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們倆從大牛那邊回來以後，撿院裏人多的時候。”
“給後院老太太送一份，咱們做好事也要讓人知道。”
婁小娥：“老公，那別人家還送不送？”
“不送，隻給老太太一個人就可以了，他們光看到我們收東西。”
“可是他們從來都不會想，什麽叫禮尚往來。”
“隻會想我收到多少東西，不會在意我們付出多少。”
“一群犯紅眼病的人，不值得送給他們。”
婁小娥：“不會吧老公，我看院裏的人都挺好的呀。”
許大茂：“什麽叫不會？今天散會前二大爺頂我那一句的時候。”
“要是放在以前，不管是拍馬屁也好，還是處於良知也罷。”
“總會有人站出來幫我說兩句，畢竟我許大茂平時對他們還算可以，但是今天呢？你想一下。”
許大茂看著婁小娥和雨水都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攪她們。
一個富家女對於街坊之間的齷齪理解基本等於零。
另一個雨水的年紀小點，恐怕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許大茂不過是幫她們點開了人生當中微不足道的一麵而已。
他們家裏該收拾的收拾，該睡覺的睡覺。
二大爺劉海中家卻不安寧，二大爺回到家左思右想許大茂的話。
終於把自己選擇性遺忘的話給翻出來了。
許大茂的意思是別讓閻解成翻舊賬的話傳到廠領導的耳朵裏。
可是自己都幹了什麽，目空一切、擠兌許大茂。
對了主要還是閻解成，自己今天晚上為了顯示領導的派頭，竟然原諒他了，還說了一些肯定的話。
這特麽是人幹的事嗎？
他翻自己避諱的舊賬，還因為這事和自己孩子打了一架。
可是他幹了什麽？被閻解成拉到頭上以後，自己竟然還笑了笑。
想到這裏劉海中馬上就不好了，想要發脾氣還找不到對象。
然後二大媽就享福了……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吃完雨水做的早飯就上班去了。
至於婁小娥那個戰五渣，昨晚的成語還沒背多少呢就投降了，現在睡的正香呢。
今天許大茂特意來的早點就是想找一個能幫自己達到目的的人。
自己不能直接去找劉海中的車間主任，這樣做影響不好還顯得自己小肚雞腸。
所以他需要一個中人。
沒多久合適的人選就出現了，許大茂攔下後勤主任。
把情況略微加工一下，和後勤主任講了一遍。
希望他能幫自己跑一趟，給他穿小鞋效果太慢。
當眾教育一下就可以了，時間呢當然是越快越好。
這和白撿的人情差不多，關鍵這個人情是許大茂的。
後勤主任一口就應下了，還保證今天就能聽到動靜。
送走後勤主任以後，許大茂鑽進保衛科繼續等周曉白。
今天廠內工人的狀態很明顯就能看出有點心不在焉。
家遠一點需要放假回家的，此刻已經把行囊都收拾好了。
等到和警衛員交接完周曉白以後，許大茂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一進督察辦周曉白從包裏拿一本書，一本正經的遞給許大茂。
“大哥哥，送過你的新年禮物，我明天就不來了。”
許大茂接過書說：“難道你以為最後一天我就會放鬆對你的力度？你想多了趕快坐好畫畫。”
周曉白……說好的離別感言呢？說好的感動萬分呢？
許大茂果然就是一個怪物，虧自己昨天在家挑了半天書。
周曉白：“那我今天要是畫的有進步，你說過的還算不算？”
最後一天周曉白也沒有放棄坑許大茂一把的打算。
“算什麽？我說什麽了嗎？”
周曉白：“你怎麽這樣，你說過我要是有進步的話，吃飯的地方隨我挑的。”
許大茂：“哦～那你有進步了在說吧，現在開始畫畫。”
安排好周曉白的作業以後，許大茂抬腿就走出去了。
看書？不存在的，林翠卿這幾天非常不正常。
一直沒有要求自己耕地不說，關鍵是也不經常來報道了。
辦公桌下麵都有灰塵了，來到她們這屋發現兩個人都在。
“許主任”
“主任”
當著慶嫂也沒辦法說，隻能告訴她們馬上就要放假了。
巡查就沒必要那麽勤快了，適當的休息一下也好。
交待完以後許大茂就出來了，被以為林翠卿會跟著出來。
結果並沒有！要不是麵板上的狀態沒變，他都以為出什麽事了呢。
回到辦公室來到周曉白後麵，看著她畫畫。
這丫頭絕對有點東西，和昨天比又有一點進步。
誇獎絕對沒有，雖然不知道周曉白為什麽那麽執著的要自己挑選飯店，但是絕不能讓她如願。
輕易就讓她得到獎勵，那自己豈不是很沒麵子。
小丫頭竟然送給自己禮物，雖然寓意不咋地。
那他也要給這個小丫頭回禮，但是給她什麽是個問題。
抬起頭看著還在努力的周曉白，許大茂忽然想起來了。
關心孩子就要關心她的進步，所以許大茂決定。
寫出長長的作業單當成禮物送給她，小丫頭一定會很喜歡吧。
許大茂整整用了三頁紙，來幫周曉白列出一個完整的假期作業單。
然後鄭重其事的用信封裝好，並且用膠水粘好。
放在一旁等周曉白走的時候才送給她，希望她到家打開以後會喜歡這份禮物。
許大茂非常滿意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周曉白在努力著畫畫。
看書今天是不存在的，也真沒心情看。
許大茂還在等著劉海中同誌的消息呢。
等待著欣賞努力畫畫的小蘿莉，也還算可以。
隻是可憐了周曉白，今天在許大茂的注視下心裏有點發毛。
連帶著周曉白畫畫的速度都降低不少。
一直熬到林翠卿和慶嫂的到來，許大茂的目光終於收回來了。
林翠卿：“主任你們院的劉海中剛才被他們主任罵慘了。”
許大茂：“工作做不好被領導罵，那不是正常嗎？”
“領導肯罵你說明你還有救，不然他罵你幹嗎？”
“你們要知道愛之深、責之切的道理，所以他挨罵不用在意。”
林翠卿……
慶嫂……
周曉白……
聽聽這是人話嗎？難道當領導的都是這個樣子？
許大茂看著她們一臉不服，但又說不出什麽來的樣子。
隻好幫她們解釋一下：“領導和被領導的關係，就好比父母和子女的關係差不多。”
“如果你們自己的孩子犯了錯，不也是非打即罵，道理是一樣的。”
“當然就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打孩子一樣。”
“也不是所以的領導都會罵屬下，比如說我。”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的同時，也要努力工作給我爭光呀。”
慶嫂：“主任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林翠卿和周曉白都看著慶嫂有點無語，也就隻有你相信許大茂的鬼話吧。
許大茂：“嗯～那就好，一會中午我們一起吃飯，給周曉白送行。”
周曉白翻了個好看的蘿莉型白眼，送行～你打算給我送多遠呀？
隨後想到一起吃飯……這麽說來自己最後一個機會也沒有了。
可惡的許大茂他一定是故意的，周曉白心裏恨恨的想到。
林翠卿和慶嫂離開以後，許大茂的心情穩定了下來。
臉上帶著笑容，手上也拿起書看了起來。
劉海中的車間主任現在心情非常好，這次後勤主任竟然拜托自己當中罵劉海中一次。
讓他丟人丟的徹底一點，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後勤主任的人情是落下了。
至於劉海中從被罵到現在他依舊一臉懵逼。
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
隻是知道全車間的人都在看自己笑話。
吃飯的時候車間裏的人在食堂一宣傳。
放假前估計全廠的人都會知道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他一直想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沒臉也要吃飯呀。
要不然下午哪來的力氣幹活，劉海中硬著頭皮來到了食堂打飯。
原本打算打完飯以後，快速回到車間去吃。
可是在他排隊的時候，消息已經散開了。
一個娛樂匱乏的年代，一點點小事都能成為大家嘴中的談資。
就這樣在別人的議論聲中劉海中打完飯，趕緊拿著回車間去吃了。
回到車間他沒有和往常一樣，占據比較好的位置。
而是找了個角落開始吃飯，此刻的他就像一條受傷的野狗一般，在角落裏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他快吃完飯的時候，車間的工友都回來了。
還在議論著他的事情，隻不過這次變成了劉海中的桃色新聞。
昨天四合院裏發生的一切，都被鄰居披露出來了。
工友們講的開心，特別是到賈張氏的時候，所以人都都發出了男人間的笑聲。
這一刻無論認不認識賈張氏，都挺佩服劉海中的。
不認識賈張氏的佩服他的桃花運。
認識賈張氏的則是佩服劉海中的胃口真棒。
這一刻劉海中徹底明白了，都是因為閻解成。
昨天他在院裏把這件大家已經遺忘的事給挑開了。
自己處於考察期間，主任一定是聽到了，對自己失望才罵自己的。
主任他還是愛我的，還是在意我的。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賈張氏和閻解成，賈張氏自己夠不著。
但是閻解成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