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情,秦淮茹來到了聾老太太家。

屋內,明黃燈光從窗子投射而出。

裏麵不時傳來婁曉娥和老太太說話的聲音。

“咚咚咚!”

遲疑一會兒,秦淮茹咬咬牙,最終舉起手敲門。

“娥子,去開門,應該是柱子來了。”

“好的,老太太。”

“嘎吱——”

婁曉娥把門打開,看到是萎縮著的秦淮茹,皺眉道:“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她看到秦淮茹,心中就產生怒氣。

這秦淮茹,在自己跟許大茂還沒沒有結婚的時候,竟然就勾搭上了,真是惡心。

自己也真傻,以前竟然沒有發現。

說完,婁曉娥就準備把門關上。

秦淮茹見狀,趕緊伸出手,把門抵住,卑微道:“曉娥,讓我進去吧!我想在老太太這裏睡一晚。”

“想在我這裏睡?秦淮茹,你死了這條心吧!”老太太走過來,不滿的看著秦淮茹。

她這一生,最厭惡的就是不守婦道的女人。

以前,她覺得秦淮茹可憐。

可現在,隻覺得她惡心。

“聽到了沒?老太太不歡迎你。”

婁曉娥得意的望著秦淮茹,說道:“看你這模樣,是被你婆婆趕出來了吧?她做的這事真解氣。”

秦淮茹沒有跟婁曉娥強嘴,繼續對聾老太太道:“老太太,我真的沒地方去了,求求您收留我一晚吧!要是您不答應的話,我可能會凍死的。”

“什麽?你會熱死?”聾老太太眼睛微微一眯,裝做沒有聽清的樣子。

“老太太,您怎麽能這樣呢?”

秦淮茹知道聾老太太是故意的,可也不敢發火,還是繼續哀求:“您就看在我們同樣是女人的份上,讓我住一晚吧!”

“你要走?行啊!反正我這裏也沒有多餘的床鋪。”聾老太太把手放在耳朵前,滿意點頭。

隨後,就不再理會秦淮茹,轉身進去烤火了。

“住一晚?秦淮茹,你倒是想得美,今天你婆婆不讓你進家門,你就想著住一晚,萬一她一個月都不讓你進呢?那你是不是要住一個月?”

見老太太都不同意了,婁曉娥心中底氣更足,大聲道:“好了,秦淮茹,你讓開,我要關門。”

說著,就強硬的把秦淮茹手掰開。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也不再理會秦淮茹。

望著緊閉的大門,秦淮茹心中悲涼。

她不明白,自己不過是跟人發生了關係,怎麽周圍人的態度都變了?

“明明有三間屋子,卻騙我說沒有多餘的床鋪,你也不是好東西,就知道落井下石。”

“你不讓我進去,我還不稀罕呢!”

屋內,傳來老太太跟婁曉娥說話的聲音,再想到她們處在溫暖的室內,而自己卻隻能待在這裏挨凍。

她的心中,更是對聾老太太產生了恨意。

“以前所謂的善良,不過都是假裝的,虛偽。”

越想,秦淮茹越是生氣。

寒風吹動,讓人直打冷顫,秦淮茹跺著腳,不斷哈氣搓手,以尋求一絲的溫暖。

在心底咒罵了聾老太太幾聲後,秦淮茹就來到了易中海他家。

“咚咚咚”,秦淮茹敲門,一大媽過來把門打開。

“一大媽,一大爺,我今晚沒有地方可去了,求求您收留我一晚吧!”

這一次,秦淮茹吸取到了上次的教訓,在一大媽剛把門打開的時候,秦淮茹手疾腳快,瞄準時機,快步走進了屋子裏。

隨即,就對著二人哭泣。

一大媽皺著眉頭,說道:“算了吧!我這還沒有多餘的地方呢!哪能收留你?”

說著,就把秦淮茹往外推。

但她年事已高,哪裏推得動秦淮茹。

秦淮茹哀求:“一大媽,你們不是還有空餘的房間嗎?求求您了,我就住一晚上。”

“那房間中堆滿著雜物,不方便。”一大媽還是不鬆口。

秦淮茹跟人搞破鞋這件事,已經在附近都出名了。

一大媽愛惜自身羽毛,自然會選擇對她敬而遠之。

再者,她也怕引狼入室。

秦淮茹都敢跟軋鋼廠的李副廠長搞破鞋了,難保不會勾搭自己丈夫。

對於這種可能,一大媽心中覺得概率很小,可萬一呢?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是防範於未然。

“一大爺,一大媽,我求求你們了。”

說著,秦淮茹竟然跪了下來,哭道:“如果您們不收留我,我今天是真的要被凍死了,而且,你們都想錯了,我雖然跟李副廠長發生了關係,可我都是被迫的。”

“他說了,如果我不答應,就要開除我。”

“嗚嗚……我家就隻有我一個人拿工資,如果被開除了,那一家人都得餓死。所以,我一時糊塗之下,才會答應他的。”

秦淮茹哭泣著,眼中淚水猶如決堤的大壩,洶湧而下。

“別賣可憐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假話嗎?”一大媽不屑道。

她也是女人,又是跟秦淮茹相處了十多年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秦淮茹在說假話。

可易中海卻看不出,她聽到秦淮茹的話,臉龐抖動,一陣動容。

“秦淮茹,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是我誤會了。”易中海出聲道,心中暗暗後。

原來,秦淮茹是為了家庭犧牲,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好女人呐!

於是,問道:“那你剛才當著大家的麵,怎麽不說清楚呢?”

“隻要你說了,會有人理解你的。”

聽著易中海的話,旁邊的一大媽表情不滿:“就算是遭受威脅,就能答應跟別人搞破鞋嗎?要是人餓了,是不是可以偷東西?沒錢了,是不是可以搶銀行?”

“你說什麽呢?秦淮茹跟你說的這些,八竿子打不著。”易中海冷著臉,反駁道。

“怎麽八竿子打不著了?理論上就是一樣的,我跟你說,你最好別收留她,要不然,其他人保不齊背地裏說我們什麽。”一大媽也毫不客氣。

她跟絕大多數女人一眼,對秦淮茹這種搞破鞋的女人,心中是懷著警惕和敵意的。

易中海搖搖頭,看著一大媽,說道:“咱們行得正站得直,怕人嚼舌根嗎?”

“再說了,我好歹也是院裏的一大爺,看見別人有難而袖手旁觀,別人會這麽說我?”

“做人,要隨時懷著一顆善心,我決定了,就讓秦淮茹住一晚。”

易中海態度堅定,說話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