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許大茂到達單位以後,還沒來得及喝杯茶,就被阿姨半強迫的去把地耕耘了一遍。

可是當許大茂完成任務以後,看著她把腿高高的放在牆上。

這一幕看的許大茂又有一點蠢蠢欲動,還沒有進一步表示,就被阿姨一臉嫌棄的趕了出去。

許大茂……

來到外間給自己泡上茶,慢慢的看書打發時間吧。

昨天廠長們隻是初步會晤,下一次談判也沒那麽早。

就是再次談判估計也不會帶上許大茂了,威懾性武器長期露麵就失去了他的震懾力。

所以下午許大茂決定翹班,去婁家就這件事和婁爸談談。

一杯茶沒喝完許大茂就看到林翠卿走了出來,往桌子上一趴。

“主任,咱們督察辦招人您有什麽大的方向嗎?”

許大茂:“你這天天去考察,終於有眉目了?”

“大致上有幾個目標,這不還要看主任的要求嗎。”

“沒有太多牽扯的,身強體壯的、能說會道嗓門大的、當然人品最重要。”

林翠卿:“身強體壯?我找的都是女同誌呀!”

許大茂:“全是女的絕對不行,必須有男的,全是女的往外一說算什麽事,我可不想被別人背後稱作婦女主任。”

林翠卿聽到許大茂說自己是婦女主任這個詞就想笑。

還沒等她開口許大茂接著又說:“身強體壯是為了以後萬一發生衝突準備的,必經我們幹的是個惹人厭的工作。”

看著林翠卿一臉思索的表情,許大茂也不打攪她,繼續看自己的書。

過了一會林翠卿:“我去在去轉一圈,順道在考察一邊。”

林翠卿想幹什麽就隨他去吧,有看中的人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由於接近年關,大家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笑容。

許大茂來到食堂吃飯的時候,辦公樓的小喇叭們,已經被允許將幾個廠合並的事宣揚了出來。

現在食堂裏全是討論這件事的聲音。

工人大多是比較激動,看到沒自己廠馬上要吞並了其他廠了。

這可真是大塊人心的好事呀,過年的時候自己又能吹噓一波。

各位科長、主任什麽的多少都有點擔心自己的權力被消減。

得到消息以後,這些頭頭腦腦的都在心裏下了決定。

今年去廠長家拜年的時候禮物要比往年稍微沉重一點。

許大茂估計這才是領導提前把消息放出來的原因吧。

他們怎麽想都動搖不了許大茂的位置,就算現在馬上換了廠領導,自己最多小心幾天而已。

吃完飯以後許大茂回到休息室,把午覺睡滿。

醒來以後告訴阿姨自己要翹班了,讓她看著點。

當許大茂來到婁家的時候,剛好碰上婁爸要出門。

許大茂攔下以後問:“爸你這是要去那?”

婁爸也不瞞著他直接就說:“廠裏突然打電話說讓我過去,以前都是不太歡迎我去。”

“這次非常稀罕的主動招呼我過去,看來是有什麽大事呀。”

許大茂:“那您晚點走,我過來就是和您說這件事的。”

婁爸一臉好奇的把許大茂帶到書房,兩人剛坐好得到保姆告訴的婁媽就趕了過來。

打完招呼以後,許大茂就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講完以後就不在說話,給夫妻倆一個思考的時間。

婁媽的腦子比較快,一會就反應過來了。

自家女婿攔住小娥她爸不讓出門,一定是有什麽想法。

婁媽:“大茂你感覺這件事情會怎麽樣?”

許大茂:“媽,合並這問題乃是大勢所趨,誰也沒有辦法。”

“但是這裏麵有關出頭和提條件的事咱家絕對不能出麵。”

“爸那個廠長現在讓您過去,估計也是不按好心,讓您扛雷的可能性比較大。”

“還好我來的比較及時,隻要您敢在廠裏露麵。”

“以後麵對上麵的領導的不滿意,或者下麵的工人待遇的問題,就沒有比您更合適的替罪羊了。”

許大茂已經講的很明白了,這兩口子也都是人精。

當然知道自家女婿所說不假,看來隻能拖著不去了。

但是婁爸有點不死心說:“這樣股份和利益怎麽辦?”

許大茂想了想說:“首先這是上麵的決策,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在說這幾個廠又不是隻有您一位股東,讓他們去探探路也好。”

“還有一點就是我在總廠,廠長都給點麵子,不能保證比別家多,但是絕對能保證咱家不吃虧。”

聽到這裏婁爸讓老婆去給廠裏打電話,就說自己病了。

隨後翁婿倆在書房又談論了好多,婁媽全程在一旁伺候。

等許大茂走了以後夫妻倆不由得感歎道,女兒嫁給許大茂自家真是賺到了。

雖然有些事情還需要時間的驗證,僅從許大茂對生意還有政策上的敏感的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著時間距離下班還有段時間,但是許大茂不想回廠裏了。

回家陪老婆下棋、看書軟玉在懷多好。

所以許大茂直接往家騎去,回到家才發現婁小娥竟然在教秦京茹下棋。

真不知道你是無聊呢,還是好為人師呢。

不過有人陪伴老婆挺好的,比去找那些大媽、大嬸的聊家長裏短強太多了。

許大茂用婁小娥端來的水洗完臉以後,就在一旁看書。

婁小娥知道許大茂看書喜歡安靜,用手指跟秦京茹比劃要安靜。

現在的房間裏隻剩下棋子落盤和茶杯放下的聲音。

安靜的時間過得挺快,直到秦淮茹的到來才打破了房間的環境。

許大茂看著這個死教不改的秦淮茹,一點辦法都沒有。

敲敲門在進就那麽難嗎?對了旁邊的秦京茹跟她姐一個樣。

不過秦淮茹是帶來了上次許大茂,讓她打聽三大爺家的事,有了眉目才過來的。

這個消息可費了她不少力氣,雖說都在這一片。

但是它不是一個係統呀,加上知道的人不多,這也讓難度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今天要不是新來的那戶人家來街道辦上資料。

想要知道三大爺家的事還需要一段時間。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今年國家下發文件除去教師、文藝工作者和重體力勞動者。

其他從業人員全部減薪,但是文教署也開始內查。

當看到閻阜貴一個小學教師卻拿著教授助教的工資時。

就開始從新找閻阜貴的檔案,結果發現他這個助教也就幹了二天,混了個資曆就去當老師了。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但是又不能往上查,這樣的套路不是沒有。

別人完套路然後去教個高中、初中什麽的也不惹眼。

但是像閻阜貴這樣的還真沒有,你一個教授的助教竟然去當小學老師?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文化界容納不了人呢!

當時的一位副署長就說了一句“當了兩天的助教也能算助教?”

就是這一句話三大爺的工資直接從7級助教變成了變成了普小老師一樣的工資。

每月的七十二塊八也變成了三十八塊五,三大爺不服也找過領導。

領導說:“老閻你這個助教是怎麽來的心裏沒數嗎?”

“本來上麵還要追討這些年多發的工資,我看在你這些年也不容易就讓我給攔下了。”

“但是你要是在這樣無理取鬧,那我就不管了呀。”

就這樣領導的幾句話就讓他灰溜溜的回來了。

追討工資?別開玩笑了讓三大爺把孩子賣了也還不起呀。

事情雖然當時是暫時瞞住了,可這街道辦的人已經知道了。

那最多兩三天的功夫,這一片的住戶都就知道了。

到時候三大爺的麵子一下就掉到地上了,恐怕會很低調一段時間。

(前麵有關三大爺工資的坑,我已經填上了,我講的這些都是可以在正經報刊上查到的。當初這樣寫的原因就是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要多看正史,少看野史。有關流氓罪的問題,我會在適當的時候給大家普及一下,別動不動就60年代花生米什麽的讓懂行的人笑話。)

聽秦淮茹這樣說許大茂才明白為什麽哪天晚上,三大爺在屋裏罵都那麽小心,原來他就是怕丟人呀。

一直到廠裏的人都開始下班了院裏的人開始多了。

秦淮茹才停止講她這幾天聽到的家長理短,回去做飯去了。

臨走的時候婁小娥還邀請秦淮茹經常過來聊天。

看來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這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小事對她們非常有吸引力。

不過許大茂好像聽的也挺帶勁的,拿書的姿勢已經出賣了他。

都走了以後婁小娥馬上就坐到許大茂的身邊。

抱著他脖子講述今天的教秦京茹下棋的經曆。

老婆高興就好怎麽玩無所謂的,兩人膩在一起直到雨水回來才分開。

隨後房間裏就變成了婁小娥和雨水的話題場所。

吃飯的時候許大茂讓婁小娥準備一下,明天上午帶她回父母家一趟送點年貨,後天在他倆在去婁家。

吃完飯以後許大茂看著兩個人又開始下棋,不由得感到無語。

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坑了,老婆經常要被雨水霸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