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田福軍以後，在一旁充當空氣人的秦淮如過來了。
“大茂，你這一顆顆的甜棗砸下去，……”
許大茂：“這前三腳最難踢，畢竟我們要做的事情。”
“在全國都沒有先例，不給他們足夠的**。”
“人家憑什麽幫咱們擔風險呀，你說是不是？”
秦淮如：“要是這樣都弄不成，那咱們怎麽辦？”
許大茂：“要是這樣都不行，那是他們自己的損失。”
“上學難的地方太多了，可不是隻有陝北一個地方。”
他們兩個人在這裏聊天的時候，田福軍找了他的上司馮世寬。
把剛才跟許大茂聊天的內容，能說的全都說了。
這位馮世寬，一想到3000個，原本上不起學的孩子。
現在不但能夠免費上學，還包午餐。
他的心裏跟田福軍一樣的激動，不管他們之間如何爭鬥。
能為老百姓辦實事上，他們的出發點是一致的。
更別提後麵還有食堂這一塊，工人你要從本地請吧。
物資你也需要從本地進吧，這變相能給多少人謀取福利呀。
相反自己要是爭取不下來，這件事一但傳出去。
全原西縣的老百姓都會罵他，就是因為他是這裏的一把手。
而他基本就可以告別，真正的領導階層了。
不行自己不能首先表示支持，但是也不等表示反對。
馮世寬：“老田呀，這事你的意見是什麽？”
田福軍：“我隻負責傳達消息，你是咱們原西縣的一把手。”
“這個成與不成，都應該由你拍板定音。”
馮世寬心裏把田福軍，罵了一百二十遍，平常什麽事都和我杠。
這到要擔責任的時候了，你才想起來我是一把手！
馮世寬：“這個你跟那位，四九城來的許老師，一直接觸。”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和想法，咱們都是老夥計了，有什麽直說。”
田福軍：“我才見人家三次，有一次還是和您一起去的，我看不出來呀。”
馮世寬……
“那就抓緊開會吧，把幾套班子的負責人都叫來。”
“一定要在省市領導到來之前，咱們能達成統一意見。”
會議室裏麵，現在也算是一個縮小的人生百態圖。
除了主抓教育的不開心以外，其他人都在打太極。
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不錯的，大家都提議把事情定下來。
一直到晚上7點多的時候，一輛大金鹿和一輛吉普車才駛進，原西縣的機關大院。
簡單的吃了一口飯，直接聽取原西縣的報告。
省領導聽完以後，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那就把半山腰那座高中給他，該要的錢不要讓他少出。”
“至於原先高中的學生跟老師，全部合並到初中部去。”
“他要的那些老師，你們縣要是找不到足夠的人來替換的話。”
“就讓黃原市給你調幾個人，總之要讓許老師滿意。”
“這次全國人民都在看著我們，看著黃原地區，看著原西縣。”
“不管是誰，也不管他是任何部門的。”
“誰要是敢掉鏈子的話，那就讓他去黃土高原上開荒去吧。”
市領導馬上就接住話題：“我來的時候，書記已經交代了。”
“許老師這次原西縣的情況，市裏麵好似權利支持的。”
“要什麽給什麽，你們縣裏有困難找市裏麵，”
“市裏解決不了，還有省力的領導。”
“總之就是一句話，一定要把許老師留在我們這裏。”
省領導：“一定要把事情辦得漂亮，事後我會向領導，給主要負責人請功的。”
第二天，這兩位一早就拜訪了許大茂。
他們的層次較高，知道許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次交談中，他們的的姿態放的相當低。
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暗戳戳的同意。
在場的沒有一個傻子，原西縣許多人都在後悔。
這那裏是一個麻煩呀，這分明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大腿嗎。
一同用過午飯，省市這兩位離開以後。
原西縣的人，開始接連的拜訪許大茂。
但是都被秦淮如，給檔在外麵了。
其中就包括馮世寬，這個本地一把手。
當天晚上，原西縣的機關大院，家屬區就熱鬧的。
都在討論這許大茂的真正來曆，那怕他是一個著名的HG作家。
還不至於讓省市兩層，如此的配合遷就他。
田潤葉的二媽，徐愛雲的腦子更是轉的飛快。
田福軍的情況不太好，許多話都被馮世寬一夥人給反駁了。
省市兩級如此重視許大茂的事，雖然對方說以後學校方便，隻對田福軍一個人。
但是這話也隻能聽聽而已，非親非故的，人家讓誰跑腿不是跑呀。
所以徐愛雲在琢磨，如何把這個事情敲定。
剛好這時候，田潤葉從學校下班回來了。
徐愛雲看到自己的侄女，眼睛蒙上就亮了起來。
“潤葉今天下班有點晚呀，又給學生補課了嗎？”
“有幾個昨天沒來上課的孩子，我給他們多講了一會。”
“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專門留著白菜燉肉呢。”
田潤葉：“二媽你最好了，我真的餓極了。”
看著正在吃飯大侄女，徐愛雲忍了一會，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潤葉，你上次在大街上，碰到那個四九城的許老師。”
“他這個人怎麽樣？你感覺他好不好說話？”
“二媽，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
“我感覺許老師挺好說話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徐愛雲：“要是讓你去把他，請到咱們家吃飯，你感覺怎麽樣？”
“讓我二爸去不就行了嗎？他天天和人家接觸。”
徐愛雲：“你二爸不能請他來家吃飯，影響不好。”
“但是你請來的話，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田潤葉：“為什麽要我請到咱們家來呢，請人家去飯店不更好嗎？”
徐愛雲：“你二爸現在的狀況不太好，都快被馮世寬一夥人擠兌到牆角了。”
“你要是能用朋友的名義，把許老師請到咱們家。”
“不說吃一頓飯，那怕就是喝杯茶，也能幫到你二爸的大忙。”
田潤葉：“可是我隻見過人家一麵呀，怎麽開口請許老師吃飯呀？”
徐愛雲：“崇拜、地主之誼，總之你想辦法幫你二爸一下吧。”
“他最近愁的飯也不好好吃，覺也不好好睡。”
“今天到現在都沒回家呢，時間長了我把他會病倒。”
田潤葉：“許老師還是住在＊＊招待所嗎？”
徐愛雲：“是的，我聽說是住在306房間。”
田潤葉：“那我明天去試試吧，人家來不來我不敢保證。”
“二媽，我感覺這種，狐假虎威的做法不太好。”
徐愛雲：“什麽叫狐假虎威呀，我們這叫借力打力。”
“咱們又不是去做壞事，隻不過想讓馮世寬那些人，少給你二爸找點麻煩罷啦。”
田潤葉：“二媽，我一定盡力把許老師請來。”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關於女兒家的貼己話，田潤葉才回去休息。
田福軍回來已經到後半夜的了。
第三天的時候，秦淮如早早的就起床出去了。
她昨天和服務員聊天的時候，知道本地有一道很棒的小吃。
子長煎餅，早上的煎餅是最好吃的，所以她早早的出去買了。
延安地區隨處可見，本質是煎餅卷菜，餅薄如紙，銀白透亮。
根據不同需要和不同口味，可製成大餅或小餅。
它的種類還是比較豐富的，有：豆腐幹煎餅、涼菜煎餅、肉煎餅等。
配以醋、蒜汁湯、辣油，當地人喜歡配著涼湯一起食用。
田潤葉今天，早早的就來的招待所這裏。
領導的子女，那個對裏也比較熟悉。
這裏的工作人員，對這些家屬也都認識。
所以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就來到306的門前。
梆～梆。
“請進。”
許大茂現在也洗漱完了，一個人在房間看陝北的地圖。
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服務員說早餐的事情呢，直接就喊人進來。
“許老師，早上好。”
門開了一看原來是田潤葉，看著她有點拘束的樣子。
“你叫田潤葉對吧，田福軍的侄女，進來坐吧。”
“謝謝許老師。”
許大茂給她倒上一杯茶，坐到了她的對麵。
“喝茶，這大早起的還沒吃飯吧，我助理去買子長煎餅了。”
“一會一起吃點，我剛好和你打聽點事。”
田潤葉：“許老師，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許大茂：“閑聊而已，就是找你這個本地人，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我看資料上，潤葉家是石圪節公社所屬的雙水村吧。”
“我沒有去過那裏，能和我講一下那邊的情況嗎？”
田潤葉：“隻所以叫雙水村，哭咽河和東拉河穿村而過。”
“在石圪節公社對麵的，廟坪山和神仙山之間的溝裏流出一條小河。”
“與東拉河匯流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洲，那裏種滿了棗樹。”
“穿過三角洲棗林中的一條小路，就是和東拉河在廟前交匯的哭咽河。”
“它們的交匯地，就是我們的雙水村。”
“跟所有的黃土高坡一樣，村裏也是一個個的窯洞。”
“春天山坡的荒地上，會開滿各種顏色的野花。”
“到五月的時候大家都很忙，打麥、揚麥、去殼、堆麥垛……等等。”
“夏天村裏的小孩子，會下河捉魚摸蝦，然後被家人打一頓。”
“秋天來臨的時候，那片三角洲的棗林。”
“就成了附近幾個村子，孩子們的集中地。”
“大家隻想打兩個棗嚐嚐，那時候感覺看棗園的老大爺很笨。”
“他根本防不住我們，現在才知道人家那是故意的。”
“有是時候好幾個村的小孩，一起合作打棗。”
“不過大多數的時候，是已村為單位的打架。”
“到了冬天的時候，村裏麵的人就會在窯洞門口，掛上各種曬幹的農作物。”
“一個是防止老鼠偷吃，一個是讓全家看著自己家的口糧。”
“等動用門口這些糧食的時候，就代表著家裏快要斷糧了。”
“那時候一天兩頓稀，管你吃完，但是不管吃飽。”
“包括小孩子在內，都沒有精力出去玩耍，隻能縮在窯洞裏麵。”
許大茂：“有時間的話，我一定要去雙水村看看。”
“到時候潤葉，你可要給我們當次向導呀。”
許大茂的話，打斷了田潤葉的回憶。
看到自己不知不覺說了這麽多，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也讓她想起，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
田潤葉：“許老師，我非常樂意給您當向導。”
“那您今天能不能，讓我進一次地主之誼呢？”
許大茂當時也沒考慮，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不就一頓飯嗎，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掏錢。
但是問她在什麽地方吃飯的時候，田潤葉說出來的地址，讓許大茂楞了一下。
隨後他就笑了，然後對著田潤葉說。
“我中午一定會按時到的，你叔叔有個賢內助呀。”
聽到許大茂這個話，田潤葉的臉上馬上就紅了。
知道人家已經猜出來自己的目的了，連忙磕磕絆絆的解釋。
“許老師，這個真的是我，想請您吃飯的。”
“我感覺外麵的飯店，沒有家裏做的幹淨，您不要誤會了。”
許大茂：“沒事，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況且我個人，也非常欣賞田福軍同誌。”
“對了，你二爸你一定還沒告訴你。”
“我已經跟原西縣這邊，初步達成的協議。”
“在過一段時間，你就要調到我手下做事了。”
田潤葉：“真的嗎？那我真是太高興了。”
許大茂：“你高興的太早了，事情一旦確定下來。”
“你就要跟著我回四九城，我會找人專門培訓你們一段時間。”
“時間不會太短，那時候你們這群娃娃兵，不要哭鼻子就好。”
田潤葉：“許老師，你也太小看人了，我上初中就一直住在二爸家，從來沒哭過。”
“在說四九城，我長這麽大還沒去過呢。”
“那幾個課本中的地點，我一定要去好好看看。”
這時候，秦淮如從買外麵賣東西回來了。
田潤葉當即就告辭離開了，她怎麽會留下來吃人家一頓早飯呢。
許大茂：“中午，我要出去應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