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這句話說完,現場陷入沉寂。

就連易中海,都說不出話來了,沉吟一會兒,還是開口道:“就算是賈家嫂子把你自行車推走了,那叫她交出來就是,你打她做什麽?”

許大茂撇嘴,沒有理會易中海。

他以前還覺得易中海德高望重,心中很挺懼怕。

可是現在,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再次聽到易中海的話,許大茂就感覺易中海這老家夥有點蠻不講理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道:“許大茂,你說你看見了我媽把自行車偷走了,那我問你,你為什麽不阻止?”

“對,許大茂,既然你看見了,你為什麽不攔著我?你可別告訴我,你想把自行車送給我。”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話,瞬間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就連易中海也大聲道:“秦淮茹和賈家嫂子說得對,許大茂,你既然都已經看到了,為什麽不阻止?以你的性格,鐵公雞一個,根本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行車被拿走。”

“所以,剛才這些話,你都在胡說八道,是在誣陷賈家嫂子。”

說完,易中海朝賈張氏看去,看到了她眼中的感激之色。

見此,他心中暗暗欣喜。

隻要自己賣人情給賈張氏,那自己想讓棒梗當自己幹孫子的事情,就不會遇到阻力了。

“我當時喝醉了,看到她偷走我的自行車,本來想追出去阻止的,可被凳子拌了一跤,摔在地上,所以才沒有來得及阻止。”許大茂道。

在他心中,已經恨極了易中海。

這老東西,事情明明跟你沒有關係,你站出來幹什麽?

難道你喜歡張翠花不成?

許大茂心中瘋狂吐槽,翻翻白眼,繼續道:“你們看,我衣服上的灰塵,就是證據。”

說著,他指著自己衣服上的灰塵。

“許大茂說的好像沒錯。”

“對啊!你們看,他衣服上有灰塵,說明剛才真的摔了一跤,所以才沒有及時阻止秦淮茹她婆婆。”

“張翠花這個人也真是的,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裏,她竟然還敢偷許大茂的自行車,膽子太大了。”

“有其孫必有其奶,棒梗經常偷雞摸狗,張翠花是他奶奶,也不是好東西,說不定就是她把棒梗教壞了。”

看到許大茂身上的灰塵,眾人議論紛紛。

對賈張氏指指點點的,很顯然已經相信了許大的話,他們看著賈張氏,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難道真是這老妖婆偷的?

此時,秦淮茹眼神中也湧起質疑之色。

“許大茂,你都說自己喝醉了,萬一你看花眼了呢?”

賈張氏嘴很硬,沒有一絲懼怕,繼續道:“各位街坊鄰居,我看是許大茂喝醉後,把自行車忘在外麵了,所以才栽贓嫁禍給我。”

“好啊!許大茂,你是不是看我這個老人家好欺負?”

“東旭啊!你在天有靈的話,就來把許大茂這個昧良心的人帶走吧!他看到你走了,就故意欺負我啊!”

說著,賈張氏就幹脆坐在地上,開始哭訴了起來。

一邊哭訴,一邊觀察著許大茂的表情。

果然,許大茂聽到賈張氏還在狡辯,頓時怒火衝天,大聲道:“你這老虔婆,明明偷了我的自行車,還敢倒打一耙,我打死你。”

說著,許大茂突然用力,睜開了眾人的束縛。

他快步來到賈張氏麵前,一腳踹上去。

狠狠一腳,踢在賈張氏肩膀上。

賈張氏往後倒去,後腦勺落地,非常疼痛。

“殺人了,許大茂殺人了。”

“哎呦!我腦袋被許大茂打破了。”

賈張氏哭喊著:“許大茂,你這小雜種,竟然敢這麽對我,沒天理了啊!”

“你這老東西,還敢罵我?”許大茂更加憤怒,又要上前踢賈張氏。

幾個青年見狀,連忙走過去把許大茂拉住,讓他保持跟賈張氏的距離。

如果任憑許大茂動手,眾人真怕他把賈張氏這把老骨頭給拆了。

易中海冷著臉來到許大茂麵前,嗬斥道:“許大茂,你到底在幹什麽?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賈家嫂子動手。”

“老東西,給我滾開,要是你再說話,我揍死你。”許大茂瞪著眼睛,毫無懼色。

“你……你……許大茂……你……”易中海何時被人這樣怒懟過?

一時間,說話都吞吞吐吐的,隻能憤怒的指著許大茂。

一大媽見狀,也怕許大茂對易中海動手,趕緊上前,把易中海拉回去。

許大茂繼續道:“賈張氏,賠錢,我那自行車是一百八十八塊錢買的,你要賠錢。不,我還花了幾十塊買自行車票,你要賠我二百五十塊錢。”

一輛鳳凰牌自行車,都相當於許大茂半年的工資了,再加上跟何雨柱買自行車票所花的錢,已經二百多塊。

許大茂自己也不富裕,當然不可能就此作罷。

“許大茂,我說了,我沒有偷你的自行車,不可能給你錢。”

聽到許大茂的話,賈張氏怒氣衝衝:“你有本事的話,今天就把我打死,不過我告訴你,肯定是你自己喝醉後看錯了,我根本沒有偷你的自行車。”

難道真是我喝醉看錯了?

看到賈張氏這番模樣,許大茂心中也產生了懷疑。

實在是今天,因為聽到何雨柱說自己不能生育的毛病,已經治療不了了,他傷心絕望之下,喝了太多的酒,意識確實有點模糊。

“不,我肯定不會看錯。”

許大茂搖搖頭,趕走心中的想法。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可能看錯了,自己也要咬死不鬆口。

一旦認慫,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畢竟,自己剛才可是對賈張氏動手了。

許大茂知道自己一旦退縮,那在這個院子裏,基本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想到這裏,許大茂眼神堅定,望著賈張氏,森然道:“張翠花,你狡辯也沒用,我雖然喝酒了,但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我非常清晰的看到,就是你推走了我的自行車。”

許大茂說完,賈張氏自然不可能承認,又是一番扯皮。

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看事情差不多了,何雨柱上前一步,開口道:“對了,我想到一回事,許大茂的自行車,還真的有可能是張翠花偷的。”

“什麽事?何雨……主任,快告訴我。”

許大茂眼睛中閃過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