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都不說話許大茂說:“傻柱稍微睡一會吧,天亮了我會把你繼續送到派出所或者街道辦的。”

“我現在懷疑你敵特,你是人民群眾中的蛀蟲。”

“現在都新時代了,統帥都承認婦女的地位了。”

“你呢?你為了能去城南逍遙快活,無視統帥的精神和指示。”

“把自己親妹妹以150塊錢的價格就給賣了,你就是破壞我國男女平等的敵特、是蛀蟲。”

許大茂說完就要離開,被一大爺和老太太給攔下來了。

“大茂你先別著急,我知道你很生氣,我們也很生氣。”

“但是我們前腳剛把他撈出來,後腳在把他送進去不合適。”

老太太也說話了:“大茂先別生氣,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

“你們應該明白我對敵人有多痛恨,我相信傻柱不會是敵特的”

許大茂打斷老太太的話說道:“老太太呀!是人都會變的,如果以前有人和您說傻柱去找賣腿的了,您會相信嗎?”

這一下讓老太太沒有辦法接了,明知道許大茂是著急往狠了說的。

可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不敢輕易開口了。

她知道自己一個孤寡老婆子現在的依靠是什麽。

她可不想晚節不保,失去生活的最大資本。

傻柱一點都不傻一看就連平常的靠山老太太都不說話了。

當時就急了喊了聲:“許大茂你個狗日的冤枉我。”

就向許大茂打了過去,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小黑沒在他身邊,都以為許大茂要挨打的時候。

在眾人幹著急的時候,看到許大茂輕描淡寫的般的一腳把傻柱踢飛出去了。

沒有理會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許大茂走到傻柱身邊。

一頓猛踢後,踩住還想掙紮的傻柱說:“這麽長時間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進步,真的非常讓人惡心。”

“看你現在這個煞筆樣子,我都有點相信你不是敵特了。”

許大茂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氣氛馬上不一樣了,沒有了原先的那種壓抑的氛圍。

老太太明顯還想最後在幫傻柱掙紮一把說:“既然大茂你說傻柱不是敵特了,那明天就別把他交出去了吧?”

許大茂:“老太太我隻是說他的煞筆樣子不像敵特,並沒有說他不是敵特呀!”

這……屋裏的氛圍再次緊張起來,幾位大爺都是過來人。

知道現在凡是粘上敵特兩個字的都沒有好下場,能不牽連到自己就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敢多說話。

這時候被許大茂踩在腳底的傻柱大喊到:“我不是敵特,我就找個娘們怎麽就成敵特了,許大茂你冤枉我。”

許大茂:“我許大茂是統帥的忠誠擁護者,對國家是一腔熱愛。”

“絕對不允許一個可疑目標破壞我們的祖國,至於你是不是敵特還是交給上麵來定論吧。”

說完許大茂抽出傻柱的腰帶(那時候大部分人都是係布條),抓住傻柱的胳膊用力一扭。

隻聽見傻柱慘叫一聲,雙手已經被擰到了後背上。

許大茂拿著傻柱的腰帶,像綁死刑犯一樣把傻柱綁了起來。

雙手被綁在後背上,褲子掉到底下充當這腳拷,那場麵別提多辣眼睛了。

許大茂一隻手用力就把傻柱提溜了起來,抓著就要往外走。

傻柱一看許大茂動真格的了,嚇得連連求饒。

“許大茂、許哥、許爺爺,我真不是敵特呀,我三代佃戶怎麽可能是敵特呢,求您放過我吧。”

“我知道您特別疼愛雨水,您看著雨水的麵子上放我一馬吧,我真不是敵特呀!”

說完竟然哭了起來,他也知道許大茂說的那兩條,無論那一條隻要把他送進去,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許大茂聽到這裏停下了腳步。

“看在雨水的麵子上,你還有臉提雨水啊!”

“你150塊錢把她賣給一個40多歲、身體殘疾、滿臉麻子的死屍看守時你有沒有想到雨水!”

傻柱:“我錯了,我當時隻是沒錢了想糊弄他的錢,沒想把雨水嫁給他呀!”

許大茂:“你沒錢?你一個月30多塊,吃的飯還是廠裏的。”

“前一段時間換房子我補償給他的100塊錢,你的錢呢?”

傻柱:“都花在城南了。”

滿屋子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氣,按照傻柱好這幾個月經常不回來的時間。

不算他以前的積蓄,那他豈不是在城南花掉二三百快嗎?

三大爺對錢最為敏感,張口就說:“那你豈不是在那個賣腿的身上花掉二三百塊錢了嗎?”

三大爺話音剛落屋裏屋外都傳來一陣吸氣的聲音。

原來夜裏過於安靜,婁小娥惦記許大茂,沒有睡著。

聽到自行車的聲音回來以後,就是不見許大茂回家。

聽聲音是在後院,但是大半夜的她自己一個人不敢過來,就拉著雨水一起來看看。

她們到了老太太這裏,沒進去就在外麵聽著,她們全聽到了。

婁小娥抱著痛哭的雨水也在外麵站著。

老太太:“傻柱你糊塗呀,這些錢就算按照大茂的標準,也能娶兩三個老婆了,你……你……”

傻柱哭著向老太太說到:“老太太,我隻是一時犯暈,您一定要幫我呀,我真不是敵特呀。”

這時候雨水哭著進來了:“大茂哥,傻柱不拿我當人,我何雨水就當沒有這個哥哥,今天我就和他斷絕兄妹關係。”

“但傻柱他真不是敵特,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最後放他一馬好嗎?”

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了,婁小娥抱著雨水坐到旁邊安慰著她。

雨水現在的內心是絕望的,以前傻柱是她唯一的親人,盡管對她不怎麽樣,但那也是心裏最後一塊安穩的港灣和支撐。

可是現在雨水在外麵聽的真真的,自己哥哥竟然為了150塊錢把自己賣給王二麻子。

她對傻柱徹底絕望了,這才說出剛才的一番話來。

這時候一大爺和老太太再次勸起來,三大爺和二大爺也墊補兩句。

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的鄰居是敵特,哪怕就像現在這樣的敵特都不行,那一定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許大茂也就坡下驢說:“既然大家都說不是,還有雨水妹妹的麵子這件事我就不提了。”

說完鬆開了傻柱捆綁,傻柱連忙把褲子提上去,他已經凍的渾身發抖了。

許大茂:“雖然這兩件事我不提了,但是傻柱必須出一份這件事的保證書。”

“另外大家都在把雨水剛才說的,斷絕關係聲明也寫下來。”

“省的不知道那天在讓傻柱賣了。剛好大家可以作證。”

傻柱能不被當成敵特給送走怎麽樣都行,當時就拜托三大爺寫完了保證書和斷絕關係書,並且在場的都按下了手印。

都弄完以後許大茂接著說了:“既然雨水和傻柱斷絕關係了,那以後雨水就是我一個人的妹妹。”

“我不管你怎麽辦,不要影響到她以後的生活。”

“特別是王二麻子這件事,你要是辦不到就別怪我舊事重提了。”

傻柱這才想起來自己還需要歸還王二麻子150塊錢呢。

要不然鬧起來自己也會因為偷東西坐牢,當時臉色就耷拉下來。

“我沒錢,還不上,就算還上了他也會拿鈴鐺的事要挾我的。”

傻柱現在的心態有點崩潰,剛從敵特和藐視統帥的死亡邊緣回來。

還有一個大坑等著他呢!三代佃戶的身份,也不能成為他偷東西的理由。

更何況哪天的自行車全是廠裏領導的,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在廠裏就算真完了。

屋裏的這幾位你看我、我看他誰也不說幫傻柱出這個錢和解決辦法。

都精明著呢,傻柱這就是一個天坑,說不好什麽時候就把他自己埋了,到時候別把自己也帶進去。

這時候天都快亮了,三大爺說了一句:“要不大茂你借給傻柱點?”

許大茂:“我說三大爺,您薅羊毛能不能別逮住我這一隻羊薅呀。”

“我哪裏還有錢?上次借給賈飛家的300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要回來呢。”

三大爺:“你不是剛結婚收了不少份子錢嗎?借給傻柱也用不完呀?”

“三大爺您也知道那是份子錢,份子錢能算我的錢嗎?”

“那就不能叫我的錢,那是別人暫時放在我這裏的錢。”

聽到許大茂胡攪蠻纏就知道他不願意借給傻柱錢。

隻好用賈飛家的辦法讓傻柱把房子抵押給許大茂。

許大茂還是不幹,說信不過傻柱能還上錢,除非直接把房子賣給他。

150加上剛才的派出所的20許大茂可以湊個整數,出到200塊。

然後他可以把房子租給傻柱,他每月出租金就可以。

另外如果自己用不到房子的話就不會趕他走,他可以一直租住下去。

實在沒有辦法的傻柱把房子賣給了許大茂,並約定明天有時間就去去街道辦過戶。

簽完協議等婁小娥拿過來錢,照例幾位大爺過手後交給傻柱之後。

夫妻倆一邊一個的摻著一聲不吭的雨水回家去了。

雨水抓住許大茂的胳膊,和以前一樣就是力度大了點,好像生怕許大茂突然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