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吃飯的時候至於劉海中被廠領導約談，許大茂一點都不關心。
拿下他的組長暫時是不可能的，不過讓劉海中這個頭生反骨的人，又加上了中山狼的印象罷啦。
事情雖然和自己想象的有一點偏差，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可以的。
自己想要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所以今天許大茂打算回四合院住。
秦淮如家的小丫，自己也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不知道和阿姨那邊的小桃子比起來如何。
是的阿姨家的小丫頭的小名被她叫做小桃子。
許大茂一開始還有點不樂意，但是阿姨解釋以後，又感覺非常的合適（嗯～真香。）
阿姨說這名字來自她喜歡的一首詩，名字叫做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這是一首賀新娘的詩，出自《詩經、周南、的桃夭》。
大致意思就是講，茂盛的桃樹啊，你的花朵鮮豔燦爛。
美麗的姑娘出嫁了，一定會使夫妻恩愛甜蜜，白首到老。
茂盛的桃樹啊，將來的你一定會碩果累累。
年輕的女子出嫁了，一定會使家庭富足安康。
茂盛的桃樹啊，你是多麽的枝繁葉茂呀。
善良的女子出嫁了，一定會使家人幸福美滿，子孫滿堂。
阿姨到底是書香門第出身，比秦淮如張口就叫什麽槐花強多了。
許大茂帶著一兜子的東西回到了，好幾天沒有回來的四合院。
院子裏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許大茂也一一的打著招呼。
剛打開房門不久，秦京茹就主動過來幫忙一起打掃房間。
許大茂卻讓她一個人打掃，自己帶著東西跑了一趟後院。
東西當然說是婁曉娥和雨水買的，他自己就是一個跑腿的。
不過許大茂還是認真的幫老太太把了一下脈。
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以後，來到二大爺家看望劉光天。
劉光天胳膊被打折的事情，許大茂不能裝著不知道，
但是二大爺今天的事情，他隻能裝著不知道。
二大爺不知道為什麽沒回家，也少了一點內心的尷尬。
留下看望劉光天的東西，簡單的聊了幾句讓他安心養傷，這才轉身回到了中院。
這時候秦京茹已經把房間打掃好了，許大茂也沒留她。
隻是讓她拎走一包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東西，說晚點會過去看看。
下麵就是許大茂最喜歡的環節了，關門進入空間。
脫衣服洗澡，然後換一身舒服的衣服出來。
啤酒小菜往桌子上一放，美滋滋的晚餐就開始了。
這人都是聞著味來的，當聽說許大茂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了。
特別是閻解成，他今天一共去找了許大茂十來次吧。
但是每一次都被督查辦的人告訴他，許主任被領導派去外出公幹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畢業以後被連續打擊了幾次，閻解成現在有點輕微自閉。
中午食堂裏麵打架的那一幕，他也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就連為什麽打架，什麽人在都沒有上前去問。
由於在鍋爐房裏麵，他表現的高傲不合群，也一直受到大家的排擠。
也沒個朋友過來告訴他，被打的是劉海中。
所以閻解成吃完飯以後，就忙著去找地方歪一會了。
劉海中挨打的情況，就這樣被他完美的避開了。
他現在隻想馬上找到許大茂，讓他幫忙自己走出困境。
臉麵什麽的可以往後放一放，就當是自己虎落平陽、蛟龍困淺灘了。
古人不還說，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誌，
勞其筋骨，
餓其體膚，
空乏其身嗎。
自己就當做是上天對自己的考驗，韓信還受過**之辱呢。
等自己發達以後，這一切在報複回來也不遲。
沒想到今天下班剛回來，就聽到許大茂今天回家的消息。
暫時讓他低頭可以，但是形象還是要保持的。
這可能是他感覺自己，在許大茂麵前最後的尊嚴了吧。
所以閻解成仔細的把自己清洗幹淨，換了一身沒有煤印的衣服。
這才來到中院，敲開了許大茂的家門。
說：“許主任，您在家呀。”
雖然知道他過來幹什麽，自己也很討厭這個自命清高的家夥。
但是鄰裏和工友的麵子，他還是要維持的。
許大茂：“解成怎麽舍得來我這裏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對了你吃飯了沒，沒有的話咱們就一起吃點。”
“我也是剛回來，老婆又沒在家，自己買了口現成的。”
要是說他不饞桌上的酒菜那是騙人的，但是他到底還是年輕。
無論如何這個臉麵也拉不下來，讓他回去換成三大爺試試。
“許主任您慢用，我下班回來已經吃過晚飯了。”
許大茂：“那解成你隨便啊，我忙一天了，抓緊填補一下肚子。”
說完他吃的更慢了，仿佛每一口都特別的有滋味。
吧唧一口菜、滋溜一口酒，閻解成在旁邊都快饞哭了。
好不容易等許大茂吃完了，把桌子收拾好。
剛想開口就聽到：“解成，你稍坐一會我去一大爺家借點熱水。”
然後就看到許大茂拎著暖瓶出去了，他隻能坐那繼續等著。
沒一會功夫，許大茂就回來了，還幫他倒了杯茶。
他感覺這次總算能開口了吧，一大媽就進來了。
不但拿著兩串葡萄，一進門嘴裏就開始抱怨許大茂。
一大媽：“大茂你也真是的，曉娥不在家，晚上為什麽不去大媽家吃飯呢？”
“街上的東西有貴又不好吃，下次別在外麵吃了啊。”
這時候一大媽終於發現閻解成了：“解成也在呀，那你們聊著。我就回家去了。”
許大茂送走一大媽，然後回來坐到桌子上。
“解成，嚐嚐一大媽送來的葡萄，很甜的。”
說完連吃帶遞的，閻解成下意識接過來就吃。
一串葡萄能吃多少時間，很快兩個人就吃完了。
這時候閻解成才尷尬的發現，自己來的時候什麽也沒帶，還順了許大茂串葡萄吃。
不過即便在尷尬也要開口呀，要不然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將麵臨著身無分文的處境。
於是閻解成向許大茂說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最後希望許大茂，能夠幫劉光天找一個能待兩三個月的崗位。
許大茂聽閻解成說完，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看著閻解成說：“解成呀，你今天沒有上班嗎？”
閻解成：“我上班了呀。”
“你既然上班了，那今天中午食堂裏麵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嗎？”
閻解成……
許大茂：“所以你最好去了解一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到時候你如果還堅持這樣的想法，那麽咱們在討論也不晚。”
送走了一臉懵逼的閻解成，許大茂的房間終於清靜下來了。
閻解成從許大茂家離開以後，直接來到前院劉豐家裏麵。
當劉豐得知閻解成來的用意，內心還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
今天廠裏這麽熱鬧的事，你閻解成都不知道。
你上班的地方怕不是鍋爐房，而是小黑屋吧？
隨後劉豐就把今天廠裏流傳的消息，還有食堂發生的事情全都跟閻解成講了一下。
最後還問：“解成，真的是你爸和二大爺聯手了嗎？”
閻解成：“我爸這麽會辦這種事情呢，一定是二大爺自己搞的鬼。”
劉豐：“也說不好，外麵都在說你家能省錢，二大爺能升官。”
“既然你們雙方都有好處，那為什麽不可能呢？”
閻解成帶著滿肚子的懷疑回到了家裏麵。
到家以後發現他們竟然沒有等自己就已經開飯了。
閻解成趕緊坐下就吃，問題什麽的一會在問也不晚。
但是飯要是不馬上吃的話，一會那可就真就沒有了。
等吃完飯以後，閻解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爸，你是不是打算和二大爺一起坑我的錢？”
三大爺被閻解成的這句話一下子給搞暈了。
“你這個死孩子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坑過你的錢了？”
閻解成就把自己剛才在許大茂家裏的詳細經過。
和後麵在劉豐家聽到的這些事全部說了出來。
三大爺聽完以後直接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這樣的事你在廠裏竟然沒聽到？你那時候在幹嘛？”
閻解成：“我當時看到有人打架也沒在意，找地方睡覺去了。”
“不對～我們在聊你是不是坑我錢的問題，你怎麽還拐彎了呢？”
三大爺非常無力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傻兒子。
然後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看著已經聽進去的閻解成，最後又加了一句。
“其它的你現在就不要想了，還是想想怎麽借錢吧。”
“你要是有門路能借到錢更好，要是從我這裏借錢的話，利息我絕對不會多算你的。”
說完三大爺就出去找別人了解情況去了。
劉海中如何關他什麽事，但是這謠言裏麵竟然把他也帶進去了。
那他就要多找幾個人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什麽。
與此同時鼻青臉腫的劉海中，滿麵春風的在家喝上了小酒。
原來下午廠領導召見他了，在批評那些人的同時，還非常關心他的傷情。
其餘的全是一大堆的套話，但是這已經讓劉海中飄了。
回家以後聽二大媽說，許大茂專門來看望劉光天。
這是巴結自己嗎？然後就讓二大媽把煎雞蛋和小酒全部安排上。
一邊美滋滋的喝著酒，一邊琢磨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許大茂的巴結和領導的關心，這一切簡直太美妙了。
但是身上的疼痛提醒著他，閻老三家絕對是和自己相克。
每一次隻要沾上他們家，自己一定會倒黴。
特別是閻解成這個小混蛋，簡直就是掃把星轉世。
最後看到折掉胳膊在家休息的劉光天，氣就不打一出來。
這個廢物打個架都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別人叫他小雞崽子還真沒交錯，然後狠狠的瞪了劉光天一眼。
說：“等你傷好以後，這個場子要是找不回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窩囊廢。”
“另外你隻是胳膊折了，又不是腿折了。”
“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出去轉悠，打聽一些廠裏違法亂紀的事。”
“重點先放在主任級別以上的，小嘍囉的就不要費勁打聽了。”
劉光天：“老爸，我這出去打聽情況，你要給我點錢呀。”
“最起碼也要給人遞根煙吧，要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
劉海中一想也是，於是大手一揮讓二大媽給他五塊錢。
劉光天也得到了他人生以來，最大的一筆可供自己支配的錢。
許大茂也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了秦淮如的房間裏。
迎接他的是穿著非常清涼的秦京茹，這猛的一看到這個場景。
還他喵的還有感覺了，對付這種情況許大茂當然不會委屈自己。
隨帶著也請秦京茹吃頓宵夜，這個時候還不睡，吃點營養品還是很有必要的。
許大茂和秦淮如說著話，逗著躺在**的孩子。
突然許大茂感覺到了天氣的寒冷，打了一個深入骨髓的冷顫。
那邊秦京茹的宵夜也吃完了，打著飽嗝收拾著場地。
從剛才的聊天中，許大茂得知秦淮如也打算開始上班了。
“大茂，我打算過兩天就去上班，再不去的話我怕別人說閑話。”
“在說別人還有生完孩子10來天就上班的呢。”
“我這都20多天了，真要待到滿月的話，說出去不好聽。”
許大茂：“那小丫呢？你帶著上班不方便吧。”
“孩子的月份太小了，你抱著來回走動不行。”
“要不等我找梁主任，請他幫你換了工作崗位你在去上班。”
秦淮如：“不用那麽麻煩，我抽空就回來喂孩子。”
“要是真有事回不來，這不還有你拿過來的奶粉嗎。”
許大茂從身上拿出兩張成衣票和錢，交給秦京茹。
說：“明天你去商店買兩身衣服，你和你姐一人一身。”
“這天氣以後越來越冷，上班的時候一定把自己裹嚴實一點。”
許大茂沒過多久就回家去了，秦京茹還拿著成衣票。
和她姐姐聊著明天到商店，買什麽樣子的衣服。
第二天的早飯是秦京茹做好給送過來的。
許大茂吃完早飯就要準備去上班，到前院的時候被三大爺給攔住了。
三大爺：“大茂呀，你這麽早就要去上班了嗎？”
“嗯～沒辦法廠裏事多，三大爺，您這是有事嗎？”
“沒事，好幾天都沒見你回來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呀。”
許大茂：“謝謝三大爺您的關心，就這一段時間忙過去就好了。”
簡單聊了兩句，三大爺看著騎車遠去的許大茂。
在看看自己家的閻解成，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沒辦法已經長成這樣了，現在就是想回爐也來不及了。
隻希望閻解放能有點出息吧，三大爺感歎著也上班去了。
今天的鋼鐵廠還是那麽陽光，並且充滿了朝氣。
但是許大茂今天上午，沒有機會完成自己每天必要的工作了。
一進廠就被通知到廠大禮堂會議室開會。
許大茂到的時候，裏麵已經有很多人了。
除去各科室的領導，還有廠裏的先進個人和一部分工人代表。
這是上麵下達了什麽重要任務還是要學習什麽？
許大茂找了個熟人比較多的位置坐了下來。
大家一邊聊天一邊等待著會議的開始。
等領導都坐到上麵的台子上以後，會議正式開始了。
原來這次除了傳達上級的指示精神以外。
最主要的就是，關於上半年決定的精簡下放職工的問題。
還有動員城鎮人口下鄉落戶，這兩個目前比較重要的任務。
想想也是都到這個月份了，領導們也該著急了。
雖然名單早就定好了，但是執行上麵多少還是有一點阻力。
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訴大家要動真格的了。
各個科室、車間的負責人，要帶頭把自己管轄區域內的人捋順。
一定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這場會一直開到快要開飯的時候才結束。
隻有少數和許大茂差不多的人比較清閑。
因為他們手下沒有名額，其餘的人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回到督查辦泡上茶以後，拿著飯盒就往食堂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宣傳科的廣播也開始傳達上級的指示。
這件事一下子就把昨天劉海中的事給壓下去了。
因為大家都在討論自己身邊，都有那些將要下鄉的人。
在這個還有一點封閉的年代裏，誰也不知道這次分別以後。
大家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麵，瞬間廠裏的氣氛就有點低迷。
許大茂午睡以後，終於在下班以前把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等下班廣播響起，他這裏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了。
但是當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在等著他。
“許主任，你等等。”
許大茂一看原來是機修廠的大廚南易，這就很奇怪了。
自己和他沒有什麽過多的交集吧，他來找自己幹嘛呢？
許大茂停下自行車，看著南易向自己跑了過來。
“南班長，你怎麽有時間到總廠這邊來了。”
南易：“我路過這裏，晚上想請許主任吃頓飯，不知道許主任能不能賞個臉呀？”
許大茂非常好奇的看著南易，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麽藥。
“南班長，今天還真是不巧，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
“要不然改天我專門請南班長吃飯如何？”
南易……
“那能讓許主任您請呀，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請您。”
許大茂：“南班長，我們的工作性質不一樣。”
“所以我的時間真的沒有辦法確定，要不等我有時間了專程去找你一醉方休如何？”
許大茂都說成這樣了，南易還能怎麽辦。
兩個人隻能說好下次再約，然後就分道揚鑣了。
南易和許大茂分開以後，來到一個飯店裏麵。
丁秋楠正在裏麵焦急的等待著，但是看到隻有南易一個人回來以後，臉色馬上就變得不好看了。
南易：“丁醫生，我們去的有點晚了，許主任已經和別人約好了。”
“所以今天晚飯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不過我下一次一定會約到許主任的。”
丁秋楠聽到這些話，沒好氣的白了南易一眼。
就是明顯是嫌棄的眼神，卻讓南易心裏異常的高興。
丁秋楠實在不想和南易一起吃飯，但是有舍不得一桌子菜。
最後還是坐下來吃飯了，南易馬上化作勤勞的蜜蜂。
全程自己沒吃幾口，還一直玩命的給丁秋楠夾菜。
同時還默默的記下她那種菜吃的比較多。
桌麵上吃不完的菜，也全部給丁秋楠打包帶回了家。
就這樣餓著肚子回家的南易，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本來許大茂打算今天下班以後，去婁家看老婆呢。
但是被南易這一打攪，突然感覺自己還是去找梁騎士。
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這樣會更加的爽快。
所以許大茂調轉車頭，往小醫館方向前來。
吃著東西、看著書，許大茂在等待著適合出發的時間到來。
二大爺今天還是反應過來了，閻解成今天要給自己一個交代的。
於是一家人集合以後，再次殺到三大爺家的門口。
但是沒想到人家閻解成這次順當的把錢拿了出來。
並且三大爺把一大爺也喊了過來，做了個證明人。
一大爺把這五十五塊數了一遍，交給了劉海中。
在表示兩清以後，二大爺帶著全家得勝而歸。
等閻解成回到屋裏，三大爺說：“你現在一個月還能剩三塊五，但是從這個月開始。”
“隻要你一天不漲工資，你就隻能保留五毛錢零用。”
“剩下的必須全部交上來，這樣要19個月才能還請我的本錢。”
“利息就算你兩個月吧，一共21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閻解成：“本錢不是18個半月嗎？為什麽是19個月？”
三大爺：“手續不要錢呀？我幫你來回找中人不要錢呀？”
閻解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累、好累，一句話都不想說。
飯也不吃了，直接回到屋裏往**一趟，在發呆中就睡著了。
而許大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