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何雨柱清清嗓子,望著劉海中。

苦口婆心道:“孩子不聽話,確實應該給予適當的教訓,可你也應該注意手下輕重啊!如果一味的打,隻會讓他們產生逆反的心理。”

“就好像這次,光天就忍不住還手了。”

劉海中笑笑,不以為然,回答:

“他之所以敢還手,那是因為我以前打輕了,他不長記性。”

“何主任,你別說了,光天光福是我的孩子,怎麽教訓他,我自己知道。”

劉海中麵對何雨柱,竟然罕見的強硬了一次。

“這……行,隻要你不後悔就行。”

何雨柱微微皺眉,也就不再說話了。

他看得出來,劉海中這個人確實是沒救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已經被他牢記於心。

不僅僅是劉海中,連二大媽也是沒救了。

“哎——”

旁邊,閻埠貴歎息一聲。

他也看出來了,今天無論自己等人怎麽勸說,劉海中也是不會聽進去的。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這個時候,院子裏輩分最大的聾老太太也向前幾步,開口說話。

見到老祖宗說話,眾人本來還在竊竊私語,也逐漸不說話了。

聾老太太望著劉海中跟二大媽,繼續說道:“他二大媽,還有你,劉海中,我告訴你們,你們偏心眼子,這些年就知道照顧你們那結婚的老大。”

“可結果呢?得到你們最多照顧的老大,一結婚就搬走了,一點也沒有留戀,就這樣一來,你們竟然還不知道反思。”

“我告訴你們,別到時候,連進棺材板都沒人抬你們。”

聾老太太說著,語氣逐漸淩厲了起來。

“切——”

二大媽滿眼不屑,根本不相信老太太說的。

在她看來,自己三個兒子,教育的也還不錯,怎麽可能有那種淒慘的下場?

“老太太,您就別危言聳聽了。”

劉海中覺得老太太誇大其詞,說道:“我劉海中又不是嚇大的。”

見二人死不悔改,聾老太太長吐一口氣。

繼續說道:“你們還甭不服氣,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咱們走著瞧,你們今後走不動了,肯定會很慘的。”

“老太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回去歇著吧!別出來多管閑事,倚老賣老。”

劉海中此時正一肚子火,竟然破天荒的說了聾老太太一句。

他話剛一說出,就頓時後悔了。

劉海中表情慌張,連忙擺手道:“老太太,您別誤會,我剛才不是這個意思。”

“哎——看來我是真老嘍!是真不能多管閑事了。”聾老太太聽完,眼露哀傷,緩步離開了劉家。

“劉海中,你是什麽意思?竟然敢這麽說老太太,也太大膽了?”

何雨柱見劉海中,竟然敢對老太太這麽說話,頓時訓斥道。

“老劉,你剛才說得是什麽話?你輩分是大,難道還能大過老太太嗎?實在太過分了。”

閻埠貴也怒懟。

“二大爺,老太太可是咱們院裏的老祖宗,你這麽說話,可太不應該了。”

“二大爺,你說話過分了啊!竟然敢說老太太倚老賣老。”

“嘖嘖,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叫他什麽二大爺,敢這麽說老太太,他劉海中還有資格當二大爺嗎?”

“依我看,他劉海中是當上主事人之後,整個人已經飄到天上去了。”

“這樣不尊重老太太的人,已經沒有資格當主事二大爺了,大家說對不對?”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指責劉海中。

劉海中剛才說的話,已經觸犯了眾怒。

尤其是易中海,更是暴怒,故意陰陽怪氣的,想把劉海中趕下台。

他這樣引導輿論的原因,主要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當然是易中海本來就對聾老太太非常尊重,真正的把老太太當成長輩對待。

長輩被罵,他當然憤怒。

第二個原因,就是想把劉海中趕下台。

自從易中海下台後,劉海中就各種譏諷調侃,很多次都讓他丟了臉麵。

對此,易中海早就懷恨在心了。

一直以來,他都苦於沒有合適的時機。

現在劉海中罵了聾老太太,明顯犯了眾怒,所以易中海才提出,讓劉海中下台。

“劉海中,這裏有你什麽事?”

劉海中一聽,有點慌了。

他看著易中海,當即怒罵:“你這個跟秦淮茹搞破鞋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還以為自己是一大爺嗎?”

易中海聽到這裏,臉色鐵青。

他也不甘示弱,怒懟道:“是啊!我現在雖然不是主事人了,但我至少知道什麽是孝,什麽是尊敬,可不像你,竟然敢罵老太太。”

“說老太太倚老賣老,嘖嘖。”

“何雨柱,閻埠貴,你們說,劉海中這種當眾怒罵老太太的行為,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

說完,易中海看著何雨柱跟閻埠貴。

何雨柱表情微沉,知道易中海是想借自己的手,借機坑劉海中一把。

可這把刀,何雨柱卻想做。

再說了,就算沒有易中海的話,何雨柱也想著把劉海中趕下台。

一來,是劉海中家裏發生了這件事,的確不適合當主事人了。

二來,也是因為何雨柱極其尊重老太太,而劉海中竟然敢那麽對老太太說話,也引起了他的不滿。

閻埠貴眼睛一轉,自然也想到了。

何雨跟閻埠貴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

最終何雨柱開口,眼神冷漠,大聲說道:

“劉海中身為長者,教子無方。身為晚輩,又對老太太出言不遜,我提議,撤掉他主事人的職務。”

“我讚同。”

閻埠貴聽到何雨柱的話,第一個舉手回應。

之後,其他的人也紛紛舉手。

易中海望著眼前的一幕,得意一笑。

何雨柱見狀,微微一笑。

他看著劉海中,宣布道:“二大爺,你聽到了吧?以後你就不是主事人了。”

“何主任,你不能這麽做,我剛才隻是口誤,我內心對老太太是一萬分的尊重啊!”

劉海中瞪大眼睛,麵色蒼白。

四合院主事人,這是官迷劉海中手裏僅有的一點權力。

如果真的被撤掉了,他是絕對不能想象的。

甚至,就算再挨劉光天一刀,他都不願意丟掉主事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