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京茹就眼神直勾勾地望著許大茂。

在她的眼神中,充斥著不滿之色。

許大茂訕笑一聲,低聲回答:“我也不相信秦淮茹,不過她說的煞有其事的,還說這都是她以前想的法子。”

“還有,她說……她說……”

許大茂說著,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秦京茹皺著眉頭,表情不耐煩地催促:“她說什麽?你快說啊?難道她故意說我壞話,你現在想包庇她?”

“不是。”許大茂連忙搖頭。

他了解秦京茹茹的性格,非常敏感潑辣。

如果自己有為秦淮茹說好話的趨勢,估計會猶如炸藥一般當場就爆炸。

當然,許大茂也知道秦京茹脾氣的變化,是從懷孕之後開始的。

所以,許大茂並沒有當回事。

因為他一直記得父母的告誡,女人懷孕期間,脾氣都有些怪異。

也是因此,許大茂才處處忍讓。

在他看來,隻要秦京茹生完孩子之後,她的脾氣就會回到以前了,到時候,自己也算是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

哪知道,這樣的未來藍圖竟然被小當破壞了。

就因為小當的不注意,而讓自己秦京茹流產了,讓自己沒有了兒子。

故此,現在的許大茂對小當簡直是恨之入骨。

甚至,他還一度產生了綁架小當狠狠打她一頓的想法。

不過好在許大茂還保持著最後的理智,知道綁架孩子是犯法的,是要蹲號子的,所以他才沒有動手。

“那到底是什麽?”

秦京茹瞪大眼睛,不滿地瞪著許大茂。

在她的眼神中,似乎有怒火在燃燒。

很顯然,此刻的秦京茹已經越發地不耐煩了。

許大茂表情難看,低聲回答道:“秦淮茹說了,你在跟我結婚前,就壓根兒沒有懷孕,你隻是怕被我拋棄,才假裝懷孕的,其目的就是想快點嫁入我家。”

“秦淮茹簡直是在放屁,枉我以前把她當做親姐姐看待,沒想到她背地裏竟然這麽說我,太沒有良心了。”

秦京茹一聽,當即破口大罵:“敢這麽汙蔑我,難怪她死了老公,兒子也斷了手臂,我看這都是報應,真是……”

秦京茹情緒激動,狠狠咒罵秦淮茹。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顧及二人的關係。

倒好像是在罵一個有著殺父之仇的敵人一樣。

聽著秦京茹的話,許大茂嘴角微微抽搐。

饒是他已經知道了秦京茹潑辣的性格,也沒有想到,秦京茹對秦淮茹竟然罵的這麽狠,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都不帶重樣的。

關鍵是,秦京茹罵了秦淮茹的祖宗十八代,這也間接罵了她自己啊!

秦京茹的汙言穢語,不斷地響徹在許大茂耳畔。

當然,也響徹在院裏眾人的耳旁。

不同的是,院裏其他人因為離的遠的原因,聽的不是特別清楚,隻知道秦京茹在罵秦淮茹,罵的很難聽。

許大茂伸出手製止:“京茹,你說話聲音小一點,你這樣的話,別人恐怕會以為你脾氣不好,像潑婦罵街。”

秦京茹怒聲著許大茂,大聲質問:“什麽?你說我脾氣不好?說我潑婦罵街?好啊!許大茂,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嫁給你真是瞎了眼了。”

“真是的,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男人,就算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老娘都不會嫁給你,我太虧了。”

接著,秦京茹又是一陣埋怨。

“你瞎了眼,我還瞎了眼呢!”

“要是早知道你是這種女人,老子就應該直接遠離你,不搭理你,現在把我家弄得雞飛狗跳的。”

許大茂聽著秦京茹的話語,心中怒罵。

之所以隻是在心中怒罵,是他此時根本不敢火上澆油。

此時此刻,許大茂心中極度後悔。

後悔自己曾經被秦京茹的外表所蒙騙,竟然把她娶回家。

秦京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適合當老婆,誰娶誰倒黴。

秦京茹一口氣罵了十分鍾,才停了下來。

不是她不想罵了,而是她剛才綿綿不絕地說了這麽久,感到口幹舌燥了。

“去給我倒杯水。”

秦京茹嘴裏還穿著粗氣,對著許大茂指揮道。

許大茂點點頭,去倒水了。

“京茹,給你。”

許大茂把溫水遞給秦京茹。

“嗯。”秦京茹點頭,把溫水接過。

“咕嚕咕嚕。”

秦京茹張嘴,把一杯溫水全部喝了下去。

“呼——”

秦京茹大出一口氣,感覺好受多了。

經過這麽一阻斷,她也不再繼續罵了。

她把杯子放下,望著許大茂道:“大茂,秦淮茹說我沒有懷孕,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許大茂連忙搖頭:“我一點也不相信,畢竟秦淮茹隻是個破鞋,她說的話我怎麽可能相信?”

“那你剛才還回來質問我?”

秦京茹大聲道,怒氣又上來了。

許大茂訕笑一聲,表情有些不自然。

隨後,他小聲回答:“我這不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嘛!”

秦京茹怒斥:“這種事是能夠開玩笑的嗎?”

“京茹,京茹,你別生氣了,小心身體,你今天才流產呢!”

許大茂連忙安撫秦京茹的情緒,不讓她借題發揮。

現在的他,對秦京茹懷孕流產這件事,聽過了秦淮茹的話語之後,仍然是半信半疑的。

不過他暫時不準備追究了。

畢竟,許大茂自己也明白,這隻是秦淮茹的一麵之詞,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現在追究,不會有任何結果。

想到這裏,許大茂把目光看向秦京茹。

他望著秦京茹,眼露疑惑:“京茹,你今天跟秦淮茹到底怎麽了?我記得你們白天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秦京茹聽到這裏,頓時怒火衝天。

她表情不高興地說道:“剛才秦淮茹來咱家了,她一開口就跟我借兩百塊錢。”

“什麽?那你沒借吧?”

“你要是把錢借給秦淮茹,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許大茂一聽,神色有些著急。

作為這麽多年的鄰居,許大茂非常了解秦淮茹的性格,他知道如果是秦淮茹把錢借走了,那基本就是有去無回了。

所以,他才表現得很是焦急。

兩百塊,可是一筆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