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回到宿舍的時候,正是王廠長努力奮鬥的時候。

聲音沒有上次那麽慘烈高昂,但依然低沉有力。

何必呢~何苦呢~,給自己找這個罪受。

難道王廠長他有什麽特殊嗜好不成。

想到這裏許大茂被自己念頭嚇得不輕,太可怕有沒有。

大佬惹不起,還是抓緊溜吧,他要是真扛不住的哪天會找自己的。

許大茂回到房間後,先泡杯茶給自己壓壓驚。

然後掏出書來慢慢的打發時間,期間打發了一個最近感覺自己渾身乏力的同誌。

原因就是輕微的低血糖,最近的體力和腦力都有點超負荷。

飲食上吃的還是粗糧的居多,導致身體裏的糖轉化有點跟不上。

許大茂拿出一小包白糖交給他的時候,對方還愣了一下。

都是知識份子,許大茂簡單的解釋一下就明白了。

這位笑著說到自己還是第一次,看病開到白糖當藥。

看著這位同誌的離開,許大茂心想明天他們又有談資了吧。

拿出本子把今天低血糖的事記上,明天提議王廠長他們稍微改一點夥食。

這個低血糖發病一般沒有征兆,但是它非常危險的。

後世有人減肥減到昏厥,大部分都是低血糖造成的。

第二天許大茂很早就起來了,專程等到王廠長一起吃飯。

順道把昨天哪位同誌低血糖的問題跟王廠長說了一下。

王廠長還是比較重視的,都是自己帶出來的鐵杆。

廠子裏的財富,任何一個都不能出問題。

詢問了許大茂的解決方法以後,急忙去找對方的趙廠長要解決問題的資源去了。

許大茂給出的方法很簡單,一個是增加細糧攝入。

另一個更簡單,每人每天吃一定數量糖,什麽糖都可以。

等許大茂吃完飯晃悠著回到宿舍的時候,娜塔莎已經在屋裏等他了。

看到許大茂回來以後,上去就把法蘭西給拿下了。

稍後娜塔莎氣短主動退出後,抱著許大茂的脖子不放手。

“許先生,你不會是有問題吧?我這樣的美女都投懷送抱了,你怎麽無動於衷呢?”

許大茂:“我有沒有問題你不會感覺一下嗎?”

馬上娜塔莎就感受到了,一股蠻荒的氣息向她襲來,野蠻、粗壯不講任何道理的發展。

別看她計劃挺周詳,嘴上嚷嚷的挺厲害。

一遇到真格的馬上就退縮了,如同一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閃到了一旁。

娜塔莎:“那個~許先生我過來就是今天中午回請你吃飯。”

“咱們兩個還去外麵吃,你挑地方好嗎?”

看到閃到一旁強行給自己安排戲份的娜塔莎。

許大茂笑著答應了她,好吃的地方還多著呢。

光白老四推薦的飯店自己都沒有全部光臨。

隨後許大茂坐到桌子旁開始繼續看書,順便指揮娜塔莎幫他泡杯茶。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白瞎那個大個子了。

許大茂這邊看著書,娜塔莎今天沒有坐到他旁邊。

而是在遠處坐著,心裏也在不停的責怪自己的退縮。

要不然現在自己已經成為米蘭公爵夫人或者阿葛斯蒂娜了。

過了好一會娜塔莎才緩過來,繼續給自己打氣。

“這隻是開始娜塔莎,後麵你要加油,機會有的是。”

隻見她如同催眠自己一樣,從一開始的在心裏嘀咕。

到後來的小聲念叨,一直到被許大茂打斷。

“許先生我什麽都沒有說。”

許大茂:“我是請你幫我續杯水,你說什麽了嗎?”

娜塔莎:“嗬嗬~當然沒有,我在背誦一首詩歌呢。”

“什麽詩歌能讓娜塔莎小姐出神呢?我能聽一下嗎?”

“嗬嗬~一首很普通的詩歌啦,我馬上幫你倒水。”

看著娜塔莎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許大茂同樣不與理會。

隻是默默的打開了愛慕度的查看,娜塔莎愛慕度99。

許大茂看著這個數值有點發愣,這才幾天呀。

自己也沒做什麽,就是幫她畫了一幅畫,帶她吃了一頓飯。

其餘時間自己好像一直在冷嘲熱諷她吧?

這都能瀕臨滿級線,什麽鬼情況?難道俄羅斯的女人都這麽好撩嗎?

算了暫時不去管她,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該來的總會來,自己還能被這一座山峰,阻擋了自己前進的不成。

單純的世間總是過的很快,沒感覺怎麽樣呢。

已經快到吃飯的時間了,還是娜塔莎提醒的自己。

“許先生,時間快到中午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呀?”

娜塔莎終於把信心找回來了,這才鼓起勇氣和提醒了一下時間。

許大茂:“已經快中午了嗎?那我們現在就走,今天的路稍微有點遠。”

可是在他看到手表的時候,發現才十點半……

看了娜塔莎一眼,算了早點走也行路上走慢點。

自己沿著護城河騎到南院門,進入碑林區去嚐嚐這間據說,開自1920年的葫蘆頭館。

“春發生葫蘆頭泡饃館,”公私合營以後叫“春發生飯店。”

至於告訴不告訴娜塔莎吃什麽,那重要嗎?一點都重要。

許大茂帶著娜塔莎再次出發了,這次他沿著城牆外一直走。

娜塔莎見他沒有進城,而是往偏僻的小路上起去,心裏不知道想起什麽。

用手環住了許大茂的腰,輕輕的把頭靠在他的後背上。

這操作把許大茂弄得一愣,還好這裏比較偏僻沒人,要是在大街上那還得了。

現在沒有人先由著她吧,前麵就讓她放開。

許大茂騎的並不快,原因就是路太難走了。

全是那種坑坑窪窪的泥土路,兩邊全是莊家地。

要是趕上秋天地裏全是莊稼的時候,一個人絕對不要從這樣的路上走。

大家看過鞏俐出演的紅高粱嗎?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讓人扛到地中間給那啥了。

一路上顛的屁股疼,終於要上馬路了,許大茂排排娜塔莎的手示意她放開。

這位俄羅斯大妞也非常懂事的就撒開了。

到馬路上一會功夫就進了南院門以後許大茂就抓瞎了。

他也是聽白老四的介紹,當天順道的店他記住了。

可這裏他真不知道在哪,隻能停車打聽。

這位看他騎著自行車,還帶著個外國女人。

回答的非常熱情,隻是眼神不好使有點鬥雞眼。

他明明和自己說話,眼睛卻盯著娜塔莎的方向。

得到準確地址以後,許大茂他們一會就到了。

街邊還有小孩子在唱:“南院門的葫蘆頭,一說涎水滿嘴流。春發生裏吃一碗,精神旺盛氣頭足。”

就是這裏沒錯了,門頭上掛著“春發生飯店”。

春發生飯館門口擺了一口熱氣騰騰的大鐵鍋。

大鐵鍋上架一根四棱子木棍,上麵懸吊一隻油光油亮大肥雞和一個葫蘆頭特別醒目。

這是告訴顧客他家的葫蘆頭泡饃的湯裏有雞湯。

任何時代又不缺有錢人,這年月的光景下,來這裏吃飯的人還真不少。

人家營業員還是看在許大茂帶著給外國人的份上。

首先安排的他們,要不還要多等一陣。

大家都說春發生洗豬腸子要過十二道工序。

先從外表用手揉搓清洗,後又把腸子翻過來洗裏邊。

開始時給水盆要加適量的食鹽或醋。

洗一遍,換一盆水,裏外翻洗幾次,直到十二遍洗過。

豬腸子又白又淨又光,一點腥臭味也沒有了。

等把葫蘆頭端上來以後,看著大碗裏麵白色的湯、粉色的腸非常的好看。

可惜季節不對,要不然在點綴點綠色的菜葉,就更完美了。

吃上一口葫蘆頭,軟綿滑韌沒有絲毫的異味。

整體上來說肉肥而不膩,湯醇香撲鼻,有句話形容“肉如玉環湯似漿,腥味盡除滿口香。”

許大茂吃的很舒心,看樣子娜塔莎吃的也很開心,掰饃吃肉一刻也沒停。

兩人吃飽喝足以後,在營業員的催促下離開了飯店。

要不是有個外國人在,敢停留這麽長時間早把你打出去了。

許大茂這又帶著娜塔莎往回走,這次說什麽也不走外麵了。

一路沿著大街一會就到許大茂熟悉的地方了。

在回去的路上,娜塔莎:“許先生一會回去還要午休嗎?”

許大茂:“嗯~習慣了,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都要午休。”

娜塔莎:“許先生你注意到了嗎?廠裏每天都有人踢球。”

“觀眾挺多的,在我家的窗戶邊剛好可以看到。”

“許先生要不然去我家,看看有人踢球沒有。”

“暫時沒有的話我房間的床許先生也可以休息一下。”

“我房間很安靜的,絕不會有人打攪到許先生。”

“等有人踢球的時候,馬上就可以看到。”

看球?這個可以有,人家都提出來了,自己總不能一次也不給娜塔莎麵子吧。

為了看球許大茂沒多長時間就已經騎到了娜塔莎家。

她帶領這許大茂來到了她的房間,房間很幹淨。

娜塔莎先給許大茂衝上一杯咖啡,說了聲“稍等”。

然後轉身就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許大茂喝完咖啡正感覺無聊的時候。

娜塔莎穿著一身類似俄軍女兵的夏季套裝。

但是現在穿簡直是單薄到極點的衣服。

向許大茂說:“長官,上等兵娜塔莎前來報道。”

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