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夜裏注定好多人在談論許大茂,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到跟前竟然這麽多領導來捧場。

同時把許大茂劃入絕不能招惹的存在,隻有一大爺明白點什麽,但也隻能爛在肚子裏。

二大爺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如果自己也有這麽多領導的門路多好呀!

二大媽驚醒的看著二大爺,難道?

……我是1400字。

半小時以後。

……我是1500字。

二大爺安穩的睡去了,二大媽在心裏再次感謝了一次,給她出這個主意的街坊。

三大爺的內心比誰都震驚,他可是在記賬呀!

街坊鄰居都是幾毛幾毛的,一塊錢的都很少。

他們家本來狠心出了兩塊錢,想給許大茂留一個深刻的印象。

可是等鋼鐵廠裏的人一來就把他埋在土裏了。

最低的都是兩塊,主任科長都是十塊,廠長二十塊本來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最後來的兩位直接就是每人三張大團結。

可把三大爺羨慕壞了,許大茂結一次婚就收入好幾百呀!就這還沒有算東西,什麽被麵呀,臉盆呀等等太多了。

聽說後來的是供銷社和棉紡廠的領導,要是能讓自己孩子去那兩個單位上班可真就……

這個念頭隨後就被三大爺拋在腦後,因為基本不可能。

老太太家秦京茹也在聊著許大茂,她嘴裏不停的說著對許大茂崇拜的話。

那麽多領導都過來了,可見許大茂是多麽厲害。

竟然還有供銷社的主任,對於其他官職秦京茹就是聽個名字,沒有太大的感受。

但是供銷社不一樣呀!她們村就有一個,每次路過的時候看著裏麵的售貨員。

還有滿屋子的商品,她心裏就一直在幻想自己能坐在裏麵的一天。

這時候老太太說話了:“丫頭,要不給你介紹個城裏人,你就嫁到城裏來算了。”

被打斷的秦京茹說:“真的嗎?老太太您可別騙我。”

“當然是真的,我一個老婆子還能騙你。”

秦京茹:“那當然好了,就是不知道這人咋樣?”

“人你也見過就是今天的何雨柱,鋼鐵廠的廚師沒有父母,就一個妹妹許大茂還幫著養著。”

“就是今天被您圈在屋子的那個傻大個?他得有小40歲了吧?”

老太太……“沒有他就是張的老成一點,今年才22呢。”

“沒有父母的負擔一個月30多塊工資,他自己還不用在家吃飯,這樣的條件可不好找呀!”

秦京茹剛來那知道老太太和傻柱的關係呀,直接說到:“您可別說了老太太,22歲雖然是伺候人的活,但是拿錢不少呀!”

“那他憑什麽丟到現在沒結婚呢?我們那十五六結婚的多的是,要說他沒毛病打死我也不信。”

秦京茹完全沒有看老太太的臉色一個勁的接著說:“就今天他的表現就像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人。”

“人家許主任下屬請來的廚子,那可是皇家禦廚傳人,他傻柱憑什麽不樂意?”

“還要去打許主任,這不是傻子嗎?人家那麽多人一人一腳他就沒了。”

“在說了他隻是一個廚子,打了許主任以後還想不想在廠裏幹了。”

“所以我說傻柱這人有毛病,老太太您天天不出門,可不能被他騙了。”

老太太一開始聽到秦京茹這麽說是挺生氣的。

可是再一想人家一個農村出來的傻丫頭都把傻柱看了個差不多。

自己憑什麽生氣呢算了不想了,今天傍晚自己說傻柱說的也挺重。

讓他哪怕去隨個街坊禮他們這事也就能算過去了。

但是傻柱一出去就沒回來,到底怎麽樣她也不知道。

現在去把叫記賬的閻阜貴也太晚了點,希望他沒有讓自己失望吧。

給錢?還是給許大茂錢?那是不可能的傻柱他自己現在都沒錢。

從老太太哪裏出來一直往街上溜達,看到巷子裏都是往許大茂家的自行車,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著沒人順手就擰走幾個鈴鐺皮,一個怎麽也能買幾毛錢。

今天晚上又對付過去了,但是傻柱不知道的是他辦這事全被街口的王二麻子給看在眼裏了。

王二麻子現在四十多歲,身高不足一米六人如其名滿臉麻子,猛的一看能把人惡心死。

解放前一直給靠打更過日子,解放後好工作別人不要他。

費力氣的他又不想幹,就想找個和打更差不多的工作。

後來還真給他找到了,在醫院看守死屍。

這個年代沒有太平間,有些屍體在死亡三天內由醫院負責看守。

三天後如果沒有家屬認領的,需要上報做特殊處理,一般就是埋了了事。

王二麻子這片都知道,長得難看還和死人打交道,所以沒人願意和他接觸,老婆更是別想了。

王二麻子一路跟著傻柱看到他把幾個鈴鐺皮賣掉以後,就去上班了晚上還有幾個死人要看著。

半夜無人時賈家的門突然輕輕的打開了,秦淮茹躡手躡腳的往許大茂的房間走來。

輕輕一推房門還是沒鎖,難道他也在等自己,秦淮茹興奮的想到。

走到床邊熟練的帶領許大茂進入了快車道。

雨水這個時候也還沒有睡著,明天大茂哥的媳婦就要來了。

自己真的能像大茂哥說過的那樣繼續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嗎?

她一點都不懷念以前的生活,饑一頓、飽一頓的,從學校回來自己麵臨那個冰冷的房間。

沒有人和自己說話,聽自己訴說和開導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根本不算是個人,而是冰冷的植物隻需要一點點水就可以長大的小樹。

沒有溫暖、沒有溫情、什麽都沒有,自己經常餓的要靠和水來扛餓,如果沒有老太太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吧。

直到遇見大茂哥以後自己才像一個有些有肉的人一樣活著。

吃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關心、有人理解和開導自己。

讓自己感覺到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顆喝水就能長大的冰冷植物。

雨水這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突然聽到大茂哥房間裏傳來奇怪的聲音。

有點高興、有點難受、最主要的不知道為什麽時不時的,還傳來像驢叫一般的聲音。

好奇的雨水輕輕的把腦袋貼在牆上,好像是賈家嫂子的聲音。

突然雨水想到了自己在圖書館看到的那本書,臉色一下就紅了。

大茂哥和賈家嫂子他們怎麽能這樣呢?

明天就要結婚了,這不是對不起未來的嫂子嗎?

但是仔細一想她好像也算是對不起未來的嫂子。

雨水那被子把頭一蒙耳不聽心不煩,自己一定要幫大茂哥保守好這個秘密。

想想自己和大茂哥一起那麽多天,也沒把自己咋樣。

賈家嫂子她憑什麽呀?

慢慢的雨水好像找到了原因,默默的使用著許大茂傳授給她的那套手法,並且下定決心每天都練。

一大早雨水帶著氣憤的眼神來喊許大茂起床。

誰知道人家許大茂壓根沒在意她的神情,雙眼迷離的穿上了衣服。

正在洗臉呢寶翔已經帶著飯店的人開始卸食材了。

稍後許大茂的父母也一大早趕了過來,聽許大茂簡單介紹一下昨天的情況後許父首先就呆了。

許母不管那麽多,抓緊檢查還有什麽需要做的。

大媽、大嬸們在灑水掃地。

閻家和劉家的幾個孩子再貼囍字。

賈飛一早就把許大茂的自行車洗的一塵不染放在一旁。

秦淮茹昨晚紅新紅布紮了朵大紅花綁在自行車前麵。

許母一看自己啥事都沒有,心裏既高興又難過。

李老太太帶著大牛來了。

林翠卿來了。

許大茂的老科長也來了。

食堂主任帶著幾個幫廚來了。

三個大爺沒去上班也都到齊了。

秦京茹摻著後院的老太太來了。

秦淮茹和另外的幾個院裏兒女雙全的嫂子開始給許大茂打扮。

不是擦脂抹粉也不是畫腮秒紅,而是檢查許大茂的衣服和沒有刮淨的胡子,另外用線把他臉上的絨毛全部夾了個幹淨。

林翠卿檢查了許大茂的挎包,把裏麵多餘的東西拿出來,往裏麵放上煙和糖,還有兩朵小紅花。

全部收拾妥當後,許大茂推著前麵綁著大紅花的自行車走出了四合院,在大家一片的祝福聲中騎著車往婁小娥家趕去。

大街上、馬路上大家看見騎著車頭前麵綁著紅花的許大茂,無論認不認識都會報以微笑。

一直到婁家門口許大茂剛一停車,保姆就迎上來了。

“姑爺,您來了,老爺夫人在客廳等著您呢。”

許大茂猛一聽到從前沒有過的稱呼,心裏一陣感動。

是呀!從今天起自己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沒有人攔路要紅包,也沒有奇奇怪怪的規矩。

許大茂走到婁爸和婁媽麵前:“爸、媽我來接小娥了。”

稍等了一會婁小娥從樓上下來,兩人互相幫助對方把小紅花擠好。

婁小娥跟婁爸婁媽磕了個頭,從保姆手裏接過一個紅布包著的臉盆。

抓住許大茂的胳膊和父母說:“爸媽我去大茂哥家了啊!大後天我就回來了記得燒點我們愛吃的菜。”

婁爸媽被這別開生麵的告別搞的是哭笑不得,在門口看著許大茂帶著自己的女兒往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