是送你們來的，那位傲夏老師呀！。”
“他可是我們的老廠長，鋼鐵廠能有現在的規模。許廠長居功至偉，”
“包括你們現在住的這個內部招待所，都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
“還有員工的住宿樓，以及全廠員工的各種福利，都是他給提升的。”
“這可惜，許廠長喜歡文學作品，這才主動調去文化部門的。”
“所以呀，你們是有福氣的人，能夠跟著許廠長發展。”
這位負責人，說的這幾句還真是良心話。
誰不知道跟這許大茂的好呀，原先跟著他的那些老人。
現在全都是廠內的支柱，最近有小道消息。
許廠長的徒弟，牛易副廠長，要調任南方的一個大鋼廠，去擔任一把手。
這是許廠長的一脈要開枝散葉了，以後鋼鐵行業裏麵……
招待所的負責人，拿到衣服的尺寸就走了。
但是她帶來的消息，讓姐妹兩個又點震撼。
她們一直以為許老師，就是單純的文學家呢。
沒想到人家還有這麽輝煌的曆史，跟這樣的魄力。
這可是京鋼的廠長呀，一個一萬多人的大廠一把手，說不當就不當了。
今夜，田潤葉姐妹兩個，都有點失眠了。
第二天的四合院裏，許大茂躺在搖椅上。
鍾楚虹在旁邊，拿著筆記著他說下的指示。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在鋼鐵廠招待所，學習的這些老師們。
收到了許大茂派鍾楚虹送來的衣服，白色襯衫外加藍色牛仔褲，外加一雙皮鞋。
他沒有讓鍾楚虹去采購，現在最流行的喇叭褲。
那玩意就是一個行走的拖把，外加吸塵器。
在四九城裏穿一天都夠嗆，要是到了陝北那邊，一會就變成黃土色的了。
鍾楚虹：“許先生，暫時給你們每人定製了兩套。”
“這是讓你們平常穿的，不屬於工裝。”
“希望你們盡快完成這次的培訓，陝北那邊還有很多孩子等著你們呢。”
然後就不理會大家的歡呼，直接轉身回去了。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今天是這群人完成培訓的日子。
既然到了四九城，那當地的特色怎麽也要嚐一下。
許大茂帶著她們全體，吃了一頓烤鴨。
第二天就坐上了返回陝北的火車，這次沒讓秦淮如跟著。
但是在她的請求下，許大茂把已經有所改變的小當帶上了。
到那邊先負責一下雜事，初步的鍛煉一下她，免得整天不知天高地厚。
小當現在對許大茂，是及親近又害怕，整個人顯得畏手畏腳的。
這群統一著裝的人一下火車，就給當地人帶來了震撼。
陝北的火車站，也響起了許大茂的那首新作。
黃土高坡。
在陝北這邊土地上，女人們憂愁哭鼻子，男人們憂愁唱曲子。
這首符合當地特色的歌曲，經過電波傳到陝北以後。
馬上就收到了大家的一直喜愛，從黃原市走到原西縣。
隻要有喇叭的地方，都在循環這許大茂的這首歌。
婆姨們低婉的吟唱，後生們用他們那，攔羊嗓子回牛聲也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