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蒙查表心意
小絨球的獅子臉帶著溫和的笑意,嘴巴裂開,露出裏麵尖銳的鋒利牙齒.他沒有出聲安慰莫憶兒,而是舔著莫憶兒的臉頰,絲絲癢癢!
絲特拉帶人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再一看地上雜亂的狼腳印和淩亂的積雪,眾人知曉這是在混戰過後棕狼和巫師慕容逃走了.這些人之中,除了絲末拉之外,幡戈竟也是在場的.莫憶兒詢問的目光看向絲末拉,絲末拉回以眼神,意思是等回去再說.
幡戈則全然沒有看到絲末拉和莫憶兒神交的目光,隻是見小絨球和莫憶兒親密無間,他心底湧上一股又一股的羨慕嫉妒恨,壓製不去!他‘騰騰騰’幾步上前,強硬拉過莫憶兒的手,把她拽離小絨球的身邊,讓回上下打量,問:";怎麽樣?沒有受傷吧!";
原本是關心,卻讓莫憶兒不舒服,她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被抓得生疼的手:";沒有,好的很!";
";那就好!";幡戈心裏清楚自己剛剛的動作會讓莫憶兒不快,所以也不計較莫憶兒生硬的態度,隻要把她從小絨球身邊拉開,他心裏就舒服了許多
莫憶兒和絲特拉幾人說明了剛剛的情況,當大家知道那棕狼體積有多大的時候,頓時心驚肉跳.他們都是凡體肉胎,遇到那麽大體形的狼,就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絲特拉臉色很難看,說咱們先回去吧!然後眾人往回走,三三兩兩討論著棕狼和巫師慕容,隻有絲特拉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去了中田部落的棚子,找到躲在裏麵瑟瑟發抖的罪人桑.
";好了,他們走了,你無需再害怕了.";莫憶兒安慰了一下罪人桑,這一次他的表現不錯,很聽話!
";呼……";罪人桑鬆了口氣,道:";這狼可真是可怕,上次見到還沒有這般巨大,凶猛!";罪人桑心有餘悸,而且之前見到的時候,巫師慕容沒對他發動過攻擊,就算是害怕,也不會如今天這般在生死線上掙紮過.
";大是大,但是個蠢貨!別害怕!";莫憶兒安慰,似是對罪人桑說,也是在安所有人的心.但她自己的心底也是不安,那棕狼受控與首領桑,還有那血色蒲公英對棕狼的奇效,想必巫師慕容還在想辦法馴化這棕狼!這蠢貨一旦被巫師慕容馴化好,威脅就太大了!一匹狼就抵一個大部落的攻擊力呢!何況,他們除此之外,還有一匹白狼……莫憶兒不敢再想下去了!
";絲特拉首領,我已經做了你們安排的事情,可以和你們一起回山洞嗎?";罪人桑惴惴不安的詢問著,顯然覺得這邊的棚子已經不安全.而且,他如此算是得罪了巫師慕容,他害怕他們的報複.
絲特拉想了想,便答應下來.把罪人桑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監督.
把巫師慕容和棕狼的事情暫放一邊,絲特拉首領叫來幾個中田部落的族人,問:";你們可選好了新任首領?";
中田部落的族人均是搖頭,以往罪人桑愛麵子,人小氣.自己的本事藏著掖著,不肯交給別人.隻有他的親生兒子,他想過要教導.隻可惜,那孩子還是個幾歲的奶娃娃,尚且在中田部落的領地中.這次帶來的男人竟沒有一個能管理部落的人,就算是以前有心思的,也被罪人桑生生磨得沒了氣魄,畏畏縮縮,無法領導好部落.
這個時期許多人都有一個優點,那便是有自知之明,很少有那種明知道自己不行,還硬是要坐上首領之位的!絲特拉環顧了一圈,中田部落這些人中即便有勇猛的男人,可那性子……真是無法勝任首領.
再看站在莫憶兒身後的蒙查,他倒是一個異類.之前在罪人桑身邊的時候,也是個畏縮之輩.可自從到了淌崖部落的山洞生活一段時間,整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絲特拉立馬做了決定:";那麽,就暫且讓蒙查來做你們中田部落的首領吧,以後若是有什麽變動,你們族人之間再商議解決.";
中田部落族人聞言神色淡淡,到了今日這個地步,他們隻能聽之任之,誰讓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能人呢?不過,讓眾人想不到的是,蒙查他自己立馬跳出來拒絕了:";絲特拉首領,我不能做這個首領.我蒙查現在是莫憶兒的人,以後就是神域部落的族人,怎麽能再做中田部落的首領?";
眾人聞言皆是詫異,就連莫憶兒也沒想到蒙查會有這般心思,真真是難得啊!不過,這對蒙查來說應該是個機會,要知道,蒙查要是跟她回到神域部落,這輩子都是沒機會做首領的.莫憶兒便勸道:";蒙查,你別急著拒絕.你畢竟是生長在中田部落的族人,我當初說以後帶你會神域部落,也是權宜之計.既然現在你可以做首領,為何又要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呢?";
蒙查卻不聽勸,隻是搖頭:";不,我可以和中田部落所有族人友好相處,我不會忘記他們,不會忘記那片土地.但我以後隻能是神域部落的族人,莫憶兒首領,是你讓我留下了性命,我死也是要死在你身邊的.";蒙查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堅定而認真,一種少有的執拗性子在他身上體現.讓人看他一眼便明白,他是下了決心,別人怎麽勸都是無用.
不過,莫憶兒倒是可以命令他.至少他不會不聽從莫憶兒的話,那樣,他還如何說要做神域部.[,!]落的族人?哪裏有族人不聽從首領話的?可是,莫憶兒並沒想過要命令他,他對自己的這種執拗不能成為自己讓他違背心意去做首領的理由.
眾人麵麵相持,中田部落的族人有些微怒,卻也有些自責.蒙查是在部落受到了許多委屈,才這般不願意回來呢!這能怪得了誰?
罪人桑把頭壓得很低,心裏感慨萬千.他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以前是有多麽離譜.可為時已晚,他要有許多年不會再和自己的族人生活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和自己的女人,孩子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