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一出來就贏得了許大茂的真心讚揚。

小姑娘也也很開心的接受了許大茂的讚揚。

這外國妞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謙虛和含蓄。

娜塔莎在住的門口站好以後,許大茂開始挑選角度。

對於這麽漂亮的姑娘,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說。

許大茂都要把自己最好的水平展現出來。

他挑選好角度坐下在拿著畫板,手握著一支鉛筆。

眼睛仔細地觀察自己麵前這個美麗的少女。

手中的筆輕輕移動,勾勒出朦朧的線條。

再抬頭看一眼娜塔莎,又專注地描繪著筆下的那個她。

彩色鉛筆像小精靈,腳尖劃過的地方。

大塊的草坪綠了,大片的花朵紅了,大片的天空藍了。

同是那個美麗的俄羅斯少女,也完美的展現在紙上。

畫麵上沒有一絲初春的寒冷,反而如同百花齊放的季節一樣。

看著畫中她那晶瑩剔透的眼睛,和周圍的環境相互照應,然後你就會慢慢的淪陷沉醉。

這是一副會說話的作品,似乎是在向對麵的講述著什麽。

完工以後許大茂把畫交給娜塔莎,她看著畫中的自己竟然首先陷入了沉迷。

許大茂看著她的樣子,收好畫板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等娜塔莎回過神來以後,發現許大茂已經離開了。

這時候她心中有一種馬上見到他的衝動。

可是時間上真的不允許,因為她老爸就要回來了。

這一刻許大茂在她的心裏印象無限的加深、加深。

同時更加好奇和迫切想要了解許大茂的一切。

回屋以後娜塔莎非常小心的把畫放好。

和平常不一樣的是,這幅畫她一點也沒有和任何人分享的意思。

敷衍著老爸吃完飯以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仔細看著自己手中的畫,同時也在思考著,許大茂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娜塔莎這邊的事許大茂一點也不關心,食堂和大家一起吃完飯。

王廠長依然拒絕紮針,許大茂也就不在慣著他了。

幫同夥一行人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身體以後,就回房間看書去了。

第二天許大茂剛吃完飯,推上自行車打算出去逛一下。

順道買點藥材回來,給自己的藥做一點掩飾。

沒走多遠就碰上了娜塔莎,看樣子她就是來找自己的。

“許先生,你這是打算出去嗎?”

許大茂:“是呀,我打算去街上買點東西。”

娜塔莎:“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我還沒有出去過呢。”

許大茂……

“當然可以,不過我回來還要帶東西,車上恐怕帶不了你的。”

娜塔莎:“可是我在這裏沒有自行車呀,要不回來的時候我可以坐在前麵的橫梁上。”

許大茂:“娜塔莎小姐,這個恐怕真的不行。”

“我們這裏隻有最親密的人才可以這樣坐。”

“要不這樣吧,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專門帶你出去玩怎麽樣?”

娜塔莎:“那好吧,許先生你大概幾點回來呢?”

“我想要請你喝杯咖啡,感謝你幫我畫了一張那麽完美的畫。”

許大茂:“謝什麽呀不用謝,我回來大概要吃完午飯以後吧,如果我回來早的話我去找你。”

許大茂和娜塔莎分開以後,來到保衛科打聽了一下藥店的位置。

直接騎上車就往著長安城出發,許大茂所在的廠區是長安城東。

所以迎接他的是中山門,當地老百姓管他叫小東門。

小東門附近的外地人居多,但是其中的大多數都是42年從豫州逃難過來的。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已經在這裏紮根發芽了,成為了這個城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許大茂騎著車還在想小東門的事,讓他記憶最深刻的是。

他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上竟然記載著。

在24年的時候一位叫做“樹人”的先生。

曾經在小東門附近的鬼市上淘到好東西N件。

(四九城叫鴿子市,羊城、花城那邊叫天光墟)

許大茂當然不會去的,但是不能妨礙他想象,這位“先生”當時淘東西的場景。

廠區距離小東門橋並不遠,就在許大茂胡思亂想間已經到了。

等接近以後看到門口的場景,真的~真的壓不住了。

他抬頭看了看這座保存完好的城牆,牆麵上的坑窪不平和殘缺,都在訴說著曆史的變遷。

老想著逛逛,但是沒有想著季節,四周的樹木都是光禿禿的。

一點看頭都沒有,還是在等一段時間,枝頭、田間見到綠色了,在逛逛來吧。

許大茂一路打聽著來到了保衛科說的那家藥店。

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單子遞給營業員,上麵有詳細的名字、數量和加工成什麽樣子。

沒過多少時間營業員就把價錢還有需要的時間報出來了。

由於他要求的大部分都是變成粉末,所以耗時比較長。

許大茂付完錢以後,從營業員手裏拿到票就在這裏等著。

無聊就從包裏拿出書往門口的台階上一坐開始打發時間。

就在許大茂看書的時候,一個長相略微猥瑣的中年大叔。

來到他身邊問道:“同誌你一會用車嗎?”

許大茂一抬頭脫口而出:“何大清,你怎麽在這?”

在仔細一看不是他,兩人最多有六成相似。

“這位同誌你恐怕認錯人了,大家都俺叫白老四,不是何大清。”

白老四!看著類似的麵容許大茂突然想起了劇“葉落長安”。

白蓮花的父親,那個用50大洋就買下,跟自己大兒子年紀差不多大的郝玉蘭做老婆。

並且沒有多長時間就生下了白蓮花。

解放後沒有一技之長的他,開始拉板車為為生。

因為過的比較窮,被小舅子用一個臨時工作。

把白蓮花弄走當了好多年的家庭保姆。

親眼看著自己女兒被舅舅、舅媽刁難打罵。

過的還不如一個長工,家裏的什麽活都要幹,吃飯壓根不讓上桌。

就這樣他都沒有勇氣在不經過老婆的允許下把孩子帶回家。

隻能一個人默默的難受、心疼、自責。

就是不知道現在是劇情的什麽時間段。

許大茂:“對不起大叔,您和我一個街坊長有點像,我這打冷眼一看把您當成他了。”

白老四:“沒事,我看同誌是在等貨,就順道過來問一下。”

“我是拉板車的,你要是不好帶的話,我可以幫你拉過去,價錢絕對便宜。”

有個人聊天也不錯,順帶了解一下現在的時間段。

許大茂:“那就麻煩您了,我這還真不好帶。”

“不過好要勞煩您稍微等會,那些藥還沒弄好。”

白老四一看有戲連忙說:“沒事、沒事我等會也沒事。”

這兩年活越來越少,好不容易有個活等會算啥。

當即把板車拉到門一邊,就坐在台階上等著。

白老四:“同誌,額看你不是本地人吧。”

“哦~我是從四九城來的,在東邊的工廠做調研。”

“額滴神啊,原來你是皇城根下的人呀,怪不得這人長的這麽好看呢。”

許大茂……你誇我一個男人長的好看?你是認真的嗎?

許大茂沒理他但是擋不住白老四琢磨呀。

天子腳下的人,在東邊的廠裏做調研。

雖然他不知道什麽叫調研,但是單聽名字就感覺很厲害了。

回去跟老婆孩子又能吹噓一波,自己也算見到大人物了。

白老四好長時間沒有遇到過像許大茂一樣好說話的人了。

許大茂這邊連吹帶捧的把他弄了個五迷三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都說,聽的許大茂隻瞪眼。

大叔,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和風土人情。

沒想了解你們街坊裏的家長理短呀。

可是看著白老四的滔滔不絕,許大茂也不好意思打斷。

自己想要知道的在白老四的嘴裏也聽到不少。

雖然還卡不太準但剩下的也無關緊要了。

這時候營業員打斷了白老四的話頭,喊許大茂的藥材好了。

裝車的時候白老四看到東西就不好意思了。

“那個許大茂同誌,我以為你的東西很多呢,就這點東西我幫你綁自行車上吧。”

許大茂:“既然談好了那你就幫我送過去吧。”

“正好路上接著和您聊天,您說的這些東西我都挺愛聽的。”

許大茂不介意,白老四當然更高興了。

這趟恐怕是他拉板車以來最輕鬆的一趟了。

許大茂也不騎車,就跟著白老四一直用腳丈量的回到廠區。

不過收獲還真是不少,一路上作為本地人。

白老四對這裏的情況熟的不能在熟了。

那家店實惠、那家店好吃、那個店麵不能去容易挨打等等。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他又把車子改成推。

然後小聲說:“路過這附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手腳不幹淨的人太多了。

隨後他又說起了小東門現在一到晚上就非常的熱鬧情況。

和許大茂了解的一樣,不過現在的黑市上什麽都收,有賣雜麵饃。

具體的用料就不要考究了,便宜能頂餓、關鍵吃不壞人。

這附近的過不下去的家庭每隔一段時間,就賣了家裏的東西去換點雜麵饃。

甚至還有人當場脫衣賣褲的,隻為換回幾個雜麵饃。

所以現在大家都在偷偷的說鬼市現在是一個救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