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忙完今天的工作以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今天剩下的時間終於歸自己了，心情舒暢的喝了口茶。
對於許大茂來說，今天的情況就非常的恰意。
上午早早的完成工作，吃完飯、睡醒以後巡視了一會。
和廠裏的其他人交流了一下感情，當然少不了對昨天許大茂，在食堂的那句“有手就行”的笑話。
說說笑笑的時間總是過的非常快的，還沒什麽感覺已經快到下班的時候了。
等到下班的廣播響了以後，第一站先來到圖書館換書。
然後掐著時間來到文麗家，帶著她們母女兩個去外麵吃飯。
然後兩個人陪小燕妮玩到孩子睡覺，然後天氣突變。
天閃雷鳴的氣候，讓房間的電線突然短路。
隨著一聲驚雷的突然響起，文麗一聲驚呼被嚇得渾身顫抖。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規模大概是陣雨轉小雨的程度從天而降。
許大茂這裏被老天留客，四合院這邊閻解成已經徹底傻眼了。
原來今天白天二大媽和往常一樣，打算對三大媽展開冷嘲熱諷。
結果才剛剛開始，連熱身都算不上就被三大媽給擋了回來。
三大媽：“我說他二大媽，要還是光天的事，你今天可跟我就說不著了啊。”
“昨天我們家分家的時候，院裏的兩位大爺可都在呢。”
“這解成的債務，你們家以後就找不著我了，等下班後找他吧。”
“什麽情況他們也都清楚，不會是二大爺昨天晚上沒有告訴你吧？”
“老伴、老伴要是這點小事都不和你說，那可真是不應該呀！”
二大媽被她的一番話給噎住了，憋的滿臉通紅。
其實她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但是下意識的過來找點事。
也好讓自己出口氣，雖然隻是孩子們打架（孩子歲數有點大），大人不能直接翻臉。
但是誰的孩子誰心疼，每天過來嘲諷三大媽幾句。
也算變相的給自己還有孩子出口惡氣，誰知道今天的畫風變了。
二大媽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場反擊說：“誰知道是不是你和三大爺做的套呀。”
“就因為這點事，你們竟然和閻解成分家了，怎麽看怎麽詭異。”
三大媽：“詭不詭異的我不知道，我隻是知道爺們做的事都對。”
“你要是有不同的意見，去找你們家二大爺呀，這個和我說不著。”
然後三大媽看著氣急敗壞的二大媽落荒而逃，好幾天的氣終於出去了。
她心裏雖然也擔心自己的孩子，但還是感覺自家老頭說得對。
閻解成就是從小太順了，沒有經過社會的摔打。
造成他現在眼高手低，劉光天的事正好磨練一下他。
不管是向許大茂低頭，還是省吃儉用的彌補劉光天。
對閻解成來說都是一次很好的經曆，這樣他以後的日子才不會摔更大跟頭。
今天閻解成下班，就被二大媽帶著二大爺和孩子給堵上了。
看口就要他給出解決辦法，上班和給錢之間做出個決定。
隻要他還在鋼鐵廠上班，二大爺家也不怕他給不了錢。
二大媽：“解成下班了呀。”
閻解成一看他們全家齊上陣的架勢，馬上就有點緊張。
“二大媽，我這不剛回來，還沒進家門呢，您忙著我就先回去了。”
“解成先別著急著走呀，二大媽找你問點事。”
“就是你打傷光天這件事，你打算要怎麽處理呀？”
“這可都好幾天了，也該給個解決方法了吧。”
閻解成：“二大媽～不是我說，這件事我爸不是給過錢了嗎？”
“您現在找我再要一份，這個就有點不合適了吧？”
二大媽：“你爸當初是給錢了，但那是給的醫療費和營養費。”
“傷筋動骨100天，光天三個多月不能上班，這工資的損失怎麽辦？”
“光天和你一起進的廠，一個月多少錢你心裏也有數。”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呀，總不能讓我們家默認了吧？”
閻解成現在徹底想起來了，昨晚上老爸和自己說的就是這個事。
但是自己聽到，老爸要他去單位求許大茂幫忙，當時就炸了。
劉光天工資的事反而忘了，現在閻解成很慌。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家裏的協議都簽了。
以他對老爸的了解，想讓他出這筆錢那肯定是難如登天。
要是自己出的話，刨去給家裏的錢自己一個月能讚下三塊五。
一分不留全部交給劉光天，也要將近16個月的時間。
當讓另一個辦法就是去求許大茂幫忙，這才是他最抵觸的事。
閻解成這一刻，在人格和金錢之間徹徹底底的迷茫了。
他想迷茫二大媽根本不給他時間，你以為發呆就能過關？
二大媽：“解成呀，到底怎麽樣你到是給個話呀？”
“你現在一聲不吭的，怎麽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吧？”
被打斷思考的閻解成趕忙說：“二大媽您稍微寬限一下，我真不知道這件事走到那一步了。”
“您容我回家問問我爸好嗎？我改天一定給您一個準信。”
二大媽：“解成，街坊鄰居的這都是小事，大媽就是提醒你一下。”
“光天現在雖然不能上班，但是他的工資一點都不能少。”
“一直到傷好能上班那天，這一段時間的工資就全靠你的了。”
二大媽說完以後，非常瀟灑的帶著家人走了。
原地隻留下發呆的閻解成，還有遠處看熱鬧吃瓜的觀眾。
院裏的人圍過來不少，但是三大爺家從始至終沒有人出頭。
閻解成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裏麵，看著他老爸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咽下去了。
雖然話張不開嘴，但是飯可是自己花了錢的這個一定要吃。
吃完飯閻解成一個人躺到**，看著他和往常一樣的操作。
但是他現在的心裏卻是想著，自己到底要怎麽辦。
生存和麵子之間在現在變得無比的現實，但是他已經睡著了……
今天傻柱又辦了一件讓院子裏的人能說好久的事情。
原來他看到秦淮如生孩子了，今天不知道那根筋不對了。
再一次往秦淮如家送東西，結果被秦京茹擋在門口。
就連連門都沒讓他進，帶來的東西更是連接都沒接。
直接堵在門口破口大罵，讓他離她們家遠一點。
院子裏看熱鬧的很多，但是大部分都在暗中叫好。
老太太在賈飛不在那天說的話，到底還是傳了出來。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大家才會看著傻柱出醜，並且在心裏麵不停的叫好。
現在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昨天晚上陣雨已經看不見一點蹤跡。
許大茂趕忙騎上自行車，一路上吹著口哨來到常去的早點攤。
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以後，這才來到督查辦辦公室。
拿出茶缸把茶泡好，許大茂像一條被抽筋拔骨的巨蛇一樣。
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這是懶癌又發作了嗎？
就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聽到外麵傳來慶嫂的聲音他才坐正。
然後一本正經的在桌子上看著書，平切告訴慶嫂今天就不用打掃房間了，打壺熱水回來就可以了。
許大茂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因為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這時候劉豐拿著昨天記錄的東西走了進來，東西放好以後。
然後就把院子裏，昨天晚上的兩件事講了一遍。
聽到劉豐講的這些，許大茂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算了～這關他什麽事，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
嗯～今天晚上去那裏呢？這個問題有點上頭。
關於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人幫他拿主意了。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李副廠長特意找到了他。
“大茂，下午有點事需要你去一下，就是我嶽父那邊。”
“最近又有點尿不幹淨，已經嘀咕好幾天了。”
“我下午還有個會可能去不了，但是家的位置你也知道，要不你自己跑一趟吧。”
許大茂：“沒問題李廠長，我吃完飯交待一下就過去。”
去是不可能馬上去的，這事他大不過自己的午休。
所以許大茂吃完飯以後，回到督查辦小睡了一會。
這才騎上自行車，往李副廠長的嶽父家裏來。
進門以後老兩口都特別熱情，茶水、瓜子、糖果給許大茂拿了一大桌子。
搞的他都不好意思了，那就趕緊辦正事吧。
問了一下老爺子最近的生活習慣和飲食規律。
然後就是把脈、紮針，然後結合老爺子現在的情況。
許大茂給出了一份比較合理的生活和飲食規劃。
被來打算馬上離開的他，被這位老爺子拉住不讓走，硬生生的扯了半天的閑篇。
最後許大茂帶著僵硬的笑容和一頭霧水的離開了這裏。
今天這位老爺子絕對不正常，但是什麽原因他又猜不到。
這裏離婁家非常近，那自己就順路去看看老婆吧。
要不然許大茂還打算，在多晾上幾天才會來呢。
“姑爺您來了。”
許大茂和保姆打過招呼，進到了客廳裏麵。
家裏隻有婁曉娥一個人在家，但是她現在被禁止奔跑。
但是腳步還是非常快的向他走了過來，臉上全是笑容。
抓著許大茂的胳膊：“老公，你好幾天都沒來了。”
“是不是上次和我爸爭執的那件事呀？我和我媽都吵過他了。”
許大茂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婁曉娥的嘴便和機關槍一樣。
突突突……的一連串的講出來了，別說許大茂了。
就連旁邊的保姆都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這樣揭你爸的底合適嗎。
雖然自己聽的挺爽，但是老泰山的麵子還是必須要維護的。
許大茂：“老婆千萬別瞎說，我什麽時候和嶽父發生爭執了。”
“嶽父為這個家挺累的，以後不要在這麽說了，知道嗎？”
婁曉娥把自己的腦袋，使勁往他胳膊上拱了拱。
然後說：“我知道了～老公。”
看著自己老婆這個樣子，許大茂心裏感到非常的……
讓婁曉娥坐好，然後幫她認真把了一下脈。
老婆的身體倍棒，孩子的脈搏也很有力，所以一點問題沒有。
然後許大茂才想起來打聽婁爸和婁媽的去向。
婁曉娥說：“他們還能去幹嘛，又出去應酬了唄。”
“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老公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去安排。”
說完自己晚上想吃什麽以後，許大茂攔著老婆。
兩個人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偶爾傳來婁曉娥的笑聲，證明兩個人現在聊的很開心。
沒過多少時間雨水也放學回來了，聊天現在變成三個人一起了。
吃完晚飯很長時間，也沒見婁爸和婁媽回來。
但是婁曉娥已經有點困了，所以大家的單詞也不背了。
讓雨水早點休息，許大茂就帶著老婆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沒驚動還在睡覺的老婆。
悄悄的起床了，一個人來到了樓下的客廳。
婁爸和婁媽已經早早的起來，在這裏等著他了。
“爸～媽，您兩位也起來了。”
婁媽：“大茂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嗎？”
“我睡的挺好的。”
婁媽：“曉娥的月份還太小，你們兩口子注意一點。”
許大茂……
“媽～我知道的，您忘了我也算是個大夫。”
婁爸趕緊製止了這無聊的對話，和許大茂說：“早飯還沒好，我們去書房說會話吧。”
三個人進入書房好長時間，才從裏麵出來。
但是這次談話後，婁爸臉上的表情比上次要好的太多了。
婁媽始終跟在婁爸後麵，但是她臉上的笑容明顯更多點。
婁曉娥和雨水這個時候也終於起床了。
大家一起吃完早飯，許大茂順道送了雨水去學校。
雨水一直在後座上麵搞一些小動作，比如撓撓他的後腰呀等等。
最後被許大茂反手在她腿上掐了一下，從下手的力道上來講。
腿上烏青是一定的了，但是雨水她卻發出悅耳動聽的笑聲。
這個操作直接把許大茂搞暈了，但是回憶一下她上次的表現。
這讓許大茂的心裏，突然多出來一份莫名的期待。
但是看著這個丫頭的樣子，還是在養一下在說吧。
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克製住自己的想法，順利的把雨水送到學校。
許大茂剛來到廠裏的大門口，保衛科的同誌告訴有他的信。
還是長安的來信，但是這次隻有一封。
看字體就知道是白蓮花寫的信，和保衛科的同誌說完謝謝。
許大茂就拿著信來到了督查辦，先給自己把茶泡上。
這才打開了白蓮花的信，這次她到是沒有吐槽課本簡單的問題。
而是講述了她最近逐漸無聊的生活，還有她們家裏的一些瑣事。
這是把許大茂這裏當成垃圾箱了，整整三張的信裏麵全是這些。
許大茂看著非常的好笑，不過隨後轉念一想。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吧，白蓮花現在除了把自己當成依靠。
還當成了一個可以隨便說話的筆友，在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許大茂想了一下後，就開始給白蓮花寫回信。
信中主要就是點亮她身上的特點，為了學習不怕艱苦的那股勁。
當然也講了一些自己生活中的瑣事，包括自己老婆懷孕的事。
差不多寫了四張信紙，才把想要說的全部講完。
然後也不著急處理今天的公務，他現在需要先去李副廠長那裏一趟。
當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往辦公樓那邊走的時候。
看到另一條的路邊閻解成，正在蹲在地上雙手還抓著頭皮。
許大茂內心一動，閻解成在離督查辦這麽近的地方抓頭皮。
不用說他有很大的可能，是來找自己的。
但是臉麵或者說他的內心還是接受不了，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想到這裏許大茂的嘴角帶上一絲冷笑。
他是一個好人，但是幾位大爺商量的那些個破主意。
憑什麽讓他許大茂買單呢？這可不是兩個科室之間。
互相借調那麽簡單的事，大家都知道劉光天胳膊折了。
自己要是按照他們的想法來辦，那就是薅XX。
事後萬一有人追究的話，那自己到時候怎麽辦？
別指望他們能幫自己，不當著麵笑話自己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在說閻解成可是三番兩次的罵過自己的。
不去報複他這個人，已經是許大茂相當不大度了好不好。
難道還指望自己主動去幫他？那還是讓閻解成洗洗睡吧！
許大茂已經忘記了，閻解成能進鍋爐房還是阿姨出的力氣呢。
到李副廠長這裏把他嶽父的情況撿重點的說了一下。
然後把他桌子上的瓜子全部打包帶走，路上嗑著瓜子就出去了。
許大茂還真不稀罕這點東西，但這是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
沒見他走了以後，李副廠長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嗎。
許大茂從辦公樓裏出來，第一時間就是把自己今天的任務完成。
他這邊剛剛開始動筆，劉豐和慶嫂他們就進來了。
說完昨天的一些事情以後，劉豐說：“許主任，剛才您出去了以後，閻解成過來找您一次。”
“聽到您去辦公樓以後，轉身就離開了。”
許大茂：“我知道了，哎～劉豐你說院裏的幾位大爺是怎麽想的，出的這叫什麽破主意呀？”
“年輕人受傷了就在家養傷，打架的時候就沒想到這個情況？”
“在說劉光天的事，是我這個小主任一句話就能辦成的嗎？”
“他們都多年的老工人了，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你說我要是不幫，他們在院子還指不定這麽說我呢！”
“就算我搭上自己的人情和物資，這次勉強辦成了。”
“要是以後在有人受傷，還找我幫忙換一個輕鬆的崗位呢？”
“我怎麽辦？不幫忙的話他們還是會說我，可我要是繼續幫下去。”
“我的結局就可想而知了，到時候被趕下去那都是輕的。”
“更嚴重的我就不說了，督查辦你們應該知道有多讓人眼熱吧。”
“我下去以後，你們這些被我一手提拔到督查辦的人還能有好？”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都趕快去忙吧。”
“閻解成他要是在來找我的話，就說我不在。”
“先拖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
許大茂說完專程打開了許久沒用過的情緒感知。
結果大家反應過來的大部分都是憤怒和生氣。
慶嫂和幾個女同誌的反應還多了一點害怕。
看著大家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許大茂關掉情緒感知。
喝完早就泡好的茶以後，這才才開始自己的工作。
但是從他這裏出去的人，心裏就不是那麽平靜了。
他們聚在一起合計了一下，就開始今天的巡視工作了。
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大家嘴裏就多了一點討論的東西。
“哎～你認識鍋爐房的那個閻解成嗎？”
“不認識，這個人這麽了？”
“我聽說他前兩天把和他住一個大院的劉光天的胳膊打折了。”
“劉光天是誰？”
“劉光天就是N車間，剛升為組長劉海中的兒子呀。”
“他們兩個人什麽仇呀？怎麽下這麽重的手。”
“我那知道呀？大家都知道你消息靈通，我才來找你打聽一下的。”
“放心兄弟，這點事下班以前我就能給你搞明白了。”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有消息了記得告訴我聲。”
這樣的半截消息才能讓人感興趣，所以迅速的在廠裏傳開了。
閻解成在自己還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成了廠裏的名人。
當然隨著時間的發酵，他的消息也會越來越透明的。
就連劉海中今天下午，都莫名其妙的增加了許多訪客。
大部分都是在遠處對他指指點點，也有走近了看他的。
這一下把劉海中搞蒙了，連忙打發他小組的人前去打聽。
但是那人回來以後結結巴巴的不說話，後來被他問急了。
才說：“大家都是來看你的，都說你長得又胖又壯。”
“為什麽你兒子劉光天，像個小雞崽子一樣，讓人輕易的就把胳膊打折了。”
劉海中……
“還有劉組長，你兒子這件事雖然全場都在傳。”
“不過大部分都是在打聽閻解成的情況，想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能夠把你兒子和打小雞崽子一樣，還讓你不敢吭聲。”
不提他們如何，許大茂現在想著今晚能不能在吃上一口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