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來的匆忙,沒帶她仔細看看自己工作的地方。

這次帶她去看看沒幾個人進去過的藥房。

既然秦淮茹想把昨天的找補回來,那藥房是個不錯的地方。

還能傳授她一些藥房常用器械的操作。

藥房裏在許大茂好為人師的情懷下,帶著秦淮茹仔細了解和簡單操作了一下各種器械。

她感覺最順手的還是搗藥杵,又仔細的問了一下詳細用法。

多次實驗下已經能夠操縱自如了,當場表示這次的參觀和學習讓她進步很大。

有了更多的靈感和經驗,以後一定細心琢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努力往前邁進一大步。

秦淮茹臨走的時候,許大茂讓她把昨天剩下的那塊布讓她帶走了。

至於她怎麽用、怎麽解釋就不管他的事了。

許大茂把東門鎖上,以他的身體現在都有點疲勞了。

反正也沒事許大茂回到休息室躺倒就睡。

一直到下午上班廣播響起才睜開雙眼。

看看時間晃動一下有點暈的腦袋,起床洗把臉以後清醒多了。

喝了一杯茶以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能走。

林翠卿沒在自己要是在翹班的話,督察辦就要唱空城計了。

年底了大家誰也別和誰找別扭,都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一直看書看到下班的廣播響起來了,許大茂才想起來自己從早起到現在一點東西沒吃。

算了到老婆家在吃飯吧,許大茂一路騎得飛快,很快就到婁家了。

來到客廳婁爸、婁媽還有雨水跟自己老婆都在聽廣播。

打完招呼許大茂也坐下聽了一會,和他想得一樣。

經過中州義陽的事情,上層開始一點點的往外放信息了。

這也是為了下一步大裁員做的前期準備工作。

等廣播講完眾人都在感歎今年的災情好像有點多呀!

等她們三個人去廚房催飯以後許大茂問:“爸~您聽到最近的廣播,心裏有什麽感想嗎?”

婁爸:“什麽感想?就是災情多了一點,國家會治理好的。”

許大茂:“那您有沒有想過,災情去年就有了,為什麽沒有報道?”

“今年這陽曆年剛過就連翻不斷的報道呢?”

響鼓不用重錘,婁爸一直沒往那方麵考慮,女婿怎麽一說他也反應過來了。

婁爸:“你的意思是下麵,要有大動作?”

許大茂:“蓋不住的時候就要一點點的放開,給老百姓一個接受的時間,不會太久。”

“你的猜測會是怎樣?”

許大茂:“農村受災就需要更多的入手去勞動,我認為遷員返鄉。”

婁父:“那不可能,要是按照現在的生產標準,工廠恐怕還要招人,怎麽可能讓人員返鄉呢。”

許大茂:“那是因為統帥和統帥府一直在以民為本啊。”

“爸你就看著吧,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全都陷入了沉思。

婁爸沉思的是這件事要是真如女婿所說,那麽對自己的利益的影響。

雖說自己已經不怎麽管事了,但許多行業畢竟還有自己的股份。

許大茂就是要在婁家麵前,展現出一點點的思想覺悟瞻前性。

一但形成一種慣性,有些事情勸起來就好辦多了。

直到婁媽來叫兩人吃飯,才打散了這沉重的氣氛。

飯桌上的氣氛有婁小娥在,還是非常活躍的。

吃完飯許大茂也得知婁小娥明天下午才打算回家。

因為明天她和朋友約好了帶著雨水一起去買東西。

明天就明天吧,既然老婆不回去那麽許大茂就告辭離開了。

離開婁家許大茂一路騎行回到了四合院。

剛進前院就聽見三大爺在自己房間裏在罵人,許大茂沒有停留直接回家。

人家在屋裏罵人就是家事,說明不想鬧得大家都知道,沒見院裏都沒人出來嗎。

夜半秦淮茹過來以後,倆人除了討論上午的搗藥杵以外。

許大茂還給她安排了一個任務,讓她了解一下三大爺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秦淮茹:“這個沒有人說的話,我上哪知道呀。”

她嘴裏剛蹦出來這句話完就後悔了,可是壓根就沒給她悔過的機會,許大茂的懲罰已經來了。

一直到她回到家心裏還在後悔不已,自己不過就是一時嘴快而已。

結果差點沒被當成人,要不是求饒求的早,今天就不會如此輕鬆的回來了。

許大茂為什麽要秦淮茹去打聽三大爺家的事呢。

第一、三大爺這人雖然小氣,但截止到目前為止,從不主動與人為惡,沾點小便宜也都在明麵上。

能讓他躲在屋子裏開罵的絕不是一般的事。

第二、讓秦淮茹去街道辦幹嗎?不就是以後收集信息方便嗎。

目前就沒有比街道辦經常走街串巷更容易收集消息的了。

就算都是沒什麽用的消息,難道一些家長裏短就不能讓她講出來給大家樂一樂嗎?

四合院自自從張大媽走了以後,整個院裏一個搞事情的都沒有。

光靠棒梗這一個角色實在是演不起來呀!

不要說傻柱人家現在跟個小透明一樣,一天天跟誰也不說話,但是能夠經常見到回家了。

不過房租還是要交的,下個月自己就親自去收房租。

想著三大爺家到底發生的是什麽事,許大茂慢慢的睡著了。

天亮了今天外麵竟然掛起了大風,氣溫好像一下又降了不少。

許大茂還是那一身單衣也不感覺冷,就是打心底不喜歡寒風吹在臉上的感覺。

今天老婆回來,許大茂把兩個房間的爐子全部封好,保證晚上一開風門就能著以後就上班去了。

許大茂的體力和平衡力在大風裏騎車一點問題沒有。

順利的騎到督察辦,可是路上不順利的人實在太多了,被風刮的東倒西歪幹脆推著車走。

比如督察辦的林翠卿到現在都沒來,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

倒水泡茶還沒開始喝呢,林翠卿來了,神色非常狼狽。

許大茂把水遞給她:“先喝口水暖暖,以後要是還有這麽大的風不行就坐公交上班。”

“今天我來的時候看到許多人都是推著車,那還不如步行呢。”

林翠卿喝了口水說:“下次說啥也不騎了,太受罪了。”

“還好不是春天,春天要是刮這麽大的風那還不到處都是沙子。”

這也算四九城的特色吧,春季裏隻要刮稍微大一點的風,天空中都是沙子,那時候人在外麵可難受了。

這麽大的風出去找罪受呀,許大茂幹脆拉著阿姨下棋打發時間。

什麽你說阿姨會下棋嗎?

別鬧~阿姨可是官宦人家出來的小姐,琴棋書畫那個不會呀。

林翠卿給兩人都泡上茶,坐在許大茂對麵。

兩人就開始了棋盤上的廝殺,慢慢的棋路上就帶出阿姨的性格了。

真看不出平常在自己跟前溫柔細心的阿姨,棋路上竟然細膩中帶著一絲剛猛。

剛下沒幾局,保衛科的梁科長就找來了。

“梁科長您過來了,快裏麵坐。”

“許主任您這是下棋呢。”

“外麵風太大了,這個天氣督察辦就稍微清閑一點,下兩盤打發一下時間。”

梁科長:“也是,我那今天也沒什麽事,就過來找許主任聊會。”

林翠卿幫梁科長泡上茶以後就出去了。

梁科長坐在原先林翠卿的位置:“許主任,咱倆來一盤。”

兩個人迅速擺好棋盤,拉開架勢準備廝殺。

許大茂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人家故意來找他下棋聊天,但是他缺不能主動開口。

兩個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不過都是些廠裏的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許大茂一直充當一個合格的聽眾,不是演戲是真喜歡聽。

娛樂匱乏的時代能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新鮮事充實一下心靈真的很不錯。

就跟後世的宅男一樣,你真以為所有宅男都是回家打遊戲、刷劇呀。

他們也看新聞,甚至有的專門看新聞,還很努力的參與其中。

梁科長講了半天看到許大茂還是一副我很愛聽、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是個人嗎?你倒是說幾句呀?哪怕你說煤炭是白色的。

那麽咱們今天的話局就徹底打開了。

沒辦法梁科長隻好敞開了說:“許主任,我姐夫呢你也認識,他想請你幫個忙。”

許大茂:“幫忙沒問題的,約好時間我過去或者他帶人過來都行。”

梁科長:“不是這個忙,過完年以後的事,時間可能會長一點。”

許大茂:“……?”

看著許大茂一臉不明白的樣子,梁科長說:“具體的呢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大概需要三個月到半年時間。”

許大茂:“梁科長別鬧,這麽長時間就算我想幫忙,也沒有辦法呀。”

“別說半年了,一個月你看廠裏開不開除我。”

梁科長:“許主任誤會了,我姐妹讓我先征求你的意見,你要是同意了,他去和廠領導交談。”

許大茂:“梁科長,咱也不是外人,我還是那句話隻要廠領導同意,我上哪去都沒問題。”

“但要是因為幫忙,讓我把工作丟了這就不合適了吧。”

梁科長:“這你隻管放心,那能讓你為難呀!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