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師父，可能是我想多了。”
馬華搖搖頭，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很顯然，他有了懷疑的對象，卻又不願意相信。
何雨柱皺眉:“你到底懷疑誰？直接說出來不好嗎？搞的這麽婆婆媽媽的？像什麽樣子？再說了，就算你說出來了，也不一定就是他。”
“隻是一個懷疑的目標罷了。”
說完，何雨柱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馬華。
馬華咬咬牙，說道:“是曹大京，師父，我懷疑是曹大京，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曹大京？
何雨柱聞言，眼神有些疑惑。
他問道:“曹大京？這是什麽人？是新來的嗎？”
馬華點頭:“是半個月前頂替老曹進來的，他是老曹的兒子，今年十七歲，我看他聰明伶俐，為人也老實，就把他收為徒弟了。”
馬華是六級炊事員，又是軋鋼廠食堂的大廚，的確有資格收徒弟了。
不過在這行也有個規矩，那就是徒弟的徒弟不是我徒孫。
也就是說，就算馬華收了曹大京當徒弟，可曹大京跟何雨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除非何雨柱能夠看上曹大京，認他當徒孫。
要不然，曹大京就隻是馬華的徒弟，不是何雨柱的徒孫。
“既然他都是你徒弟了？那你怎麽還懷疑他？”
聽到馬華的話語，何雨柱有些疑惑了。
在他看來，馬華最不應該懷疑的人就是曹大京啊？
馬華麵露苦澀:“師父，您不知道，曹大京是我這輩子收的第一個徒弟，所以平常教導的時候，都非常嚴厲，甚至我昨天還動手打了他。”
“大京這孩子脾氣比較軸，可能就是懷恨在心，然後去保衛科舉報我了。”
馬華說著，神情逐漸篤定起來:
“對，很有可能就是曹大京，我拿五花.肉這件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說完，馬華眼中湧起怒火。
在生氣的同時，他也感到一絲傷心。
畢竟，曹大京被他寄以厚望，還想著以後曹大京出人頭地了，自己臉上也有光。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師徒的關係才沒有持續多久，就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你動手打了他？”
何雨柱聞言，眉頭一皺。
他看著馬華，低聲說道:“這麽一看，幾乎就確定是曹大京了，馬華，也不是我說你，你收徒也太粗心了。”
“你也不是小孩子，連最基礎的考察都不知道嗎？”
“咱們收徒的第一要素，不是天才，不是聰明，而是為人要善良，有原則，知進退，你看看你收的什麽人？”
何雨柱瞪著馬華，恨鐵不成鋼。
據他所知，前身傻柱收馬華為徒的時候，就足足考察了一年半。
傻柱是確定了馬華人品沒有問題之後，才收的馬華。
可讓何雨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馬華竟然那麽輕率地就收下了徒弟。
馬華聽到何雨柱的話，感到很是慚愧。
“我也是看他為人老實，再加上曹大京年紀小，涉世未深的樣子，所以才沒有過多的考察期。”
馬華歎氣一聲，緩慢回答。
“不過，師父，其實也不一定是大京，說不定別人也看到我從倉庫拿五花.肉跟排骨了，去告發的我。”
馬華想了一會兒，還是不太相信是曹大京背刺了自己。
“哼!”
“不見棺材不落淚。”
何雨柱冷哼一聲，冷聲道:“你去把他叫來我問一下就成，還有，來的路上你別提我跟你的關係。”
馬華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就帶著一個年輕小夥走了進來。
這個小夥，穿著灰色單衣，身形健壯，留著短寸，看上去頗為老實憨厚。
這個小夥，就是馬華收的徒弟——曹大京。
在跟著馬華進來的時候，曹大京眼中還有著忐忑之色。
何雨柱看著曹大京，眼神嚴肅。
曹大京捏捏手掌，更加緊張了。
他心中疑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而且，馬華為什麽沒有被開除？
何雨柱看向曹大京，說道:“曹大京，我是保衛科的人員，我們對你舉報馬華的事情非常欣慰，你是個正直的人。”
“而我們保衛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怎麽樣？要去保衛科工作嗎？”
說完，何雨柱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曹大京。
去保衛科工作？
曹大京聞言，瞳孔猛然一縮。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保衛科的人可比廚師厲害多了。
但是保衛科可以配槍支這件事，就對曹大京有很大的吸引力。
保衛科，在軋鋼廠內的地位，就相當於一個小的公安局，保衛科裏麵的人，收入體麵，也受到尊重。
這一刻，曹大京心動了。
不過，他還是搖頭:“舉報師父？這位同誌，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何雨柱聞言，啞然失笑。
他明察秋毫，從曹大京剛才的神情中，何雨柱就幾乎確定了，馬華被保衛科抓到的事情，很大可能就是曹大京告密的。
“你也不用跟我玩這種小心眼。”
“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進入保衛科工作？”
何雨柱冷笑兩聲，態度有些不耐煩了。
再加上何雨柱穿著中.山裝，一看就是領導的做派，曹大京有些相信了。
曹大京道:“我當然想進入保衛科，不過我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這輩子，我能跟著師父當個廚師就很滿足了。”
說完，曹大京看向馬華。
在他的眼神中，滿是感激之色。
馬華心中後悔不已，覺得是自己誤會曹大京了。
於是，馬華道:“大京……”
馬華剛一張嘴，就被何雨柱眼神製止了。
馬華張張嘴，沒有說話了。
隨後，何雨柱重新看向馬華旁邊的曹大京。
他繼續說道:“曹大京，你要考慮清楚了，進入保衛科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如果不是你這次舉報馬華表現立功了，我是絕對不會考慮讓你進去的。”
“你仔細想一下吧！”
何雨柱說完，淡笑一聲。
曹大京皺眉，開始思考起來。
他眼神餘光看到了馬華，發現了他臉上的巴掌印。
於是，曹大京問道:“這位同誌，我師父臉上是怎麽回事？”
何雨柱道:“他偷了公家的東西，人贓並獲了竟然都還在狡辯，我看不過去，就叫打了他幾巴掌。”
“現在，馬華已經被開除了。”
聽到何雨柱的話，曹大京心中一顫。
他望著何雨柱，表情鄭重道:“這位同誌，馬華偷公家財產，是我舉報的，而且，單是我看到的就不止一次。”
馬華聞言，身形踉蹌地退後幾步。
在他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