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四合院靜悄悄的，大家早已經入睡了。
許大茂這才走出自己家的房門，轉身來到約好的地方。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反手帶上門以後剛打開燈，就聽見有人說：“快點把燈拉滅。”
雖然燈光是一閃而逝，許大茂他憑借著腦海中殘留的印象，摸索著來到了地點。
但是他才剛剛坐下來，整個人就不受控製了。
許大茂很快就變成水滸傳中的浪裏白條、張順了。
當年的鐵木真率領蒙古大軍，征服歐亞大陸的時候。
全都是一人雙馬，餓了就吃準備好的牛肉幹，渴了就喝馬奶。
並且要不斷交換自己的兩匹馬，用來節省馬力。
就這樣一路上東征西戰，換馬不換人打下了偌大的江山。
第一個過程省略……那麽多字。
然後換乘的時候……
最後甚至還發生了，類似……大亂鬥一般的情況。
第二天許大茂坐在督查辦的椅子上，等大家離開以後，他的眼睛就一直在盯著書看。
但是隻要留心就會發現，書頁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翻動了。
他的心思早就不知道漂到那裏去了，也許是筆直的高速公路，也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一直到中午吃飯的廣播響起來的時候，許大茂才從回憶中慢慢的回過神來。
第一次一人雙馬，縱橫在美麗又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
這個回憶和琢磨的時間稍微久一點，還是可以理解的。
站起來活動一下身子，拿起飯盒就往食堂走去。
最近廠裏麵什麽事都沒有，除了天氣逐漸轉涼以外。
吃完飯許大茂背著手拿著飯盒，一副上了年紀的架勢。
慢悠悠的回到督查辦，往椅子上一靠，恢複了以往的精神。
拿起書本開始正兒八經的努力起來，一直到阿姨過來以後。
幫許大茂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在他的對麵。
和一個少女注視初戀情人一樣，默默的看著他。
但是許大茂一會就扛不住了，這算什麽事呀？
那就隻能請阿姨到裏麵，再欣賞一次無聲的電影吧。
這人就是這樣，這次出來以後阿姨乖巧了許多。
也不敢明晃晃的撩撥他了，還把因為時間過長，已經涼掉的茶給換了一份。
許大茂這邊的生活還是這樣，白天阿姨在廠裏偷吃一點。
他呢有時候去文麗那裏聽雷觀雨，或者找梁騎士切磋技術。
無論許大茂如何遛逛，每周最少都會去婁家一次專程陪老婆。
和以上的那些比起來，他晚上回四合院住的頻率提高了不少。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棒梗，他每月回來一次。
他一回來四合院裏就和防賊一樣，大家時刻注意他的動向。
但是人家棒梗隻要一回家，很快就跑出去玩了。
壓根不在四合院裏麵待著，有時候還是傻柱帶著他出去。
晚上回來以後，也是跟著傻柱去那邊住著。
秦淮如雖然說不讓他去，但是棒梗顯然不會聽她的。
正好當天許大茂在四合院住，秦淮如知道晚上是個什麽情況。
兩相比較還是許大茂這邊重要一點，棒梗又不是去為非作歹。
雖然許大茂當晚成功的入住西廂房，但是心裏總有點不爽。
棒梗這個小兔崽子，時不時的跳出來惡心人。
還有傻柱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不但主動接送棒梗。
還帶著他出去改善生活，就連晚上也在傻柱那裏住。
他心裏不爽那就要找回來，於是棒梗媽和他姨就倒黴了。
她們麵臨的是……等等。
隨後許大茂的氣消了，滿麵紅光、精神抖擻的回家了。
原地隻留下她們互相依靠，癱著不動的秦家姐妹兩人。
當然小醫館的客戶，許大茂也沒有忘記維持。
每隔幾天客戶積累一些後，小醫館就會營業兩天。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了，過冬的各種票據全都發下來了，隻是數量上遠沒有去年的多。
這一天大牛沒有外出放電影，來給許大茂問安的時候。
許大茂拿出家裏的鑰匙、錢和各種票據交給大牛。
“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了，先把爐子和地窖清理出來。”
“然後把過冬的這些物資弄好，和去年一樣，蜂窩煤一定撿好的要多買一點回來。”
打發大牛去幹活以後，許大茂從督查辦點出了幾個年輕人。
交給阿姨帶領著，去幫她整理過冬物資去了。
許大茂這一段時間過的太安逸了，督查辦的事情都是阿姨整理。
他每天上午假裝忙碌，下午除了找人聊天下棋，就是晚上跟其他領導小聚。
劉海中家裏就不那麽太平了，自從上次劉光天帶回來消息以後。
他們家確實興奮了一段時間，但是好長時間過去了。
消息的進度小的可憐，劉海中雖然知道這事急不得。
但他依然狠狠的賞賜了劉光天一頓竹筍炒肉。
劉光天的慘叫聲，讓大家還都挺納悶的，因為他可是好長時間沒挨打了。
為什麽現在折了一條胳膊，反而把以前的待遇撿回來了呢。
二大爺，不應該是劉組長，做事還真是高深莫測啊，猜不透呀、猜不透。
一大爺家現在就是一個寵妻現場，各種的關心和眾多的吃食。
弄的院裏的那些大媽大嬸們，人都不怎麽想和一大媽聊天了。
隻有三大爺隊伍家裏麵，依然是那樣的平穩。
對於閻解放和閻解娣姐弟兩個人來講，家庭的生活水平降低。
對於他們的影響並不大，每天依舊開心的上學就行了。
當然他們家的閻解成除外，他同學好幾次叫他出去玩。
他全部選擇不去，甚至同學來家找他也是選擇不見麵。
這個當初家庭優越的孩子，在接受一連串的社會毒打以後。
非常成功的把自己封閉起來了，發誓等他下次出現的時候。
手裏絕對要有自己足夠支配的錢，最不濟也要從這該死的鍋爐房裏麵出來。
許大茂這邊一直等到家裏的地窖放滿了東西，房間裏爐子也已經升起來了。
他才騎著車來到婁家，打算把老婆接回去住一段時間。
這次的時間挺長，再不回四合院的話，外麵就要傳出閑話來了。
三個人兩輛車從婁家出來了，許大茂帶著老婆，雨水帶著滿滿一車的各種東西。
三個人一回到四合院，婁曉娥和雨水就開始忙碌起來。
雖然他們的房間，秦淮如姐妹兩個經常過來幫忙打掃。
但是那有自己清理出來的舒服呀，連掃到擦的忙活了半天。
終於把房間清理到自己滿意的地步了，看著她們停下來了。
許大茂還沒開口呢，她們兩個帶上東西就往後院去了。
不用說一定是去老太太家了，隨她們高興吧。
在家一點事沒有，在看看時間還早的很。
抱起婁曉娥的那隻貓使勁擼了兩把，老婆把它洗的非常幹淨。
幹脆抱著貓咪躺**看書去了，至於小黑隻要婁曉娥在四合院裏麵，它就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貓咪趴在許大茂身邊，不停發出咕嚕嚕的類似念經的聲音。
沒一會功夫，許大茂就在貓咪的這種聲音下很自然的睡著了。
一覺睡到老婆過來叫他吃飯的時候，才晃著腦袋起床。
來到外麵才發現，今天的晚飯又搞成聚餐了。
後院的老太太、秦淮如姐妹倆，再加上他們三個人。
一頓飯吃的非常的熱鬧，由於現在天黑的比較早。
天氣也冷大家都不想出門，所以就直接把他家變成了棋牌室。
這次就連秦淮如都加入了牌局，秦京茹自然是要看孩子。
許大茂感覺無聊，說了聲自己去小醫館看看。
然後就直接出門了，拐了兩個彎就來到了阿姨家裏。
在椅子上斜靠著，喝著阿姨給泡好的茶，逗著小桃子。
一切都非常的恰意，當然時間差不多的時候。
阿姨讓他補交了今天下午，欠下有關無聲電影的費用。
科技進步的就是快，在督查辦的無聲電影，在阿姨這裏馬上就進入有聲音的時代了。
雖然聲音還有點單調，所有的發言全部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個字。
但就是這重複不斷的音調，才能給人一種繼續追尋的衝動。
等許大茂回到家的時候，牌局已經結束了。
大冷天的什麽地方，也沒有自家的被窩裏麵舒服。
特別是兩個人的在一起，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當然每個人都要減少一點翻身的頻率和互動的時間，才能保證被窩裏麵的溫度。
第二天吃完雨水和老婆做的早飯後，許大茂就上班去了。
在四合院小黑加上兩隻貓咪，婁曉娥可以橫著走了。
家裏雖然已經把爐子升起來了，但是廠裏還沒有。
所以小桃子的身上穿的特別厚，加上包裹她的小被子。
整個人就跟圓球差不多，看起來非常的有喜感。
小桃子和秦小丫她們兩個，已經非常幸福了。
天氣轉涼以後，許大茂為了倆個孩子的保暖。
專門從係統商店買的新棉花，給她們做了好幾身棉衣和被褥。
在係統商店裏麵，其它保暖的好東西太多了。
但是在這個連化肥的外包裝袋，都能拿來做衣服的時代。
係統裏麵就算有再好的東西也不行，因為許大茂他壓根不敢拿出來使用。
所以搞點新棉花，給孩子多做幾身棉衣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上班逗著小桃子，下午幫阿姨澆灌她家的一畝三分地。
下班回家陪著老婆，經常兩個人一起逗著秦小丫這個孩子。
那怕抽一點空閑的時間，也不會忘記幫秦家姐妹整理菜園子。
小醫館那邊還不錯，因為它關聯著和騎士較量的決鬥場地。
白天偶爾翹班還能去趟棉紡廠，讓冬雷滾滾加雨點不在是夢。
唯一不滿意的可能就是雨水了，最近一直在搞小動作。
可是許大茂暫時對她提不起來太多的興趣。
所以那怕雨水的小動作在多也沒有起到效果。
今天許大茂剛上班就被楊廠長叫了過去，可是他到了以後。
單純的聽楊廠長聊了半天的廢話，就讓許大茂離開了。
領導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你聊天，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地方嗎？
許大茂在回督查辦的路上，一直在琢磨楊廠長的用意。
思維難免有些飄逸。
就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在許大茂後背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這猛然的一下，把許大茂嚇了一跳，但是沒等他轉過身來發火。
就聽見小蘿莉的聲音：“大哥哥，你猜我是誰？”
許大茂頭也不回的就說：“我大姑父的二表兄的三姨夫的四舅媽的五姥爺的六姐夫的七堂弟的對門美女和你有什麽關係？”
周曉白直接愣在了原地，等她反應過來以後。
她隻能夠遠遠的看見許大茂的背影了，周曉白氣的一跺腳就趕緊追了上去。
許大茂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今天是周曉白來了。
楊廠長不過是幫她打掩護呢，好讓周曉白成功的惡搞一下自己。
好歹自己反應也不慢，成功的反擊過去了。
這時候周曉白已經小跑著跟了上來，距離雖然不遠。
但是她跑的比較急，追上許大茂的時候有點氣喘。
許大茂停下腳步看著周曉白說：“你還是不是軍人家庭出身，跑這點路就喘成這樣？”
“看來這個年假要給你加上體能訓練了，要不然太丟人了。”
周曉白……
從一開始我說什麽了嗎？現在莫名其妙的增加一個體能訓練是什麽鬼？
雖然有心反駁他一下，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沒敢出聲。
誰知道自己一說話，還會不會被增加其它項目。
周曉白乖乖的跟在許大茂身後回到了督查辦。
一進屋就發現房間裏麵的擺設和去年一模一樣。
看著許大茂坐好以後，她非常乖巧的站在桌子前麵。
等待著許大茂的訓話，在這裏她的身份不管用。
而且她的家教裏麵尊師重教，這是一個人最起碼的教養。
許大茂看著眼前的這位小蘿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周曉白比去年長高了許多，臉龐也有點小美人的架勢了。
許大茂：“先不說這個年假學習什麽，我們先來檢查一下你去年學的東西，現在有沒有忘光。”
“工具都帶來了吧？”
周曉白拍拍挎包說：“大哥哥，我全都帶著呢。”
“那就從新坐回你的位置上，我不給你限製，你想怎麽畫都可以。”
“你什麽時候畫完了，就告訴我一下。”
許大茂說完就開始看起書來了，至於周曉白他沒有在看一眼。
期間阿姨抱著小桃子過來了，一看到周曉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前一段時間許大茂就已經告訴她了，隻是沒想到今天這個小姑娘就來了。
雖然自己以後的下午茶是吃不成了，但是阿姨還是專門和她打了個招呼。
阿姨：“曉白過來了呀，喝水不喝我幫你杯水。”
“謝謝您，我暫時還不想喝。”
阿姨這才和許大茂說：“主任幫我帶下孩子吧，我那邊還有一點就寫完了，但是小桃子現在不睡覺。”
許大茂接過來小桃子，讓阿姨幹活去了。
周曉白非常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去年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小娃娃呢，今天就有了。
許大茂：“你專心一點，畫完了我還要檢查呢。”
周曉白吐吐舌頭，這才繼續畫畫去了。
許大茂這邊雙手同時操縱，一手抱娃一手看書。
好在沒有多少時間，阿姨就把小桃子接過去了。
但是周曉白的畫也基本上完工了，當她很有自信的拿著畫站在許大茂麵前的時候。
還是被許大茂毫不客氣的，挑出一大堆的毛病。
雖然最後也有幾句表揚的話，但是周曉白依舊開心不起來。
許大茂：“這個年假你打算繼續學畫畫呢？還是有什麽其它打算？”
周曉白：“大哥哥，除了畫畫你還能教我其他的東西嗎？”
許大茂：“那是當然的了，作為國家的新生一代，你們應該（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比如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我就能讓你通過刻苦的訓練提升上去。”
周曉白……
開什麽玩笑，在家裏天天有人拉練，自己去過幾次以後，就在也不想去了。
我現在吃飽了撐的，跑你這鍛煉身體，我專心畫畫它不好嗎。
“那個大哥哥，我感覺我畫畫上還差的很遠，我就專心的畫畫吧。”
許大茂也不強人所難，拿過紙筆和周曉白點出她現在的缺陷。
又列出了一些需要重點練習的指導大綱和樣品畫。
剩下的就要她自己慢慢的練習了，任何事情都沒有捷徑，當然許大茂自己除外。
周曉白開始練習以後，許大茂來到了阿姨的辦公室。
“中午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這個小丫頭吃不了食堂的飯菜。”
周曉白的來曆阿姨一清二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督查辦的人巡視回來，看到自家主任帶著一個小丫頭。
心裏就有點好奇，但是慶嫂認識這個小丫頭呀。
於是周曉白的來曆大家就都知道了，這位是楊廠長的親戚。
放了年假專門來找許主任學畫畫來的，去年就在這裏學過等等。
中午吃飯的廣播已經響了，周曉白一副畫都沒有畫完。
許大茂：“暫時收一下吧，去把手好好洗洗，我們出去吃飯。”
等周曉白洗完手以後，到外麵和阿姨匯合。
一行大小四個人，從東門出去吃飯去了。
自從有了小桃子和秦小丫，許大茂對孩子的耐心大幅度提高。
加上今天全是自己人，專門挑選了一個差不多的飯店。
菜也撿著去年，周曉白喜歡吃的點了兩個。
周曉白看到許大茂點的這些菜，就知道這位不愛笑的大哥哥還記得自己去年的喜好。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怎麽愛吃了，但是她心裏還是非常的高興。
吃飯的時候周曉白也知道了，小桃子的來曆。
許大茂毫不掩飾的表示，小桃子是自己的幹閨女。
今天的氣氛比較輕鬆，周曉白有點忘乎所以了。
開口就說：“大哥哥你也不害羞，你才多大點就給別人當幹爹。”
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
許大茂沒有說話，那是因為阿姨接的太快。
阿姨說：“這個和年紀沒有多大關係，更何況我們許主任老婆，明年就生了。”
周曉白：“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感覺大哥哥還很年輕。”
談笑中幾個人的午飯就吃完了，大家回到督查辦。
阿姨照例去哄小桃子睡覺，周曉白接著畫畫。
許大茂在一旁專心的看書，由於周曉白上班畫了一部分。
所以沒有多久她就把剩下的全部畫完了。
等她拿去給許大茂指點的時候，不出以外的被說的一無是處。
但是今天的周曉白一點都不生氣，通過中午的點菜。
讓她知道了大哥哥，其實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
所以她笑著把他指出有缺陷的地方，拿筆全部認真的記了下來。
這套操作直接把許大茂搞蒙了，一年不見這個小蘿莉成長如此迅速嗎？
小蘿莉虛心的接受了，加上今天是第一天。
許大茂也不好繼續讓她畫畫，就然她和往年一樣自由活動。
想看書你就安靜的看書，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但是小蘿莉想去看小桃子，許大茂也同意了。
看著這位無憂無慮的小蘿莉，一蹦一跳的出去看小桃子了。
許大茂正好安靜一會，他也不用刻意維持形象了。
整個人斜靠在椅子上，現在那裏還有剛才一臉嚴肅的樣子。
整個就是一個坐臥都不成型的社會青年。
小蘿莉在那邊沒完多少時間就回來了，她就那一點新鮮勁。
聽到她馬上就要回來了，許大茂馬上改變了自己的形象。
隨後小蘿莉就在房間看書，時不時的問許大茂幾個問題。
終於熬到周曉白這個小蘿莉要走的時間了，把她送到門口。
看著警衛員把她接走，許大茂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但是回到督查辦一會兒，阿姨抱怨下午自己沒的吃。
希望他今天晚上能夠去她家，把下午的彌補出來。
許大茂隻能盡量答應，現在老婆在家呢。
誰知道她今天去不去和老太太打紙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