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閻王聖君
突然而至的寂靜降臨,一切的哀怨和嘶嚎化作死一般的虛無,原本的痛苦和掙紮,如同灰飛一樣消散。
寂靜如同一隻恐怕的凶獸將一切都吞沒。
沉浸在這可怕的寂靜之中,看了看身邊那驚魂未定的元衡,談笑神情凝重的抬起頭,雖然身處在這冰冷的地洞之中,但目光穿徹,似乎能夠看見地麵上,遙遠之處的東西。
虛空之中,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那紛亂雜陳的怨煞邪氣再一次開始沸騰,如同沸騰開水鍋裏麵不斷蒸騰翻滾的蒸汽。
從整個萬魔窟遙遠的盡頭,隱隱悠悠的傳來一聲聲洞徹靈魂的悠揚呼喊的聲音,帶著威嚴和一股前所未有的詭異力量,輕易仿佛就能夠將聲音穿徹九天和九幽,
“魄幽羅廣法立地閻王真聖君法駕出巡到此,閻君天地同宰,神聖廣大,諸般小鬼速速退避!!!”
嘹亮之中帶著異樣威勢的聲音從遙遠的虛空之中刺破一切降臨,宏大的聲音震蕩,仿佛能夠穿徹到整個萬魔窟的任意一個角落!
恐怖的氣勢伴隨著這個嘹亮的聲音震顫整個萬魔窟的天地,一時間,天地之間,各種怨煞邪氣蕩漾,仿佛在迎合著這個聲音。
“閻君出巡?!單單是唱聲的陪駕小鬼就有半步立地閻羅的道行?!這魄幽羅什麽來頭?!聽這口氣,難道是統合了這萬魔窟地境的一隻真正立地閻羅境界的怨煞邪靈之王?!”
那傳唱的聲音似乎能夠響徹萬裏,地洞裏麵。聽到這個聲音,談笑的臉色不變,眸子裏麵露出些許的驚詫。嘴巴裏麵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的喃喃念叨。
能夠將一句話通過修為道行穿徹洞徹九幽,這等道行修為,起碼都是半步立地閻羅境界的高手才能夠做到的了!
那麽被這一名半步立地閻羅高手侍奉的號稱閻王聖君的魄幽羅又該是何等的道行境界?!
恐怖的宏大聲音悠揚震蕩,隨後讓人難以置信的,在這一個聲音的喝斥之中,原本萬魔窟地境之中,那些四處遊蕩的怨煞邪靈。不論修為道行境界高低,竟然一個個全部驀地一愣,隨後竟然戰栗著。全部朝著四下逃散了。
那樣子,仿佛是一派末日到來的景象!!
更加讓人感到驚懼的,談笑忽然發現,虛空之中。一股毫不避諱和掩飾的宏大力量波動。堪稱恐怖級數的無邊無際的法力湧動,竟然生生打破虛空,開辟出一條無比匡闊的大道橫亙而來!
而自己和元衡躲藏的地洞,很不幸的,竟然正好擋在這一條大道之中!!
“糟糕了!”
下意識的,談笑的麵色變得相當的難看了!
“一笑!這怨煞邪靈的法駕好像剛好經過這兒!我們怎麽辦?要不要趕緊退避?!!”
已經從之前萬鬼嘶嚎之中喘過一口氣來的元衡又是臉色一變,看向談笑的神情之中充滿了驚恐,整個人都微微的開始發抖。
“躲不開了。他們破開虛空而行,速度比我們想象的要快。恐怕我們已經被對方發現了。”
元衡的話語落下,談笑卻是苦笑了一聲。
隨後就在此時,虛空之上,一派高歌頌德的鬼道魍魎之聲響起,陰風呼呼嘶嚎,虛空之中,隆隆聲響,譬如天地開辟,一條虛空大道崩碎,無法想象的恐怖氣息踏破虛空降臨!
天上氤氳重重,霧靄彌漫,鬼道氣息附帶如同天帝出巡一樣的威嚴,一尊鎮壓天地的法駕降臨,大批魑魅魍魎跟隨,旌旗招展,一麵麵水路牌矗立,威武無邊!!
“汝等何人?!閻王聖君法駕到此,為何不速速退避?!”
法駕碾開虛空,充滿了威嚴的隆隆聲音化作驚雷而下,躲在地洞之中的談笑和元衡兩個人隻覺得音波灌耳,如同響雷在耳邊乍鳴,雷音震顫,靈魂刹那間似乎都要顫栗崩潰!
這就是半步立地閻羅的厲害!
“一笑!”
絕命危機的時刻,元衡慘叫一聲,聲音之中充滿了絕望和慘然!
被萬魔窟之中,這等高手撞到,恐怕等待兩個人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路就做死路,另一條路叫做生死不能!
“!!!”
元衡高聲慘然呼喊著談笑的名字,但是談笑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來,因為虛空之中,那無比巨大的法駕竟然打開了,一尊充斥著無法想象的恐怖氣息的存在露出真容!
頭戴墨黑珠寶帝冠,身披暗金螭吻龍蟒袍,腰間一條鬼氣化作蛟龍,盤旋繚繞,蛟龍首猙獰,鬼氣吞吐,駭人無比,充斥鬼道威嚴!
麵容若隱若現,漆黑的怨煞之氣繚繞遮掩,為他化作一朵朵黑色的輕雲飛舞,身軀高大無比,如同鎮壓天地的巨人,端坐在法駕之中,如同出巡遊覽天地的天帝!
一身驚人的威嚴震撼,似乎能夠將整個萬魔窟都鎮壓!
無邊無際,無法形容的恐怖氣息從虛空之中,那一道巨大無比的身影身上散發出來,單單那氣息隨意的發散,明明道行修為達到出竅境界的談笑,連喘一口氣都無法做到了。
“汝等,是來自外界的萬獄魔宗弟子吧。”
那被漆黑的怨煞之氣籠罩遮掩的容顏嘴巴不動,但是一個響徹天地,上追青天,下傳九幽,宏大威嚴無比的聲音卻是驟然響起。
伴隨著這一句話語落下,原本喧鬧熙攘的法駕呼喝之聲,竟然盡數驟然靜滯,化作突兀而來的絕對寂靜!
而此時此刻,雖然那無邊無際的威嚴依在,但讓談笑驚訝的,自己整個人的身體一鬆,那恐怖的威嚴竟然不再碾壓自己分毫了。
自己似乎能夠開口說話了!!
“我等二人,勉強算是萬獄魔宗的弟子吧。”
從那仿佛能夠驚動天地的恐怖威嚴氣息之中恢複過來,談笑稍稍定了定自己的心神,隨後回答道。
抓住這個機會,談笑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元衡,此刻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氣息碾壓的威壓散去,他隻是不停的喘息,臉上汗如雨下,不知道是冷汗,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