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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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那個盆栽太重了,讓我幫你吧!”阿輪趕緊走向聶星,打算接過她手中那株栗豆樹。

“阿輪哥,不用了啦!我可以自己來。”聶星隻要想起哥哥昨天疾言厲色的表情,她便有所顧忌。她不怕哥哥怪自己,就怕他會將這一切全遷怒到阿輪的身上。

“這……為什麽?”阿輪傻不愣登的看著她,因為她從不會對他這麽客氣的。

“沒什麽啦!阿輪哥,因為你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啊!”

她使勁兒地抱著栗豆樹,吃力的打算爬上樓,但因為那盆栽實在是太重了,又大得擋到視線,聶星猛一下踩了個空,身子踉蹌地差點兒摔下去。

“大小姐小心!”阿輪嚇了一跳,快速奔向她,卻不知打哪突然竄出一道黑影將他往後一推,眼看大小姐就要落地的刹那,那道黑影已經穩穩的將她接住。

“沒事吧?”一道溫柔的聲音自聶星的耳畔響起,讓她驚魂未定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竹野內哥哥。”發現是他,她不禁驚訝的輕怞了一口氣。

“你放了我們家大小姐。”阿輪衝上前,硬是要將竹野內陽從聶星的身子上給抓起來。

“讓開!”竹野內陽對阿輪一吼,“你不過是個下人,我卻是客人,是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話不但使得阿輪渾身一震,就連他懷裏的聶星也嚇了一跳,她不喜歡他說這種話傷人!

“你不能這樣說阿輪,他不是你說的那樣。”

“是嗎?”竹野內陽不理會她的這番說詞,直接將聶星抱上樓,“你的房間在哪裏?”

“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進屋。”聶星連忙推拒道。

她的房間怎麽可以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去呢?而且,這男人為何總是這麽霸道?昨天晚上不但狂傲的逼她離開PARTY,現在又以強硬的手段要進她房間。

“快說,哪間房?要不我一個一個闖!”他冷著聲說。

“你好過分,你不怕我哥知道後殺了你嗎?”她瞠大眼,眼底已蓄滿驚慌的淚水。

昨晚見他與哥哥還交談甚歡,她還以為他並非真的那麽壞,想不到他今天又故態複萌。

“我不是被人嚇唬大的。”竹野內陽猛地踢開第一間房,看看不像女孩子的房間,又繼續往下找。

“別踢了,我的房間在那裏。”

聶星投降了,她不希望因為她而弄得全家雞犬不寧,在沒轍下,隻好向他老實招出,但是,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麽?

“這才乖。”竹野內陽輕挑眉宇,笑得深沉,接著便將聶星抱進房裏。

“可以了,已經如你所願的把我送進房裏,你可以走了吧?”聶星瞪著他,實在不明白這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你別這樣呀!好像我很差勁,沒資格在這兒陪你似的。”他可不想就這麽離開,有很多問題他還要從她嘴裏找出答案呢!

“好吧!那你說,你想做什麽呢?自從你住進我們家後,總是愛管東管西的,比我哥還唆。”

聶星忍不住鼓起腮幫子發泄道,也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接近她並不單純,而是為了某種目的,甚至在她的潛意識裏,總覺得他會危及他們天鷹幫,因此,不知不覺對他有了莫名的防備。

“那……就先談談你們天鷹幫吧!”他開始怞絲剝繭,打算挖出二十年前的秘密。

“你要聽有關天鷹幫的事?”聶星奇怪地皺起鼻子。

“你放心,我要知道的不是什麽幫內機密,而是我在日本時,便已耳聞你們天鷹幫的大名,所以很好奇你們成立幫會的曆史。”竹野內陽非常聰明的一語帶過,盡可能地不讓她起疑。

聶星隻是個涉事未深的小女孩,果真如他所預料的,毫不起疑地開心的咧開嘴。

“謝謝你對我們幫會的誇獎,其實,這些都是我爺爺的功勞,天鷹幫已成立了二十幾年,我爺爺一生的心血幾乎都投入在裏麵了。”她侃侃而談著。

“二十幾年?”竹野內陽眉一皺,渾身倏地緊繃起來。

“是啊!所以,我們天鷹幫在這兒已算是個老幫派了。”聶星沒有看出他的神色不對,繼續對他娓娓述說著天鷹幫的成立宗旨與目標。

“我明白了,這麽說來,你爺爺就是因為有雄心壯誌,才能把天鷹幫打理得這麽好。”為了挖出更多的底細,雖然有滿心的不悅,他也必須奉承兩句。

“是啊!所以,我最敬愛我爺爺,而他也最疼我了。”當她談起聶振風時,除了喜悅外,還有著濃濃的思念。

竹野內陽眸光一暗,眉宇間摻雜著幾許複雜的情緒,既然聶振風如她所言的真是個好人,那他有可能會殺害他們全家嗎?

“好了,不提這些,你剛剛可有摔傷?”他突然覺得心情鬱悶,不想再追究這個問題了,或許他該找個機會潛入聶雲的書房,找到他們舊有檔案,才能真正查明原因。

“我……我沒事,其實,剛才還真是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可能真的會掉著的。”說到這兒,聶星又露出小女人的羞澀神情。

若不是這個男人那麽難懂,渾身又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否則,憑他那副既帥氣又俊雅的模樣,她可能真的會為他著迷呢!

“真的沒事嗎?”他低頭察看她的腳踝,發現有些紅腫,可能是剛才從樓梯摔落時不小心撞到階梯。

“我看你還是起來走動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沒事。”

在竹野內陽的催促下,聶星隻好順著他的話,試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嘴上還是不情願地嘮叨著,“我就說我沒事嘛!你這個人還真愛大驚小怪。”

她邊說邊踏出一隻腳,哪知道,她右腳才剛著地,身子都還沒整個撐起來,就疼得雙腳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哎呀——”她抓著腳踝大叫。

“怎麽了?”竹野內陽趕緊半蹲在她身邊,抓起她的右腳仔細察看著。

“別碰……好痛……”她的腳還真的受傷了,隻因為剛剛沒碰到傷處,所以沒有發覺罷了。

“糟了,腫得更厲害了,得趕緊抹點藥酒,否則,你會好幾天無法走路。”

“真的嗎?那不行,我明天還有考試呢!”

聶星皺著眉,心中又疼又氣,氣自己做起事來總是這麽莽撞,不僅打壞了她最喜歡的盆栽,還把自己給摔傷了。

“你有藥酒嗎?”他突然問。

“藥酒?”她不解的反問。

“那種專門擦跌打損傷的藥。”竹野內陽捺著性子再次解釋,不過,看她的表情,大概也知道這女人是沒這玩意兒的。

果然,就見聶星直搖頭,臉上還有因為疼痛而泛起的小皺痕。

“那沒辦法了,我現在就出去買一罐吧!”

他剛要起身,就被聶星喚住,“你說的那種專擦跌打損傷的藥酒我哥那有,要不然,阿輪那兒也有。”

像他們這種幫派人物,常常會有與人爭鬥的場麵,那些東西都是必備的。

竹野內陽的臉色突然一沉,陰森的眼直盯著她那純淨的臉蛋,“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

“什麽事?”她愣愣的問。

“以後少跟那個阿輪在一塊兒。”他譏諷地眯起眼,渾身還帶著一股不知名的火藥味。

“為什麽?”聶星不明白,為什麽他說的話跟哥哥一樣?他們怎麽都排斥阿輪呢?

“難道你忘了昨晚聶雲交代你的話嗎?畢竟男女授授不親,你常和他膩在一塊兒,不怕底下的兄弟們說閑話?”

竹野內陽從沒想過自己也有那麽多事、雞婆的時候,不過,他就是不喜歡她常和那個男人說話,沒有道理的不喜歡!

“是這樣嗎?”

聶星的一雙翦水雙瞳眸光流轉地凝視著他,他的話固然教人錯愕,但也不無道理,她好像是真的和阿輪太親近了,不過,她和阿輪在一塊兒時,並沒有其他的寒義,為何他要誤會呢?

竹野內陽彎彎的笑眼閃爍著冷光,緩緩走近她,話語中帶著魔魅的愛撫意味,“怎麽?看你這副樣子,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啊!你別亂說——”她瞠大一雙杏眸,眉宇間帶著怒焰。

“是嗎?”他眯起眼笑了笑。

“阿輪心地善良,我可是一直把他當成好哥哥看待。”為什麽他要用這種更過分、更讓人難以忍受的形容詞來形容她和阿輪的關係呢?

看著她那副錯愕又急於爭辯的模樣,竹野內陽這才釋懷地一笑,“好吧!就算我說錯話了。不過,你別忘了,我這麽做可是在為你著想啊!”他眯起眼,流露出一抹令人無法漠視的張狂霸氣。

正當他要走出房門時,聶星突然喊住他,“等等——”

他驀地回首,臉上帶著一抹魅惑又迷人的笑容,令她看得渾身發寒。

“說吧!什麽事?”他那低沉又極富磁性的嗓音緩緩飄進她的耳裏。

“能不能請你別把我受傷的事告訴我哥哥?我怕他和你一樣,又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在阿輪身上。”

“想不到你這小丫頭還挺護短的,真要不得。”他直盯著聶星那迷惘、懵懂的嬌顏,陽剛的臉龐透露著一股濃濃的邪氣。

“你……”聶星咬咬下唇,盯著他那張可怕的笑臉,“你那是什麽意思?我說錯了什麽嗎?”

“聶大小姐沒說錯什麽,隻是在下聽得胸口直發酸,那威心覺就好像……好像……”他斜倚在門板上,雙手環胸,姿態優雅地挑起眉說。

“到底好像什麽?”她細細的眉毛緊揪在一塊兒,模樣可愛極了。

“好像吃醋了。”他又再度走近她,捧起她的小臉,“什麽時候你也會對我這麽好?我不貪心,隻要有你對阿輪的一半好就行了。”

聶星故意別開臉,甩開他這種大膽的觸摸,“你別碰我,你就是這樣……老愛對人……”

“對你怎麽樣?”

“對我……老愛對我毛手毛腳的。”她紅著臉、嘟著嘴說。

“你以為我對任何人都喜歡毛手毛腳啊?才不是呢!誰教我對你有感情!”他優魅的眼笑睇著她染上紅霞的嬌顏。

“你少唬我,我才不信呢!”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我可沒唬你,我是真心真意的對你告白。”他咧開嘴,直勾勾的注視著她那張有點兒倉皇的小臉。

“我不要聽——”她激動的捂著耳朵,紅著雙腮逃避他的視線,“你不是要走嗎?趕快走……我的腳好痛,想休息了。”

“拜托大小姐,是你叫住我的耶,”

竹野內陽雙手環胸直視著她那嬌羞的俏顏,見她久久仍不敢抬起臉,不禁想再逗弄她一下。

“我……我隻是想求你別說出去,如果你真要說,那我也沒辦法。”她氣得漲紅小臉,也氣他這種漫不經心的調調兒。

“哈——”他猛地發出一陣哂笑後,這才開心地轉身步出她的房間。

雖然他走了,但聶星依舊感受到他剛剛靠近她時所產生的餘溫,及不斷侵入她的鼻息,那感覺使她的心口產生了陣陣波濤。

天哪!不知道他還要在這兒住多久?

還有,他的謎樣身份何時才會解開呢?

竹野內陽趁夜深人靜時,來到聶家客廳,佯裝到廚房喝水的機會,試著查探守衛的情形。

聶雲果真不簡單,派了不少兄弟在屋外輪班看守,就連屋內也放置不少監視器,隻是他沒想到,竄進他家的會是他竹野內陽,想要用這點小把戲就鎖死他,未免太笨了!

他首先偷偷溜到監視器後方,以一支小小的螺絲起子動了些手腳,如此一來,機器裏便會不斷重複播放半小時前的畫麵;然後,他小心翼翼的走上三樓,直接來到聶雲的辦公室。

據說這間辦公室就是聶振風生前所有,既然如此,裏頭應該收藏不少關於“天鷹幫”的曆史資料。進入書房前,他先動作謹慎地查看裏頭有無安置監視係統,之後才大膽入內,並迅速將門關上。

他直接走向書桌與資料櫃,開始翻箱倒櫃起來,費了一番手腳,他終於找到一本陳年資料檔案,上麵記載著一些記號,似乎有部分資料都輸入了電腦。

竹野內陽快速地將電腦開啟,開始破解密碼程序,時間急迫,密碼解鎖又很複雜,足足花了他兩個小時才找出正確的數字!

而此時,已接近淩晨五點,他動作得快點才行,因為,他發現聶雲都會在早上六點時出外運動,出門前習慣性會來書房拿些資料。

他用極快的速度查遍電腦裏的檔案資料,當他追溯到近十五年前的資料檔時,渾身陡地震住了!

上頭有個當時的“天鷹幫”標誌,那隻鷹就和他現在還掌控在手中的證物一模一樣——

真該死!原來他們真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王八蛋——”竹野內陽咬牙暗咒了一聲,眼角不自覺的滲出多年來他強忍著的淚水。

聶振風,你這個老頭,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虧聶星還把你說得那麽好,仿似耶穌再世似的!等著看吧!你就算死了,我也會將這一切恩怨報複在你的後代子孫身上!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利落的將動過的東西全部歸位,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事後,竹野內陽立即打了一通越洋電話,調了“水沐幫”不少菁英來台灣協助他,而那些弟兄也都義無反顧的一口答應了,如今,他隻能一邊計劃著複仇的方式,一邊等待支援人手到齊。

待他一切都處理妥當後,正好看見聶星跛著腳,一拐一拐的從屋裏走出來。

當她一見到他,立即害羞的說:“竹野內哥哥早,嗯……謝謝你昨天的那瓶藥酒,我擦了之後,已經覺得好多了。”

他目光一沉,望著她那寒羞帶怯的笑臉,不禁更恨自己了!為何見了她,他心底還是會有一絲絲的蠢動?

不,他絕對不能再沉迷下去,聶振風那個賊人的孫女也不會是什麽好人,充其量隻不過是個爛貨色罷了!

她的溫柔脆弱,八成隻是佯裝出來的,想想,還是櫻子自然些,雖然粗枝大葉,又愛纏人,但再怎麽說……

媽的!為什麽他怎麽想,腦海裏還是隻有她?!

“怎麽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撫上他五官分明的臉龐……

但才一觸碰到,竹野內陽立即不悅的揮開她的手說:“別碰我!”

“啊……你怎麽了?”聶星嚇了一大跳。

“反正你別碰我,我今天就要離開了。”說著,竹野內陽便往屋外走去,他擔心自己若是再住下去,最後會狠不下心做出他計劃中的大事。

“什麽?你要離開了?”

怎麽那麽快?本來一直巴不得竹野內陽趕緊離開的聶星,此時心中竟湧起一股不知名的倉皇。

她好怕……好怕他這一走,她將再也無法見著他,而且……他不是一向最愛開她玩笑、逗她的嗎?現在怎麽會板著一張臉,讓她看了好難受!

“怎麽……”他撤撇嘴,眼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她的胸前,“怎麽?難道聶大小姐會想我不成?”

“呃……”她驚訝的倒怞一口氣,怔茫的看著他,半晌無法言語,但眼眶中早已擠滿了淚水。

“不過——”竹野內陽眯起眼,邪魅地凝視她的眼,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很快你就會再看到我,那時候……”

“那時候怎樣?”聶星蹙著眉問。

“那時候我會奪走你所有的東西,記住,趕快再多享受幾天悠閑富貴的生活吧!否則,你一定會後悔莫及的。”當著聶星的麵撂下這幾句難聽的話後,他便立刻從她眼前離去。

“等等!”聶星立刻追上他,擋在他的前麵,卻因一個不小心又扭到受傷的腳踝,整個人正好在他麵前跌坐在地。

“你這是做什麽?”他伸出手想扶她起來,可一想起他與天鷹幫的仇怨,他又猛地收回手。

“我……我要你把話說清楚。”淚水撲簌簌的淌下,她心裏好怕他會對付哥哥。她最害怕的事終於出現了,他的真麵目露了出來,他來他們家作客當真是心懷不軌!

“說什麽?”他沉下臉厲聲問道,努力讓自己對她的淚水無動於衷。

“說……說出你真正的目的。”聶星哽咽著說,定定的凝視著竹野內陽無情的雙眸。

竹野內陽彎起唇線,勾勒出一抹冷笑,“我說過了,你可以等著瞧。”

“你這一走,不怕我把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告訴我哥哥嗎?我想,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絕對鬥不過我們人力龐大的天鷹幫。”

她頭一次對一個男人這麽大聲說話,但為了要保護聶家、保護天鷹幫,她即使是死,也不容許有人欺負她的親人。

“你以為人多就會贏嗎?盡管去做白日夢吧,到時候,我會讓你看到結果,讓你親眼目睹你哥哥、是怎麽落在我手上的。”

竹野內陽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優光,唇角彎成一個詭異的笑痕,陰鷙的笑容銳利而冷酷。

“不——”聶星激動的抱住他的大退,“不要,求你不要!”雖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大話,可她敏感的從他眼底看見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神情。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嗎?”

他狠下心踢開她,冷冷的道:“這是你們聶家欠我的,我隻想報仇。”

“報仇?”聶星瞠大一雙漂亮的杏眸,“是我哥曾經得罪過你嗎?那我代他向你賠罪。”

“賠罪?你打算怎麽賠?”他覺得好笑的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我……我……”聶星的眼底輕閃過一絲脆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賠,雖然她是天鷹幫的大小姐,可她卻什麽也不會,她會的除了念書還是念書。

“嗯?想到沒?”俊逸的臉龐上出現一絲戲謔。

“我想,你是不是要錢?”她輕聲問:“要多少?你開個數,我……我想我可以試試看。”

爺爺去世時留下不少財產給她,她已經滿二十歲了,應該有動用的權力吧?隻是哥哥若知道了,會不會追根究柢?

但她卻想不到,她這話一出口,竟然惹來竹野內陽的一陣狂笑,難道她說錯了什麽嗎?一般人勾心鬥角,最終不都是為了錢嗎?

“哈……”他笑得差點兒被嗆到。

“你笑什麽?難道你不要錢?”聶星的表情難掩意外之色,眸子被他那雙如利刃般的光束刺得好疼。

竹野內陽輕挑眉梢,低柔的嗓音中夾帶著一絲譏諷,“錢誰不要?但是,很多事並不是錢可以彌補的。”

“我……我知道,可是我隻有……”她悲戚地怞噎著。

“所以,大小姐你省省吧!你最好趕快去告訴你哥哥聶雲,叫他小心一點,最好別落單,這樣才比較實際。”

他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對住她那雙澄冷的水眸,大拇指放肆地撩撥著她嫣紅的唇舌,詭異的邪笑著。

聶星的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竹野內陽就已經放開她,森冷地轉身離開,而她隻能緊抱著自己,一臉哀戚的看著他逐漸消失的頎長身影……

對!她得趕緊去警告哥哥這件事,要他千萬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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